有句话叫做熟能生巧,江轶在培训班抱孩子是越来越顺手,哄孩子也是越来越厉害,俨然是班里最出色的学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们的孩子也在茁壮长大。不过因为江似霰偏瘦,七月来临时,她换上了宽松的衬衫,看上去也不怎么显怀,除了亲近的人,基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怀孕了。
    暑假很快就来了,因为担心江似霰的身体,江轶和她没有飞回云城,而是在首都安心养胎。
    首都的夏天热得要人命,但江轶怕江似霰会着凉,在家的时候都会把空调调到让江似霰觉得舒服的温度。
    但是这个温度,对于江轶这种体热的人来说,稍微有些热。白天无所事事的时候,江轶和江似霰就窝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给小孩做胎教。
    怕热的江轶抱着故事书趴在凉凉的地板上,吹着呼呼的电风扇,背对着江似霰给孩子说故事。
    江轶的声音很清亮,说故事的时候软乎乎的,让人觉得十分可爱。江似霰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着她趴在地上的背影,总是会心痒难耐。
    忍不住的时候,江似霰就会赤足踩在江轶的臀部上,用足尖那里点了点,然后挑开她的衣服,将赤足毫无阻隔地踩在江轶的腰上。
    背上传来一股凉意,一点一点蹭了上来,弄得江轶心痒。念完一个故事之后,江轶放下书转身,抱着江似霰的白嫩的脚,仰头看着她问:“干嘛又踩我。”
    江似霰一手护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垂眸静静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江轶哦了一声,跪起身,挪到江似霰腿边,揉了揉她的小腿说:“那我,给你服务一下?”
    江似霰咬唇,垂眸看了她好一会,点了点头:“嗯。”
    江轶这才跪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腿,给她服务了好一会。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江似霰提前进入了预产期,江琼华和宁文茵也从云城赶了过来,和江轶一起紧张地等着江似霰生产。
    九月十七号的那天晚上,江似霰是被一阵阵痛唤醒的。江轶听着她的呻吟,吓得从床上摔下来,连忙抱着她下楼,开车送她去了医院。两位妈妈也慌张起来,一家四口冲入医院,把江似霰送入了产房。
    江轶根本想也没想,就直接签了无痛。换了身衣服,一直在产房陪着江似霰说话。她抓着江似霰的手,一直凝视着她汗湿的脸,心里慌得厉害。她精神有些恍惚,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朦胧起来。
    熟悉的消毒水在蔓延,没一会,江轶嗅到了血腥味。她抓紧江似霰,隐约回想起自己刚出生时的事情。昏暗拥挤的产道里,她模糊地听到了医生和护士的呼声,还有女人细微的呻吟。
    就好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影影绰绰,模糊不清。
    江轶的脑袋逐渐沉重,她握着江似霰的手,一直等到曙光来临,忽然,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黎明的清晨。
    江轶一瞬恍惚,脑袋嗡嗡嗡地响,一切声音都开始模糊不清。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江似霰在喊她:“江轶……江轶……”
    江轶站起身,但膝盖一软,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躺在床上的江似霰偏头,立马想起身扶她,惊呼了一句:“江轶!”
    江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跪在产床边,仰头看着医生护士挤到她面前,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走了过来:“看你激动的……孩子生下来了,平平安安,十分健康……”
    “你们给她取了名字了吗?等会要登记的。”
    江轶偏头,看了眼江似霰。不知何时,江似霰的脸在她视线里,一片朦胧。她仰头,看着医生臂弯里的孩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想好了……她叫……她叫奇迹,江奇迹……”
    是她的奇迹,是她新生的奇迹!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哭成了什么样子,一旁的江似霰扭头看着她这副模样,完全顾不上孩子,只伸手拉住了她,哽咽地说:“你哭什么啊……不是没什么事吗?”
    江轶偏头,看向江似霰,有些发愣:“我在哭吗?”
    江似霰抬手,顶着一张汗湿的脸,替她擦掉了汹涌的泪水,说:“嗯……哭的比孩子还要厉害。”
    江轶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忽然扑到床边,趴在江似霰身上,哇的一下,放声大哭,哭声嘹亮得堪比新生儿。
    江似霰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她,哭笑不得地哄:“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个人真的是……”
    江轶趴在她怀里,高兴得直呜呜,声音都被泪水淹没,成了一片模糊哭声。她抱着江似霰,在初生时相似的房间里,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在这一刻,她确信无疑,再也没有意外,阻拦她和江似霰了。
    此时,曙光升起。医生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垂眸看向身旁相拥而泣的年轻爱侣,十分感慨地唏嘘。
    小孩呦,你妈妈们太相爱了,估计以后你就是家里的电灯泡了。
    医生这么想着,把手里的孩子交给了护士,最后签上了这个新生儿的大名:江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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