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七点的飞机。”
    “你要去接吗?”
    穆羽炀摇头道:“太晚了,他下飞机后直接回家,明早再来接我。”
    柳湘晗突然摸上了他的大腿,一脸严肃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俩的事被媒体知道了怎么办?”
    穆羽炀淡然一笑,道:“知道就知道呗,能蒙混过关就混过去,混不过去大不了公开。”
    “公开?你不怕被封杀啊!”柳湘晗瞪大了眼,“你以为人人都是宫泽和温格啊,而且,说不定还会连累付哥被茗伊开除,你可想好后果啊。”
    穆羽炀低下头,认真思考了起来,自己会不会封杀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付清乐,真的会被开除吗?他想了想,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他叔出了名的护短,念在付清乐是他侄媳妇儿的份上,开除倒是不至于,不过为了服众十有八九还是会有一些举措的。穆羽炀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说什么拍到了大不了公开,但事实哪会这么轻巧。
    柳湘晗没有打扰他的思考,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晚,穆羽炀沉浸在公开还是不公开以及公开的后果的纠结中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觉。
    第二天,付清乐八点不到就过来接人了,门是柳湘晗开的。付新宇为他找了老师恶补表演,这几天早出晚归,天天往公司跑。
    楚骄阳和许肆白一晚上没回来,柳湘晗一跑,只剩下付清乐以及还呼呼大睡的穆羽炀。
    付清乐上了二楼,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穆羽炀的房门。
    卧室里遮光窗帘紧闭,光线照不进来显得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一个微微鼓起的小山包,以及露在外面的一小撮黑色头发。
    付清乐的目光不自觉放柔,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儿,随后将房门虚掩,悄悄走了过去。
    这时床上的小山包突然一阵蠕动,付清乐停了下来,下一秒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被挤到床边的和成人一般高的巨型布偶熊。
    付清乐微微一笑,正要走过去,床上的人突然又把脑袋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闭着眼睛往大熊身上一仆,熊抱住壮硕的熊身,把脸也放软软的肚皮上蹭了蹭,砸吧了一下嘴,呓语了一声“大雄~”声音又软又萌。
    付清乐笑不出来了,微弯的嘴角僵在了脸上,又转变方向,朝下弯了起来,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床上的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抱着大雄又蹭了蹭。
    “啧,”付清乐眉头皱得更深了,快步走到床边,俯身捧起恋人的脸,直接用一个热情到让人窒息的吻叫醒了穆羽炀。
    “唔——”肺里的氧气逐渐耗尽,穆羽炀又闷又憋,终于睁开了眼,双手不停地锤着付清乐的后背。
    付清乐稍微松开了些,从深吻变成了轻啄唇面,声音温柔又低沉:“不想我吗?”
    付清乐原本就没睡醒的大脑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深吻更加模糊,但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本能地先行动了。他抱住付清乐的脖子,诚实地点了点头。
    付清乐满意地笑了笑,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穆羽炀突然用手捂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没刷牙。”
    “没关系,我不嫌弃。”付清乐与他亲昵地蹭了蹭鼻子,“该起床去那边了,清丞已经打电话来催了。”
    “困,”穆羽炀赖在床上不想起。
    “昨晚没睡好?”付清乐帮他梳理睡乱的刘海。
    “有点。”穆羽炀没有细讲,含糊带过了昨晚失眠的原因。
    “可是录制快开始了,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我抱你起床?等会儿上车了再睡,好吗?”
    穆羽炀点点头,双手环住付清乐的脖子。付清乐单膝跪在床上,掀开被子,双手搂着他的背,把人抱了起来。穆羽炀顺势抱住了他,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眼皮又开始沉重了起来,一眨一眨,有要重新闭合的趋势。
    付清乐试图松手让穆羽炀自己下地走,但是穆羽炀就像一只树袋熊,爬到他的身上了就不舍得下来,甚至还把两条腿都挂到了他的腰上。付清乐无法,只能抱着他进了浴室。
    他将穆羽炀放在洗漱台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失笑道:“有这么困吗?”
    穆羽炀睁开困顿的眼睛,因为近视,看不清他的脸,眯着眼睛凑到他的跟前:“你说什么?”
    付清乐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刷牙吧,要我帮你吗?”
    “不用,刷牙都要你帮那我真成残废了。”穆羽炀用力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跳下洗手池,接过付清乐已经为他挤好牙膏的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他是被付清乐抱过来的,并没有穿鞋,三月份赤脚才在瓷砖上还有些凉,付清乐让他踩在自己的鞋上。
    “我很重的,”穆羽炀含着牙刷,一嘴的白色泡沫,声音还有些含糊,“会把你的脚踩废。”
    付清乐不以为意,双手箍着他的腰不让他下地:“你太小看你男人了,你这点重量还不至于把我踩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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