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很安静,静的都能听到谷雨吊瓶里面的水一滴一滴地往她血管里滴的声音。
    我忽然脑子里一激灵,爬起来握住了谷雨的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想在我的酒里面下药的?但是酒却被你喝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上完洗手间回来之后,本来是你坐里面我坐外面,回来之后是变成我坐里面你坐外面,那我们的酒杯也拿错了,是不是?”
    谷雨瞪大眼睛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回答:“好像是这样的。”
    我们两个都不胜酒力,喝了一点点就有些稀里糊涂的,再说我和谷雨之间经常是你吃我的我吃你的,所以也没分得那么仔细。
    那天晚上的确是拿错酒杯了,也就这么喝了。
    当时我还跟谷雨抱怨她的酒喝的比我慢,杯中酒剩的多,她还很不服气的说明明她喝的比我多。
    现在想明白了,是因为里面有人下了药。
    那个人的目标是我,可是却被谷雨给喝掉了。
    我终于把这个逻辑给想通了,可得出来的结论却让我更无奈更气愤。
    ”盛嫣嫣。”我咬牙切齿。
    谷雨轻轻拍拍我的手背:“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一定是盛嫣嫣?”
    “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肯定是她不会有别人!”
    我们很晚才睡,第二天早上昏头涨脑地起床。
    谷雨说她在医院里住的很憋闷,想出院了。
    我便去问医生谷雨的状况能不能出院,她的身体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应该不是问题,总在医院里呆着别说她了,连我都很不舒服。
    医生看着我:“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病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外伤,应该来说是可以出院的,可是”
    我最怕医生说可是,难道谷雨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我睁大眼睛看着医生:“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我们在病人的内衣上找到了对方的体液,并且在体液里面我们发现了一种病毒。”
    我呼吸都快要凝滞了,看医生这个凝重的表情,我的心紧张得怦怦乱跳。
    我吞了一口口水艰难地问道:“是什么病毒?”
    我在心里想着最严重最严重的是什么花柳梅毒之类的,但是接下来医生跟我说了三个英文字母,仿佛从我的头顶上浇了一盆冰水一般,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连指甲缝都是冷到了骨子里。
    医生说:“hiv。”
    我对医学方面不是很懂,但是这几个英文字母我也知道是意味着什么。
    “hiv不就是艾滋?”我呆若木鸡地问医生。
    医生跟我点头:“是,就是那个。”
    我脚一软就瘫倒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我才能发声:“会传染吗?有传染的可能性吗?”
    “若对方有安全保护措施的话那传染的几率很小,可是病人是被强迫的,而且我们在她的内衣上也发现了对方的残留物,就说明对方没有保护措施,传染的几率很大。”
    我脑袋嗡嗡的响,整个人软的在椅子上都坐不住,我两只手撑着医生的办公桌才让自己不跌倒。
    我脑子里忽然又跳出来一个名词,急忙抬头对医生说道:“阻断药,我听说有这么一种药可以阻断传染源是不是?”
    “的确是有这种药,但是必须要在24个小时之内服用,现在早已经超过24个小时了,所以现在服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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