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的细长的眼睛都红了:“又不是我炖的,我只是负责端上来。”
    “那你就吃了呗,天知你知我知。”我丢下她扬长而去。
    我在桑家花园里转悠,经过水房,听到刘婶的声音:“张姐啊,帮我把烘干机的按钮给关掉,时间到了。”
    我回头看,哪里有张姐,估计是刘婶把我的脚步声误认为张姐了,平时我也不往这边晃悠。
    我走过去:“是这个钮?”
    刘婶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抬起头,跟见了鬼一样脸都白了:“少奶奶,我自己来。”
    “没事,你忙你的。”她手里端着一大盆刚洗出来的窗帘什么的要拿去晾:“我就按一个钮又不会累死。”
    刘婶千恩万谢地端着盆去晾晒房晾窗帘去了。
    反正我也是闲着,我按了钮,门打开了,里面是地毯,看着眼熟,好像是书房的地毯。
    我把地毯从烘干机里拖出来,反正我没事干可以充当一下洗衣小妹。
    地毯很重,我扯了半天才把它弄平展,这时一个金属片掉在地上的声音,当啷一声。
    我往地上一看,喜出望外。
    这不是巧了不是,这不是巧了不是。
    我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找到的钥匙居然在这里。
    容我思索一下,很可能是刘婶她们收拾书房,不慎把钥匙掉在了地毯上,然后又裹在地毯里扔进了洗衣机。
    好死不死的让我捡到了,这不是天意么?
    我立刻把钥匙捡起来放进兜里,喜的直冒泡。
    峰回路转,原来桑时西并没有怀疑,估计他已经忘了这枚钥匙的存在了,要不然的话我觉得以他的小心谨慎,都没必要把钥匙留着。
    我揣着钥匙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吴芮禾,因为心情好,觉得她都比之前美了几分。
    我回房间给霍佳打电话,她语气很冷。
    “怎么,还想继续告状?”
    “拜托你格局大点。”我心情好不跟她计较:“钥匙我拿到了,什么时候给你?”
    “这么快?”
    “你想要多慢?过一个年再给你?”
    “明天晚上在城郊的一个废弃的修理厂见。”
    “滚你的吧,跑那么远,你以为我跟你们黑帮一样,动不动就约在厂房里交易毒品,我明早在蝴蝶谷拍早戏,你七点半过来找我。”
    “夏至,你别猖狂。”电话那头那头的霍佳要把牙给咬碎了。
    “你爱来不来,你想不想搞清楚你二哥是怎么死的是你的事情,还是你心里根本是已经怀疑到了桑时西,但是虚无缥缈的爱情胜过了亲情,你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放屁,夏至!”她大吼。
    她越生气我越高兴,简直心花怒放。
    挂了电话,我都要高歌一曲了。
    我知道,明天早上她肯定来找我,拭目以待。
    我第二天差点没去成拍戏,桑时西说古装戏太危险,可以让孙一白换一个文戏给我拍拍。
    我说,文戏要么是酸死人的文艺片,要么是爱情片,男女主角从电影开头啃到电影结束,我问他想让我演哪一个。
    他看了一会我,最终还是松了口:“反正,你就是想拍这个戏?”
    “我再反悔,孙一白会杀掉我。”
    “他自杀都不敢杀你。”
    这个我是相信的。
    后来,桑时西还是让我去了,我兜里揣着钥匙去拍戏。
    霍佳到的比我还早,她鬼鬼祟祟的,没有了以往的高调,戴了顶大沿帽,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今天明明是阴天。
    “钥匙呢?”她像黑帮接头一样,一见面就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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