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是一个不眠之夜,夏至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始终告诉自己,见到白糖之后一定不能哭,别把孩子给吓着。
    但是,当她的手指触上了白糖软软肉肉的脸颊的时候,眼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到了白糖的脸上,白糖抬起头摸摸她的脸:“妈妈,你跟照片上一模一样,都漂亮。”
    白糖还跟小时候一样谄媚的功夫一流。
    夏至捏捏他的脸,咧了咧嘴想笑,但是眼泪压根就止不住。
    两年多了,白糖杳无音讯,在她的心里,她觉得白糖肯定是死了,虽然不愿意相信。
    因为在桑时西准备被霍佳杀死之前都不肯透露出白糖的下落,所以那时候夏至已经100%确定白糖已经去世了。
    之所以她和桑旗每次收到消息还到处去找,是因为心里面还留一个念想。
    真的只是一个念想而已,却没想到现在白糖就真真实实地在她的面前。
    她拨开白糖额前的卷发,白糖小时候太淘气,自己偷偷的去爬搡家的那棵大榆树,然后从上面摔下来了,摔了一道疤,在靠近发际线的地方。
    这条疤痕桑时西当然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刻意伪造。
    夏至的手抖抖嗦嗦地掀开他的碎发,便看到了隐藏在发丝里的那条细细浅浅的伤痕。
    她一把将白糖搂进怀里,真的是她的白糖,真的是。
    她很没有风度地哭出声:“白糖,老娘还以为你死掉了。”
    这时走路还跌跌撞撞的红糖在保姆的搀扶下过来,桑旗便抱起红糖走到夏至的身边将他们两个都圈在怀里。
    “白糖,跟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你的妹妹。”
    白糖被夏至抱的都要喘不过气了,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了面颊鼓鼓的红糖,兴奋地伸出手:“幸好是个妹妹。”
    林羡鱼的运气比较好,因为白糖忽然回来了,所以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糖身上,没有人计较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礼最后被弄得一团糟。
    桑太太夏至抱着白糖哭成一团,就连一向很硬汉的桑先生脸红了眼眶。
    这其乐融融父子子孝的画面在卫兰和霍佳冷漠的注视一下也仍然暖意融融。
    桑时西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桑先生忽然走过来,走到了桑时西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桑时西没有伸手去握他父亲递过来的手,略有些莫名:“怎么?如果是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是没杀他,并不是救了他。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和白糖的相处也不会空白了两年。”
    “你知道我做事情一向只看结果,时西,你给的结果是好的。”
    桑先生忽然向桑时西张开了臂膀是打算拥抱他,林羡鱼站的一旁看不知道桑时西会不会站起来跟他的父亲拥抱一下。
    然而并没有,桑时西只是将轮椅转过去离开了。
    呵,这个大桑,他爸爸都主动跟他示好,他还不领情。
    这个性子,林羡鱼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跟自己的亲弟弟相处的这么差,甚至还你死我活,感情大多数都是大桑的原因。
    婚礼喜变认亲大会,没人再找林羡鱼的麻烦。
    霍佳冷眼看了一会,觉得真是无趣,转过脸来看到卫兰也在看着他们。
    “伯母。”霍佳用手掌撑着脑袋,笑容可掬:“怎样,看到他们三代同堂承欢膝下,你有什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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