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碑逛了一整圈的两人散步回了酒店,安琪原本订了标间想和刘瑞秋一起住,却被来江霖半路拦截,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买了什么?”来江霖从后面搂住她,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询问。
    “就橡皮筋。”刘瑞秋把手上的东西展示给他看。总共两根,一根是最普通的黑色皮筋,还有一根是米黄色的蝴蝶结发圈。
    来江霖伸手把那根黑色的从她手腕上薅下来戴到了自己手上,满意地捏着转了两圈:“没别的了?”
    “没有了呀。”
    “真的?”来江霖从t恤下摆伸进去,往上握住圆滚滚的乳球,隔着内衣轻轻地揉捏着顶部。
    “唔......”刘瑞秋微微仰起头,身体向后贴住了男人,“你审问我呀?”
    “不是,”来江霖低声解释道,“你刷了我的卡,我收到短信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买了什么,没别的意思。”
    啊?
    刘瑞秋一惊,赶紧跳开去翻包。打开钱夹,里面躺着的果然是之前来江霖给她的信用卡。她平常习惯用手机买单,但碰巧前几天投了基金和理财,手机里的现金不够,就只好刷了卡。却没想到出门时安琪催的急,居然拿错了这张之前从没用过的卡。
    男人带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可别告诉我两根皮筋要一万块。”
    见瞒不住了,刘瑞秋只能无奈地和他坦白:“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藏在琪琪那里了。”
    “拿来给我先看看。”来江霖声音里的笑意更盛。生日就在下个星期,他原本以为她忘了。没想到记得那么牢,还费心藏起来了。
    真好。
    “不行,”刘瑞秋撅撅嘴,“提前给你看就没有惊喜了。”
    “那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情侣鞋呀。”
    明明是很普通的叁个字,来江霖却觉得有些听不懂。刹那间好像忽然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什么晕车、劳累,什么疑惑、不安通通烟消云散。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两个字。
    情侣,情侣,情侣......
    身后男人均匀的呼吸突然一滞,规律揉着胸的手也停在了乳珠上。接着是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再说一遍。”
    刘瑞秋愣了愣就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不愿意说。
    “宝宝,再说一遍。”他哄她。
    刘瑞秋继续沉默。其实随便是“情侣鞋”还是“情侣装”什么的,对她而言意义不大,刚刚她也是随口一说。若是换成赵升或是其他人她就说了,可来江霖不同,他待她太认真,她怕他越陷越深。
    她怕自己辜负他,虽然已经辜负得够多了。
    来江霖等了半天都得不到女人的回复,方才喜悦得高高飘起的心坠下了地,摔成碎块,冰凉一片。
    他自嘲地轻笑一声,放开搂着她的手,从地上拿起吉他径自坐回到沙发上。
    来江霖又想起白天在车上安格和赵善宇的对话,他们都当是女孩子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两人在交往的事。
    她确实会在被他插得神志不清时说爱他,也会为了情趣偶尔叫他亲爱的之类的。而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始至终刘瑞秋从未将他当作男友,充其量是date的对象。
    她虽然从没向他说起,出现在他面前的身体也总是干干净净、了无痕迹。他却清楚地知道,她身边的男人不止一个,他们个个都比他优秀。
    他不过是占了时间的优势罢了。
    她从小在美国长大,性观念自然比国内开放。可他没有她那样的思想,在内心深处他总希望她能够只属于他一人,而不是一年相处上短短几个月,转身又能和其他男人上床,和朋友介绍自己时说是来江霖的朋友。
    将对方当作灵魂伴侣、和朋友说对方是恋爱对象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吉他和弦声响起,屋子里方才的旖旎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刘瑞秋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从箱子里拿出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至于还藏在安琪房间的礼物,暂时没人想提到它。
    关了灯,两人背对背躺着。刘瑞秋不喜欢这样睡,她试图从背后去牵他的手,还主动往他的下身摸。
    可来江霖明明已经被摸得勃起,却怎么也不肯转回来拥抱她。
    *
    重庆场的演出和成都场没什么区别,都是下午签售会,晚上演出,连歌的顺序都是一样的,先是最近新写的《昭觉》,再到专辑里的其他歌。只是换了个场地,换了一批更热情的观众而已。
    放在之前刘瑞秋从第二场开始就会和其他朋友一起坐在楼上,可今天她知道如果也像往常一样他一定会更加不高兴。
    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而且两人难得能借着巡演相处那么久,她更希望能缠缠绵绵地度过这叁个月。
    经过两天的练习她已经对《昭觉》非常熟练了,她特意占据了第一排的位子,大声地和其他人一起跟唱每一首歌,还用炽热崇拜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男人。
    来江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瞟,可她的眼睛亮得使人发晕,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连口琴都吹跑了音,引起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用她的方式不熟练地讨好自己,今天还给他在琴盒里准备了葡萄糖和巧克力以防他又犯低血糖。
    他知道昨天对她的态度不好,他的姑娘生来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宠,而不是被自己随着脾气糟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从乐器和话筒中分了点心思考该如何补偿昨晚的过错。
    罢了,随便曾经或是未来有哪个男人能使她心甘情愿地说出那几个字,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唯一一个从她还是个小女孩起就喜欢的人。
    这就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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