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老公,我喜欢他!”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第四十叁章  LES
    祁婧没开过跑车。
    然而,今天早上,那辆陪伴自己叁年多的雪佛兰迈锐宝,已经被开出了跑车范儿。
    这辆车是许博选的。当时,祁婧还没拿到驾照,对汽车的认知程度,只够判断雪佛兰这个牌子听上去还挺有贵族气质的。
    许博回忆中的那辆车,她想象不出是什么款式,只记得雪佛兰叁个字。
    现在看来,当初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未必就做到了理性客观。谁能轻易把重逢在异国小镇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随便抛进记忆的废纸篓里,不理不睬呢?
    更何况,怀里睡着的还是个妖精。
    那不似久远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怅在一个大男人的口中说出来,让祁婧感到有种粗粝难言的生命轨迹,微带痛楚的在心头碾过。
    她自认不是个细腻体贴的人,说不来温柔抚慰的话,只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心底原本的酸涩也似裹上了糖衣,不再那么烧灼难耐了。
    做人啊,跟开车类似,要自信,不能缩手缩脚,更要自控,做到游刃有余。
    莫黎后来是怎么成了宋其峰的老婆,许博没提,还是睡着了没听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的人是我,最方便读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应该是我。
    一晌欢情能值什么呢?即使让那个妖精得了逞,又能如何?
    他每天早上第一时间亲吻的是我,每天边给他打领带边你侬我侬殷殷叮咛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个要打电话知会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听到他梦中呓语的人也是我。
    如果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多的机会,这样便利的条件都能让一个妖精捋走了男人的心,那就太TM丢人现眼了。
    一个女人床上的本事再精妙神奇,锁心夺情,能怎么样呢?难道空中飞人么?好像谁……缺点儿啥,又或者……学不会似的。
    祁婧精准的把握着方向盘,趁着最后一秒绿灯冲过了斑马线,在交警小帅哥的注目礼中左转过弯。
    考驾照科科都是一遍过,祁婧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和学习能力都有足够的自信。虽然不怎么运动,她从小到大都不像某些女生笨得跟个鹌鹑一样,自己的胳膊腿儿都摆弄不明白。
    活动起来才感觉到,昨晚用力明显过度的肌肉和关节都略微有些僵,不过,并不会影响什么,包括畅快愉悦的心情。
    想到有一个够Man,够体贴的男人在身后,祁婧的油门儿都不舍得松。身体里还未冷却的记忆仍然会时不时的兴起一阵悸动。
    如果说,这一整夜有什么疏漏,就是没照顾好许博。而若要拼着不要脸,回头审视自己的表现,就真的让人又羞又恼了。
    从客厅到床上,从床上到客厅,这副身子简直像个被捅漏了的胶皮袋子。完全被动又毫无节制,爽是爽翻了,却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坐过山车。
    小毛那个愣头青,身上的肌肉都是邦邦硬的,有使不完的力气,发泄不完的精力。虽没有许博那样的收放自如,也一直掌握着主动。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根本就是被他挑在鸡巴上玩儿了一宿,以后简直没脸见他了。
    想到这里,祁婧鼻息烘热,皱着眉头爬了满脸的桃红苦笑,及时踩住了刹车。
    许博说得对,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可是昨晚,难道不正是因为失控才喷得到处都是,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来么?
    哦,不!不是的,至少前半夜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是许博,只是他后来睡着了。那个变态家伙睡着了……
    他也真睡得着!就那么放心?变态!
    居然去跟那个妖精学对付女人的——技艺!呸!真不要脸,最奇葩的是,还真就有人教这个!怪不得许大将军……
    这个世界真TM疯了!
    灾难啊,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也终于不能幸免!一切都将不一样了!要怪,都怪莫黎这个妖精!
    莫黎在祁婧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身皮衣,眉目撩人,笑得既大胆又妖冶。
    只是在坝上会过那一次,心里就被下了蛊似的,痒痒的,怕怕的,经常会冷不丁的想起她的腰,她的唇,她干净洁白的脖子和手指。
    有时候,都快担心自己变同性恋了。
    直到昨晚,才终于发现,最根本的原因在许博这个叁好学生身上。有机会,一定要找她好好唠唠!
    不是撕逼,就是唠唠。
    这不正商量着怎么一起砸烂束缚原始本能的枷锁么?顺便把那个戴口罩的狐狸精也捎上。倒要看看许先生怎么安排。
    停好车,走进电梯,祁婧习惯性的在电梯镜面儿一样的墙壁上打量自己。
    脖子上围着的那条丝巾好好的。本来是打算给这件方领羊绒衫搭配一串珍珠项链的,梳妆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居然有两道淡淡的红痕。
    一定是小毛这个愣小子。还好这条珠光银的丝巾也很搭。
    刻意的浓妆,小心的遮挡,让祁婧在步出电梯的瞬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身上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羞人隐私,腰背不自觉的板了起来。
    不过,还是没办法闲庭信步。早上口渴,喝了太多的红豆汤,这会儿有点儿内急。放下手包,直奔洗手间。
    解决完了,正洗手,门外飘进一袭艳影。一双小手迅速的穿过腋下,托住了两个乳瓜。
    祁婧两手都是湿的,只能勉强夹紧胳膊。那春葱似的十指在最腴润饱满的下缘波浪似的弹动一番,中指隔着衣服准确的按在了两颗蓓蕾上。
    丝丝的酥痒从胸尖儿上传来,祁婧笑骂:
    “都是被你给摸大的,还TM没够啊?”
    即使闭着眼睛,这独特的手法祁婧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从十几年前的一个小山包开始,她就喜欢这么玩儿。
    “要不是我,你哪来这对勾引男人的利器啊,不说感恩戴德,还越来越小气了!”唐卉手指继续动作,怎奈她的手的确太小了,下了东山上西山,累得气喘。
    “原本是打算勾引男人的,可惜,第一个勾引到的是个男人婆!”祁婧任凭唐卉亦步亦趋的贴着,撕了草纸擦手。
    虽然,从美国回来后,男人婆已经变成美娇娘了,毛手毛脚的习惯却一点儿没变。
    唐卉回国那天,没顾上回家,姐妹俩先关起门来聊了半个晚上。除了创业设想,两人讨论最多,也最重要的,就是关于唐卉的“女朋友”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婧并没有多少意外,反而像是把一颗悬空多年的心放下了似的,一阵轻松慰然——她还是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
    唐卉的爸爸是个刑警,妈妈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两个人在唐爸爸单位分的筒子楼里结的婚。
    虽然简陋局促了些,不过,夫妻俩都是努力奔事业的人,互相鼓励着把目光放在未来,并未在意一时的窘迫。
    如今,唐爸爸早升了市局副局长,唐妈妈则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旅游公司,进军欧洲市场。
    然而,小唐卉出生后,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物质条件上,都无法满足照顾孩子的需要,只好把她托付给了姥姥。
    唐卉上大学之前的所有时光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姥爷教师出身,后来成了教育口不大不小的领导,爱好书法篆刻。小唐卉刚学会拿筷子就被姥爷握着小手写大字了。
    祁婧家就住在唐卉姥姥家楼上。唐姥姥跟祁爸爸是同一所中学的老师,一个教美术,一个教音乐。
    既是同事,家里又都养着乖巧漂亮的女娃娃,两家人自然而然走得很近。两个小姐妹每天楼上楼下的跑,不是在楼上练钢琴就是在楼下写字画画。
    两家的门是被小姐妹形影不离的亲热劲儿联通的。而在每一扇门里,都有一间小小的闺阁。
    这两个从最初的粉红色装扮起来的小小世界,经历了乱糟糟的过家家,煞有介事的私密空间,慢慢养成不同的性格,进而形成各自的风格。
    祁婧喜欢公主风和仪式感,衣柜和妆台格外隆重,床头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娃娃,各种书籍杂志却丢得到处都是。
    唐卉是个实用主义者,简洁整齐是最重要的,表面上温馨朴素,看不见什么零零碎碎,其实每个抽屉柜子里都是琳琅满目的小小乾坤。
    不过,大多数时候,它们的实际主人不止一个,东西更是互通有无。
    今天你家,明天我家,即使一天天的长大也没将姐妹俩分开。高中以后开始住校了,每到周末,还是要回到这里,蜜里调油的腻在一起。
    刚上初中,祁婧率先开始了发育,唐卉便是第一个见证者,以及守护者。那时候,有男生给祁婧递纸条,唐卉都是要仔细审查的。
    姐妹俩趴在被窝里一起看,一起笑,一起脸红心跳。祁婧从未觉得这种完全透明的分享有什么不妥。
    人们喜欢给每一份感情取一个名字,友情,亲情,爱情……可是,那份从懂事开始就萌芽成长的感情,没人能分得清属于哪一类。只是让祁婧打心眼儿里欢喜,享受,更深深的依恋。
    总有唐卉在身边品评指导,出谋划策,祁婧的乖乖女踏踏实实的做到高中毕业,身体也从纤细扁平,变得前凸后翘。
    青葱岁月里,胸前的两个伙伴儿在唐卉的悉心关爱下没羞没臊的疯长着。祁婧开始躲闪周围男生目光的同时,更多的注意力却要防备闺蜜的魔爪。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也不记得是谁先提出来的,两个人开始练习接吻。
    祁婧并不认为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献给了闺蜜很可惜,因为那感觉跟后来在许博那里得到的体验完全不同。
    唐卉平时穿衣打扮,行事作风都像个潇洒俊俏的小哥哥,可钻进祁婧的被窝里,就变成了最乖顺的小白猫。
    那双小爪子总是试探了再试探,才肯把祁婧不完全的掌握,捧着块儿嫩豆腐似的加着小心揉按。
    其实到后来,唐卉自己的胸前也渐渐浮凸可观了,祁婧却极少有回摸过去的欲望。总是用手攀着比自己稍微瘦弱,又冰雪般莹白的肩膀,任凭她轻薄。
    唐卉的五官天生透着一股英气,鼻梁比祁婧要秀挺精致,嘴巴稍大,嘴唇更薄。笑起来的确有点儿帅帅的感觉。
    祁婧就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红齿白,等着她亲上来,把自己润湿,然后抵住她幼细贪婪的舌尖儿,把满口的津液渡过去,像极了哺喂一只雏鸟。
    大多时候,这样的亲吻和着绵长的呼吸,可以持续很久。唐卉的手比羽毛还要轻柔,比流水还要顺滑,比妈妈还要无微不至。
    很快,唐卉就不满足于手头和口舌之欲了,她会把祁婧和自己都脱得光光的,让两具鲜嫩柔软的身体紧密的贴合。
    那种感觉有着无法言说的美妙,祁婧每次被她抱紧都会忍不住轻叹,觉得无比的熨帖舒适,心满意足,只是从来怡然享受,并未主动要求过。是害羞还是什么,说不清。
    有一次,唐卉的手伸进了那片芳草萋萋的所在,试探着撩拨,把祁婧逗得仰头缩颈,像一只被射中的小鹿。身体里腾起的火苗让她心慌害怕,捉住唐卉不让再弄。
    唐卉便乖乖的收手,只把一条腿伸到祁婧的双腿之间,轻轻的磨蹭。
    祁婧觉得刺激骤减,磨得还挺舒服,便抱着她继续接吻。
    然而不久之后,大腿上贴过来的湿滑软腻越来越热,情不自禁的摩擦越来越快,让她瞬间领会了唐卉的渴望,便撑起腿骨配合她。
    在一阵不可遏制的急切耸动和继而迸发的密集轻颤之后,唐卉浑身密汗,虚弱的喘着,四体绵软的再次迷醉于深吻之中。
    经过最初的几次试探,祁婧总是心慌不适,唐卉便不再勉强,只用最温柔的方式取悦她。两人渐趋默契的配合几乎在每一个周末重复发生。
    这种明显带着生理满足的亲密接触,祁婧从未觉得厌烦抵触,有时候还会主动用手帮她。
    当手指按上那处湿滑柔腻的唇瓣,祁婧发现自己找到了跟怀中女孩儿的身体最亲密的连接方式。
    只要稍稍动一动,唐卉就打摆子一样哼哼,这让祁婧觉得既开心又好玩儿。当然,她也留意到了唐卉湿热的目光中不一样的羞涩与迷茫。
    唐卉在整个过程中都会陷入一种几乎忘我的状态,像迷恋乳房的婴儿,也像情人宣泄渴望。
    而对祁婧来说,享受的是亲密而温馨的陪伴。
    那种被亲的晕晕淘淘,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儿不坏,但是,再进一步,总会勾起她的身体里,被男生目光扫过之后,鼓胀胀的血脉悸动。
    多年的相依相伴足以让两个人心意相通,这份身体上的亲热与慰藉,渴望与满足有着怎样的不寻常,在她们之间是心照不宣的。
    然而,LES这几个字母从未在祁婧的脑子里清晰的出现过。那一瞬间的激情应该跟自慰是一样的,况且祁婧自己也很舒服。
    而除了这份极其私密的身体交流之外,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那个方面下判断。
    唐卉不仅不抵触跟男生相处,还在高二的时候跟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儿有了第一次。后来上了大学,她又跟几个男生交往过,只不过都没有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祁婧注意到,她喜欢的男孩儿都是清秀型的。而每次分手后,都要在自己身上起腻很久。
    在祁婧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是围绕着自己身体的一份眷恋和困惑,痴缠和迷惘。她能感知到唐卉也在不断的寻觅,持续的犹豫。
    也许正是因为对闺蜜身体的这份依恋让她一直迷惑,也可能,恰恰是这具柔软丰美的身躯总能给她提供抚慰,才不至于身陷自我怀疑和矛盾纠结的痛苦之中。
    祁婧觉得自己一直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间,只能一直跟着感觉走。未曾出言提醒,也从来不会拒绝。但是,她也很清楚,除了这些,自己也给不了更多。
    而且她知道,这一点,唐卉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当祁婧说起许博,说起对他的感觉,唐卉只是愣了片刻,就欣然诡笑,扑过来调侃怀春少女的不知羞了。
    第二天,为了姐们儿的终身幸福,倘或壮着仗义的胆子去约了许博……
    按祁婧的理解,性别似乎对唐卉没那么泾渭分明的意义,她着迷的是某种特殊的气味,而且不仅仅来自对方的身体。
    这种感觉,男人有,女人也有,只是未曾遇到。或者说,遇到过,自己给不了她回应。
    说到底,唐卉还是需要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寻觅,这世上的人,有谁不是如此?祁婧,最多算是其中比较幸运的一个。
    婚后,唐卉依然是祁婧社交生活里的主力。逛街,做美容,喝咖啡,看电影,反正工作清闲,下班后的第一个电话一般都是打给唐卉的。
    然而,每天晚上,祁婧都要回到许博的床上,即使他出差的时候也有老妈过来陪着,而唐卉也在公司附近租了公寓。
    姐妹俩一直以来靠身体凭感觉的“直接”交流,几乎戛然而止。
    唐卉的工作越来越忙,她似乎有意识的在把自己变成“唐总理”。
    虽然并不认为唐卉会对许博怀有敌意,但她每次对来家里的邀请总是委婉拒绝的表情,还是让祁婧捕捉到一丝落落寡欢。
    对此,祁婧的心里多多少少怀着些愧疚。
    生活的改变是需要慢慢适应的,有了自己的家,就要告别任性,离开妈妈了。
    祁婧虽然这样告诉过自己,也能信心满满的面对新生活,却在面对唐卉的时候牵肠挂肚,觉得自己更像是个不舍得抛下孩子的妈妈,总忍不住把唐卉拉进夫妻间的聚会,也时常跟许博讲起姐妹俩的点点滴滴。
    让祁婧想不到的是,这份内心深处的绵绵依恋还只是一种天真,而要面对激情逐渐冷却的婚姻生活,自己表现得更加笨拙稚嫩,手足无措。
    当她意识到自己跟许博相处得就像两条平行线,彼此根本没能融入对方的生活圈子,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许博的事业蒸蒸日上,工作也越来越忙了,平时不是应酬,就是跟兄弟们出去寻欢作乐。最让人生气的是,他居然借着应酬在外边勾叁搭四。
    虽然还算诚恳的认了错,祁婧也承认他的难处,相信他对这个家的真心付出,尽量大气的原谅了他。可是,息事宁人之后,那种清寂淡漠的心绪总是让她无法入睡。
    有房有车衣食无忧又能怎样呢?满柜子的衣服和名牌包包再怎么绚丽夺目,也无法点亮一双无心关注的目光。
    那天,时值盛夏,许博又出差了。
    祁婧心情寥寥的下了班,不想回家。给唐卉打电话,结果“唐总理”又要加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开着车无处可去,不知怎么就回了那个儿时起就无比熟悉的小区。
    绕过曾经挂着秋千的大榕树,来到楼门口,祁婧没回爸妈家。看见一楼的灯亮着,便敲响了门。
    “姥姥,姥爷!”祁婧趴在门上叫得像个孩子。
    她从小跟着唐卉这么叫,早习惯了,此刻不自觉的把嗓子润得更甜,叫得更亲,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回到那个不懂事的年纪。
    老两口正吃炸酱面,见她来了,就又下了一锅。
    祁婧无比香甜的吃了两碗,才想起来好久不见,也没带什么礼物。然而,当她看见老两口相视而笑的高兴劲儿,也就释然了。
    那种久违的,心贴心的亲热一下子回到胸腔里,融融暖暖,差点儿把眼泪惹出来。
    祁婧吃过饭帮姥姥收拾了碗筷并没有急着走,一个人推开了唐卉的房门。
    房间里收拾得纤尘不染,不过从整洁的程度判断,唐卉也应该好久没回来过了。床头摆着两只“熊出没”的卡通抱枕,熊大是自己的,熊二是唐卉的。
    当时两个人都想当哥哥,祁婧没皮没脸的挺着胸脯说,我胸比你大,“熊大”就是胸大,理所当然是我的!唐卉朝刘海儿吹了口气,无言以对,只能依了她。
    祁婧拉过“熊大”枕在脑后,横躺在床上,举起“熊二”看着那缺根筋的傻样儿笑了笑。要是没有光头强,哥儿俩在森林里的安生日子过得多舒心呐!
    痴痴呆呆的打量半天,祁婧慢慢的把枕头放落,蒙在脸上。棉布缝隙里透出甜睡的迷香,还有唐卉小白猫一样的温柔,思绪在渐深的呼吸中飘了起来。
    “等着吧,许博比赵飞高多了,那个肯定更大,到时候非疼死你不可!”唐卉的语气分不清是警告还是揶揄,反正没什么好气儿。
    那个赵飞是高中时班上的体育委员,个头虽不高,身体很结实,就坐在唐飞身后,经常搬着她的肩膀问英语单词,说是懒得翻词典。
    不知怎么,在某个周日的午后,祁婧练完琴下楼,看见赵飞骑着单车慌慌张张的跑了。推开唐卉的房间,正撞上那傻丫头气急败坏的躲在里面洗床单。
    当天晚上,唐卉抱着祁婧把男同胞连同他们的兄弟咒了个永世不得超生,后来是趴在她胸口睡着的。
    据唐卉自己说,后来交过的男朋友就再没碰触过这条警戒线了。
    祁婧的第一次,是给的许博。两个人都笨手笨脚的,不过,没有唐卉说的那么疼。当然,祁婧没见过赵飞的,自然也无从比较谁的大。
    关于那件事,唯一让祁婧能够确定的,是来自男人的感受,从身体的契合到心理的满足,都是她渴望并喜欢的。
    当那个灼热硬挺的器官强横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个崭新的生命历程被不可阻挡的开启了。
    他不仅是在入侵,而且是在占有,在开拓,而自己,克服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欣然承受的同时,更是在接纳和包容,取悦和鼓励,奉献和享受。
    相比之下,骑在闺蜜的大腿上蹭来的那点儿慰藉实在太过云淡风轻了。不可否认,男欢女爱才是天地和合造就的人间极乐。
    然而,结婚这些年来,那份快乐似乎并不是每次都能水到渠成,随心所欲。它很多时候,倏忽来去,无心解语,要么隔着浮躁漠然的遥远,要么面对面也语焉不详,不知所谓。
    那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酣畅舒爽总是在睡着之前快速冷却的感觉,正在让原本自然而然的契合渐渐失去了润泽与温度。
    祁婧开始缅怀那二十年的亲密感情孕育出的心意相通,渴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对方浓浓情意的迷醉与依恋。
    即使没有怦然的心跳和高潮的欢叫,也足够让人心安。至少,不会怀着忐忑,战战兢兢的猜度,臆测,不无沮丧的怀疑,自己有没有走进那个男人的心。
    无比熟悉的感觉把祁婧唤醒,再次睁眼,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
    是无比熟悉的气味让她一下就衔住了喘息中的一片上唇,接着,身体和意识才次第恢复清醒。
    悬在面前的是一双笑意捉挟的大眼睛,而此刻的祁婧来不及理会她在笑什么,一把把俯在半空的身子搂在怀里,闭上眼睛,求索更深的吻……
    高跟鞋“咚咚”数声落在地板上,连衣裙春蚕一样丝丝缕缕的抽尽,轻薄的工装衬衫和西服裙带着汗湿飞过溽热的空气,香软的微光里缠绕着两片颤抖的吟哦。
    唐卉的手还是那么小,剥开襁褓般小心翼翼。
    祁婧却第一次表现得迫不及待了。她的手很容易就拢住了唐卉细柔的腰肢,顺着纤薄的脊背在无比细滑柔嫩的肌肤上游走,一根根肋骨伴着呼吸在掌下若有若无的起伏着,直到攀上小巧的肩胛。
    她比原来瘦多了,祁婧在心底念着,不由透出一丝心疼,胳膊拥得更紧了。
    背上传来的舒爽让唐卉的呼吸更热,双唇被熏染得粘腻而焦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祁婧的檀口香舌。
    爱不释手的扶住祁婧的乳根,唐卉迎凑着上身,让自己的胸尖儿堪堪压上色泽更深的一对蓓蕾。
    一对丰盈硕满,一对饱挺娇弹,在盛夏时节汩溢而出的汗湿里,玉芽衔接,粉珠交错,颗颗鲜润,粒粒晶莹。
    蝉鸣尤唱,月轮初升。窗格里,摇曳的树影下,如此奇景,简直绮丽无边,惊心动魄。好在发生在迷离幽暗的闺阁里,若叫人偷看了去,怕是半辈子的脸都要羞没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斗奶么?祁婧恍然回神,发现了胸口上痒痒的奇怪游戏,睁开眼睛看着唐卉,一时忘了舌尖儿上的求索。
    唐卉被她瞧得一愣,微微退后,嘴上拉着细细的粘丝,被咻咻气喘吹得直发抖。
    祁婧打量着月光下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被那朱唇液丝逗得忍俊不住,“噗”的一声轻笑,把唐卉也给逗笑了。
    两张花月同愁的脸如同夜魅附体,妖灵对视,那笑声轻得像山野幽泉,更像淫媒勾魂的咒语,透着说不出的冶趣妖异。
    “啪”的一声,祁婧的巴掌落在唐卉的屁股上,打得她轻声娇吟,腰腹一颤,紧紧相贴的四只乳瓜一阵炫目的摇荡。
    不知怎么,四目相接的喘息逐渐粗浓起来,唐卉似笑非笑的咬着下唇一角,眸子里的火苗跳得人心慌。
    祁婧忽然觉得四体百骸都松软下来,胸口被什么胀得满满的,怎么也忍不住的阵阵轻笑,似乎在配合着身体欢喜的打开。
    唐卉的唇再次回归,更软,更湿,更热,却温柔体贴,不慌不忙。
    她像是把所有的柔情都注入了唇舌,津液源源不断的润湿祁婧的嘴唇,下巴,腮边,耳后,脖颈,锁骨,最终抵达了高不可攀的骄傲顶峰。
    这对乳瓜,也是许博无比喜爱的,只是,他似乎只对两颗乳头感兴趣,其它部分从来都是用力的揉捏,以获得美妙的手感。即便是最顶端的吸吮,也没轻没重的,有时候被他吸得生疼。
    唐卉喜爱这一对宝贝,就像跟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亲热,轻怜密爱,触吻生情。小小猫舌努力伸进拥挤一线的峰谷,薄汗细润的脸颊贴着乳肉轻轻摩挲。
    祁婧忍着湿润的酥痒,把手伸进唐卉的短发,又软又脆的小耳朵和盈盈可握的颈项主动贴上来,惹得她轻舒指掌,在发间缓缓抚弄。一缕源自懵懂初出的柔情在身体里融化开来。
    右手一伸,祁婧探到唐卉的腋下,也握住了她的。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软,蓬松如雪,滑腻如脂,酥颤如酪。刚刚用尾指勾住那颗勃挺的小红豆儿,趴在胸乳间的唐卉便嘤嘤悠叹,身子紧跟着一颤。
    这对肉鸽子,祁婧从未细心的把玩过,觉得有趣儿,另一只手也跟着伸了下去。唐卉终于万般不舍的抬起头来,身子接连扭摆着,眼睛里柔波欲滴,娇娇的一横,又欺身上来,吻住了祁婧。
    只是这一回她不是单纯的轻薄,还带着欢跳的感激,乳上动作也未落下,更有一根手指探向了闺蜜身体最神秘的所在。
    缠绵的馨甜拥吻,身体的熨帖厮磨都让祁婧全然的放松,她渴盼许久并忘情享受的,正是这份赤裸裸的拥抱,暖融融的温情,让她仿佛回到母亲最初的护持中,无惧无忧。
    然而神秘要害的入侵一下子让她紧张起来,并腿交错,才发现早已湿热难当,腿并得越紧反而越痒了似的。
    那里的勾当,牵扯的是欲求和渴望,更联系着等待与隔膜,仿佛已经许久不曾面对。
    唐卉似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手刚伸进离乱的野草就停下了,手掌在腴软平滑的小腹轻轻揉按。
    湿吻再次离开了祁婧的唇,却放出了接连不断的轻轻呻吟。一直以来,唐卉都似乎比她更了解这身子的喜好,也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祁婧只觉得浑身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深,回过神时,一双浑圆的腿子已经搭在唐卉的肩膀,而腰下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垫进了一个枕头。
    伴随着一阵热风拂过,一根无比湿滑灵巧的舌头不紧不慢的舔过花谷幽泉……
    “啊——”祁婧的呻吟有九分都是叹息,曲折悠长得像十六岁花季的爱情故事。
    当那舌尖儿在泉头豆蔻上无限湿粘的一勾,祁婧的气息正好也到了头儿,腰臀机灵一下被堪堪吊起,鼻子里极不情愿的一哼。
    “熊大,你好骚哦……”唐卉的鼻子尖儿上沾着亮晶晶的胜利之光,笑得格外妖异!
    “胡……胡说!熊……二~——”没等祁婧分辨,第二波又来了。那个“二”字被拉得更长,更软,有出气没进气。
    新婚甜蜜的时候,许博也曾用唇舌取悦过她,却没有这种殷勤和耐心,把每一片花唇都照顾到的细致体贴。
    唐卉明显不是只想吃个甜筒那么简单,她点的是龙虾鲍鱼海参大闸蟹,而且运气不赖,不仅汁肥肉美,还格外新鲜,腥得纯正,骚得地道。
    第二口大餐下肚,房间里已经弥漫着甘冽浓郁的肉香味儿,祁婧知道自己流水了,流得止都止不住。
    她从未想过跟唐卉以这样的姿势游戏,更没想过如此轻易的就被她撩起了渴望。
    今晚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她只是想家了,也想她了,像以前一样,搂着她睡一觉,一切都会好好的。她不想总是流连过往,只是面对明天的现实,让她觉得有点儿孤单寥落。
    那回事儿,应该也没那么重要,如果高潮和拥抱让她选一个,她更愿意要一个厚厚的暖暖的拥抱。
    可是一不留神,就被唐卉架上了火堆,而且……而且她怎么会这个?真的……真的好会弄,比许博强多了,弄得好舒服,好美,忍不住想要她再来一次……
    “嗯——”
    祁婧的声音已经大到必须刻意压住了,一下接着一下密密的舔吮,舌尖儿软中带硬碾过每一个肉褶沟壑,珠玉孔窍,仿佛浑身的娇嫩都被她舔了个遍,腰腿的轻颤也越来越不由自主。
    水流得越来越多,屁股每次都爽得离开了床垫和枕头,祁婧被一波接一波的快乐推上潮头,泉眼深处的丝痒稍一探头,就被吻碎在汁液横流的宠溺里。
    渐渐的,祁婧发现,并不是唐卉学了妖法,她的舔吮勾撩其实毫无花巧,只是对口中的食物保持着越烧越旺的热情罢了。
    她是在认真的提供着服务,在倾注全部深情的取悦,她只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快乐而已。
    不知怎么,祁婧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开始舒腰挺胯,主动的往那小猫舌头上凑,一手抚摸着唐卉的发顶,一手握住了自己的乳房。
    往复来回的配合持续了很久,腰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悬空颤抖,淫靡不堪的液响击碎了深浓的喘息……
    终于,伴着一声狠狠压抑的呜咽,一股又浓又烫的液流喷涌而出。
    祁婧筋疲力尽的挺着屁股在空中一阵剧抖,“砰”的一下腰腿酸软的摔在床上,小腹仍止不住的抽搐。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也可以高潮,也可以这么爽!
    唐卉的小脑袋湿漉漉的抬起来,像是刚刚探出游泳池,一缕头发还贴在脸颊上,笑嘻嘻的看她。
    祁婧泪流满面,拼着最后的力气起身,一把拥在怀里,四唇重又相接。
    没费什么力气,唐卉就被掀翻,压在身下。祁婧抹了一把眼泪,并没理会唐卉眼中的诧异,勉强羞赧一笑,摁住那两只肉鸽子,吻上了她的耳垂儿。
    唐卉整个身子像触电似的一颤,条件反射一样抱住了祁婧的腰。无声的欢笑被剧烈的喘息截成一段一段。
    或许是祁婧太过急切,再加上动作生硬,当她叼住一颗粉嫩粉嫩的乳头,又舔又吸,唐卉已经抖得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连连张嘴,不会呼吸了。
    祁婧从来没发现,这死丫头这么敏感,这么好玩儿,牢牢捉住雪白的鸽子肉,搓圆揉扁,左亲右爱!
    忽然,感觉下半身被箍得死紧,一条大腿被唐卉双腿绞缠夹持,那会呼吸的小肚子正贴在上面蠕动。
    祁婧勾住唐卉的眼神儿,似笑非笑的,缓慢的向下缩去……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女人的私处。
    刚刚凑近,一股清冽的气味升起,说不上好闻,也并不难闻。奇怪的是,吸入第一口就想要再吸第二口,也不知道是提神醒脑还是闻之欲醉。
    唐卉肌肤胜雪,毛发稀疏,整个地方干净清爽,像个露了玫瑰馅儿的白面馒头。
    祁婧好奇心起,为了看得更清楚,捉住唐卉的膝弯向上推起,把她摆布成一只掀翻的小青蛙。那白馒头中间的小肉芽就粉光莹莹的暴露在了月光下。
    “啊!熊大……你好坏!”唐卉毕竟仍是个涉性未深的女孩子,立马娇滴滴的埋怨,脑袋偏向一边,羞得不敢看她。
    祁婧腿心里的舒爽畅快记忆犹新,此刻怎么可能放过她,立马坏笑着伸出了舌头。舌尖儿在那粉红色的蜜缝中犁过,凉凉的,滑滑的,淡淡的骚味儿好像还有点儿酸。
    唐卉的屁股立即跟着抖了起来,抓起旁边的抱枕,咬住一角,受伤的小动物一样闭着眼睛低低哀鸣。
    祁婧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毕竟初次施为,没有经验,便学着刚刚经历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循环往复。
    唐卉嘴巴咬住抱枕,鼻子里不断发出饮泣般的低鸣。两只手却越来越慌,在床上到处乱抓,一会儿揪住自个儿的头发,一会儿又来捉祁婧的手。
    “熊二,你看你都会自己产蜂蜜了!”“熊大”忙里偷闲的调笑。
    因为选择的姿势不错,居高临下。“熊二”那咬牙切齿,慌张纠结的小表情,“熊大”一瞬也没错过。甚至,她觉得自己可以用舌头控制每一下张口皱眉,每一声乳燕呢喃。
    “熊……熊大,就你坏……你最坏了,呜——”平日伶牙俐齿的“熊二”脑子都被烧坏了,光剩下“你坏”的简单评语。
    祁婧没等她啰嗦,把舌尖儿抵住肉缝儿顶端的小小豆蔻,轻轻逗弄。每次划过那里,唐卉都跟着一抖,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唐卉立马成了油锅里的活虾,纤薄的小腰一顿猛挺,几乎把祁婧掀翻。
    祁婧哪里肯轻易让她得逞,身子随着她的挣扎撑起,舌头却一刻也没离开那颗销魂豆。
    忽然,唐卉“啊”的一声尖叫,下意识的自己捂住了嘴巴。祁婧福至心灵,唇舌齐出,一阵猛舔。
    第一蓬水花撞碎在祁婧的下巴上,她迅速的躲开,第二股清澈的水柱喷泉似的窜起,在月光下像水银一样闪闪发亮。
    祁婧惊奇的看着那水柱上升,回落,在浑圆饱满的屁股上碎裂成无数的液珠,流散大片水光月华,心头激动得像个玩儿水的孩子。
    既然要玩儿,就玩儿个尽兴好了!放落唐卉的双腿,祁婧妖怪一样扑上筋疲力尽的猎物。
    不过,这并不是高潮过后的相拥抚慰。为人妇已经数年之久,她自信比唐卉懂得更多快乐的法门。
    此刻的唐卉已经浑身瘫软,目光涣散,光剩下细碎的气喘。
    祁婧一边吻上津液润亮的檀口,另一边,手指已经探索到了秘境的入口,毫不犹豫的挖了进去。
    “呜——”
    也不知道是白雪公主吐出了毒苹果还是“熊二”被蜜蜂蛰了,唐卉身子一僵,瞬间还魂,瞪着两只大眼睛无声张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腰背立时挺离了床面,一下把祁婧从身上掀了下来。
    祁婧只比她略高,稍显丰腴,却毫不示弱,一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仿佛淘到了宝贝,抿着坏笑就是不放松,还半张着红唇,抬头欲吻。
    殊不知,唐卉也不是省油的灯,拼着要害受制,忍住臀股腰腹间饱受电击般阵阵哆嗦,抓住祁婧乳瓜的同时,也把手伸进她的腿心儿里。
    四片香唇还是对接在一起,两副赤裸的娇躯也在电光火石中共鸣般颤抖起来。
    一时间,娇喘同频,呢喃交响,酥乳对撞,四体纠缠。你刚摘了我的桃花,我已采了你的杏蜜,我流了你一手,你尿了我一身,反正你会的我也好学,我有的你也不缺。
    什么叫棋逢对手,什么叫交颈寻欢?
    “嗯啊——坏……坏死了……”
    终于,还是唐卉憋不住丢开了祁婧的嘴,小腰挺了几挺,两股战战,趴在她肩颈上带着哭腔边叫边骂,仍不忘更加变本加厉的回击。
    祁婧刚刚得意,销魂豆上被一顿猛揉,唇齿间的要强再也咬不住,呜咽着身子一阵急抖,反倒比唐卉更难堪的尿了个稀里哗啦……
    那一晚,姐妹俩在蝉噤云归,不辨清浊的月光下交颈而眠,也自此开始了一段即使在两人之间也羞于启齿,只可意会的奇妙旅程。
    “都怪我,要不是我撇下你不管了,你可能就不会……”
    那晚,唐卉交代完在国外交了“女朋友”的事,才期期艾艾的试探着说出这样的话。
    在她的意识里,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取向,无形中拖累了好姐妹,自然会耿耿于自己应该负有某种说不清的责任。或许,祁婧出轨……
    祁婧使劲儿的摇头,才干的泪眼又见湿润。
    此时的她已然跟许博重归于好,甚至蜜里调油。早已认清婚姻里的是非曲直,领悟了更深一层的人生境界。自然不想让唐卉的内心有一丝的不安。
    人心是一团肉,却连接着丝丝缕缕的血脉。哪一根牵动了,都会疼,哪里阻塞了,都会悲戚忧伤。
    无论是什么原因,选择都是自己的,责任都该自己承担。
    在那段孤清冷落的日子里,唐卉给予的安慰即便很不寻常,也是缘于真情,缘于爱恋,甚至努力化解矛盾,却还需要负什么责任?
    如果说要负责,也是相互的,关乎陪伴,关乎长大,关乎呵护的本能,关乎真心的牵挂。做姐妹,就是一生一世的姐妹。
    洗手间里,祁婧擦干了手,冷不丁的回身,把身后的唐卉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片红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唐卉猝不及防,心砰砰跳,却立刻把软绵绵的身子抱个满怀,同时不忘转动眼珠扫过卫生间的门,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怕什么?艾琳又不在这盯着你!”
    “死丫头,把秘密告诉你,反倒拿捏起我来了!看你化得跟新娘子似的,昨晚入了几回洞房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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