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是半途上学,人生由旁人掌控,起初有些跟不上,但所幸她聪明,顺利地升入二年级。
    二年级后,座位重组,她坐在前排,荣幸地做了班长,好脾气地记班级人说话。
    脾气好,有礼貌,长得美貌,人际自然上佳。
    有旁的年级的,认识她,经常为她塞情书,买礼物。
    礼物柳姝不回绝,情书柳姝有时会读。
    她经常直面追求者,柔情地讲:「礼物我收下,你的心意我也知了,我不打算现下嫁人。」
    男生总是要提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柳姝望不到尽头,于是轻轻地摇头。
    她不要交付一辈子,也不愿承诺一辈子。
    圣诞节时,学校未放假,有男生用大价钱买了平安果,托柳姝班内学生,送给柳姝。
    学生送到了,柳姝亦收到了。
    少有人收到这么大礼,班内许多双眼看着柳姝,替她庆幸,亦有许多双眼监控柳姝。
    柳姝将平安果拆开,内里是柚子。
    她将平安果用刀切开,分给同学,不论喜或恶,过会去洗了手,也要吃水果。
    同桌问:「柳姝,你不好奇他是谁,长得多高,脸有多好?」
    柳姝问:「他多高,脸多好?」
    同桌道:「他是五年级的……」
    此时是课间,正是休息之时。
    忽地有声音道:「柳姝,我爱你。」
    五年级的男生,亲自登台亮相。
    柳姝回首,望向他。
    一双眉多情,一对眼专情,一只鼻深情,一个唇柔情,一颗心里却呈着无情。
    她轻声道:「谢谢你,请一直爱我。」
    不论收到甚么礼物,柳姝都不去过问追求者为谁,因追求者实在太多,她一直沉浸在爱。
    回到家后,有情欲便去找淡典解决,缺些爱了,便去找追求者,同他们谈天。
    柳姝不愿托付一辈子,句句不提一辈子,句句教人联想一辈子。
    中午放学,柳姝同一男生在校内,还未走。
    柳姝道:「我喜吃糖。」
    男生道:「我有钱买糖。」
    柳姝笑了一下。
    男生看着她,道:「我给你买一辈子的糖。」
    柳姝握着他的手,风吹过她的刘海,她未管,只是看着操场,道:「一辈子很远。」
    男生道:「我学习好,以后可以做科学家,老师,还可以做程序员……」
    他畅想未来。
    柳姝不回应了,只是安静地听,轻轻看着他。
    情深又有礼。
    片刻后,男生说完,问柳姝:「你愿意么?」
    柳姝不知他说了甚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只是解决了被爱的欲望,要起身。
    男生问:「下次甚么时候见?」
    柳姝道:「我不知。」
    男生问:「你愿意和我一辈子么?」
    柳姝道:「我不知。」
    男生道:「我是你的唯一么?」
    柳姝道:「我不知。」
    男生道:「你家住哪里?」
    柳姝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男生道:「你未来要怎么样?」
    柳姝道:「也不要问我到哪里去。」
    男生道:「我喜欢你,我爱你。」
    柳姝道:「我喜欢你爱我。」
    男生道:「还喜欢甚么?」
    柳姝情深地不说话。
    心里说:除此以外,再无他感。
    学校内,淡典无法监控。
    她不知柳姝在学校,状态如何。
    柳姝在外面有无数情人,无数追求者。
    在家里只是温和,只字不提学校。
    淡典有时进柳姝的房,查她的书包。
    柳姝的书包有时会装旁的牌子的巧克力。
    淡典问:「如何来的?」
    柳姝看着她,道:「忘记带巧克力,自己买的。」
    她温良地扯了个谎。
    这本是追求者送的。
    自床上,淡典问柳姝在学校的生活,试图窥见些许端倪。
    柳姝心里清楚,唇上道:「体育课时,我又去玩了过家家。」
    淡典问:「你演的谁?」
    她的手去解自己衣物,勾内衣下去,似乎个老公在盘问不归家的妻子。
    柳姝道:「妻子。」
    妻子不示弱,只是镇定,温和快速地对答。
    淡典问:「有几多老公?」
    她用手抱住柳姝,将她带去床上,用赤裸的身压住。
    柳姝清秀地扶住淡典的肩,唇舌在喘,唇红齿白,只是不讲话。
    不讲话,如何治住?
    淡典俯住身,一手带起柳姝的校服。
    此刻校服如枷锁,将柳姝的双手限制了。
    柳姝埋在校服下,只余秀挺的鼻同唇在外头。
    淡典道:「几多?」
    柳姝的嗓音闷闷的:「叁个。」
    淡典问:「过家家的时候,你吻了谁?」
    倘若吻了哪个,今夜便莫想歇息。
    柳姝费了些力挣脱出校服,发丝凌乱着,探出湿的眼,直视淡典:「吻了你。」
    回答的巧妙,又勾人情欲。
    小孩的唇抵至女人的唇。
    女人淡淡地垂首,原先如佛般清静。
    现下如狼般野性。
    柳姝的校服过于肥大,还是特地改过的,改的贴柳姝的身,此番束在手上,显得很紧。
    贴吻片刻,淡典浑身情欲,柳姝亦是热情。
    月挂去天,已是深夜,该食晚餐。
    淡典将手探下去,揽柳姝的穴缝,手指却未见半分水。
    「乖,出些水。」
    她将手下潜,浅浅地入穴,妥帖且精细,仅是勾水,不顶破这宝贵的处子穴。
    穴内始终是干的。
    柳姝干净着下身,苦恼道:「我现下貌似不想要。」
    淡典问:「何时想要?」
    柳姝坏心的:「你不想要时,我想要。」
    淡典宛若痴迷,吻她鬓角:「我时刻想要你,不会有这时候。」
    更何况已到这步,怎好收手?
    淡典由床上下去,跪在地板。
    她此刻还戴着片镜,淡薄又禁欲。
    不可亵渎,不可亵渎。
    众人说了数万次。
    女人确然不可亵渎。
    不可亵渎的女人去亵渎旁人。
    不可亵渎的女人去亵渎圣经。
    淡典颤着唇,道:「我的小耶稣。」
    柳姝喘了一声。
    淡典道:「以往未带镜,见不清晰,现下清晰许多。」
    柳姝问:「你说何处?」
    淡典用手逗弄阴蒂:「这处。」
    柳姝顶了回腹,纤细的腰宛若要折。
    淡典用指同舌,为柳姝造难。
    指为十字架,舌为钉。
    她将柳姝双腿拉近。
    只见纤长的腿下是两团臀,臀瓣裹住后穴,不叫它露。
    淡典不再纠缠出水,单是用指探去柳姝后穴。
    猛地进去,这处未有处女一说。
    这处不讲究道德。
    柳姝顷刻叫道:「淡典,不要!我疼……」
    淡典低柔道:「无碍的。」
    她唇舌抵住阴蒂,试图用快慰挡住苦痛。
    一回回的高潮,皆伴着痛。
    犹如一回回打进肉里的钉。
    柳姝一次次地受难,一回回地出生入死,亦一次次地重生,为淡典带来福音。
    为她最肮脏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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