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受到我左手铁拳重椎,只是昏迷了一会,身体便神经质地颤动一下,我眼睛的余光瞅到他胳膊颤动,心叫不好,但已经晚了。
    胖大男子突然翻身纵起,挥舞着小脸钵般的大拳头向我扑来!
    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都说高手在民间一点不假。这是一个练家子,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他翻身时扯着了蚊帐,扑下炕时身体踉跄了一下,真是天意,就这一个踉跄让我仓促招架间得已腾身后退跃下炕,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好险!
    差点大意失荆州,我魂飞魄散,被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被这只大猩猩那铁锤般的老拳招呼上,老子肯定得交待在这个荒芜、破烂的老村委内。
    或许是他脑门刚刚受到重椎头有点晕,刚才那一拳又用力过猛,他扑到炕下后身体悠荡了一下,赶紧倚着炕沿揉着太阳穴,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肩膀上的巨大脑袋,身子差点歪倒到坑上。攻击是练家子下意识的动作,他的神智并未完全清醒,双腿忙乱中便敞开了一点。
    这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对贴身肉搏经验丰富的我而言,对方下盘敞开这战机稍纵即逝,我岂敢放过。于是在惊慌后退中我突然身体回旋,右腿泰山压顶般地向后猛踹向他的裆间。
    “澎!”
    伴着一声瘆人的闷响,这牲口“啊”地绝望惨嚎一嗓子,双手抱着裆,双膝慢慢弯曲,最终“扑嗵”跪到炕边地上哀嚎起来。
    这只“大猩猩”虽然健壮,可裆部那团赘物遭受近距离直接重击,剧烈的疼痛让他迅速丧失了对我的威胁。这是技术活,我脚下留有一丝余地,他的睾丸不会碎,死不了人但阴囊还是受到重创。如果我力道掌握不好,他甚至会因剧烈疼痛导致神经性休克而直至死亡。
    现在这牲口嘴里呻吟着、哀鸣着,身体倒在炕边地下蜷曲成一团,战栗着抽搐着,竟然疼得眼泪鼻涕交下,呜呜咽咽地哀泣起来。
    我不想杀人,我只是要惩罚他。但也不敢大意,瞬间飞身而上挑断他双手手筋。这只大猩猩后半生别再想害人,老子总算替老板娘、李秋月和朱敏报了仇!
    用刀划下几条蚊帐,将他的双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虽然让裆中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但这淫魔眼泡血红,濒死般哼着,脸上肌肉颤动,却仍不时瞪着我,那目光似要杀人。我不能允许他猖獗,左掌聚力砍向他粗壮的后脖梗,这牲口这才一下昏了过去,我确信没有几个时辰他醒不了。
    对他而言,后半生一定会是比死还要郁闷的人生体验。我没有感受到复仇的快感,此时我想起庄西风被赶出巡道房后,两个老土匪当年对我说过的话,人这一生啥都能做就是不能伤天害理,人在做天在看,苍天不会饶过谁!
    我李三石手段似乎不那么上台面,甚至有点阴鸷下流。其实这邪恶的撩阴抓乳损招可不是我自创的,它们是狱拳的精髓,发明人正是那两个邪恶到丧心病狂的老土匪。当年两个老东西占山为王时,对投降日本鬼子的汉奸就没少这样惩罚过,有几个汉奸伪保长、伪村长甚至都被他们故意不杀,但却阉了,给活活弄成了太监!
    虽然我没阉了杜某人,其实也与阉了没啥两样。回去给李秋月、朱敏吹牛时,我会说是阉了杜某人,让这两个受过他污辱的丫头高兴高兴。呵呵,我相信秋月大姐一定不会把小弟我拒之门外的。
    但对董事长,我可不敢胡说,得老老实实汇报。
    观刑的女孩浑身肌肉剧烈哆嗦抽搐不停,她挣扎着变成跪姿,身下水淋淋的湿透了,性感诱人却淫糜不堪的两瓣肥臀就坐在水渍中。
    刚才的打斗让她魂飞魄散,现在神经已经崩溃的她知道接下来该轮到她了,她脑袋晃动用惊恐、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取下她嘴里的布团,她剧烈咳嗽几声,喘息着呜咽道,“我说,呜呜,我全说,呜呜……”
    这姑娘叫朱玉英,果然是朱木匠最小的一个妹妹。
    她说三年前的那个冬季,正月初八晚上月亮变得彤红,象被炭烧着了一般。老人都说要有血光之灾,那时她还不信。可当天夜里,村里果真进了人,四五辆车,狗叫了一夜呀。第二天听钉棺材头的老光棍强二爷说,警察夜里来她们村,从老村委抓到了两个女人,找到了一辆面包车,说是从天都逃出的女逃犯。
    “这个强二爷住在哪?”
    这个强二爷知情者,我问道。
    朱玉英摇摇头,说道,“那还有人。就隔了两天,正月初十夜里,强二爷就上吊死了。他都83岁了,一辈子没结过婚,光棍一人。谁家老了人,都会请他去钉棺材板。后来是村子里出钱,买了棺材下地的。”
    我感到震惊,问道,“你们村没报案么?”
    朱玉英看了我一眼,说道,“报啥案哪,强二爷就一个人,是逃荒来的独户,村子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管哪啊。”
    她又说这个老村委这院,解放前是地主家大院。这些年一直在闹鬼,“文革”时曾一次死了十几个人,老支书带着十几个村委在造*反派的逼迫下,十一人上吊死了,两人跳了井。此后这院落便一直闲置着,平常没人敢进这阴森森的院子,老村渐渐荒废也与此有关。
    从这两个女人被抓到起,这两三年村子里一直不太平。前后有好几拨人围村,有男人有女人,村子里的狗也都死了一茬又一茬。
    有一次一个高个男人找到她大哥,说不说出姓李的那家孩子的去向,就要杀他全家。她大哥根本就不知道,自然说不出,于是被打伤了腿,躺了三个月才恢复,不久后她父母又不明不白地得急病死了。
    朱玉英乱发遮面,白皙圆润的肩头颤动着。她接着恨恨地道,都是这个姓杜的使坏,他是村支书,村子里媳妇姑娘他祸害得多了。我高中毕业没考上中专,回乡务农后一直没理他,他就不让村里民兵管我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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