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道:“我之前看到了风染小姐,夫人应该是她出去了。”
    蔺厉舟眉头微蹙,不用猜就知道风曜那边一定出事了。
    陆南离开后,蔺厉舟掏出手机拨通了韩林凡的电话,韩林凡在那边唤了一声老大后,便没了话语。
    “你和风染怎么样了?”
    “一个月之后结婚。”韩林凡的声音却没有即将结婚的喜悦,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前端时间风曜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突然让他经常待风染出去玩儿,美其名曰散心。
    可他发现风染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开心,经常失神就是一整天。
    风曜提出了让他们结婚,风染没有反对,默认的时候眼底却满是刺痛。
    韩林凡不傻,他知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可同时他也震惊,原来只是以为风曜有那种情感,可没想到风染也,他们两兄妹……
    默了一瞬后,韩林凡才道:“老大,我不知道我和风染结婚是不是做错了,我知道风曜对小染的感情,可是他们……他们是亲兄妹,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
    咖啡厅里,悠闲而又寂静。
    风染看着乔檬,声音有些哽咽:“乔檬,我……”
    “没关系,你慢慢说。”
    “我要结婚了。”
    乔檬讶然:“结婚?和谁?”
    “和林凡哥哥,一个月之后。”
    乔檬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韩林凡,蔺厉舟那几个朋友中的一个,她想了想才问:“那你喜欢他吗?”
    风染摇头:“林凡哥哥对我很好,但我一直把他当作哥哥一样对待,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可是……可是我哥哥要我嫁给他,我不能拒绝。”
    乔檬看着她,咬了咬唇,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在心底冒出。
    良久之后,她小声问道:“风染,你喜欢的人,是……你哥哥吗?”
    其实乔檬也不太确定,只是想起上次在别墅看到风染时,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悲伤,那时候她就觉得绝对不是因为她哥哥打了她才会那样,今天,她在风染眼底看到了隐忍,退让。
    一个女人有了那样的情愫,无疑说明她爱惨了那个男人,而她从坐到这里只提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韩林凡,另一个便是她哥哥了。
    风染怔了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她缓缓点头。
    乔檬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竟然蒙对了。
    “你会看不起我吗?”风染垂着头,声音有些苦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哥哥从小很疼我,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喜欢变了质,我也知道自己的很恶心,我也想早点拜托这种感情,可是我没有办法,每当我想要离开他的时候,我都觉得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了……”
    见她变得激动起来,乔檬连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劝慰道:“风染你别激动,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没错,感情这种事向来是身不由己的,喜欢一个人是由自己的心决定的,与其他无关。”
    风染苦笑道:“是我错了,我错在不该对自己的亲哥哥有不应该的感情。”
    乔檬叹了一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默了默才问:“那你哥哥呢,他对你……”
    “我哥哥他很讨厌我,不想留我在他身边,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心把我嫁出去。”
    “不是的。”乔檬肯定道,“你哥哥他一定不讨厌你,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打了你喝的烂醉如泥,你对你哥哥来说很重要。”
    “真的吗?”
    乔檬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要把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但他一定不讨厌你。”
    风染愣了愣,似乎在想什么。
    乔檬看着她落寞的脸色,咬了咬牙,心下一狠:“风染,我朋友跟我说过,喜欢就要去争取,不管结局如何,你和你哥哥……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并不能多说什么,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了,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
    回到办公室后,乔檬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沮丧。
    她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垂首站在办公桌面前,活脱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蔺厉舟抬眸,问道:“怎么了?”
    “蔺厉舟,我可能……说错话了。”
    “你说什么了。”
    “我告诉风染,喜欢就要去争取,不要给自己留遗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当时发热,说出了这样的话,事后她才觉得后悔,喜欢是一回事,可风染和她哥哥……
    蔺厉舟抿唇,沉默一瞬后对她招手:“过来。”
    乔檬乖乖的走过去,只感觉腰上拦了一只手,下一秒,她就坐在了他腿上,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都知道了?”
    “嗯。”乔檬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道,“你也知道吗?”
    蔺厉舟轻轻嗯了一声,如墨的眸子微沉,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风染和风曜的事了,只不过一直看不清的是风曜,他一直把自己囚禁在不该有的禁忌爱恋里,一方面想要远离风染,一方面却又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对不起风染,有了不应该的感情,可他不知道,风染也同样喜欢着他。
    乔檬又问:“蔺厉舟,你能帮帮他们吗?”
    “我怎么帮?这件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没人能插手。”
    “可是风染就要嫁人了,她要是真嫁人了,那一切都完了。”
    蔺厉舟将下巴磕在她额上,淡淡道:“这个婚十有八九结不成。”
    乔檬在他怀里动了动,微微有些激动:“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滴答,滴答——”
    漆黑阴暗的巷子里,传来水珠落地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味和血腥味。
    “搜,她逃不远,应该就在这附近。”一串脚步声过后,巷口重新恢复了寂静。
    一个身影在黑暗中闪动了一下,路灯照在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恐怖又阴森。
    “嗨,美女,好巧啊。”夜色中,一抹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双手插在裤兜里,颇为玩味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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