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夫。”
    男人明显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一点要介绍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成大哥,我姐姐就是这样的,不爱说话,你可以叫她蓁蓁。”
    心里对于蓁蓁这个名字还在纠结的付关,已经被强迫用上这个名字了。
    “我……可以离开了吗?”
    “姐姐,你这就要走?”楚楚睁着一双欲泣的大眼,恨不得上去揉捏两把的付关心里默默垂泪,不是她现在就想走啊,而是男主大人随时都有黑化的可能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急着回去安抚家里炸毛的受。
    “可是、可是庄主要楚楚把姐姐留下来呢。”
    “庄主是谁?我为什么会被他带到这里?”付关皱眉,感觉这事怎么越发奇怪起来。
    “姐姐你不相信楚楚?”楚楚瞪大眼睛,眼里多少有了些失望。付关避眼不看,她是知道剧情,所以相信楚楚。可哪一个正常人不明不白被掳走后,一醒来就有一个人说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怎么看都很可疑吧?
    “姑娘,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男人上前一步,挡在付关身前。
    付关退了一步,摆出进攻的姿势:“恕难从命。”
    白衣大夫无奈的耸耸肩,“姑娘,不是我要拦你,而是你身上中了两种毒,两毒相克,你现下运气试试。”
    付关大惊,发现体内经脉阻塞,竟半点真气都无法使出来。“怎么回事?”
    “姑娘身上原本就中了一种毒,这毒中有一味药与紫霄残月相克,暂时封了姑娘的经脉。”
    “紫霄残月?”付关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是你们?”白衣大夫叹口气,“这紫霄残月原本是在下新型蒙汗药,于身体并无大害,只是不知为何与姑娘身上的药物反应剧烈……”
    “所以?”
    “在下才疏学浅只能研究出药勉强压制,要想根除还需姑娘找到另一种无名毒药的解开办法。”
    接过白玉小瓶,付关仰头吃了一粒,果真身体缓缓发热,不一会真气便运转自如。
    “这瓶子中是一月的量,姑娘若真有急事我们也不好阻拦。不过楚楚真的是姑娘一血同源的姐妹,还请姑娘有空一定要回来,楚楚有许多事情还需告诉姑娘。”
    付关凝了一眼楚楚,嘴角似乎轻轻伸展:“我能感觉到,我们是亲人。”
    楚楚妹子两眼瞬间大亮,付关不由浅浅一勾嘴角,潇洒离去。
    落衣宫,付关空中一个翻越,落在公子倾的水榭,发现夜半时分,水榭里依旧灯火通明。
    付关有些奇怪,大步走进却见来回的婢女都是一脸见到鬼的表情,付关满头雾水撩开内室的垂帘。
    “滚!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一把银色匕首直直飞过来,付关下意识一避,那匕首擦着脸颊划过。
    “公子?”
    “影一?!”
    “是属下。”
    巨大的力道扑面而来,付关被重重压在地上。“嘭”一声闷响,水榭里似乎方才才人来人往,此刻已经静悄悄的了。
    公子倾双眸猩红,大手紧扣她的肩膀:“你怎么回来了?别人尸首都给我送回来了?!你是不是假的?说!”
    付关越发迷茫,加之被摔的晕乎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公子倾双手捏着她肩膀上的衣物,撕拉一下,身上就片缕不剩。
    没有人比公子倾更熟悉这具身体,他颤抖着手要握上身下脆弱的脖颈。心中波动的情绪让他狂躁,恨不得掐死这个让他难过让他发疯的女人,却又舍不得。
    手在空中停顿两秒,一把捞起赤裸裸的付关,重重丢在床上。公子倾愤愤的解开衣袋,重重捅进付关的身体。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无法宣泄,只能疯狂的占有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雌伏能让他稍微好受点。
    付关被捅的生疼,又不敢叫,只能撇过头,却被床上的景象吓了一跳。
    床上怎么有一个长的跟她一模一样的死人?!
    影一是绝对能淡定的,多疑付关只得绷着脸,硬生生的转过头。
    公子倾以手扳过付关的脸,附身凝视着她,眼神深邃,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情绪。影一黑沉沉的眸子,依旧透彻,却闪过一瞬慌张。
    公子倾眼神暗了,发出一声冷笑,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撬开付关的唇齿,交换一个缠满而窒息的吻。
    然后直起身,俯瞰着付关:“影子注定无法逃离,影一,你逃不掉的。”
    付关抬眼,“属下不会逃。”
    公子倾笑了,手轻抚过她略带润意的唇,“那么,就来讲讲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吧。”
    视线默默扫过一边的死人,付关鞠了把汗。“属下也不知道,在飞花楼的时候被以前曾教导过属下的荷姑喂了迷药,再醒来是在一个闭塞小村,属下就自己回来了。”付关当然省略了一些她提前知道的剧情,比如她和村里的姑娘是姐妹,相貌有七八成相似。然后绑架她的就是那位无双公子洛子夜,名为男二实则大反派一枚。就是不知道那人明明是楚楚的男二,怎么这会楚楚没有爱上公子倾,他却还是干了反派的活。
    “理由还挺充分。”公子倾挑眉,复匆匆起身穿衣:“我去办事,你就待在着,不准出水榭一步!”只余付关无辜的眨巴眨巴眼,感受了一下人声寂静的水榭,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尸体,默默挪到了离床最远的窗边。
    公子倾这几天都很忙的样子,来去匆匆的,付关一人在水榭待的发霉,看着他心情好不错的样子提出了想去练武场的要求。公子倾淡淡同意了,只不过提了要多穿几件的要求。
    付关面无表情地看着侍女给自己套上一身的金丝软甲连脸上都没放过时,终于憋不住了。“属下只想活动活动筋骨……”
    “本公子不是让你去了吗?”
    付关无言,只得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门,心里还安慰自己好歹出了门……
    等她到了练武场,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从她迈进练武场大门那一瞬间就好像是一个负极的磁铁一头扎进了负极电子的海洋,无论走到那她周围一定是真空状态。付关无语问天,她就是想找个人来松松筋骨,有这么难吗?!
    一点不尽兴的付关恹恹离开了练武场,只想默默找个角落蹲着哭一哭。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付关下意识一闪。“白?”
    “影一姐,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啊?”少年脸上大大的笑脸凑过来,付关只是淡淡避了避。
    “没有,”付关顿了顿“不知道该干什么。”
    “如果影一姐不嫌弃我的话,我陪你喂两招?”
    付关眼睛亮了亮:“好!”主动退了两步,意让白先来。白也丝毫不客气,一拳打来,两人你来我往过了百十招,虽然只是点到即止,也让付关格外酣畅,最后收手,还恋恋不舍的擦擦额上的汗。
    “我哪里藏了师父两坛好酒,影一姐要不要给我个面子,我们去尝尝鲜?”
    付关没犹豫的点点头。
    白是个妙人,不一会就摸出两小罐酒馆,拍开封喝了一口,递给付关。付关刚近嘴,眉眼一冷,把酒馆猛地仍在白脚下。伸手就去擒他,白却以一种诡异的身法从付关手中窜出去。
    “你是谁!”
    ‘白’勾起一个温和满满的笑意:“终于发现啦,影一姐。”最后那叁个字咬了重音,听起来格外讽刺。
    付关不语,欺身又上攻势,‘白’轻松一档,顺势捏着她的命门。“楚楚在等你哦,难道你不想知道吗,你的身世。”
    男人的声音低沉,似在循循善诱,付关皱眉死死盯着男人:“你到底是谁?”
    男人一笑:“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我不妨先告诉你,湘北荆家,你则是楚楚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要让我失望哦,蓁蓁。”
    最后两字蓁蓁凑的极近,激的付关起了一身鸡皮,而始作俑者却迅速抽身离开。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脑子里闪过楚楚身边那名大夫的脸,付关又迅速否决,这个男人极具气势,非常人能有。
    付关心里怀着疑问,又去拜访了一趟武夫子,才知道白早在两月前被外派出去了。两个月……等等!自己第一次见楚楚的那一天,她也见过一次白。那人竟能在落衣宫内如此自如的行走,付关越想越觉得心冷,这些事情绝不会是巧合!仿佛暗中就有一只巨兽,张大了嘴巴,在无声的狩猎。
    “公子……”
    公子倾斜靠在榻上,享受着付关少女僵硬的按摩,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影一这具身体只会戳人。纵使这样公子倾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表情。
    “属下今天看到了白。”
    “白?又是他?”公子倾看起来也只有一点点惊讶,语气淡淡“我知道了,左边一点”
    付关僵硬着身体,往左边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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