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霄神经一紧,但他并没有立刻问是借给谁,而是问:“你现在人也在**国际酒店?”
    “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是这家酒店的侍应生,请问您是....”
    陆离霄面色渐如霜降,他疾速问:“半小时前借你手机的人,是不是叫方卿?”
    “是的,那您是应该是方先生的朋友吧,方先生他.....”
    对方话说未说完,陆离霄忽然摁断了电话,他转身大步朝电梯走去,下了电梯到一楼大厅,他一边快步朝外走,一边拿着手机继续给方卿打电话。
    他现在终于知道方卿为什么说那些话...
    ——“我想杀一个人....”
    ——“那你可以自杀吗....”
    陆离霄出了酒店,也没有等自己的司机赶来,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开口报出自己和方卿同居的公寓地址,并让司机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拨出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那一声声等待的嘟响令陆离霄脸色阴鸷到了极点。
    这是自一个多月前在酒局上见到方卿以来,他第一次对方卿失去掌控。
    绚烂的霓虹光影透过车窗,在陆离霄冷峻如冰的脸上飞闪,恍惚间,陆离霄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准备和方卿玩这场游戏时的初衷。
    这一切本该在他以“卢总”身份见方卿的第一晚就结束的。
    毁掉方卿这件事,本身就再简单不过....
    只是后来像中了蛊,预设的每一步都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线,先是对自己失去了掌控,现在又是方卿。
    但归根结底,从一开始,这就是他陆离霄单方面掌握的游戏,所以即便方卿知晓全局了那又如何.....
    只不过是换种方式,继续维持他陆离霄想要的模式,既然是他摁下的开始按钮,那什么时候结束自然也由他说了算。
    而被他一直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方卿又算什么东西,他现在不过是自己旗下公司一名普通的签约艺人,前程荣辱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陆离霄删掉了刚编辑好的,准备发送给方卿的几句短信,而后编辑了寥寥四字点击发送。
    【我们谈谈】
    与此同时,公寓内....
    方卿踏过满地狼藉来到酒柜前,从里面拿了一瓶酒精度较高的洋酒,打开后直接对嘴喝了起来。
    辛辣的酒液从食道一路烧到胃里,但方卿依旧跟喝着凉白开似的往嘴里灌。
    一瓶酒喝了一半,酒精灼烧着神经,方卿意外的感觉身体轻松了起来。
    拎着酒瓶,方卿摇摇晃晃的来到卧室,他一手继续灌着酒,一手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总共也没多少东西。
    方卿先换回自己的休闲装,然后将剩余衣物塞进自己搬进来时带过来的那只行李挎包里,最后卸下了手腕处戴的那块腕表。
    那是陆离霄昨日送他的礼物。
    方卿将那块银灿灿的机械腕表摊放在床头桌上,然后抡起酒瓶狠狠砸在表盘上。
    瓶身炸裂,四溅的碎片在方卿的手臂上划出了两道浅浅的血口,那腕表的表盘也被砸出了蜘蛛网状的裂痕。
    方卿扔掉手里的半截酒瓶,拎起自己的行李包,转身离去,但走到房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蓦的停住了脚。
    三秒后,方卿转身回到床头,在陆离霄所躺那侧的床头抽屉里找到了他昨晚送给陆离霄的那串羽毛手链。
    将手链揣进口袋里,方卿离开了公寓。
    走出公寓楼,夜风拂面,方卿觉得一阵晕眩,只恨不得立刻有张床让他躺下去,先昏天暗地的睡一觉,而后再去思考再去决定,否则他只会被冲动所支配,继续无能狂怒。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方卿并没有理会。
    出了小区,方卿在路边打车,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令方卿站在路边半睁着双眼昏昏欲睡,直到双肩忽然被人用力扒住晃了两下,方卿才又慢悠悠的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这张模糊而又熟悉的脸孔,方卿皱着眉,有气无力道:“迟奕?”
    来人正是迟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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