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响动接二连三,五老竟一一被孙明浩掀翻在地,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拳馆之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孙明浩浑身灵气内敛,他眼神清澈,望向五人:“多有得罪了。”
    瘦高老者单手撑地,一手捂住胳膊,心中暗暗后怕:“这小子手下留情,没有攻击我们几个的破绽,要不然…”
    其他四人也看出端倪,全都忍不住惊叹。
    此人虽然年轻,但武功已臻至化境,不是普通的武者能够比拟的!
    要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大可以明目张胆地来,根本没必要做什么小动作。
    可明白是明白,如今五人被孙明浩一招击败,这关系可就大了。
    要说之前孙明浩损了福建省夺鼎大会的面子,如今损的,可就是南拳的面子了。
    这面子得有多大,普通人不会明白,但五老怎会不明白?
    要是被人说了出去,以后整个福建省的拳师、练家子,根本不用出门,就得让江湖中人嘲笑到进棺材,他们五个人怎么赔得起。
    “小友过分了!”
    五人皆出自武林世家,落脚福建后,一直生活在一起,彼此心意相通,想到这些利害关系,他们全都怒由心生,相互搀扶着重新爬了起来。
    瘦高老者一言既出,又是一拳打出,可这一拳端的厉害,非但劲道极猛、速度极快,且这一招分外华丽,行功之时,如虎豹喝吼,扑杀敌人。
    孙明浩心中一震,这正是虎鹤洪拳,想不到这瘦高老者,竟然是黄飞鸿的后人!
    五人心有灵犀,不但瘦高老者使出了看家本领,就是其他四人,也都全力以赴,使出了毕生所学。
    一时之间,习武场上拳声鼎沸,好不热闹,须臾之间,孙明浩已被一众杀招缠身。
    眼看五老的拳招将要近身,孙明浩不惊反喜,他微微一笑,再次使出与之前相同的招式,风声过后,身体如松般摇摆,尔后回弹,将五人又一次击飞在地。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啊!”
    “只见其形、未闻其名…绝对是不世出的强大武功,虽在史料中有记载,可却没有人真正见过!”
    众人再次疑惑之际,孙明浩合身而立,笑道:“此招名为‘松涛’,是朱襄外诀中的武功。”
    瘦高老者趴在地上,勉力支撑着爬起:“朱襄外决,朱襄?”
    “奇怪,这武功怎么从没听说过。”
    “难道是现代人创出的武功?”
    听了孙明浩的解释,五老直接懵了,这名字根本就没听说过啊。
    孙明浩没有再进一步解释,朱襄外诀极为奇特,自己就是实话实说,五老都不一定会信。
    他问道:“五位,还要打么?”
    “打!”
    瘦高老者迟疑一阵,立刻怒喝一声,正要欺身而上,二楼的一间贵宾室,终于打开了门。
    两位年逾花甲的老人口中均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纷纷朝一楼走来,其中一个指着孙明浩道:“孙大夫,你这武功长进了不少了啊!”
    孙明浩一愣,怪道:“杜爷爷,您怎么在这儿?”
    这人正是杜玉生,他来到孙明浩跟前,解释道:“这不是南拳夺鼎开始了吗,老李说想来找找练武的苗子,我就跟着一块来了。”
    他所说的老李,正是身边的李武涛,后者走近之后,直接伸手拍了拍孙明浩的肩膀,而后束起大拇指:“老弟,你这功夫真是厉害,老哥都看傻了!”
    “老弟?”
    瘦高老者收拳站在一边,满脸的纳闷:“李先生,你们是哥俩?”
    不光他纳闷,五老中的其他四人也露出了一样的神色,这两人年纪差得这么多,李武涛怎么老弟老弟的叫着?
    可李武涛却得意的一笑,搂着孙明浩的肩膀道:“是啊,我徒弟见了他,都得叫声师叔。”
    哗!
    这家拳馆从未如此热闹过,现场的各地代表们不但懵比,而且也傻了,这个小子竟然是李武涛的兄弟?
    这是什么情况,李武涛的功夫在全国都是顶尖,就连五老也不是对手,这小子是他弟弟?!
    绿水镇的大壮、二壮瘫软在坐位上,二壮不断摇晃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嘀咕着:“哥,咱们是不是做梦呢?”
    大壮狠狠掐了掐大腿,钻心的疼痛让他都要挤出眼泪了。
    真是走霉运了,怎么惹了这么个祖宗辈的人?
    这李武涛名气大的很,那杜玉生也是了不得,杜家的上一代家主,不光势力大的离谱,武功也是一大倚仗,当年走南闯北,从未听闻其败过。
    先前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小子是个软柿子,可谁曾想到,人家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五老全都一阵无语,片刻之后,瘦高老者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李先生、杜先生都在这里,想必比我们更了解情况。该怎么定夺,还是听你们的吧。”
    方主席擦拭着额头汗水,赶忙走上前来,笑容却有些僵硬:“黄老,这不妥吧?”
    黄老正是瘦高老者,听到方主席的话后,他脸红到了脖子根,差点跳了起来:“姓方的,你别以为自己是方家远亲就能为所欲为,今天就是个教训!”
    孙明浩皱了皱眉,想不到这个方主席还和方家有些关系,怪不得五老会这么向着他。
    方主席的脸色极为难看,黄老代表了五老的态度,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靠山了
    想到这里,方主席整个人都老实了,他走到孙明浩面前,小心翼翼地赔罪道:“小兄弟,先前有什么不周之处…”
    “兄弟?”李武涛砸了咂嘴巴,奇怪道,“方主席,这称呼不妥吧?”
    “不妥、不妥!”
    方主席当即明白自己搞错了称呼,虽然自己年纪和李武涛差不多,可这地位差距可是明摆着的,这么叫孙明浩,岂不是间接地跟李武涛称兄道弟了?
    他赶紧改口道:“大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方某有何做得不对的,您千万别计较。”
    孙明浩连忙摆手:“方主席言重了,这件事本来也有我的不对之处。”
    听他这么一说,方主席暗暗呼了口气:“列祖列宗保佑!”
    两人握手言和,很快退到了一边,孙明浩谢绝了方主席的好意,并未到主席团所在的贵宾室中去。
    他带着大猴,来到了杜玉生、李武涛所在的贵宾室中,刚一落座,杜玉生立刻关上了门,正色道:“你小子可真是乱来,如今全国上下都在通缉你,你还敢这么露面?”
    孙明浩有些歉意地答道:“无欲无为,方知本心,是以凡事怎能过分要求呢?”
    说完之后,三人均是一愣,李武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老弟,你肯定是得了什么传承,不然也说不出这种话。”
    迫不得已,孙明浩只得点了点头,无欲无为、方知本心,正是《朱襄外诀》的总纲。
    无为而治、无欲则刚,修炼朱襄外诀时,一定要将这两句话谨记心头,绝不能刻意控制体内灵气,只能稍加引导,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否则非但不会增长功力,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他将自己在花果山中偶得《朱襄外诀》一事讲了出来,李武涛与杜玉生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朱襄是什么人?”
    孙明浩摇了摇头,从花果山出来后,他还没来得及查任何资料,就来到福建了。
    随后,他又将朱襄外诀取出,让杜玉生与李武涛相互观看。
    与他想象的不同,两人打开朱襄外诀后,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文字,怎么没见过?”
    “似乎是青铜时代的产物,难不成是史前的武功!”
    孙明浩暗暗摇头,灵气一事还不到说出的时候,既然两人不能引动灵气,自己也不方便告诉他们。
    他早已将朱襄外诀熟记于心,于是趁着这次机会,将《三山篇》全部写了出来,交给了杜玉生两人:“杜爷爷、大哥,你们拿去研究一下,要是有什么头绪,咱们三人还能互相帮助一下。”
    杜玉生与李武涛都是习武奇才,且练武一生,对武道的心得体会,必然远超孙明浩。
    且李武涛德高望重,杜玉生对自己关爱有加,将朱襄外诀与二人共享,绝不会有什么坏处。
    得了这么一样宝贝,两人自然开心的不得了,虽然一时半会儿看不明白,可也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就在三人谈论武道时,忽然有人敲门道:“三位,五老有要事,想请你们过去一趟。”
    杜玉生盘算道:“这五个老头子精着呢,找咱们过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想是这么想,三人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出了拳馆,他们上了一辆吉普车,一路来到市外的一片竹林深处。
    此地有一片农舍,五老正在院子之中品茶赏景,好不快活。
    见孙明浩三人从车上下来,黄老当即一阵大笑:“李先生、杜先生、孙先生,快到这边坐!”
    杜玉生朝五老一一拱手,第一个坐下:“那就不客气了。”
    李武涛坐下之后,却是不等黄老将茶水递来,就开口问道:“不知几位请我们前来…”
    黄老将茶水满好,品了几口后,这才收敛了笑容:“李先生,实不相瞒,此事干系重大,这才迫不得已,请你们过来。”
    孙明浩三人对视一眼,杜玉生冷笑道:“黄老头,你们五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胡闹,现在半边身子都进棺材了,怎么还不消停!”
    黄老老脸通红,他们五个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曾先后与杜玉生争锋,最后却惨败而归,想不到杜玉生至今还记在心里。
    他甩了甩脑袋:“没办法,国恨家仇,不能不报。”
    国恨家仇,这可是大新闻,孙明浩连忙问道:“前辈,能否细说?”
    坐在黄老一边的矮胖老头儿叹了口气:“孙先生,这件事儿杜先生和李先生应该知道,就是南拳的隐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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