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觅翠心情糟糕透了。
    给太子和宁王选妃的花宴,没能正式进场露面,便被人拖走扔了出去,拖走她的御林军甚至还要打断她的腿!
    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及时给打她的人塞了满满当当的一包银子,她的腿就真的保不住了。
    饶是如此,为了做做样子,她腿上还是挨了好几棍,走路一瘸一拐。
    她的哥哥,朱伯侯府的小侯爷朱振的小妾见她不高兴,特意拉着她,带了三两好友,出来散心,听说绣阁纺来了新布料,便来逛逛。
    朱觅翠知道那小妾是朱振才从外面买回来的,很得朱振喜欢,但朱振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后院里的小妾不止一个。
    这个新来的是想趁还得宠的时候,和她拉近关系,傍上她这个靠山。
    朱觅翠也不是傻子,有人示好,乐意捧她舔她,她干嘛要拒绝?
    她也没说接受了新妾的讨好,就要帮新妾固宠啊。
    谁知道,她正饶有兴致的试着绣阁纺里的样衣,就见到温初瑶也拿着样衣过来试换。
    最该死的是,温初瑶手里拿着的样衣,和她正在试穿的一模一样。
    朱觅翠直接就炸了:“真晦气,好好的来量制新衣服,也能遇到傻子,一个傻子,也敢跟本小姐穿同样花样的衣服,凭她也配!”
    “你去把她手里拿的样衣夺过来,她若是再拿和本小姐一样的样衣,也一样夺过来,要是被本小姐发现,她和本小姐穿了同样花样的衣服,本小姐唯你是问!”
    朱觅翠跋扈的给新妾和跟她的那三个朋友下命令。
    新妾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撕扯拖拽温初瑶手里的样衣。
    温初瑶刚刚解开自己的衣衫,全身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个如薄纱般的衬裙,正要换上样衣试效果,手里的衣服就被人粗暴的夺走。
    “啊!”温初瑶惊叫一声,连忙扯住样衣的一角,和新妾抢夺了起来:“你是谁,为什么要抢初瑶的衣服。”
    “你一个傻子,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新妾力气大,身边又有人帮忙,很快就将样衣夺走。
    温初瑶也在她们大力的拖拽下,摔倒在了地上,膝盖磕破渗出血来。
    可和膝盖的疼相比,温初瑶更气愤于对方骂自己是傻子,顿时泪眼婆娑:“大坏蛋,小哥哥说了,初瑶不是傻,只是还有很多东西不懂,等初瑶都学会了,就能和小哥哥一样聪明了!”
    “哈哈哈,傻子还想变聪明?你口中的小哥哥恐怕也是个傻子吧。”新妾不客气的嘲笑:“整个皇城谁不知道,温家生出来了个傻子,十几岁了还玩着小孩子喜欢的泥人长不大!”
    “你也不想想,你身边除了温尚书和温夫人外,还有谁跟你走得近,与你相交做朋友吗?你就是个累赘,谁想出门还要照顾着你这个蠢蛋啊。”
    “你是温家的耻辱,温家因为你才遭受嘲笑,还好意思在这里哭,我若是你早就一根绳吊死了,省得连累家里的名声。”
    “呜呜呜。”新妾的话句句直白扎心,温初瑶听得明了,却无法辩驳。
    对方说的好像都没错,和她一般大的女子,没有一个会整日拿着泥人糖人不撒手的,而且她确实没有很多朋友,也没有很多相熟的人。
    连小哥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小哥哥在照顾她……小哥哥不会也把她当做麻烦累赘吧!
    思及此,温初瑶的哭声更大了。
    柳忆在听到温初瑶的惊叫后,便急忙往换衣室赶,沿途还遇到了绣阁纺的绣娘阻拦:“公子,你不能擅闯!”
    柳忆也顾不上这些,急忙跑到温初瑶身边,发现她凌乱着衣衫倒在地上,皱起眉头,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关切道:“初瑶,有没有伤到?”
    温初瑶皱巴着小脸,抹着眼泪,像终于找到了依靠般的紧紧揪住柳忆的袖口,沙哑着声音可怜巴巴:“小哥哥,初瑶不是故意麻烦你的,你不要讨厌初瑶好不好。”
    柳忆愣了愣,揉揉她的发顶:“乖,我从未觉得初瑶是麻烦,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都是不怀好意的坏人瞎说的,初瑶要有自己的判断,相信我好么?”
    “恩!”声音里仍带着哭腔,但已经平和了很多。
    小哥哥说的对,小哥哥对她那么好,她感受得到,怎么能因为坏人编排了几句话,就怀疑小哥哥呢?
    小哥哥肯定比那些坏人可靠,她真是太笨了!
    “初瑶,你怎么样!”听到女儿的喊声,温夫人也顾不得瞒着女儿,慌张现身赶来,看到女儿只穿着肚兜衬裙,外面披着柳忆的外袍,眸光闪烁。
    快步上前,将温初瑶和柳忆之间的距离拉开。
    柳忆没多想,只当温夫人爱女心切,柔声道:“温夫人,初瑶好像受了惊吓,您好好安抚她。”
    至于欺负初瑶的人,她会好好收拾的!
    长安公主不仅才识过人,更睚眦必报,她看重的小姑娘也敢招惹,看来是好日子过得太舒坦皮痒了,柳忆不介意动手给她们松松皮。
    新妾在看到柳忆闯进来的时候,便心虚得想快些离开,奈何她是跟朱觅翠一起的,朱觅翠不走,她也不敢走,只好躲在朱觅翠的身后捂着脸,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柳忆眯起双眼环顾朱觅翠一行人,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看来几位是在花宴上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印象深刻,这才几天便抛之脑后了。”
    除了朱觅翠,动手的三名贵女小姐,可不就是在花宴上堵温初瑶和谢雨崎的女子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的话果然很有道理。
    “哦,对了,还有一位也很眼熟,这不是从太子府里赶出来的罗红姗吗,什么时候跑到朱伯侯府去了?”
    罗红姗脸都扭曲了,既然被发现,她索性也厚着脸皮不躲了:“帝师大人,我会被太子驱逐出来,还不是因为你吗?”
    “难不成是看到我成了朱伯侯府小侯爷的女人,后悔吃醋了?可惜奴家的身心已经都属于朱小侯爷,帝师大人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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