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川回复:“昨晚我和你说过,这个周末要去首都出差。”
    贺绵绵:……
    这样的男朋友不趁早分手留着过年吗?!!
    他果然只馋我的身体!
    她咬牙切齿地发消息:“我们分手吧!”
    那边贺闻川倒是淡定,回道:“可以,周末分,周一我回来再复合。”
    贺绵绵:……
    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同一屋檐下谈恋爱就这点不好,想分手还分不掉!
    就,很烦躁!
    别人的爱情,是浪漫的青春偶像剧,而她的爱情,就是火辣辣地情。色片!为什么?是恋爱对象的问题吗?
    可能是教室里暖气很足,下午几节课,贺绵绵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瞌睡中渡过的。
    直到放学,才被白晴叫起来收拾书包,贺绵绵最后一节自习课,是睡得真熟,额头压在手臂上,都压出个红印子。
    随便收拾好书包,刚走出教室,冷风一吹,人立马就被冻清醒了。
    教学楼离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好遥远……
    贺绵绵将棉被似的羽绒服裹紧一些,帽子压低,拉链拉到最顶,全副武装地走出去教学楼。
    一路走过去,路上的同学都跟她一样缩成团。
    远远看到自家的宾利,贺绵绵顶着寒风加快步伐,小跑着过去,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快速地钻进去。
    然后……
    贺绵绵看一眼坐在另一边的贺闻川,然后撅着嘴憋着笑,脱掉外套坐到位置上,说:“不是说开会到八点吗?怎么又来接了?”
    贺闻川伸手接过她的外套放好,又去摸摸她的手,有点凉,于是握在手心里捏了捏,“你叫的是男朋友,我肯定得来,叫哥就说不定了。”
    贺绵绵斜他一眼,“切!”
    贺闻川伸手去勾她的脖子,拉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问:“对男朋友的表现还满意吗?”
    贺绵绵抿着嘴笑,眼神明亮,眉眼弯弯,“还行吧。”她有点小傲娇地说。
    其实在钻进车里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心情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就好像一抬眼,就看到春暖花开,流水潺潺。
    心里满满的,涨涨的,很开心。
    这才是恋爱的正确打开方式吧。
    贺闻川伸长脖子凑过脑袋,在她耳边,吹着气说:“那要怎样你才满意,床上多来几次?”
    贺绵绵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斜他一眼后,扭头看一眼车外。
    “咦?这不是回家的路?”贺绵绵好奇地说。
    贺闻川靠着椅背,抬手揉了揉眉间,神情看起来有一丝倦怠,说:“去公司吃饭,然后等开完会,去看电影。”
    贺绵绵楞了下,没想到刚才在信息里拒绝得那么果断的事,这会都已经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贺绵绵抬眼看他,说:“电影等你回来再看吧,不着急的。”
    贺闻川枕着椅背,闭着眼,牵她的手放在胸口,说:“女朋友优先。”
    贺绵绵想,好吧,恋爱还是挺甜的。
    到了周末,贺闻川去出差,贺绵绵晚上没被他缠着要,整个人都精神不少,一大早起来,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容光焕发,连额角那道粉色的疤痕,也几乎淡得看不出来。
    等等,疤痕怎么不见了?!
    贺绵绵凑近镜子,仔细看自己的额角,那里原本有道红疤,是她刚穿进来那会,连续两天磕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要她乖一点,那道疤就会发作,让她头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红疤渐渐变淡了,头疼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近这段时间,好像都没痛过了!
    为什么?是发生什么事让剧情或人设改变了吗?
    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完全脱离剧情的控制??
    是因为她跟贺闻川发生关系吗?在原文里,贺闻川虽然护着妹妹,但也仅此而已,可现在,两人的关系早已经从亲人变成恋人,是不是剧情大神觉得控制不住他们了,所以干脆放弃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疤痕消失,头脑不痛,看起来应该是件好事吧??
    贺绵绵这么一想,也就不再纠结,洗漱完换好衣服,就下楼去了。
    一大早,秦月已经过来了,就坐在餐桌前,陪莲姨一起摘菜,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愁容满面的。
    贺绵绵喊了声“莲姨,小姨”然后朝她们走去,“小姨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秦月抬眼看贺绵绵,眼眶红红的,像是有着万般的委屈,又难以启齿。
    旁边莲姨也跟着重重叹了口气,对贺绵绵说:“秦东昨晚跟你小姨吵了一架,摔门出去后,就一夜没回来。”
    贺绵绵楞了下,却又不觉意外,这应该才是秦东的真实本性吧,他的性格可不像他在秦月面前表现的那样闷。
    “知道他去哪吗?”贺绵绵走过去,坐到莲姨身边,问着秦月。
    秦月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一向不爱跟我说话,在学校里交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也知道是随便找酒店住,还是去找朋友了。”
    莲姨拍拍她的手,说:“你也别太担心,毕竟是大小伙子了,身上还带着前,肯定不会委屈自己的。”
    秦月说:“天气这么冷,他也没穿多少。”
    贺绵绵等她说完,才问:“是因为什么吵架?怎么这么大气性?”
    秦月有些犹豫,像是不愿意说,可看看莲姨跟贺绵绵,最后还是跺了跺脚,说:“他跟我要钱,我没给,他就跟我吵了。”
    莲姨一听,放下手里的菜心,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不就是要钱嘛,只要是用在正途上的,你给他就是。”
    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秦月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眼泪,叹口气说:“就是没用在正途上,我才不给的。”
    贺绵绵和莲姨对视一眼,贺绵绵忙问:“他拿钱去干嘛了?”
    这一问,让原本默默掉眼泪的秦月,突然哇的哭出声,然后抽抽搭搭地哭得说不了话,贺绵绵和莲姨看得着急,又不好追问,只能等秦月哭够了自己说。
    秦月哭了有好几分钟,才哽咽地说:“他也不知道……不知道去哪里染上赌瘾,最近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地跟我要了不少钱,每次都是几千几千地要,有次最多要了一万,我问他拿去买什么,他都随便找借口,说跟同学聚餐,说要买鞋子,我也没多想,反正都是小数目。”
    说到这里,秦月又抽出两张纸巾,搓了搓鼻涕,才继续说:“昨晚他挺晚回来的,一回来就跟我要钱,说要五万,我当下就觉得不对劲,他要钱要得太频繁,还一次比一次多,我就说我没钱,可他不信,他知道闻川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他没说这钱要拿去做什么吗?”贺绵绵问。
    “一开始没说,后来跟我吵起来,才说是要去还赌债。”说到这里,秦月又大声哭起来。
    贺绵绵和莲姨直接傻眼了,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这才回国多久,一个学期还没结束,他就玩得这么开了,还去赌博?正经人会去碰这玩意吗?
    贺绵绵没吭声,莲姨叹着气说:“哎哟,怎么会去赌钱呢?秦东也太糊涂了,是不是只欠五万?有没有惹上高、利、贷?”
    秦月被问得脸色都白了,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事我昨晚才知道,但心得一夜没睡,一早过来,就是想让闻川给我出出主意,没想到他出差了。”
    莲姨也是帮着紧张,“真是不巧,要不先等等看吧,看秦东今天有没有回家,有的话,你就好好跟他讲道理,欠多少钱,都他还清,然后让他把这个赌给戒掉。”
    秦月接着叹气,除了这样,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而且秦东才跑出去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若这个时候找贺闻川,他再转头来问她,她却一问三不知,也是麻烦。
    秦月坐了一会就走了,担心秦东回来进不了门,大厅是密码锁,但院子的锁不是。
    等秦月离开,莲姨才叹气说:“这都什么事啊,小祖宗,你以后见到秦东,要躲得远远的,知道吗?这孩子看来不是什么正经人。”
    贺绵绵点头说:“我知道。”
    虽然秦东曾在学校提起他们是表兄妹,但两人其实很久没见过面了,如果不是秦月经常过来,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
    晚上贺绵绵趴在床上给贺闻川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提起秦东的事,贺闻川听得直皱眉,吩咐道:“这种破事你别理,真有事,小姨会来找我的,我来解决。”
    贺绵绵撇嘴,“我才懒得理呢,又不关我的事。”
    贺闻川嗯了一声,说:“小事就不提了,我们说说正事。”
    贺绵绵看他说得正经,也不由自主地做起身,问:“什么事?”
    “给我哼两声。”
    贺绵绵:……
    正事就是给他哼两声?这男人脑子里除了ghs就没有别的吗?
    “不哼!”贺绵绵果断拒绝,这么羞耻的事,她每次做完都要脸红半天,他却每次提要求都提得坦坦荡荡的。
    “真不哼?”贺闻川问。
    “不!”
    贺闻川沉默几秒,说:“那我哼给你听?”
    贺绵绵:……
    不等他出声,她果断伸出一阳指摁掉视频。
    贺闻川这趟出差不太顺利,遇到点问题,光用两天假日处理不完,于是又延长了两天,贺绵绵得知后,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以前不是情侣关系的时候,分开多少天,贺绵绵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只是换个身份,三四天不见,就有点受不了,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干什么都没兴趣,想人想得紧。
    周一下午有节体育课,难得是个大晴天,老师让学生在操场上跑两圈后,就解散让他们自由活动。
    这会太阳正好,晒到身上暖洋洋的,贺绵绵就领着白晴和黎夏,在操场边找了块舒服的草地,坐下来晒太阳。
    白晴跟黎夏半躺在草地上,讨论着校门口新开的一家奶茶店,说放学要去试试。
    贺绵绵在一旁眯着眼听着,也不参与,她其实没那么喜欢喝奶茶。
    身边两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随后又小声议论说:“朝我们走来的那几个男生,是不是大学部的?”
    “应该是吧,都很高。”
    “他们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不知道啊,但这里就我们三个!”
    贺绵绵皱眉,撩起眼皮看一眼不远处的几个男生,随即皱起眉头。
    秦东,他怎么来了?特地来找她的?
    贺绵绵瞬间想起他的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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