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荷在台上,与主持人、其余演员谈笑风生。
    现场气氛热闹。
    记者们也因为拍到了白遇淮和简随帆而高兴不已。这一次,反倒没什么人去留意陶荷的前夫了。要知道往年,男人每次一出现,记者都会将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大拍特拍,回去之后再拟个什么《富豪前夫亮相现场,她后悔了》之类的标题,又能赚一波眼球。
    这一回,却是完全用不上了。
    白遇淮就是行走的热度啊!
    简随帆也大小算是个热度啊!
    这边活动还在举行,那边丁瀚冰和印墨也得了消息,知道荆酒酒跟着去现场了。
    现场照都发出来了!
    丁瀚冰和印墨哪里坐得住?
    这边会场里,记者拍着拍着,就“卧槽”了一声。
    “丁瀚冰和印墨怎么也来了?”
    “录节目真录出感情了?可我怎么听说,他们都挺不对付的?”
    “这特么谁知道啊!还是说陶荷的面子够大?她在圈子里,不一向挺会做人的吗?”
    大家暗暗嘀咕几句,就扛着摄影机赶紧去拍了。
    这么好的素材,不拍多可惜。
    陶荷的前夫身边围着的记者,倒是一下子消失殆尽了。
    男人不由皱了皱眉:“她请得来这些人?”
    旁边的青年满不在乎地道:“请得来,也不能帮她涨票房啊。我听说她投资亏损了八千万……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男人应了声:“嗯。”多少还是有点忧虑。看来随着年纪增长,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说:“实在不行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考虑到外国去代孕……”
    青年笑了笑,说:“不是你说的吗?陶荷的基因够好。刚好,她又知道了我们的事。这事不适合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就干脆用她,就用到底了……”
    青年心里想的才不是这样。
    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彻底击垮陶荷。男人不肯和他合法结婚,怕成为圈子里的笑话。那他就把陶荷也变成一个笑话。
    青年眼底闪动着光,说:“别看了,她看有这么多人来捧场,没准儿正得意着呢。”
    男人点了头,带着他走了消防通道。
    两人顺着楼梯往楼上去,这里没什么人来,他们这才抱在了一起,享受了难得的刺激。
    “怎么有点凉?”男人突然出声。
    “楼道里风本来就凉。”
    “……不对,谁拽我裤腿?”
    “你发癔症了?这里有谁能拽你裤腿?”
    男人突然定住了。
    青年慢慢收住了笑意,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人就如同两尊石像,呆呆地对立着,再也没有了别的反应。
    一群小鬼占满了楼梯。
    为首的两只小鬼,已经分别爬入了他们的体内。余下的小鬼还在嘀咕:“够吗?”
    “这是大人,我不够高。”青年的身体里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小鬼声。
    小鬼们又叽里咕噜几句,然后依次钻了进去。
    一只垒一只,顶得高高的。
    在男人和青年的身体里,勉勉强强撑出了一个大人的身影。
    圆圆抬手指了指上面,然后就威风地爬在了前面。
    体内装着小鬼的男人和青年,迈出了第一步,摇摇晃晃。显然小鬼还不太适应这样走路。
    一路上,它们也不知道磕了多少次,总算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这栋建筑的天台。
    这栋建筑并不算高。
    拢共就只有六层。
    下面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上面的情景。
    小鬼叽里咕噜着,开始互相扒衣服。
    男人和青年穿的衣服对于它们来说,实在太过复杂,只能这个拽袖子,那个拽领子。
    圆圆在旁边嗷呜嗷呜地叫。
    蠢货!
    笨蛋!
    差点把人勒死了!
    圆圆叉着腰,挺起圆肚皮,用尖利的爪子指挥着它们。
    花耗了足足半个小时。
    底下路演都差不多快结束了。
    终于,男人和青年扒光了,抱在一起。
    从楼下的视角望过去,两个人就好像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啊!”楼下爆出了一声惊叫。
    紧跟着,惊叫的人越来越多。
    ……
    台上,陶荷微笑着说完了结束语:“感谢大家赏光,请继续关注我们的《长空》哦……”
    台下掌声雷动。
    随即,陶荷走下台,亲自送着大家出去。
    记者在一旁扛着摄像机,又是好一顿拍。
    直到所有人都听见了外面的惊叫声,和嘈杂的议论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记者当先冲在了第一线。
    其他人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天台上,看天台。”外面的路人说。
    大家闻声,齐齐仰起头。
    但荆酒酒只来得及瞥见一抹白花花,就被白遇淮飞快地捂住了眼。
    一旁的记者看得人都傻了,一会儿拍天台,一会儿拍白遇淮,忙了个不亦乐乎。
    荆酒酒:?
    白遇淮:“别看。”
    白遇淮面色冰冷,声音低沉:“伤眼。”像是夹杂着怒气。这两个狗东西,不懂得挑地方吗?脏了酒酒的眼睛。
    荆酒酒多少有点可惜。
    没能亲眼看见呀。
    但他还是听了白遇淮的话,乖乖靠住白遇淮的胳膊,不动了。
    丁瀚冰和印墨也是气。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都跑来糟践人的眼睛了?
    酒酒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呢?
    丁瀚冰盯着白遇淮,心想,让我搂多好。
    印墨盯着白遇淮,心想,这狗比。
    “那不是龚氏集团的老总吗?他那张脸经常上新闻的!”
    “旁边那是谁?”
    “他秘书啊,经常也带着一起上新闻……卧槽,陶影后离婚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一时间,路人和参加活动的人都聊在了一块儿。
    记者们尴尬地去看陶荷的脸色,却见陶荷呆立在那里,先是震惊地望了一眼,然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记者:?
    这是气疯了吧?
    陶荷掐住了自己的手腕,才让自己的笑声没有变得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愿望竟然实现了!
    这下姓龚的再也没脸来找她了,他会被他父母打断狗腿,连同他的情人一起……他们互相祸害埋怨,在全天下人面前丢脸丢个痛快去吧!
    陶荷欣赏够了,才转头走到了白遇淮这边,歉声道:“不好意思,让小少爷看了不该看的脏东西。”
    荆酒酒还让白遇淮捂着眼睛呢,他轻声道:“没关系。”“就只是,如果站在最高的建筑上,就没有人看得清他们的样子了。”
    陶荷说:“对对对。”
    白遇淮一听这话,眼皮跳了下。
    小鬼!
    白遇淮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将荆酒酒的腰一搂,把人半抱着,塞入了保姆车里,紧跟着自己也上去了,“咚”一声关上了车门。
    “白老师……哎卧槽白遇淮!”印墨的声音都变了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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