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坐下后问:“明天我给你介绍个妹子,你该放过你自己了。”
    禾嘉泽摇头说:“我要妹子干嘛。”
    白羽说:“你弯的这么彻底?”
    禾嘉泽:“弯了就弯了,反正我男朋友比你所有交过的女朋友加起来都好看。”
    可惜就是死了。
    李东硕紧随其后说:“男的也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你新同学就很好。”
    白羽点头:“薛迟他对你的确不错,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拒绝人家。”
    禾嘉泽放下碗筷,没了继续吃的心思,对白羽说:“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能为了一根鞋带就出卖自己的良心。”
    “那是一根鞋带的事吗,那是两根鞋带。”白羽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况且,那是我鞋带开了他才提醒我,换成是你鞋带开了,他能跪下来给你系。”
    禾嘉泽愠怒,信誓旦旦道:“我除了严霁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薛迟算个什么东西,反正我瞧不上,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觉得好你收着吧。”
    李东硕对禾嘉泽竖起大拇指:“痴情,严校草和你是真爱。”
    白羽叹了口气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入不了泽泽的眼呢,今天你没来学校,薛迟急的跟蚂蚁一样一整天都围着我打听你的消息。”
    禾嘉泽埋着头剥虾,轻哼一声:“他哪天没在别人身边打转,要不就是帮学妹拎书,要么就给其他人讲题,以为自己是讲师吗。”
    李东硕一手撑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禾嘉泽磕磕巴巴说了一句不小心看到的。
    今晚禾嘉泽喝了不少,又加上本来就有点低烧,吃到最后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白羽强行将他的碗和手里的啤酒罐收走,与李东硕配合着把他扶进洗手间擦手洗脸。
    李东硕出了一身汗,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床上的人说:“我看着禾嘉泽忽然想到一句话。”
    白羽斜视他一眼。
    紧接着又听李东硕道出一句:“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把禾嘉泽安差不多顿好后,两人才脚步悄悄的离开。
    禾嘉泽虽说是躺下了,但脑袋隐隐约约的胀痛让他始终无法入睡,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之中,他又听到门铃声,没力气多想,就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又爬起来,脚步一轻一重的走到玄关把门打开。
    入眼一抹高挑的身影让禾嘉泽晃了神,有一瞬间将门外的薛迟错认成严霁,等他迟钝的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薛迟半搂半抱拥回了屋。
    客厅里一片狼藉,充斥着一股油辣味,空酒罐散落遍地,茶几上的纸团与龙虾残骸堆得老高,薛迟扫了一眼后不由蹙眉。
    走到一半时,禾嘉泽腿脚有些发软,薛迟眉间紧皱将他打横抱起,试到他灼热的体温后,眼神中出现一丝担忧:“发烧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吗?”
    此时禾嘉泽的反应比平日里慢了不止一拍半拍,等被薛迟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成一条后,才想起来问:“谁让你来的。”
    薛迟帮他倒了热水,又拿起床头上几盒药看起来:“你今天没有来学校,我有点担心,你先睡,过一会儿我喊你起来吃药。”
    禾嘉泽像是没有听懂一样,懵懵懂懂的又问一遍:“谁让你来的啊。”
    薛迟见他挣扎着要爬出被子,又连忙将他摁回去:“我自己来的,我想见你,没有其他人让我来。”
    禾嘉泽哦了一声后没了下文,薛迟哄了他两句后走出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他匆匆走到客厅,收拾起茶几与沙发附近的啤酒罐和食物残渣,来来回回跑下楼丢了三大袋的,又把地板、桌面与沙发上的油渍一点点清洗干净,忙碌了许久后才将公寓恢复原状。
    将屋子里收拾干净后,薛迟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叹了口气,洗把手后朝主卧走去。
    刚推开门,他就听到屋中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薛迟放缓脚步走到床边,弯下身伸手将禾嘉泽埋在枕头里的脸扭过来,心跟着一抽一抽的。
    薛迟靠近他耳边浅声问:“怎么不睡觉,哭什么呢。”声音温柔到令人心暖。
    禾嘉泽像是被触动了开关一样,眼泪掉的更是厉害,哑声说:“睡不着,我的头好疼……我睡不着。”
    他嘟嘟囔囔不断重复着这两句,睁着一双被水雾蒙上纱的眼睛左顾右盼,垂下的眼尾梢红晕一团,看起来是难受极了。
    薛迟拍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听话。”
    “热……好难受啊,我睡不着。”禾嘉泽声音细细弱弱的,不似平日里傲气凌人的孔雀,脆弱点暴露得一干二净。
    薛迟闻言将手探进被子里,试到禾嘉泽身上出了不少汗,约莫是这个缘故,他一个劲的想把被子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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