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主霸道蛮横了一辈子的老父亲,自以为天机算尽,或许还不知道一些内情,比如说那天新婚夜。姜卿栩自己是当事人,他明白一切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财主新婚夜的时候,竟是弄也不肯弄他的。说来财主也是花了大价钱大力气把他寻来,难道为的不就是睡他吗。可是真等他英勇就义般脱得只剩亵衣亵裤,财主竟是冷冷地一把推开他,把他赶下床,令他就这样穿着单薄亵衣,蜷缩着睡到一边冷硬的小榻上。
    他想起方才刚刚进门,新婚夜的时候红烛昏沉,纱帐轻柔,铺天盖地的大红喜气将他压得气也喘不过来,外头还有人吹着喜庆的喇叭唢呐,花纸尚且还铺散在床上,他端坐在柔软的喜床上,不安又恐惧,偷偷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望着满室冷寂的血色,喉咙间一股一股涌上难以言明的悲哀。
    他与她演了这么多回的新婚夜,真等到他新婚夜的时候,他却要同一个老女人做那些他与薛梓珂都排演百遍至熟稔的事项。
    财主是被人扶着进了房的。
    姜卿栩听得声,本以为妻主是喝醉了酒,心下又是惴惴不安,听说喝醉了酒的人力气特别大,操起男子来也是毫不肯怜香惜玉,他害怕自己等会挨操的时候又被掐出一个个的红印子。
    除了她,他不想在身上留下别人的印记。他心中的妻主永远只有一个,十七岁时候的薛梓珂挑开他的红盖头,她的眉眼温柔好看,朝他盈盈笑着。他满面绯红,垂了眼不去看她,却被她手指抬了下巴,舌尖饱含情欲地凶猛顶开他的唇瓣,想要他口中尽是她的气息。
    胡思乱想间,他的红盖头被人挑开,他受了惊地抬头望去,正撞上一双疲惫的眼,财主转了头对着扶着她的那人说道:“你可以走了。去向父亲禀告吧。”她言语中讽刺意味深重,只把手中喜秤懒懒一扔,哐当一声脆响,吓得姜卿栩抖了抖。
    那财主等人走干净了,就将姜卿栩一把推倒在地上,自己八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双浑浊的眼慢慢清亮起来,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姜卿栩一惊,片刻后见财主不再反应,他又开始心中发慌,手脚无措起来。他对新婚夜虽然抗拒,但还是有准备的,若是那财主不肯碰他,他只怕要死在这里了。于是柔柔弱弱撑着起来,大着胆子,一件件仔细脱着衣裳。
    他明白自己终难逃一劫。他本想吊死在新婚夜上,留着清清白白的身子先去阴曹地府里等薛梓珂,等几十年也没关系,是他心甘情愿要等的。可是他在破了身的小半个月后,也就是快要出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男子对怀孕一事敏感,可是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动静比常人的大。姜卿栩自己后来也偷偷翻过书,虽然不识得几个字,但也是知道要等一个月才会有轻微胎动。
    那天夜里他肚子竟然疼得厉害,父亲也正为他成亲一事忙着,说是忙着,无非也是想再多捞点油水,借着儿子的美貌再多敲他们一笔。
    寂寂的夜里,他有意想要逃离家多在外面待会儿,就同父亲说进城看病,父亲不以为意:“大惊小怪,不就是肚子疼么,又不是要生了!不过你爱去就去罢,反正你就要嫁人了,我也懒得管你。”
    不想却是诊出怀了孕。那位大夫是个老爷爷,一直拱手向他道着喜,却不知他是尚未出阁将要嫁人的男子,怀的还不是妻主的孩子。
    姜卿栩一刹那喜得只想奔去告诉薛梓珂。可是只一瞬就心灰意冷了下来。告诉她做什么?要她放弃前程名声同他私奔吗?他怎么忍心。且他要是私奔了,父亲要怎么办?他收了那个人那么多钱......
    他茫然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薛府,熟门熟路地绕进薛梓珂的房前,等回过神来已是心中暗道声不好,转身欲走,却被结束夜读准备歇下的薛梓珂发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笑着问他:“怎么来了就走?”
    月色正好,四下寂静,两人又都是尝过那事滋味的,孤男寡女的毕竟忍不住,薛梓珂先搂住他舔吻他的下唇,抓了他的手要他探一探她的下体,他虽然呜咽着难为情不敢摸,但到底是碰了一手湿的。他其实也有些硬得发疼,可是顾忌着怀孕初期不得房事的道理,就主动提出要给她舔,只盼着能消下她的欲望便好。
    薛梓珂当然是何乐而不为。感受着身下湿润软舌怯怯舔舐,她光是想到是姜卿栩在给她舔,她就快要泄了,到后来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头,将他的脸使劲往下按,他高挺的鼻梁上尽是她的水液。
    薛梓珂渐渐觉得这还不够,体内的火一直烧灼着她,她翻了个身就把专心致志的姜卿栩猝不及防压在身下,撩开他的外袍,撕开他贴身的亵裤,握住已经硬烫的阴茎就要坐上去。
    吓得姜卿栩魂飞魄散,赶紧捂住红硬的龟头不准她坐下,见薛梓珂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心中一荡,只是犹豫了一会,开口掩饰道:“这次让我来......”
    薛梓珂闻言一笑,俯身好好搂抱了他一会:“你来就你来,我不动。”
    姜卿栩进退两难,想了个自以为聪明的法子,他抱着薛梓珂帮她调整姿势,等薛梓珂发现自己正趴卧在床上,还回身笑姜卿栩花头精真多。
    笑得姜卿栩面一红,他尽力想了一个不压迫到他肚子的姿势,只单手压下她白嫩的小屁股,另一手扶着硬挺的阴茎就往里面撞,一撞没能撞进去,原来是薛梓珂想他想得久了,淫水流了小半床,他这一下被淫水一滑,戳到她软湿的臀瓣上。
    听得薛梓珂在身下一声闷笑,她两手绕到后面来,用力掰开白嫩臀瓣,露出微张着口流着热水儿的花穴,摇摇屁股让他快入。
    素白的手,粉嫩的肉穴,姜卿栩哪里忍得住,他胯下挺了又挺,猛地提气插了进去,结结实实尽了根。
    “啊!”姜卿栩一声含着情欲的惊呼,这是被含得紧了。
    这个姿势入得深,穴肉将他硬烫的阴茎吸了几吸,最后潺潺流下水来。
    “啊...嗯嗯......不要那么紧......哈......”薛梓珂里头淫水泛滥,他入得十分顺滑,他仰着头乱叫着,双手握着她的屁股畅畅快快一口气抽了几千抽,薛梓珂白嫩嫩的臀瓣一次次拍打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沾了他小腹也一片淫水,屋内尽是啪啪啪肉体快速拍打的声音,两人性器相接处也是扑哧扑哧一片捣水声。
    他摇了摇头回复一丝清明,低头看她上半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下半身只有一个圆滚滚的白屁股高高翘起让他肆意用力捣着,再看两人相接处,她的淫水沾湿了他柔软的阴毛,因了她的缘故,他连柔软的阴囊也在啪嗒啪嗒滴着热热的淫水,姜卿栩心中甜蜜,他与心爱的人做着最隐秘的事,他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一次次撞入她的体内,最私密的男根被她尽根吞入,每一寸都被她的软肉紧紧吸附着。
    他甚至还为她偷偷怀了一个孩子。
    姜卿栩出入的动作越来越大,片刻后沉身插到底,闭着眼低吟着,扑哧扑哧射了她满肚子白稠的精液,被这股精液一冲,薛梓珂也忍不住抖着屁股,子宫阵阵收缩着,淌出孕精润在他的饱满龟头上,一丝丝流进他本能微微张开的小孔中。
    等喘息平定后,姜卿栩紧盯着交合处,他小心扶着小腹,慢慢抽出自己硬直的下身,大量的精水一股股奔泻而出,大半部分吐在他的阴茎上,他的下身顿时一片狼藉。
    薛梓珂起身看到此情此景又忍不住身下缓缓流出淫水,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她送上一朵深吻,在他还恋恋不舍的时候笑着抽舌头让开。
    “你先等会,我去熬汤药给你。”薛梓珂低头帮他擦拭着阴茎上浓稠的精水,让它们不断滑落在地上汪出了一小滩。
    “避子汤?”他猛地抬头,张了张口想说不必了,想同她说出实情,想像天底下任何一个受尽娇宠的正夫一样,甜蜜又温柔地告诉妻主她要做母亲了,然后带着她感受他尚还平坦的小腹。
    但是话到嘴边打了个旋到底还是咽下了。他既然打定主意不再拖累她,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只要他知道母亲是谁就可以了。
    “怎么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她笑吟吟地,起身在桌上拿了样东西,又坐回到他身边帮他擦干净下身。
    “哎呀!”他心事重重间突然身下一下刺痛,原来薛梓珂把方才拿在手上的锁精针插进他小孔里,她下手速度极快,锁精针本身也极细,他也只挨了那一会疼。
    “对不住了,今天遇上以前私塾里一个姐姐,她前些日子刚刚成亲,给我看了大婚时候给男子上的这个东西,我看着好奇就跟她讨了一根。是不是弄疼你了?”
    锁精针是在新婚欢好后给男子上在小孔里的一根细细的针状物,说是针,其实是用一种动物油脂制成的,不必取下,过段时间就能自己化了,除了能锁住女子孕精以外,还能滋润男子的身体,有美颜的功效,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用的闺房器物。
    新婚啊......姜卿栩心中复杂,最后只是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静坐片刻后一口饮尽薛梓珂端来的避子汤,笑辞了她喂给他的蜜饯,也不肯再让她送,亵裤被她撕烂不好再穿起,于是外袍下就这么赤裸着下身,带着一肚子她的热烫孕精匆匆忙忙回了家。
    路上冷风虽然彻骨,但是一家人刚刚团聚,路再崎岖不平,他只觉得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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