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送陈妍去的医院,也被迫送她回家,谁知回家却发生了那样的事,如果他早去她家,那药估计早就派上用场了。
    “你是真的被下药了吗?”周可可问,她记得那天自己十分卖力的勾引诱惑,霸王硬上弓了,才让两人成功发生关系的,下了药还能挺这么久?
    林嘉树奇怪的望着她:“不然你觉得你能诱惑的了我吗?”
    “怎么不能诱惑你,你以为自己定力多好!”
    “很好。”
    那天陈妍也确实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来着,他那时已经察觉到喝的东西不对劲了,赶紧下楼离开。
    原以为逃脱虎口,谁知又遇狼豺!
    有一说一,论身材确实不如陈妍,至少不如她辣,模样各分千秋吧,但林嘉树就是拜倒在了周可可“浴巾”之下。
    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从那天开始,面对着周可可,他引以为傲的定力不管用了。
    周可可幽幽道:“她下了药,便宜了我。”
    林嘉树:“你那天……”
    “宿舍门禁,我就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你这,我喝醉了,酒精能放大欲望……谁让你还被下了药,面含春色的,咱俩充其量就是此次“杀熟”’周可可大脑飞速运转,编排着谎言。
    “她性格过于偏执,你如果下次见到她,不要和她正面交锋,免得吃亏。”林嘉树嘱咐道,今天周可可那副模样从他卧室出来,着实对陈妍刺激不小。
    你有这么大魅力嘛,周可可重新躺回被窝里,答非所问:“那我偏执吗?”
    “你是小疯子。”
    “我是不是对你有诱惑力?”
    林嘉树眸底沉沉,表情未辨:“认识你十来年了,要有诱惑力能等到现在?”
    “嘁,夸我一句有吸引力嘴巴会烂掉哦?”周可可卷了被子滚到床边。
    第二天是周日,林嘉树醒时,发现自己身上被缠了什么东西,周可可的手臂和腿全压在他身上,虽不算沉,但到底束缚了了,没有这小疯子,他向来都是睡得端端正正,现在两人却不分彼此的拧巴在一起,这床是起不来了,她身体散发出温热熟悉的香味,就萦绕在鼻尖,闻的他口干舌燥。
    等了一刻钟,看她没有醒的意思,林嘉树实在忍不了了,轻轻掰着她的胳膊,想让她躺回床上,不满被打扰睡眠的周可可咕哝一声,下一秒,林嘉树只觉一道重力按着自己后颈向下拉,一个没平衡好,又反压在她身上。
    周可可也感觉到了身体的沉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林嘉树那张帅脸近在咫尺的贴着自己,这男人怎么回事,身体滚烫,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戳着她的腿。
    “我还伤着呢!”意识到那是什么,周可可扯高被子惊呼,做那种事虽然很舒服,但黑夜白天不歇着,她多少有点吃不消啊!
    “你想多了。”林嘉树一脸无奈,并且窘迫的从她身上翻下来,他可以发誓,他绝对是被她蹭硬的,大早晨,软玉在怀,他出现个生理反应也属正常吧。
    况且,她拉着他往下压时,那柔软的胸部正贴着他的小腹,两人穿的都少,甚至能感觉到顶端的蓓蕾,在坚硬肌肉下受到挤压……这就很致命。
    终归不是什么正常的关系,纵使两人前一晚还做着最亲密的事,现在面对这种局面,视线却又局促的不知道往哪儿放,林嘉树是向来自矜,周可可是还未真正清醒,为防止她那张嘴里吐出什么象牙,他率先从床上下来,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周可可红着脸,重新躺回床上,正犹豫要不要起床时,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满床爬着找手机,终于在床尾找到,页面只有一串号码没有备注,她拿起来就接:“喂,你好,请问你是?”
    “嘉……嘉树?”那边停顿的两秒,试探性的问道,“你好,我是林嘉树的妈妈。”
    妈?妈妈妈妈呀!
    周可可当机立断的把电话掐断,心率直冲一百二,待她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并试了试面部解锁,失败了叁次后,扯着嗓子喊:“林嘉树,林嘉树。”
    “怎么了?”被喊到的人,慢悠悠打开门,手里还拿着玻璃杯。
    “你妈妈的电话,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就接了。”周可可到底是个色厉内荏的,此时已然方寸大乱。
    两人都是黑色的,同一个牌子,型号相似,又都是裸机。
    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然后呢?”林嘉树这才走过来,接过手机,滑动着看了看。
    “她她说她是你妈,我就挂断了。”
    “嗯”林嘉树面色从容,又把电话回了过去,
    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林嘉树只是从容淡定的“嗯嗯”“好”“没有”“不是”。
    看电话挂断,周可可惊魂未定的询问:“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她那副怂样儿,真是从小到大一点没变,林嘉树一笑:“能有什么麻烦。”
    “那……伯母没有猜出来是我吧?”
    “应该没有。”
    “嗷嗷,那就好。”
    “现在知道怕了?”
    “我害怕什么,又不是我妈。”周可可嘴硬的毛病也一点没改。
    “嗯。”林嘉树无情揭穿,“手别抖!”
    “没抖啊,咱俩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周可可眼神闪烁,越说声音越小。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的“你情我愿的”结论,林嘉树并不接话,而是语气淡淡的说:“出来吃饭。”
    他熬了粗粮粥,做了叁明治,已经摆好盘了,健康又有食欲,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昨天自己被折腾的实在惨,几乎没什么吃东西,但也看到林嘉树炒了好几个菜,如此贤惠,周可可暗暗倾佩。
    以前是邻居的时候,周可可常去林嘉树家蹭饭,有时大人不在家,俩人放了学,饥肠辘辘,那时他还不会做饭,但煮面条方便面却非常在行,窝的荷包蛋,又嫩又完整,一别数年,手艺竟然已经这么好了。
    不亏是林嘉树!
    吃过饭,周可可主动去刷了碗,林嘉树在书房工作,周可可就在客厅开着电视打游戏,临近中午,两人去了趟超市,补充了些食材,林嘉树大展厨艺,周可可打下手,相处也算温馨融洽。
    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周可可不停吞口水,马屁狂拍。
    “都是我爱吃的,啊还有黄花鱼!”周可可竖起拇指,两颊鼓鼓的,小松鼠似的。
    “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林嘉树慢条斯理的把面前的碗碟摆整齐,才动箸。
    “我太饿了嘛!这鱼真好吃,比外卖好吃多了。”
    “昨天还做了红烧鱼,你不起……”林嘉树记得她以前是最喜欢吃鱼虾的,可想到昨日,盛汤的手一顿,怎么突然提到这了。
    “昨天,昨天我太累啦,感冒药唔……又犯困。”周可可倒是没往昨天那岔想,只顾着啃糖醋小排。
    她眼睛只有肉,不以为意的说出的话,让林嘉树更觉愧疚,目光越是忍不住往她身上落,她身上还挂着自己那件不合身的体恤,领口松松垮垮,红紫不一的性爱痕迹,瞬间让他没了胃口,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明明两人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可他事后总是缺少百分百的勇气去直视。
    林嘉树从厨房洗了手出来,看沙发上团了一个人,想了想才说:“你回不回学校,我送你过去。”
    明天确实是周一了,想到这就觉得日子没有盼头,周可可生无可恋的抱着手机翻个身,随口咕哝道:“好累,不想回去……”
    她一说累,他就想妥协,谁让罪魁祸首是他呢。
    毕竟林嘉树以为是情事太频繁,她承受不住的那种累,并没有想到周可可只是单纯不想面对工作日的无心感叹。
    林嘉树:“局里有事,我得过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这可着实受宠若惊到,周可可直起身子,鸵鸟警戒似的望着他:“可以吗?”
    “嗯”林嘉树说着进了卧室,换了身得体衣服出来。
    “累的话,到床上睡一会儿。”他说完开门离开。
    怎么有两口子过日子的既视感,周可可心里一阵窃喜,在沙发上跳上跳下。
    下午五点钟,林嘉树就回来了,客厅没有开灯,日头已经西落,窗子也只能透过细碎光影,整个屋子显的暗暗的,很安静,小丫头在睡觉还是走了,带着疑惑他按开了客厅大灯,欲往卧室走去,却发现沙发上躺了个人,小小一只还蜷缩成一团,身上只盖了个夏凉被。
    把手上的东西放茶几上,他倾身看着她,神情莫辨,不知在想什么,下一瞬,却收回胳膊,放弃要抱她回去的念头,转而碰碰她的肩膀。
    周可可睡得不沉,咕哝一声睁开眼睛,看到他,眼睛亮起了星星:“你回来啦?”
    “怎么睡这了,回房睡。”见她醒来,他欲起身,却被抓住了手腕。
    周可可摇了摇他的胳膊,讨好的说:“我不困,就是无聊才小憩一下。”
    “药吃了吗?”林嘉树只得坐会沙发里。
    吃药?早就忘八千里外了,可看林嘉树脸色不太好,周可可乖巧点头:“吃啦吃啦,吃了可多了。”
    林嘉树:“……”把脑子吃了得了!
    “这是什么?”周可可看见茶几上熟悉的黄色包装盒,欣喜道:“给我买的吗?”
    也就对吃的能这么敏感了,林嘉树不自禁的一笑:“路上看到的,顺手买了。”
    周可可兴冲冲的打开,里面是一个芒果千层小蛋糕,旁边还有几个雪媚娘和班戟,班戟也是芒果味的,她咬了一大口,眼中的星星更亮了,胡乱嚼两下吞下去才说:“都是我爱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芒果味的。”
    什么味的你不爱吃,林嘉树摇摇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她的喜好。
    林嘉树换完家居服出来,只见她跪坐在沙发上,一手碟,一手叉,吃的不亦乐乎,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
    低头咬雪媚娘的时候,领口溜了下来,小巧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看的他眉头一皱,刚有软化的眼神凛冽起来,上一个女朋友还是叁年前,也不知是不是禁欲太久了,突然有个人介入生活,还是个那么不管不顾的小疯子,竟一时有些食髓知味,也变得不受诱惑了,仿佛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连坐着吃东西都觉得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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