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的属下向我扑过来,我怎么躲也躲不开,我心里非常害怕,因此便被吓哭了……”
    “原来如此。”康熙恍然大悟,“难怪菀菀刚才会在梦里哭着向人求救了。”
    蜜菀心中一惊,原来她刚才真的说梦话了!天啊!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梦话呀?可千万别将那些奇奇怪怪的,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事情都说出来啊!倘若真的被康熙听到了那些话,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救场了。
    蜜菀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康熙的眼睛,生怕被康熙看出她的不安。然而,蜜菀低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让康熙以为她此时正在为那个噩梦惶恐害怕。
    康熙柔声劝解道:“周公解梦里说倘若梦到有人生病,便意味着此人的身体极为健康。你不必担心你的母亲,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蜜菀也隐约觉得刚才在梦境之中被她唤作妈妈的人其实并不是黄氏,因此倒不曾太过担心。
    康熙仔细琢磨着蜜菀的这个梦境,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
    如果说蜜菀与黄氏母女情深,因此梦到了黄氏生病一事他尚可理解,可是,蜜菀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个令她感到害怕的、命属下强势的把她从父母身边带走的男人,说的不会便是他吧?
    康熙想到刚才蜜菀在做噩梦的时候不断哭着求救的情形,想起蜜菀求救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心里越想越觉得蜜菀噩梦里的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正是他自己。
    这一发现令康熙顿时郁闷不已。虽然,他当初册封蜜菀为密贵人,命梁九功将她从家中带到曦园的时候的确是匆忙了一些,可是,他心中确实是喜欢蜜菀的,并不只是看中她会种地的本领。
    尤其令康熙无法接受的是他在蜜菀在梦境之中竟然如此不堪,不仅对蜜菀说那样冷漠的话,而且还因为蜜菀完不成他的命令,便将蜜菀赏赐给他的手下。
    他连其他男人多看蜜菀一眼都觉得无法容忍,怎么可能将她赏赐给其他男人?他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男人欺辱蜜菀却袖手旁观,还让蜜菀这般可怜的哭着向他求救。
    倘若他发现哪个男人胆敢对蜜菀不轨,只怕他在蜜菀开口向他求救之前,就已经亲自动手将这个男人弄死了!
    哪个男人敢在他的面前欺负他的菀菀,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康熙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在蜜菀的梦境之中,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即使他出现在蜜菀的噩梦之中,他也应该以救星的身份出现,成为救了菀菀的英雄才是啊!他怎么能变成令菀菀害怕的伤害她的恶人呢?
    这可不行!他在蜜菀心中不能是这样的印象。他不能容许蜜菀如此误会他,曲解他对她的心意。
    康熙觉得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冤枉过,偏偏如此冤枉他的还是他喜欢的女人,这令康熙的心里感到非常委屈。
    康熙叹了一口气,面色严肃的询问道:“菀菀以为朕为什么会册封你为密嫔,带你回宫?难道是因为你擅长耕种稼轩的本领吗?”
    蜜菀疑惑的望着康熙,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康熙的话题是如何忽然跳转到这件事情上面的?他们刚才不是正在谈论她做的那个噩梦吗?怎么忽然又谈起康熙册封她为妃嫔的原因了?
    蜜菀虽然不知道康熙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却依旧认真地回答道:“菀菀从来没有认为皇上册封我为妃嫔、带我回宫的原因是因为我擅长种地的本领。”
    “皇上倘若只是看中了菀菀会种地的本领,自然有许多方法可以让我为皇上效力,也犯不着以帝王天子之尊委屈自己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呀!难道皇上册封菀菀为密嫔、带菀菀回宫不是因为皇上喜欢菀菀么?”
    康熙连忙正色回答道:“朕带你回宫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朕喜欢你。”
    说到此处,康熙又幽怨的看了蜜菀一眼,脸上的神色十分委屈,“既然菀菀知道这点,为什么朕在菀菀的梦境之中会变成那样一个伤害菀菀的恶人?难道在菀菀的心里,朕会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吗?”
    蜜菀还是第一次在康熙脸上看到如此幽怨的目光和委屈的表情,心中顿时震惊不已。
    蜜菀原本因为康熙昨夜莫名其妙的欺负她而对康熙颇为埋怨,然而此时见了康熙这副模样,反而忽然开心了起来,心里对康熙的那些埋怨也烟消云散了。
    因为蜜菀从康熙对她的态度中已经发现,康熙心中是有她的,而且还十分在意她。否则,康熙不会对她做的一个荒诞不经的梦都如此在意,更不会露出那样幽怨和委屈的神色。
    蜜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心里觉得这样的康熙还真是十分可爱呢!
    康熙见蜜菀重展欢颜,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但依然觉得自己被蜜菀冤枉了,心里十分委屈。
    蜜菀忽然扑到康熙的怀中,纤细的手臂搂着康熙的脖子,对他莞尔一笑,柔声细语的解释道:“皇上误会了,我梦里的恶人自然另有其人,怎么可能是皇上呢?皇上这般疼爱我,倘若皇上看见有人在你面前欺负我,根本不必等我开口向你求饶,皇上就会替我出气,帮我收拾了那个欺负我的人了!”
    康熙听了蜜菀的回答,心里这才舒服了许多。康熙爱极了蜜菀对他亲昵依恋的态度,本想吻吻她的脸颊,然而,康熙却忽然想起了他身上中的入魂香此时尚未解开,因此,康熙即使很想蜜菀,却并不敢与她太过亲近,又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对蜜菀造成伤害。
    于是,康熙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宠溺的亲吻蜜菀,反而伸手将她环抱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拉了下来,并且将她扶回床上躺好,十分谨慎的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蜜菀觉察到康熙紧绷的身子和克制的态度,心里觉得十分意外。
    难道说,康熙如今对待她的态度和昨夜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
    可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害怕和拘谨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康熙现在这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弄的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蜜菀随即想到康熙昨夜不同寻常的反应,又看了一眼他那只被层层包裹的左手,心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康熙还真的有可能也是一个受害者呢。
    蜜菀望着康熙的左手,觉得有些奇怪。她昨夜为了自救,的确曾经用力咬破了康熙左手的食指。
    可是,即使康熙左手的食指被她咬破了,康熙也没有必要让御医将整只左手都包扎起来吧?只破了一个手指尖,却将整只左手包扎的像猪蹄儿一样,这也实在是有些太夸张了吧!
    蜜菀不安地望着康熙的左手,关心的询问道:“昨夜菀菀为了救腹中的两个孩子,在情急之下曾经咬破了皇上的手指。菀菀心里十分不安。皇上的手怎么包扎成这样?是不是菀菀将皇上的手指咬得很严重?皇上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不然,菀菀实在放心不下。”
    康熙却笑道:“就你那么点力气还能将朕的手指咬成什么样?顶多也就是划破一点皮而已。朕的左手之所以被包扎起来,是因为朕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瓷碗,被碎瓷片划伤了手。此事与你并无关系。”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以后也不要再对人提起你曾经咬伤过朕的手指这件事情了。毕竟,损伤龙体在宫中是大罪,倘若被其他人知道这件事,难免有要借此事作法子,闹出其他事来,实在对你不利。因此,你咬伤朕的手指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
    蜜菀见康熙如此为她着想,心中很是感动,连忙乖巧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蜜菀并未问起昨夜之事,但康熙却不想将这件事情瞒着蜜菀,更不想让蜜菀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对他心存芥蒂。
    于是,康熙未等蜜菀询问,便主动将昨夜在畅音阁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蜜菀。甚至包括三位御医对前朝禁药入魂香的由来和药效的推测,都一一对蜜菀讲述了一遍。
    蜜菀听了康熙的讲述之后,心里震惊不已。
    蜜菀从前也知道在后宫之中既然有那么多妃嫔,便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几十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自然免不了争宠吃醋。但是,这一次是蜜菀亲自经历了后宫之中妃嫔们为了争夺皇上的宠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想到康熙刚才对她讲述的入魂香的由来和药效,想起前朝皇宫之中因妃嫔争宠和入魂香引起的惨案,蜜菀便觉得不寒而栗。
    蜜菀关切的握着康熙的手,忧心忡忡的询问道:“既然孙大人说入魂香用多了会对男子的身体产生影响,甚至会有碍寿数,皇上应该尽快查明此事才是。”
    “不为别的,只为找出始作俑者,尽快查明入魂香的药效和化解之法,以免有人为了争宠,再将这种防不胜防的前朝禁药用在皇上身上,进而害了皇上。”
    康熙见蜜菀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没有首先想到争宠,反而只一心惦记着他的龙体安危,心里顿时一暖,觉得十分熨贴。
    康熙笑着对蜜菀保证道:“菀菀放心,此药险些令朕失去你和孩子们,朕对此药深恶痛绝。朕不会让你和孩子们白白受苦。朕一定会尽快查明此事的真相,严惩幕后主谋之人,给你和咱们的两个孩子一个交代!”
    康熙身为大清皇帝,虽然心里对蜜菀和两个孩子满心歉疚,但在着蜜菀面前,康熙依旧无法直接将道歉的话说出口。康熙左思右想,憋了半天,竟然忽然对蜜菀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菀菀以后若是想咬朕出气,自然也可以。只是,不要咬在外面太过明显的地方,令朕不便遮掩。只要是朕身上能被衣衫遮住的地方,都随便菀菀咬来出气,可好?”
    蜜菀忍不住瞪大眼睛,惊讶的望着康熙,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蜜菀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句话:我觉得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就连康熙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细想起来都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十分容易令人误解。
    康熙原本还想向蜜菀解释几句,然而,脑海之中又不住的浮现出一些香艳都画面,令康熙有些情动。
    康熙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伤害蜜菀的事情,顿时不敢在提这件事了。当晚,康熙还特意搬出了寝殿,睡在了东暖阁。就连为蜜菀抹药这些事康熙都交给素心来做,不敢碰触蜜菀的身子,以免再勾起尚未完全化解的入魂香的药效,惹出其他的麻烦。
    蜜菀曾经向康熙建议让她搬到乾清宫的其他殿阁居住,或是让她搬到储秀宫居住,康熙却不同意,以御医要求她卧床安胎为由,将她继续留在了乾清宫的寝殿居住。
    当晚,蜜菀一个人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想到康熙对她的宠爱与呵护,蜜菀的心里便觉得十分幸福。
    蜜菀一个人睡着宽大的龙床,却有些失眠了,越来越想念康熙温暖舒服的怀抱。
    康熙在东暖阁中,也没有立即安寝。康熙又将昨夜发生的一切仔细思量一番,对梁九功吩咐道:“朕命你在内务府为密嫔甄选的宫女,明天便当她到乾清宫当差吧。”
    梁九功一愣,有些迟疑的询问道:“万岁爷,您之前吩咐奴才为密主子在内务府今年刚入宫的宫女里挑选一个机灵本分、背景干净的小宫女,奴才早就已经选好人了。”
    “只不过,这个小宫女才刚刚入宫不久,还在和嬷嬷们学习宫里的规矩呢,现在就让她来乾清宫,到密主子身边当差,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倘若她不懂规矩,当不好差,岂不是惹密主子心烦?”
    康熙却道:“规矩不懂可以学,不会办差也可以学。但对主子的忠心却是不容易学来的。蜜菀身边正缺一个对她忠心耿耿,一心而她着想,甚至在危急关头,可以舍命护着她的奴婢。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蜜菀身边,朕也能放心一些。”
    梁九功笑道:“皇上如此为密主子着想,无论大事小事都一一为她打点好了,密主子真是有福气!”
    康熙心中却在想:他能够有幸在苏州府遇到蜜菀,与她相识相知,也许,他才是那个有福气的人。
    康熙这两天一直忙于过年的祭祀和各种大小庆宴,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此时,康熙的确有些困倦了,因而躺下以后倒是很快便睡熟了。
    虽然也已经深了,但承乾宫的后殿之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皇贵妃佟佳云婉手里拿着入魂香的药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入魂香的药方和药都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偏偏会对康熙没有任何效果呢?
    第50章
    皇贵妃佟佳云婉与她的额娘母女情深, 一向极为信任的她的额娘,皇贵妃绝对不相信她的额娘给她的药会有什么问题。
    皇贵妃知道她的额娘为人一向小心谨慎,必定是在找人试过药、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才亲自带进皇宫来交给她的。倘若她的额娘给她的入魂香没有问题, 那么入魂香无法让康熙对她动情的原因必定是出在康熙的身上了。
    皇贵妃皱着眉头想着心事,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有些阴郁。
    紫云见夜已经深了,皇贵妃竟然还不安寝,便有些担心皇贵妃的身子受不住,紫云原本有心想要劝皇贵妃早些休息,可是想起最近皇贵妃越发喜怒无常的性子和她最近受到的皇贵妃的打骂, 紫云又有些犹豫起来。
    紫云最后到底没有开口, 只是默默的站在皇贵妃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皇贵妃,等候皇贵妃的差遣。
    也不知道皇贵妃想起了什么事, 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皇贵妃瞥了紫云一眼,忽然冷声询问道:“本宫命你们出去打探消息, 你们除了打探到昨夜皇上将太医院里所有当值的御医皆传到乾清宫候旨以外, 就查不到皇上急传御医去乾清宫的原因是什么吗?”
    紫云连忙恭敬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和小喜子几人已经已经分头打听过了,只知道昨夜密嫔娘娘曾经动过胎气, 皇上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瓷碗划伤了手, 想必正是因为这两个缘故, 皇上才会急传御医们前往乾清宫。”
    皇贵妃越仔细琢磨这件事情, 越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依照常理而论, 皇上倘若下旨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御医们皆传到乾清宫后传,那必定是出了什么极为要紧的大事了。
    可是, 今早在坤宁宫祭祀的时候, 她也看到康熙的左手包扎起来的模样了, 虽然看不出来左手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但看那情形也没有太过严重。
    虽然说皇上的龙体受伤的确是一件大事,可是,这样的伤传太医院院使和左后院判前去为皇上医治也便足够了,又何须将太医院里所有当值的御医们皆传到乾清宫候旨呢?
    可见,皇上只怕并不是为自己传这些御医们去乾清宫的。如此说来,皇上是因为密嫔胎象不稳、有小产之兆才将太医院的御医们都传到乾清宫去的了?
    事实上,这些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皇贵妃却偏偏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只因自从康熙登基以来,只有当年在仁孝皇后赫舍里懿萱生育皇太子胤礽遭遇难产命在旦夕的时候,康熙曾经命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御医们一起救治赫舍里氏,就连当初皇贵妃产女时,康熙也只是按照宫里的惯例命四位御医在承乾宫后传而已。
    原本皇贵妃还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但此时皇贵妃见康熙只因蜜菀胎象不稳、有滑胎之兆,便立即紧张的将太医院里所有的当值的御医们都传到乾清宫为蜜菀诊治,皇贵妃心里便觉得嫉妒欲狂。
    皇贵妃强忍着怒气,又问紫云道:“小喜子去太医院可曾打听到昨夜密嫔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动了胎气?她腹中的两个龙胎现在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到底还能不能保得住?”
    紫云连忙回禀道:“由于太医院院使孙大人和左右两位院判周大人和徐大人一向嘴巴极严,从他们的嘴里从来都是透不出什么话的。
    因此,虽然小喜子和太医院的小太监双喜是亲兄弟,但只打探到密嫔娘娘虽然动了些胎气,但经过院使孙大人医治之后,已经保住了龙胎,应该是暂时无碍了。至于其余的事情,便什么也打探不到了。”
    “本宫自然知道那三个人的嘴巴极严,很难从他们的嘴巴里问出什么话。”皇贵妃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可是,昨夜皇上不是命人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御医们都传到乾清宫去为密嫔诊治了吗?本宫就不信难道太医院里每一位御医的嘴巴都那么严实?”
    紫云见皇贵妃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心里不免有些惧怕,连忙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回主子的话,按照小喜子打探的结果,皇上昨夜虽然将太医院的御医们都传到了乾清宫,但也有院使孙大人奉皇上旨意为密嫔娘娘诊治过。
    其余被传到乾清宫的御医们只在寝殿外侯旨,并不曾为密嫔娘娘诊治过,寝殿内的事情自然一概不知,也便不知道密嫔娘娘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动了胎气了。”
    皇贵妃听了紫云的回话,心里更觉得气闷不已。
    既然密嫔的情况并不严重,皇上传孙之鼎一个人到乾清宫为密嫔诊治也就足够了,为什么要将太医院的所有当值的御医们都传到乾清宫去?难不成皇上是急昏头了吗?竟然做出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来?
    然而,想到这一层缘故的皇贵妃更加伤心和难过了。
    皇贵妃知道康熙之所以会如此阵脚大乱、心急如焚的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御医们皆传到乾清宫去候旨,正是因为康熙对密嫔十分在意,因此才会关心则乱,只因见密嫔有小产之兆,便将所有太医院的御医们都传到乾清宫,以备不时之需。所谓者也不过是不想看到密嫔有任何闪失罢了。
    皇贵妃越想越怒,心里强烈的嫉妒令她苍白的脸都有些扭曲,心中对密嫔更加憎恨不已。
    密嫔那个贱人昨夜怎么没有滑胎死了呢?她死了倒也可以省了许多事情了。以她低微的身份和低贱的身子,能够有幸陪伴皇上三夜五夕都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和造化了,只怕她昨夜忽然有滑胎之兆便是因为她自从入宫以后太过放肆张狂的缘故。
    她也不好好的照照镜子,就凭她的身份,哪里配从午门入宫?哪里配得上皇上的恩宠?既然她命里注定承受不了那么大的福气,只怕她也没这个福气为皇上生下皇嗣。
    如此看来,就算密嫔暂且保住了两个龙胎,这两个孩子应该也注定生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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