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念心头也是一紧,都道康亲王黎行之从小被庶出的叔叔婶婶苛待,身上有隐疾,莫不是脑袋真有病吧?这情绪变幻莫测,若是妹妹跟了他,似乎也有些不妥。思及此处,徐念念心底的那点同情心淡了不少,冷着脸道:“走吧。”
    隋孜谦见妻子对黎行之的可怜相视而不见,心头说不出来的欢快。他也不晓得到底高兴些什么,可是若念念待别人冷淡,他就觉得舒畅,尤其对方还是个面容不错的男子。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云凤殿,皇帝和太后娘娘早就等急了。有那不开眼的徐皇后不耐烦的说:“晌午了吧?舅母难道是起晚了吗?”潜意思是,徐念念没规矩。
    隋兰湘心头是有些不舒坦,可是却由不得别人说隋家媳妇。
    她还未开口,小皇帝却是先替舅舅开了口,道:“爱妃前几日给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吗?母后怜你还免了你的请安,怎么今个你倒是起的甚早,情绪听起来也挺高亢的。”
    ……
    隋兰湘挑眉,她免了徐袅袅的请安实在是烦透了这个媳妇。
    至于徐袅袅为何今个来得早,那还用问吗?一个月里也没几日能够见到皇帝的,她为了在黎弘宸面前刷下存在感,多大的病都能立刻治愈!
    隋煜宝紧跟着补刀,说:“既然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如就回去休息吧。”
    “谁说我身体不适了?”徐袅袅不敢顶撞太后和皇帝,便决定将怒气冲向隋贤妃。不管谁的圣宠多一些,她毕竟盯着皇后娘娘的名头。
    “呵。”隋煜宝冷笑,看向皇帝,道:“臣妾是觉得皇后娘娘既然等得不耐烦了,必然是身体有些微恙,更何况有先前皇帝的话摆在这呢,难不成皇后娘娘不敢质疑殿下,就拿我撒气?”她说完就觉得委屈,撇了撇唇角,一副小女孩样貌,说:“母后,煜宝可是天天来您这里请安,估摸着有三四日没碰到皇后娘娘了。我就纳闷,难不成她是无病却不来请安,即便母后曾说过可以免了她的请安,可这也太不懂事儿了吧。”
    隋煜宝说的理直气壮,偏偏黎弘宸不停点头,命令道:“既如此,小桂子,送皇后娘娘回去好好休息吧。若觉得闲来无事,可以抄抄经书,为先祖祈福,想想什么是孝道。”
    隋煜宝得意的扬起下巴,还不忘记对小皇帝露出甜美的微笑,道:“殿下英明。”
    全程被无视的千德妃不乐意了,她盯着眉来眼去的黎弘宸和隋煜宝,没过脑子就开口道:“皇后姐姐也说的没错,想必是舅母忘了今日要进宫的事情了吗?”
    黎弘宸眉头一紧,隋煜宝也觉得特别无语。
    她心头一乐,就等着看皇帝要如何对待他的最爱,果然……黎弘宸没吱声,道:“都别唠叨了,舅舅和舅母来了。”
    隋煜宝不由得有些失望,千尤画屡次说不招人待见的话,可偏偏她是皇帝动心的第一个女人,总归是不愿意不给她脸面吧。
    一时间隋煜宝原本的得意劲也没了,很是失落。
    千尤画见她撇开头,冷哼一声,瞅瞅皇帝待她和皇后娘娘的态度区别,就说明殿下有多爱她呢。想到此处,她又有有些后悔方才顶撞皇帝,看向黎弘宸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隋孜谦对一切嫔妃目不斜视,领着媳妇给太后娘娘行了大礼。身为隋孜谦京城唯一的长辈,太后娘娘赐下不少东西。她望着徐念念红扑扑的脸庞,以及略显风韵的胯部,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个能生的,不管往日如何,只要给隋家生下子嗣,她便不会同徐念念一般见识。
    徐念念感受到隋兰湘分外友好炽热的目光,微微有些别扭,脸颊不由得就发红了。隋孜谦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纠缠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生怕人不晓得两个人昨晚洞房花烛夜。
    徐念念越想越觉得害臊,落在他人眼里就是小儿女情长般的羞涩,这对于尚是处/女身的徐皇后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一个和离过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无比嫉妒,当初明明是徐念念替嫁才成为了襄阳侯夫人,为何现在却可以被夫君疼爱,太后娘娘敬重?
    太不公平了!
    众人话家常了一会,太后娘娘想要留隋孜谦夫妇在宫里多待几日,被隋孜谦婉拒。
    隋孜谦趁机和皇帝提出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念头,黎弘宸有些不舍,没等他拒绝,太后娘娘隋兰湘就答应下来。
    现如今什么事情最重要?
    子嗣!
    隋孜谦都是个奔三的人了,徐念念也是个十八岁的老姑娘了,两个人若是再不努力,隋家岂不是会绝了嗣。还不如让他俩在浓情蜜意的时候回去好好造人,否则若因为公事儿耽搁了子嗣大事儿,太后娘娘觉得对不起父亲兄长的在天之灵。
    于是繁忙了许多年的襄阳侯隋孜谦沐休了……
    黎弘宸一想到舅舅暂且不能辅佐他,心里涌上浓浓的失落感觉。最终,他决定,把自己的私藏都送给舅舅,祝他早生贵子!
    隋孜谦本是纳闷外甥何时变得这般好学,送他一套书。等他坐在马车上一打开,只觉得气血冲上丹田,浑身燥热,看着一叠小黄书,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妻子身上。
    徐念念一怔,伸手抢过他的书,道:“什么东西,皇帝那般神神秘秘的偷偷给你。”她才放入手里就后悔至极……那画面简直是……太下流了。
    没等徐念念回过神,襄阳侯已经不顾形象的将她扑倒,轻声念叨:“念念。”他喉咙沙哑,唇角落在徐念念白嫩的肌肤上,仿若这是唯一可以解渴的甘泉。
    “念,你真甜。”
    徐念念推不开他,人又被隋孜谦上下其手吻的意乱情迷,委屈的求饶道:“这是在外面,你、你控制住啊……”
    不是自制力极好的骠骑小将军吗?此时却像是个猴急的毛小子,若隋孜谦是这种情/色之人,徐念念很是怀疑他能否为自个守身如玉了。
    仿若是知道徐念念渐冷的眸底是因为什么似的,隋孜谦低吼一声,克制住了情绪。他将额头埋入妻子的肩膀处,舔了舔她的锁骨,道:“念念,你真是个妖精。”
    徐念念脸颊通红,捶了下他,说:“那还不躲我远一点,嗯?”
    “不。”隋孜谦闷声的说:“我缠你这妖精一辈子……”他有些孩子气的扬起唇角,道:“你可知太后娘娘方才私下和我说了什么?”
    徐念念一愣,见他眼底的笑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嘿。”隋孜谦笑了,道:“娘娘说让我放个长假,直到……直到你怀上子嗣。”
    ……徐念念浑身通红,被隋孜谦撕破了的领口处肌肤尤其红嫩,咬牙道:“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老不正经和小不正经……一想到所有人都盼着她天天被隋孜谦这色胚欺压,就气不打一处来。
    “侯爷,到府邸了。”马车夫怀着忐忑的心情,开了口。这两位主子方才动静可真大,震的马车直晃悠,可是车夫偏要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徐念念愣了片刻,立刻意识到自个衣冠不整。隋孜谦本就是满身精肉,刚才更是强压着扑到她,车夫能不晓得怎么回事儿吗?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隋孜谦率先回过神,咳嗽一声,道貌岸然的盯着徐念念,扬声道:“念念,我们下车吧。”
    徐念念咬住下唇,真心不想下车呢。
    隋孜谦探过头,吹了吹她的脸颊,故意的说:“夫人可是扭到了脚,我揽你下去吧。”于是他大言不惭的把徐念念包裹严实,还不忘记雁过拔毛似的揉了下媳妇的胸脯,心满意足的下了马车,直奔后院内屋。
    徐念念暗恨,隋孜谦这色胚真是把全天下人都骗了。
    隋孜谦决定要做一位听从皇命的臣子,尽快满足太后娘娘和皇帝的心意,事不宜迟的将媳妇扔到床上,就开始自个脱衣服。
    突然,门外响起了岫红尴尬的声音,闷闷的禀告道:“夫人,那个,有官媒上门。已经在前堂等候的多时了。”
    ……官媒?
    隋孜谦差点崩溃,自从看了那些小黄书后,他可是快憋死了。
    徐念念推开了他,羞涩道:“我去应付下,就回来了。”
    “应付什么?让她滚!”隋孜谦一把拉扯她回来,道:“你我并无儿女,官媒跑错地儿了吧!给那婆子点银钱,若是再敢随意登门,下次我命人打断她的腿!”
    徐念念挣脱不开他,屋子里慢慢变得充满璇旎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明个补个万字大章。^_^
    ☆、第114章
    黎行之守在襄阳侯府的外面,眼看着请来的官媒婆子被轰了出来。
    官媒婆子也是烦透他了,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从未遇到过自个给自个说亲的!可是偏偏对方势大,还拿她儿子性命威胁她,逼着她登了襄阳侯府的大门。
    最要命的,黎行之没说要把他说给谁啊。
    莫名其妙的她就来了,幸亏襄阳侯不见她,否则见了都不知道该说啥。
    官媒婆子见到黎行之,道:“小王爷,奴才该做的都做了,您可千万放我儿一条活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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