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苒和凌冽折腾了一晚上,把个外间守夜的丫头春菱弄得坐立不安,虽说二人特意压低了声音,但在安静的夜晚那抵死缠绵意乱情迷时的呻吟和喘息声,以及偶尔的调笑声还是听得很清晰。春菱又是羞又是怕人听见,只得出来关上门在外面守着。外面倒是听不到什么,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等她站得腿都微微发麻,想着差不多了便轻轻推开门进去。她挑开垂帘看见床帐低垂,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便轻手轻退回外间榻边。她想着凌冽还没出来必然是要歇一会才走,只得合衣歪在木榻上随时准备小姐叫她伺候。
    谁知道这一睡下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却是被内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撞着桌子的声响惊醒的,她挑开一点帘幔看见她家小姐正被凌冽抵在妆台上肏弄。凌冽身材颀长精壮,股间肌肉随着抽送的动作一鼓一缩,异常健美。萦苒双腿双手都缠在他身上,双颊酡红、神情迷醉,却是咬紧下唇努力不溢出呻吟,突然她不知被凌冽撞到哪里,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春菱吓了一跳,赶快放下帘子,又担心有人走近发现什么,赶快出了外面守着。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里面的激战却越来越激烈,春菱急得出了一身汗。更急的是,已经有丫头婆子陆陆续续起床。汐泽院是个两进的小院落,只有萦苒和贴身的几个丫头住内院,虽然一时半会那些下人不会进来,但是天亮了难保奶娘不会来看一眼,负责洒扫和打水的丫头也会来这边候着。春菱都快急哭了,这时候夏蔓也起来了,见她站在门外一脸焦急,走过来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也微微便了色。
    夏蔓羞红着脸问:
    “这……难不成折腾一晚上没睡?”
    “那倒是没有,昨晚是睡了的……你去把我哥哥叫来在后面院墙下等着,别让人看见。”
    夏蔓点头。
    “我先梳洗一下,这就过去。”
    阿柳的差事不多,白日帮小姐跑腿,晚上在侧门值夜。天色微晓,夏蔓溜出院子,绕过西边的花园去了侧门。这时候侧门上守着的几个护院都已经起来了,见夏蔓一大早就过来,就打趣道:
    “夏蔓姐姐天还没亮开,人先过来了,是想阿柳想了一夜吧?不如求了小姐,早些嫁了阿柳晚上就不用干熬了!”
    夏蔓红着脸,阿柳倒是先啐了一口,也不理几人,拉着夏蔓走去一边说话。
    阿柳比春菱大叁岁,也是从小就进了府,小姐常常叫他去办事,所以丫头们来找他也是常有的。他跟着夏蔓又从花园绕回汐泽院,经过一片假山的时候,他突然把夏蔓拉了进去,搂着她亲了起来。夏蔓拗不过,只好任他上下其手又摸又亲了一会才别开脸,催促道:
    “好了吧,那边急得火烧眉毛了。”
    阿柳仍是搂着她问:
    “小姐都开始备嫁妆了,丫头急不急?”
    夏蔓拍他一下,没好气地说:
    “问你妹子去,她比我还大半岁呢。快松开我,那边要是……你妹子担的责任可比我大。”
    阿柳听了也只好放开她。
    却说这头春菱好不容易等里头完事,又让夏蔓和阿柳带着凌冽出去,自己回到内室伺候小姐。看到湿哒哒又略凌乱的妆台,想起刚才看见二人的情形不由得脸红,等她去收拾床榻的时候,刚用银钩挂好床幔就看见床上凌乱不堪,水渍浸湿了好大一片,还有点点落红的印子,这下倒是不脸红了,开始发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她和夏蔓都是大丫头,洗被子这种粗活是不用她们做的,可现在怎么好叫别人弄,她们自己洗又怕人怀疑。
    后来还是夏蔓想了办法,说天气太热,打了水给小姐擦洗,顺便用擦洗完的水先把那些污渍洗干净,又铺在桌上晾干了才拿去给负责浆洗的婆子。
    夏蔓将小姐往日月信时候垫的毯子拿出来放在枕头旁,怕她还不明白,红着脸提醒:
    “小姐,总不能每日在屋里晾被子……下次……您垫着点。”
    萦苒羞得直接捂着脸,从指缝里挤出一声“嗯”。
    春菱把她的手拿下来,轻声说:
    “小姐去跟侯爷说把冬芩接回来吧。就说天热咱们内院不想住太多人,冬芩回来内院就只住叁个大丫头,其他伺候的人去外院。而且小姐现在嫁妆都还没绣几件,冬芩针线最好,叫她回来帮忙。”
    萦苒懵懵懂懂点头。
    春菱心中却是想的快叫冬芩来,不然这避子汤让谁去弄来。冬芩以前伺候少爷,就算手里没方子,她叫人去弄回来别人也只以为是她又伺候少爷了。
    丫头不好当,春菱这日真是操碎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顺当很多,侯爷不但把冬芩接了回来,还把他身边所有丫头都送了过来,说是以后只要小厮伺候。于是冬芩改了名字做雪鸾,也领一等大丫头的月利,专负责做针线。萦苒想了想,让之前伺候雪鸾的翠袖继续伺候她,又指了红玉、红昭两个小丫头跟着春菱和夏蔓,内院就只留了这六个丫头。白日里,夏蔓和雪鸾带着小丫头们伺候,春菱就专守着晚上。
    凌冽与萦苒正是初尝闺房之乐的时候,接下来大半个月两人几乎夜夜在一起,他们如痴如醉缠绵缱绻,春菱就每晚在外面守着,好在凌冽每次都是半夜自己翻墙出去,丫头们也不用像第一次那样提心吊胆了。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凌冽去了郊外军营以后只有每旬休沐才能回来一趟。
    近日天气越发的热,雪鸾见春菱打不起精神,也知道她素来怕热,便主动提出守夜,让她好好休息几天。春夏秋冬这四个丫头同一批进府,又一同受管事妈妈调教,原本就是极为熟悉的。雪鸾还是冬芩的时候虽然伺候侯爷,但是因为针线好,也时常被萦苒请过来做活,她做了通房丫头以后,每每萦苒生病,侯爷不放心也是让她过来帮忙看着,所以和春菱、夏蔓的感情都很好。春菱也不跟她见外,便答应了,只是她守夜习惯了,一时间反而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一会又出了一身汗,她便起来想去烧点水来擦洗一下。
    汐泽院里是有小厨房的,但是设在外院。自从雪鸾拿了避子汤的方子来,她们就在内院的角落里也搭了一个小炉灶。某天侯爷来的时候见了,想着女子常要喝些美容养颜的汤水,外院人多手杂的,干脆把空着的小库房改成了厨房,里面又隔出一间小小的杂物间,贵重的药材、食材都放在里面。
    春菱在内院小厨房烧水擦洗完,收拾好后刚刚灭了灯想要关门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隐隐约约觉得其中有个是男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正往她这边来,她还没仔细思考,身体已经很本能地进了杂物间,在一排柜子后面藏了起来。果然马上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又关上门,进来一男一女,正是她哥哥阿柳和夏蔓,他们好像刚刚吵过架,二人进来也不说话,阿柳点了灯,夏蔓只站着哭。这个杂物间因为是从旁边的小厨房隔出来的,所以虽然有门却没有窗,点了灯外面也看不见,刚才春菱也是在这里擦洗的。
    春菱见二人不说话本来想从柜子后面出来的,阿柳却突然过去抱着夏蔓,口中哄着:
    “你别哭了,是我错了。”
    夏蔓却哭得更厉害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们伺候小姐快八年了,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么?我要是不愿意她必然不会逼着我的,那不过是奶娘的打算。你听墙根听了几句话就来为难我么?”
    春菱听了也不由惊奇,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扯上小姐了,便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我是怕万一,你别哭了……”
    阿柳说着便从她手里夺了帕子帮她擦眼泪。
    夏蔓却还是没消气,
    “又不只我一个丫头,你妹子比别人和小姐的情分更好几分呢,真要给姑爷当妾也轮不着我。”
    “春菱那个性子哪里有你温顺。如今这内院六个丫头,雪鸾和翠袖是不可能的,没有伺候完大舅子又伺候妹夫的道理,翠袖是伺候雪鸾的也不可能,剩下四个丫头就属你最老实,我也是担心……大家子里头,主母有了身子就把丫头给老爷的多的是,多半会选最好拿捏那个。”
    “小姐这还没嫁呢,再说凌右监答应过小姐只有她一个的。奶娘想让我们做妾,只怕人家也不要。你怎么听风就是雨?”
    阿柳过去抱着她,问:
    “那你总不肯把身子给我,叫我怎么安心?万一小姐嫁过去,你看上凌右监手底下的羽林郎可怎么好?”
    夏蔓又气又好笑,嗔道:
    “你可真敢想,羽林郎可是叁百石俸禄,我一个奴婢哪里就能配得上?”
    “在我心里你就是配将军也配得上。”
    说完便想去吻夏蔓,夏蔓却偏开头,问:
    “刚才还凶我呢,这会子我都能配上将军了?”
    “我哪里是凶你,不就说话急了些吗?不如我们去求求小姐成全。”
    “小姐自己还没嫁呢,每日忙着备嫁妆,等小姐嫁过去再说。”
    阿柳叹气,过去抱着她,
    “哎,我却是等不得那么久……”
    阿柳抱着夏蔓亲吻,这次夏蔓没有再躲,任凭他探入轻薄的衣衫内爱抚。阿柳却是越摸越难耐,干脆去解开她的衣带。
    夏蔓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不行,成亲前不行!”
    阿柳气恼,但还是哄道:
    “不破你身,我就亲亲摸摸还不行?”
    阿柳说完便将夏蔓压到隔间的门板上亲吻,也不管她挣扎,两手麻利地解开她的裙衫,连肚兜都扯了下来,夏蔓被他剥得光溜溜,衣服扔了一地。夏蔓伸手挡住自己胸前,阿柳就去摸她的下身,夏蔓羞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阿柳和春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春菱是满府丫头里最高挑丰盈的一个,阿柳的身材也很高,比凌冽还要壮硕一点。
    夏蔓转身过去还想蹲下把衣服捡起来穿上,阿柳却不让她如愿。他从后面搂着她,不让她蹲下去,一手捏住她的一对手腕不让她挡住胸,另一只手在她的下身抚摸,夏蔓逃不开,就要哭出来了。
    阿柳在她耳边说:
    “我答应不破你的身,你让我摸摸,就只摸摸。”
    阿柳说完就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吸,放开了她的手腕,一双大掌轻轻揉捏她的玉乳,夏蔓渐渐放松下来,转过头和他亲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从胸前到腰间到小巧挺翘的臀,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分开她的臀瓣,将肉棒插进去在她的玉户上摩擦。
    夏蔓又挣扎起来,夹紧双腿。
    “你说好的……”
    “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真的……你夹紧……”
    阿柳在夏蔓夹紧的双腿间来回抽插,夏蔓见他果然没进去,慢慢放心下来。她的乳头被他不停揉捏,玉门被肉棒擦过来擦过去,上下两处敏感都被他肆意玩弄,那阵阵快感让羞涩尽退,理智听从了身体的欢愉,身体的欢愉又刺激了更多的渴望。她转过头向他索吻,身体也不停地扭动,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
    阿柳诱惑她问:
    “想不想要我插进你逼里去?”
    “不行……就这样……嗯……这样……”
    阿柳也不勉强她,五指抓紧她的胸,乳肉都从他的指缝间露了出来。他开始加快下身的抽擦。夏蔓手撑在门板上,屁股也微微摆动配合他,没多久他就射了出来。
    他抱着她回味片刻,意识到怀中的人还没有体会到顶峰的快乐,便蹲下去,分开她的腿。夏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命想逃开。他却抓紧她的脚踝,不让她跑。
    “听话,分开腿……你再乱动我真插进你逼里去信不信?”
    夏蔓捂着烧红的脸,乖乖分开腿任凭他在下身舔弄。阿柳舔了一会将她双腿向前扯,她慌乱间抓不到东西只好双手撑在身后的门上,整个身体也靠在门上,只有下身和双腿前倾。他的舌探入穴口,模仿着肉棒在她小穴中浅入浅出,这强烈的刺激让她浑身微微颤抖,口中轻轻低吟。待她穴中流出丰沛的蜜汁,他用手指揉搓她的珍珠,舌头加快抽插,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只觉得头皮一紧,几乎要晕厥过去,下身狠狠一颤,有热液喷涌而出。
    阿柳见她泄了便站起来将她搂入怀中,调笑道:
    “小浪蹄子,不让插进逼里去怎么第一次就被玩尿了?”
    夏蔓又羞又臊憋半天只说了一句:
    “我没尿。”
    阿柳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语气轻佻地说:
    “恩,不是尿,是小骚逼被玩出的淫水。”
    二人相拥着又亲了一会才穿好衣服一前一后出去了。
    春菱在柜子后站了很久才岀来,只觉得心烦意乱。自己再得小姐喜欢也终究是个丫头,能嫁什么好人家?只怕还不如给姑爷做妾室。可凌冽答应小姐只娶她一个,给他做妾是不可能的了,自己的前途又在哪呢?到年龄配个管事下人吗?
    还有自己哥哥,今年二十了,夏蔓也快十七了。她们这样的大丫头怎么也不会只配个哥哥那样的普通护院的。就算小姐答应,侯爷也未必答应,奶娘是一定会反对的。
    春菱想得头疼,一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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