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菱午后给侯爷送绿豆汤直到傍晚才回汐泽院,其间夏蔓使了红玉去打探,只说侯爷留着伺候了,众人也都不以为意。后来外院的小丫头们聚在一处议论春菱爬了侯爷的床,说不定就要收做姨娘了,刚巧叫路过的夏蔓听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回了内院先支走雪鸾再禀告给萦苒。
    萦苒也有点懵,又不怎么相信。眼见天色渐暗,主仆几个用了晚饭,萦苒只留了夏蔓伺候,二人一边打络子一边等春菱。
    却说春菱刚刚伺候谢睿用完晚饭,叁公主那边就召见,谢睿便放她先回来。
    她心中已经有了准备,见只有夏蔓伺候着萦苒,便关上门主仆叁人说话。
    萦苒见她进来,一脸担忧想问又问不出口。
    “春菱姐姐,你……我兄长……”
    春菱平静道:
    “府里消息传得真快。都是真的。”
    夏蔓试探地问:
    “叁公主可是准了侯爷纳人?”
    “我不知道。我也没打算给侯爷做妾。”
    萦苒声音都有些颤抖,满脸不置信地问:
    “可是兄长强迫你?”
    春菱握住她的手,回答:
    “没有,是我自愿的。”
    “啊?!难道你喜欢兄长?”
    春菱没回答,却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同样惊愕的夏蔓,说:
    “侯爷许了哥哥去铺子上当学徒,说以后小姐出嫁了让他管一个铺子,脱了奴籍当掌柜的。为了哥哥的前程,也为了哥哥能娶喜欢的人,我是愿意的。”
    她低头,脸上泛起红晕,继续说:
    “而且,侯爷对我很好,我真的不后悔。”
    夏蔓却忍不住掉下眼泪,嗔怪道:
    “这样当然是好,可是……可是,如果你和秋芙她们一样可怎么好?”
    萦苒也哭着问:
    “你可是要留在侯府?不陪我嫁去凌家?”
    春菱忙拿帕子给她们两个擦泪,先对着夏蔓说:
    “你先别哭了,去见见我哥,叫他在铺子上好好学,不许偷懒。他出息了,我们两个才有依靠。我的事……他若问,你就说实话。侯爷不会亏待我的,你们别担心。”
    夏蔓听了,擦干眼泪出去找阿柳。
    春菱这才对萦苒说:
    “小姐也别担心,我会陪你出嫁的。”
    萦苒却恼了,问:
    “兄长这是做什么?秋芙和雪鸾也就罢了,既然不能给你名分,为什么这样?”
    春菱脸上不见怒色,平静地回答:
    “我看侯爷多半是恼了叁公主,在气头上才……不过侯爷对我很好,小姐不要恼他。”
    萦苒一时气一时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安慰她:
    “你放心,将来若兄长不给你名分,我必将尽最大努力让你过得好。”
    春菱笑着点头。
    萦苒突然又想起雪鸾,便问:
    “若雪鸾知道了,你们两个会不会尴尬?虽然她在我跟前服侍的时候少,多半在做针线活,可都在一个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春菱摇头,压低声音说:
    “她跟我不同,不怕小姐恼,她是真的不愿意伺候侯爷。”
    萦苒叹气。
    “我也猜到了,往日看她行动作为都不想往哥哥跟前凑,倒喜欢来我们院里。”
    “小姐不要多想,她不会介意这个的。”
    事已至此,萦苒也只好作罢。
    第二日一大早,果然有外面铺子的裁缝在花厅里等着要给春菱做衣裳,请她过去选料子。过了几日又有首饰铺子送了一整套赤金头面进来,侯府上下无不以为春菱马上要被收房做姨娘了。然而两个当事人都对流言不理不睬,也毫不避忌,每日春菱总要去谢睿房里伺候几个时辰,有时候是早上去伺候笔墨,有时候是伺候午食,当然也有时候是晚上伺候枕席。
    渐渐的,叁公主那头也有所察觉,她心中不是不怨的,成亲没几日就闹这样大,每晚召他过公主府去小意温存,房事上也主动撩拨他,谁知哪怕她脱光了往他身上靠他也只是睡觉。她放下身段,学那春宫图上的样儿用嘴去含住他的肉棒,想让他动情,他貌似确实有反应,只是始终硬不起来了。若说他身体出了毛病,可之前怎么生龙活虎地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偏一吵架就不举了。难道是他外头有人了?白天被别人榨干了,晚上自然硬不起来。叁公主被这个猜测弄得坐立不安。虽然说起来公主和驸马之间是君臣,但若拿了身份压他,往后岂不是更生分了。叁公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陪个不是,承诺以后再不管小姑子的婚事,不管景王说什么,也不再帮他的忙。
    叁公主猜测的离事实不远,只不过谢睿不是外头有人而是吃了窝边草。开始谢睿确实是想和叁公主赌气,可跟春菱欢好了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觉得这丫头处处都合心意,每日不见到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日午后谢睿刚刚查完账,觉得有些疲乏,春菱来给他送莲子羹,谢睿便叫她给按太阳穴。春菱给他按着按着就被他搂坐在怀里。
    “揉得挺好,我也给你揉揉。”
    说罢,他的手伸入她衣襟内去拧她的乳头,她这处尤其敏感,前次只弄她的乳头就差点把她弄高潮。
    春菱拼命推他。
    “侯爷,这里是外书房不是内书房,管事们进来看见怎么好。”
    谢睿不但不停下,另一只手伸入她的下身,拨开裙子去揉她的穴口。
    “他们今日早晨都来回过话了,现在不会来了。”
    “万一有别人来呢……啊……侯爷……嗯……你……放开!”
    谢睿收回在她胸前和下身捣乱的手,转而撩开袍子,解开亵裤,只将肉棒掏了出来。春菱却以为他放过自己了,正准备站起来离他远些,刚站起来又被他双手砸住腰往下按。
    春菱转过头嗔怪他。
    “侯爷,会有人来的。”
    “我给你出个主意,有人来了也不怕。”
    他边说边撩起她的裙摆,分开她的双腿,肉棒插了进去,好在刚才春菱已经被他的手指弄得下身湿润,这一下并不疼。
    他继续给她出主意,说:
    “如果有人来了,你的裙子这么长可以遮住。别人只会以为我抱着你,最多议论议论你多得宠,侯爷查账都舍不得放开你。至于没人来的时候……”
    他故意在她下身顶了两下,调笑道:
    “没人的时候,侯爷随便你糟蹋。”
    春菱这几日天天与他欢好,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又初经人事不久,哪里能控制得住,被他那么顶了几下,刚好顶到内壁那处最敏感的软肉,全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她顾不得这是外书房,双手撑着桌面,腿微微撑起,下身不住耸动起来,一下一下套弄着他的肉棒。谢睿将她的脸扳过来,她伸出粉嫩的香舌与他交缠舔吸。
    “侯爷,侯爷,前日说的那个酒楼……”
    这是突然一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二人都是一惊,停下动作。
    谢睿前不久看上一个要盘出的酒楼,这人便是新提拔上来的管事。只因酒楼还没接手,没有账目往来,今日他是不需要来报账的,可能突然有什么事所以才来回话。这几日春菱和谢睿只要在一起必然就是要男欢女爱的,所以小厮见春菱来了便远远躲开,这新来的管事性子急,见门口没人也不敲门就自己进来了。他进来看见谢睿怀里搂了个姑娘才发觉自己冒失,告了罪就要出去。
    谢睿见他说到那个酒楼,想知道进展,偏偏肉棒插在蜜穴里又舍不得放开,便停在里面不动作,只将春菱揽在怀里。
    “王管事,你回来。”
    那人听见侯爷叫,只得回转身听吩咐,也不敢抬头。
    谢睿笑道:
    “这是我新纳的人,喜欢得紧,你有什么事就这样回话吧。”
    王管事只好继续低着头把要说的话都说了,依旧不敢抬头。
    谢睿一边仔细听他汇报,一边捻弄春菱的阴蒂。
    春菱本来就觉得又羞耻又折磨,那个东西还在里面插着,又胀又痒,好想去蹭它,可是这人偏还留人下来回话,就这还不算,他又伸手去撩拨她的下身,真是酸痒难耐。
    春菱终究是忍不住了,见王管事一直低着头回话,便轻轻动了一下,这一动像是打开了阀门,无休止的欲望引诱着她去寻求那快乐的源泉。她不管不顾地开始夹紧他的肉棒上下摩擦,源源不断的淫水从蜜穴里流出,谢睿也没料到她会这样,便匆匆将那王管事打发走了。
    等那人一出去关上门,谢睿就急切地把春菱压在桌上肏干起来。
    “小骚货,人还没走你就动起来了,这么欠操?是喜欢当着人做?骚逼里流那么多水是不是喜欢刚才那种虎背熊腰的男人?”
    春菱不知道这是男人干那事时候惯常喜欢说点荤话,还以为真是谢睿恼了她,便说:
    “菱儿只喜欢侯爷。”
    谢睿下身不停抽插,肉棒挺进层层紧密的肉壁,抽出时候也被紧紧吸着,只觉得无比爽快,听春菱说只喜欢他更让他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小妖精,看我不弄死你。”
    谢睿兴头上太过猛力,简直有些粗鲁了,春菱被他压着趴在桌上,两瓣肉墩墩的白腻屁股高高抬起,小穴都被抽插得有些红肿了。
    “啊……嗯……啊……菱儿只喜欢被侯爷肏……啊啊……嗯……只想被侯爷肏。”
    里面的两个忘情地酣战,淫词浪语不绝于耳,“啪啪”的交合声也越来越急促,外面站着的叁公主已是泪流满面。
    叁公主原是打定主意放低身段挽回谢睿,便也不等晚上召他去公主府相见,自己亲自来侯府才显得诚心。今日是查账的日子,料想他该在外书房,一路寻来在门外却听见这样不堪的声响。
    就在叁公主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断这对偷情的鸳鸯,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两声拉长尾音的“啊”先后响起,房内归于平静。
    叁公主终究是没进去,回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有个小厮跑进院子,带着哭腔喊:
    “侯爷,不好了,凌校尉殉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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