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初散,萦苒在凌冽怀中靠着,突然想起来他是翻窗进来的,便说:
    “冽,过几日若得了空去侯府看看我兄长可好?”
    凌冽抚摸她的长发,声音微哑。
    “嗯,叔父多靠侯爷找了大夫一直精心调养,我是该当面谢谢他。”
    萦苒从他怀中抬起脸看他,片刻才说:
    “尚京多有危险,兄长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我这一去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出来,你凡事多加小心,一定要好好的。”
    他目光似水,满眼柔情。
    “你也要好好的。”
    这时门外传来咳嗽声,凌冽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推开窗又翻了出去。
    萦苒也快速整理好衣裙,又拢了拢散乱的鬓发,没一会儿,素云气呼呼地走进来,跟她埋怨厨房不会做事,什么都要现做,还那么慢。
    萦苒看也耽误了不少时光,一口没吃便带着素云回到前厅。
    皇上见她回来便起身告辞,萦苒也依依不舍地拜别兄长。
    过了两日,明绮出殡,谢睿亲自扶灵去先皇的殡殿,看着宫人将明绮的棺椁抬入侧殿中安放。
    又过了几日,宫中的掌事太监拿了明绮的嫁妆单子,由礼部官员陪同一起到公主府将嫁妆一一清点,运回皇宫。
    谢睿的日常用具早已搬回侯府,只留了那几样明绮曾戴过的西域首饰做念想。
    翌日,皇上的口谕到了侯府,明绮去了才半月便指婚长公主阿洛给谢睿,等阿洛守丧结束立刻完婚。
    来传话的太监讨好地对谢睿说:
    “皇上特别嘱咐奴才跟侯爷好好解释,这么快有了赐婚的口谕并非不顾念侯爷与叁公主的情分,只是先皇驾崩紧接着便是叁公主,太后娘娘心中悲伤,为了安她老人家的心,这才给长公主的婚事早做安排。且叁公主的嫁妆收回国库是规矩,规矩虽不可废但长公主乃先皇唯一嫡出的公主,她的嫁妆远比其他几位公主丰厚,想来或可弥补一二。”
    谢睿早就料到会这样,面上只作了哀戚神色,谢过皇恩便不再多说。
    萦苒那日回宫以后一直是魂不守舍,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雪鸾以为她因叁公主难过,劝了几回也不见起色。
    皇上在书房听完暗卫的禀告便打发他下去,等那人走了,他笑道:
    “青砚,这回只怕唐溪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凌冽没死,皇后娘娘的心里他又得靠后了。你可要把握这个时机,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坐上龙椅,他的儿子也不会有机会。”
    青砚从阴影中走出来,眉头紧促,但还是恭敬地说:
    “属下必将尽力。”
    这一夜青砚依旧从密道进来,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那日凌冽会去公主府见你是皇上提前放了风声出去,皇上怕是不肯与景王罢休的,阿苒你若不肯依着从前的计策跟我生下子嗣,只怕皇上不肯放过你了。”
    萦苒惊问:
    “皇上知道凌冽没死?他会不会有危险?”
    青砚暗自攥紧拳头,面上仍是没有表现出来。
    “暂时不会,要留着他才能让你不能安心跟着景王。”
    萦苒沉思不语,其实她即便知道凌冽没死也不会改变计划,凌冽护不住她,兄长已跟唐溪结盟,哪里还有退路。她经过一场逃亡,早不是之前那个被娇养着的任性少女。
    “阿苒。”
    青砚唤回她的思绪。
    “我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帮你拖延几日,我还是会每晚过来,但在你想清楚之前不会碰你。”
    萦苒看着他,问:
    “我如果选择跟唐溪生下子嗣,你会不会立刻告诉皇上?”
    青砚皱眉,沉思良久,终于说:
    “我即便帮你瞒着又能瞒多久?”
    萦苒靠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他身子略有一瞬僵硬,问:
    “想要我做什么?若能答应我必然不会推脱。”
    萦苒望着他,说:
    “青砚,我跟凌冽已被皇上拆散,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我若不跟着景王哪里还有一线生机?就是不说那些,这天下姓唐,他真的能放心让原本该姓付的孩子坐龙椅吗?如今他恨景王便亲生兄弟也不顾,若景王事败,你我可有活路?我从来没有路可以选,再拖下去怕是他要换个听话的皇后好摆布了,你真忍心看着我去死?”
    青砚也知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他从小被培养做暗卫,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绝对服从和毫不怀疑的忠心,一时间还无法摆脱这个信念。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又涌起酸涩。
    萦苒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直到他接受了她的邀请,与她唇齿厮磨。
    他忘情地吻着她,吮吸那许久不曾品尝的甜蜜。
    萦苒的手伸到他下身,隔着衣服摩擦他微微抬头的男根,她对他说: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皇上可以,我们也可以。待我生下唐氏的孩子,谁又能把我如何?太后不会容忍皇上混淆皇室血脉的。凌冽可是进了镇北军,谁知道镇北军会不会听皇上的呢?内有太后,外有齐王余党和几大世家联手,皇上没有胜算的。镇北军和镇西军都不会听他的,亏空了那么多军饷,他们谁的话都不会听。”
    萦苒修长的指已经探入他的裤子里,握着他的肉棒不断套弄。她继续蛊惑他:
    “你每晚过来就是了,我们不要射在里面,不用忍很久的。皇上和我,你只能选一个。”
    她见他神色略有松动,用指尖一下下刮过他粗大的蘑菇头,指腹在他的马眼上打着圈圈。
    “还有萱娘,你不为她想想吗?她还这么年轻,往后的日子都要守活寡。她虽然诞育了公主,待公主出嫁后又该如何?在寂寂深宫慢慢老去,一日日挨着等死吗?若景王成事,放萱娘再嫁又有何难?换个身份罢了。”
    其实萦苒的话一点都经不起推敲,但是青砚在心底默默希望能抓住那丝渺茫的未来。
    他捧起她的脸,呼吸粗重,微喘着说:
    “都依着你便是。”
    说完他吻上她的唇。
    她只让他吻了片刻便推开他,她蹲下身来,拉下他的裤子,张开朱唇,舌尖从下到上舔遍他的肉棒,又将那已经勃起的男根含住吮吸。
    青砚跪下来,扯开她的衣襟,恣意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享受着她的服务。
    萦苒一边舔弄一边也起了兴致,便一手握住着他的肉棒不断吞吐,一手撩起自己的裙子,扯开亵裤,自己伸了手揉按着阴蒂,指尖在穴口不断摩擦。
    青砚情欲高涨,双手固定住萦苒的头,屁股摆动着,肉棒在她口中不断进出。她口中的温热润滑一点都不输给下面那张小嘴,他的龟头每次都低到她的喉咙,激发了更多酥麻的快感。
    萦苒忍住喉咙的少许不适,修长的指头慢慢插入了自己的小穴,湿哒哒的爱液让她的手指进入得非常顺畅。她又多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并着快速抽插着。
    两人都是要纾解欲望,便不多恋战,萦苒没多久就丢了身子,随后青砚感觉后脊一麻,尽数射在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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