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上安格斯幽暗的目光,郗良下意识明白什么,随即要关上门,安格斯不动声色,只一抬手拍在门板上,就轻而易举阻止她关上门。
    有江彧志的教训在前,郗良慌了,“你干什么?”
    安格斯英俊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直白的话语带着玩味道:“良,我不习惯一个人睡觉,我要和你睡。”
    “我不要,我从小到大都一个人睡觉,我习惯了,你自己去睡。”
    安格斯干脆地推开门,“良。”
    “你想干什么?”
    他进门了,郗良的目光骤然变得阴冷,带着巨大的恐惧,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一步步往后退。他简直就要扑过来了,像江彧志一样——她的胸口跌宕起伏,“你还说你不会伤害我,你就是个骗子!”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你看你的伤还没好呢。”
    安格斯好笑地看着她,根本不畏惧她的眼神,毕竟小孩子生气就是用眼神凶人,她肯定是被未婚夫吓得够惨。
    “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郗良厉声喝斥,一步步后退,后背抵上墙壁,已经没有退路了,“出去!”
    “良,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不会甩你去撞墙的。”
    安格斯一只手就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献出自己的双唇,低头吻住。
    郗良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子困住,他的力气比起江彧志要大得多得多,她的双手扭转着无法挣脱,双腿更是踢不开他。当她想咬他的时候他转而咬住她的耳垂,并放开她的下巴将手移到她的胸前,猛地捏住小小的柔软,生嫩敏感的身子顿时像泄气的气球瘫在他怀里。
    “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个骗子……”
    郗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上安格斯的耳畔,他低笑着在她耳边吐出热气道:“我在爱你,良,我爱你。”
    随后,安格斯轻而易举撩起郗良的裙子,扯下最后的屏障,大手在她的双腿间摸索。
    郗良陡然疯了一般扭着身子用手肘撞击安格斯,眨眼间就被他推倒在床上,随之压上的是他精瘦而沉重的身躯。
    “放开我——”
    “良,乖一点,我会好好爱你。”
    安格斯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畔,本是悦耳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将郗良的恐惧添油加醋到沸腾的时候,郗良额角青筋暴起,仍剧烈挣扎。
    嘶啦一声,安格斯从背后撕下郗良的绸裙,好奇地看着她的雪背绑了两条红绳,就像拆礼物一样,他扯下绳结,将红色的丝绸抱腹拎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绣着别致的碎花纹。
    “良,这是谁给你做的吗?”
    安格斯看得出这不是买得到的贴身衣物,至于是谁给郗良做的,他很好奇,因为郗良说她没有家人。
    挣扎无果的郗良愣了一下,看着被安格斯勾在手上的抱腹,她突然想起江韫之——她的江娘,抚养她长大的人,她的母亲,一针一线为她缝制衣裳的人。
    一个曾经一直对她那么好那么好的人,终究是不要她了,把她推出家门。
    想起江韫之的翻脸无情,郗良喉咙发硬,当即大哭,发狠地用力挣扎,叫安格斯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干脆用她的抱腹缠绕住她的双手,死死打了个结。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放开我……”
    “你不要在这里?”安格斯听着她的话,理所当然有一个别的理解,“那去我家?不过现在晚了,明天再去好吗?”
    郗良堵着一腔怒火,赤身裸体被安格斯压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透过凌乱的发丝,绝望的郗良眼睁睁看着安格斯跨在自己身上,脱掉宽松的上衣,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他的皮肤白净,身上都是结实修长的肌肉,绕是郗良不懂,单单看他脱掉衣服的样子,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力量和威压,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将她衬得好小好小,悬殊的差距压迫着她的神经。
    她由衷感到恐怖,也在这一瞬间明白,安格斯和江彧志不一样。
    安格斯是个可怕的东西。
    恍惚间,郗良的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词语,可以用来陈述她眼下的处境。
    她哽咽着问:“安格斯,你要强奸我吗?”
    安格斯动作一顿,轻笑道:“原来你还知道什么是强奸。”
    郗良的脸庞藏在凌乱不堪的墨发下,安格斯俯下身,骨节分明的长指温柔地拨开乱发,如珍如宝地轻轻抚摸郗良满是泪水的脸颊。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没有衣服,就是强奸。”
    郗良颤声呢喃,胸口急促起伏,寒毛竖起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她的恐惧和绝望。
    “安格斯,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安格斯淡淡地笑着,轻轻地亲吻郗良湿润的脸庞,品尝着她咸涩的泪水。
    薄唇落在她稚嫩的脸颊上,就像雪花落在雪地上,轻得不可思议。
    他不回答的每一秒郗良都像在被凌迟。
    安格斯宛如浮云的亲吻缓缓下移,落在郗良颤栗不止的身躯上,埋进她的颈窝,像危险的野兽般舔舐过猎物命脉。
    “不要……”
    安格斯的大手从郗良锁骨滑下,掌心的薄茧随即覆上她的乳房,微微施力揉弄,引得郗良近乎崩溃,想逃却无处可逃,稚嫩的蓓蕾在疾风骤雨的蹂躏下愈加坚挺。安格斯的指腹擦过,敏感的乳尖便叫郗良难以抑制地打了个激灵。
    然后安格斯含住另一边未遭侵犯的乳尖,就像一番更加猛烈的刺激,郗良呜咽着弓起身子想要躲闪,安格斯却早有预料,一只手钳住她的脖颈,任她再扭动也无法挣脱。这时,安格斯的另一只手一路向下,硬朗有力的长指穿过稀疏的耻毛,放肆地完全掌控未经人事的少女的秘密领地。
    他肆虐般捻弄敏感生嫩的阴蒂,郗良的呜咽戛然而止,像被卷上巨浪浪尖,陌生的冲击夺走她的声音,也夺走她的理智,闭眼之后唯有满天星光。
    安格斯将她沉醉的模样尽收眼底,没等她反应过来,染上湿润蜜液的长指继续不安分地拧捏,趁着高潮余韵未了,又将郗良抛上浪尖,看着她哑然失声,连连颤栗。
    “良,喜欢吗?”
    安格斯从来没有取悦女人的习惯,郗良是他的第一个,眼下看来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
    高潮过后,郗良喘息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眼眸迷离地和安格斯对视一瞬,绝望感油然而生,她继续哭着挣扎,妄想让被捆住的双手自由。
    “放开我……”
    安格斯置若罔闻,一边继续挑逗她一边释放出胯下难耐的欲望。好一会儿后,他勾起唇角,没有半分怜惜的残忍微笑令郗良心里发怵,怔怔地看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不该示人的部位就这样被他一览无遗,郗良几乎要疯了,脸色涨得通红。
    “放开我!安格斯,放开我!”
    “怎么不求我了?”
    安格斯好整以暇都看着她,拇指有意无意摩挲她腻白的大腿,用力掐着分开,令她想要并拢双腿的心思成了泡影。
    “求你,求你……”郗良天真地以为有希望了,连连软声乞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了……”
    “良,你真可爱。”
    郗良天真无知得令他都快于心不忍了。
    然而,安格斯将她细长的双腿往胸口压,幽密的阴道口被迫暴露出来,粗长硕大的巨龙抵在小小的穴口,随着安格斯没有一丝怜惜地用力,龙首破开紧合的密道,长驱直入,以凌虐的强悍姿态贯穿了她。
    郗良疼得叫出声,嗓子早已沙哑,连尖叫都是无力的。
    她的身子清瘦,安格斯壮硕的性器严丝合缝地嵌入她狭小的性器里,将她平坦的小腹顶出一个粗长的形状。
    这一幕落进安格斯的眼帘,无疑在他的欲火上浇了一把油。
    “良,放松点。”安格斯眸光晦暗地盯着她的小腹,声音里有不言而喻的危险。
    郗良像被撕裂了一样,身子紧绷得不成样子,整张小脸扭曲着,泪水从眼角滑下太阳穴。
    她颤声恳求,“求求你,放过我,好疼,我好疼……”
    安格斯俯下身贴近她,用最后的忍耐亲吻她,低声诱哄:“乖,放松点,很快就不疼了,放松。”
    昏暗的房间里,仿佛有什么在燃烧。郗良求饶无果,绝望地闭上眼,紧紧闭着,一刻也不敢睁开。身下的床在剧烈摇晃,那东西就在床底下,烧得十分雀跃,摇晃着她,烘烤着她。晕眩、混乱、沉重、疼痛,前所未有的繁复感觉一涌而来,她就要喘不过气。
    在床事上,安格斯一向只顾自己畅快,这一次也没有因为郗良才初经人事便破例温柔,反倒是更加淋漓尽致地享用她的身体。
    他钳住郗良的细腰,重重捣入浅浅抽出,用她紧致的身子给予自己莫大的快慰,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郗良喑哑的呻吟声渐渐微弱,她微微睁开眼,谈不上熟悉的卧室仍像行走于翻涌的海浪之上,剧烈的摇晃使衣橱都像要倾倒下来,她再次紧紧闭上眼。
    “良,睁开眼看着我。”
    头顶有人在叫自己,郗良微微张开嘴,想呼救,又喊不出来,喉咙像被无情之手扼住,耳边只剩自己粗重又抖颤的呼吸。
    见她不予理会,安格斯停下动作,强迫她翻身,抬高她的臀部没有预警地从后面侵入她。
    郗良被迫跪趴着,被捆住的双手像在祈祷一样贴着她的脸,她摇摇晃晃,氤氲的泪光里,深红的抱腹在米色碎花床单上仿佛一株落雪的红梅般刺目。
    雪,自从背井离乡,到望西城的西川去,郗良就再也没见过雪。
    她喜欢红色,江韫之知道,所以给她缝制的衣物里永远不缺红色。
    江韫之缝制这件抱腹的场景,郗良还记得。她坐在廊下,手中穿针引线,一针一针从午后缝到太阳西斜。郗良看见红布上的朵朵粉白梨花,朝江韫之说:“江娘,不用绣得这么麻烦,能穿就好。”江韫之笑笑道:“这也不麻烦,多点花纹好看。”
    那时的江韫之不会想到,她耗尽心力缝制的衣物在不久后变成捆绑郗良的绳索。
    那时的郗良也不会想到,对她那么好的江韫之在不久后把她赶出了家门。
    每承受一记撞击,郗良的理智都在飞快溃散,她张着嘴,总想喊出点什么,却还是被重重冲撞得四分五裂,被重重碾压得支离破碎。
    “呜呜……”
    快死了,郗良闭上眼,沉入黑暗,幻想自己趴在母亲的胸膛上,又趴在姐姐的胸膛上,寒冷的空气里没有丰富的氧气,她听不到母亲和姐姐的心跳声,她于是蜷缩起来,尽可能地缩起来,像一条冬眠的小蛇。
    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睡醒了,天气就会好转,人也会重新活过来。
    可床底下的火还在烧,无尽的火焰宛如载舟的水,水波翻滚,她趴在小舟上,已经快要沉舟溺水。
    可世界已只剩她一人,再没有谁能救她。
    黑暗中,她低低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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