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第一天,郗良睁开惺忪睡眼,猝不及防对上安格斯幽冷的蓝眸,看着他支起脑袋微笑,一手将她的发丝缠绕,磁性的嗓音低而轻道:“早安,良。”
    郗良倒抽一口冷气,当场被吓清醒,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反射性地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安格斯眼明手快拦在她胸前,立即吻上她的红唇,身体压在她身上。
    “唔……”
    郗良用手捶着安格斯,却跟打在墙上一样毫无作用。
    安格斯掐着她的两颊,逼她张着小嘴供他索取,舌头风暴般强势席卷她的领地,接连挑逗得她笨拙的小舌头应接不暇,躲闪不及。
    郗良的脑袋里嗡嗡嗡,顿时感到十分沉重,之前的噩梦卷土重来,她的十指像铁爪般掐进身上男人的背,转瞬被他打开,一股强硬的力量反过来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在安格斯的引导下,郗良含混地咽下两人胶着的津液,然后安格斯才放过她,在她愈发娇艳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几欲哭出声的娇艳红唇登时歇斯底里地厉喝道:“贱人!滚!婊子养的!滚啊——滚——操!婊子养的!滚——”
    郗良一边怒骂一边挣扎,安格斯出神一瞬,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笑意。
    “良,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充实。”
    竟然还学会几句脏话——此前的郗良生起气来只会干巴巴骂滚而已。
    “之前你不是说要我死你才会出门吗?嗯?小骗子。”安格斯皮笑肉不笑地掐着她稚嫩的脸颊,有几分算账的意味。他真的相信她不会出门,天知道他为什么会相信她。在一个傻子面前,他好像也变成傻子。
    “你他妈才是骗子!呜呜疼——”
    郗良骂一句,安格斯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疼痛如天降甘霖,将她的腾腾怒火飞快浇灭,只余烧不起来的烟在滚动——她仍不放弃挣扎。
    安格斯将她的睡裙往头上扯,最终缠住她的双手。身子再次暴露在男人身下,羞耻和恐惧将郗良吞没,凝脂雪肤泛起一层嫣红,不加遮掩的小巧乳房随着她的急促呼吸一上一下地颤动。安格斯不带一丝怜惜地抓起近乎贫瘠的雪乳揉捏,引得郗良大哭大骂,将自己在外闲逛时听过的脏话一箩筐倾倒出来。
    “再骂?”安格斯好脾气地等她停下来喘口气,恶意掐上那粒粉嫩的小蓓蕾,刺激的疼痛叫郗良打碎牙齿往肚里吞,挫败地咬唇呜咽,不敢再骂。
    “不要……”
    “良,你是没吃饭吗?怎么还是这么瘦?”安格斯慵懒地玩弄她贫瘠的胸脯,掐一把她的细腰,像在检查掂量什么,分开的两个多月来,他觉得郗良一点肉也没长,仍是清瘦,一身硬骨头,和他以往的审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偏偏他如今还只想碰她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放开我……”
    郗良一会儿扭动身子,一会儿含胸缩背,竭尽全力想躲开安格斯地蹂躏,然而身体被牢牢压制,没有半分逃脱的余地。她越挣扎,越绝望,脑海里随安格斯的动作模模糊糊地重复着被侵犯的感觉,一时之间下体也有某种异样在滋生。
    安格斯凑在郗良脸颊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无疑像火灼般,郗良偏过头,安格斯趁势咬住她的耳垂,细细碾压。
    “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不要你想!”
    “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良。”安格斯一边亲吻她的脸颊、脖颈、胸脯,一边挑逗挺立的乳尖,乍看之下温柔得一塌糊涂。
    “你的未婚夫回来过是吗?怎么不跟他一块儿走?我早说过,你一个人在这里,轻易就会死。”
    郗良紧紧地闭上眼睛,泪水簌簌滚落,她又睁开眼,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一股被羞辱的悲愤。
    安格斯的弦外之音她听得懂,仿佛事到如今,她只能在江彧志和安格斯之间选一个,选江彧志就随他去英国,选安格斯就留在这里,而她在这里,便是说她选择了安格斯,选择了被安格斯这样对待,所以她不能说不要,不能反抗。
    “不是这样的……不是……”
    郗良仰起头,安格斯的大掌游移到她最后的遮羞布,没有迟疑地扯开,大掌覆上她的密地,即便她用力并拢双腿也是无济于事。
    “嗯?是哪样?”
    “不——啊……”
    他有力的手指没有章法地按压碾磨敏感的阴蒂和阴唇,很快,泥泞不堪的感觉让郗良不受控地将腿张开了一点,莫名其妙仿佛在迎合安格斯的亵玩,丝丝凉意沁入被玩弄的禁地,她疲惫不堪地颤抖着。
    “回答我,怎么不和你的未婚夫一起走?是他不带上你?”安格斯追问道。
    郗良无力摇头,身体和精神都紧紧绷成一根弦,万分痛苦地想起自己要留在这里的原因,佐铭谦,她的铭谦哥哥,她的哥哥。
    赤身裸体带来的羞耻像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叫她唤不出最想呼唤的人的名字。
    她如此不堪,如此痛苦的模样,佐铭谦看见了一定会高兴,他会觉得她终于遭到报应了。
    连死人苏白尘也会幸灾乐祸。
    郗良的骄傲不允许这一切发生,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给自己喊出“铭谦哥哥”的机会。
    “是你不和他走?”安格斯意味不明地轻笑,“良,你真的很乖。”
    郗良哽咽无言,难过地闭上眼睛。
    感觉郗良的身子准备好了,安格斯脱掉身上的衣物,腹下硬挺的巨物也准备好了,看着郗良一动不动闭眼咬唇的模样,他心血来潮,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往胯下按,拍拍她的脸颊命令道:“张嘴。我教你的不会忘了吧?”
    安格斯清冷的体香猛然间占据郗良的鼻腔,她睁眼,近在咫尺的粗大阴茎即刻叫她回想起被撑开的痛苦经历,她脸色煞白,惊恐地望着安格斯,可怜兮兮地摇着头。安格斯视若无睹,掐着她的两颊逼她张嘴,火热的龙首强势地挤了进去,无情地进了快一半,直接插到她的嗓子眼。
    屋外青灰色的天空爆出一声雷响,轰隆声由远至近,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紧闭的窗外,玻璃很快淌着晶莹的雨水。
    明明是清晨,屋内的光线却因天气不好而昏暗。大床上,少女压抑的呜咽也因雨声嘈杂而变得细微单薄。她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即使因此难过得愁眉皱脸,泪流不止,她还得强忍着,生涩地吸吮嘴里的庞然大物,艰难地吞吐染了男人气息的津液,来不及咽下的津液被男人缓慢抽送带得溢出嘴角。
    靠近床的窗户没有拉上窗帘,闪电的光钻了进来,一闪一闪,将少女薄软的红唇紧贴着男人粗硬的茎身的画面照得明亮,唾液晶莹,看起来淫靡极了。
    当安格斯放开郗良时,她心灰意冷地放任自己往后仰,脑袋摔回柔软的枕头上,咳得眼里又流出咸涩的泪水。紧跟着安格斯压在她身上,轻而易举分开她的双腿,一个重重的挺身几乎将她贯穿,将她带回初经人事的夜晚。
    郗良紧紧揪住床单,闭着眼,在痛苦之中,她感受着被填满的酸胀。安格斯亲吻着她的锁骨、胸口、乳房,他的吻柔软、轻盈、温暖,他的动作却是毫不怜惜的狂野。两个多月没有纾解的欲望猛烈如狂风暴雨,安格斯不容反抗地按着单薄的郗良攻城掠地,修长有力的手指更不放过她敏感的花蒂,和着野蛮的原始律动,郗良被顶撞上爱欲的巅峰,高潮迭起从交合处直冲脑海,波浪翻涌,痉挛连连,她被逼得隐忍的唇齿间也失守地溢出喑哑的呻吟。
    郗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短暂的、接连的奇怪感觉令她的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出来,连疼痛也忘记了,她仿佛得到了安抚心灵般的快感。然而当快感离去,安格斯的侵犯、佐铭谦的漠然、江韫之的冷酷、苏白尘的微笑、赤身裸体的羞耻感,这些她不想接受的一切都铺天盖地接踵而来,她几乎承受不住。她渴望喝酒,渴望抽烟,但眼下没有酒和烟,她唯有抱住安格斯,紧紧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以期在他身下躲过痛苦的罗网,很快,那足以令她忘却一切的快感也再次降临。
    安格斯察觉到郗良的拥抱,唇角不自觉勾起满意的微笑,心知肚明知道她喜欢什么。他亲吻她的肩头,大掌按住她的背,胯下的性器甚至没有抽离,抱着她换了个姿势。
    他靠在床头,大掌在郗良臀部轻拍,低沉的嗓音附在郗良耳畔诱哄道:“自己动,想要什么自己来。”
    郗良神色迷离,连连快慰之后的身子敏感得再经不起撩拨,稍稍一下摩擦都令她颤抖不已,但快感的征兆清晰可辨,她如同瘾君子,深情抱住安格斯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纤腰与胯部笨拙却无师自通地扭动,艰难地骑着几乎要将她撑裂的硕大阴茎,在纷扰的雨声中仰起头,一味寻找麻木的快感。
    一整个上午,屋外的雨或沙沙沙或淅淅沥沥,大雨间或小雨,小雨间或大雨,伴着时不时的雷电霹雳下个不停。
    屋里,郗良沉沦在不受控制的快慰里,迎合着,承受着,安格斯如愿搂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两人在喧嚣的风雨声中忘乎所以缠绵不休。
    楼下的隐蔽镜头后面,一个上午,比尔断断续续看了监视器好几回,没有看见郗良,也没有看见安格斯。他拿着昨夜忘记给安格斯过目的问题账本,心里一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选择暂且搁下账本的事。到了平时郗良吃午餐的时间,比尔思来想去,继续让爱德华去送食物。
    爱德华自认倒霉地开车过来,提着两个食篮鬼鬼祟祟推开大门走进客厅,也不敢多逗留,将两个食篮放在案几上,然后他飞快逃离。
    比尔看着爱德华的车子消失在监视器上,无奈暗叹一声。
    但愿安格斯不要玩过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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