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考结束,放榜那天,靖流的排名竟然升到了第二,而第一,自然就是陆遥,连沉嘉洛都顺道沾光地险险踏线录取,他们就读的这所学校,初中是划片入学,对于本身条件优渥的他们,小升初不费任何力气,但高中就是凭分录取,外校的还要经过严格的面试,是集合了整个繁城,乃至周边地区最优秀的青少年的“纳粹”集中营,像沉嘉洛这样身无所长的,只能说运气好,碰上了。
    沉嘉洛望着长长的榜单,是又惊又喜又侥幸,也总算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
    她和落榜的孙建聊了几句,不过对方完全不在意落榜,家里早就联系好国外学校,虽然他不愿意出国,但教育总不能间断,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沉嘉洛,你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留在繁城,退而求其次找家私立高中读了!”他一字一句,问的很是认真。
    沉嘉洛心中一揪,她多希望,那人能如孙建般待她,而不是一声不响地远走海外…
    摇摇头,她怎么会阻人前程。
    “你去吧!读书要紧!我们还不到谈恋爱的年纪。”竟然智商爆发地来了这么一段合情合理的规劝,显露出逐渐成熟的心智。
    孙建一副惊喜的表情,瞬间只知道愣愣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扭捏样。
    没了耐心,她还是毅然决然,一拳打过去,却发现最后伤的是自己的手…
    她,真是长成了体态轻柔的美少女,而同年纪的男生,却已然不再是能够比拼的弱少年。
    而那天,当沉嘉洛兴冲冲地去找靖流,想要分享自己被录取的兴奋时,果不其然,只能在同样隐蔽的地点才找见的了,但那时,她却只能傻愣着远观,羞红了脸颊,却一步都不敢接近。
    她没想到,陆遥真的接受了靖流…
    月季花丛间,两支交颈相缠的天鹅,正在羞羞怯怯地挑逗着彼此,试探着初丰的羽翼。
    沉嘉洛只狠狠念了句:“哼!果然是重色轻友!我就不信,这事就你崔靖流做得,我就做不得!”
    ***
    高一,沉嘉洛发现周围的学习气氛还是变了不少,同学不再仅仅是家境优渥,或富或贵,而是真有实力,强手如云,课业对她来说,仿佛跳空高开了的股市,抓不住上涨的趋势,此时,还真要依赖几分靖流的力量。
    不是没有其它选择,实话说她对于靖流,就像靖流对于她一样重要,他俩人前是青梅竹马,只待公布于众的天作之合,人后却是各有各的心思,一个是时不时常走神出戏的傻子,另一个则是借着掩护,春风正得意的聪明人,正好貌合神离演出一场戏,为彼此遮去不必要的麻烦。
    沉嘉洛这一年忙的不可开交,一方面是应付课业,一方面则是应付各式各样的桃花运,实话说,她的女生缘不好,男生缘却相当不错,即便是这样一幅野蛮的性子,但对方知之不深时,第一眼,总要被她如云的发,雪嫩的肌,纤柔的腰,还有纯媚结合的外貌所迷惑,基本隔几天她的课桌里就会出现情书、礼物,基本她上体育课时,周边灌木丛里,总要潜藏几个猥琐的身影。
    因此,她也是离不开靖流的,虽然一开始她还满怀期待地、羞羞涩涩地拆开那些个情书、礼品,可很快就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所兴趣的--不是太高,就是太矮;不是太瘦,就是太胖;不是资质平庸,就是太过强势;总之,每个追求者,她总能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不合适!
    因此,虽然她也很想和别人试试,却一直没有机会“被得逞”。
    也正因着她极端挑剔,靖流才松了口气。
    她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从鼻子里喷出不屑的冷哼:“我就知道你这重色轻友的,对我的幸福完全不关心,只顾着拿我当挡箭牌,和你那小郎君双宿双飞,再这样下去,我要收你的保护费了!”
    靖流闻言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哄着:“你要是找到看得上眼的,我还能碍着你吗?更是要热烈祝贺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看得上哪样的啊?难道…还是那姓卓的?”
    闻言,沉嘉洛如同吃了一记闷棍,暗伤起来,复又咬着牙恨恨道:“你管我喜欢什么样的!我说行就行!”说完起身,气呼呼地走了。
    实话说,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也慢慢对男女之事开窍,网络那么多的信息,虽然不是特意,却总会时不时碰到些荤段子,渐渐明白了十岁那年,她被压在卓音梵身下,听了一场由他父亲和邻家少妇主演的偷情戏,知道这是大忌,可她恍惚记不清,那花房,是不是他引着她去的?
    她也明白了湖屋那晚,颓然倒在她身上的卓音梵的痛苦,似乎是不想伤着她,而她那时的表现,真可谓是够主动,她记得自己对脖颈伤口的留恋,记得他牙尖嵌入时,身体的饥渴颤抖,痛并愉悦,似已忍耐不住,想要贡献出自己的全部……
    她在脑海中反复着这些似痛似甜的记忆,有的时候想着念着,下体就会变得湿热酸胀,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摩擦或者深进去,抚平那种空旷的悸动,抚平对他愈渐加深的思念,她想着他俊美的颜,想着他时而冰冷时而温暖的触碰,想着他离开时,半熟优雅的男性嗓音……
    想着想着,她的双腿就会情不自禁地将被褥夹在身下,就着柔软饱满的棉絮,来回摩擦摇曳着自己的身体,摇着,蹭着,丝磨着,想着如同那些荤段子里演绎的,被他紧紧抱着,爱抚着,充斥着,须臾片刻,底下喷出的水渍就会将底裤及被褥一并打湿,而她自己则抱紧被褥,将头深深埋入其中,好似埋入他的怀里,一点,一丝声音都不露出,她很乖,很听话,没有他说可以,她不会让自己被人听到或者感知到,她,一直都想是他的,可他,究竟在哪里?
    (沉洛洛思春了,卓少快来,小皮鞭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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