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的少年拥有无尽的精力和欲望。
    女人前脚刚走下男友的副驾驶,后脚就在卧室门前被嫉妒到发狂的少年就着锁骨下的吻痕吸嘬得两腿发软。
    孤男寡女的房子就是个情欲的大染缸,把一个人的急不可耐染成两个人的排山倒海。
    他们一路拥吻到浴室,唇齿间的喘息在光滑的壁砖上震荡回声,浓密地包裹着他们欲火焚身的躯体。
    少年赤裸的上身意外的精壮,初具线条的肌肉紧实无比,不那么骇人的肱二头肌同样具有轻而易举将女人抱起的力量。
    沉若楠衬衫凌乱,细长的腿被掰到少年身体两侧,沾着少许粘腻的蕾丝内裤岌岌可危地悬挂在脚踝上。
    她整个人背靠着墙壁悬挂在半空,伸手慌乱地环住少年喉结鲜明的脖颈,不小心打开了顶喷的开关。
    沉若楠惩罚似的在冰冷的水柱中含住少年喉间的凸起,对那个上下游移的硬东西穷追不舍。
    少年不甘示弱,隔着被打湿的运动裤顶弄女人赤裸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肉穴一阵紧缩,女人双腿环住了少年腰,主动贴上软嫩的唇瓣来抚慰冉冉升起的空虚感。
    少年终于余出了手,迅速释放出胀疼的阴茎,滚烫的肉棒紧紧地贴在湿濡的穴口边缘。
    “说好的,两个月后如果我还是想要,你就给我。”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完全足够少年了解女人的水性杨花和招蜂引蝶的坏脾性,尤其这个女人不仅不加掩饰还变本加厉。
    沉若楠想,如果这样都不足以劝退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就一定是他的喜欢肤浅到只剩精力过剩肉欲。
    那她放任自流也不过是相互满足,没有拖任何人下水。
    “嗯,给你,姐姐其实很喜欢小恒恒的大肉棒。”
    少年红着眼顶进了女人动情到软烂的嫩穴,横冲直撞地把女人信口张来的口无遮拦掰成了泫然欲泣的呻吟。
    水温和少年的身体一样逐渐变热,弥漫的水蒸气让他张开的毛孔无法呼吸,整个人在蒸腾的水汽里意识涣散,只能凭着下体不断上涌的性刺激主导胯下大开大合地挺动。
    女人过于紧致的穴肉把他茎身上的褶皱包裹的严丝合缝,软肉细密的蠕动让他包皮下每一根毛细血管都颤抖起来,身体远跟不上意识的渴望,挺肏的速度几乎快到了极限,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欲望叫嚣着不够。
    女人是真的怕了,可以说得上是阅男无数的身体竟然在一个刚开苞的少年身下节节败退,肉棒带出的淫液没来得及顺着腿根淌下就被捣了回去,在穴口交合处挤出半圈糜烂的白沫。
    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错过了少年舒服到扭曲的表情,脱力地趴在少年的胸前上下颠簸,愤恨的被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的愣头青先一步顶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被高潮中的小穴紧紧咬住少年没法再凭借绝对的力量冲破肉壁的桎梏,在突如而来的战栗中精关失守,意犹未尽地射出好几股浓精。
    看来真是憋坏了。
    女人浑身酸软,竟然比刚泄身的少年还有种拔吊无情的意味。
    停留在甬道里的少年恋恋不舍地用半软的阴茎继续顶肏,被两股情潮润滑得畅通无阻的小穴还没从上一波痉挛中恢复,就惊恐的感受到被某个逐渐硬挺的大东西扩张的恐惧。
    “你怎么回事?”
    金属转动,少年一边碾磨她敏感的内壁,一边游刃有余地关掉花洒。
    女人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抱到了起雾的洗手台前。
    少年其实不懂镜中的情趣,他没注意到镜面朦胧的反射,只是想让一直抱着他的女人能坐在高点的地方。
    少年只是想舔她的乳,看她的穴。
    女人百转千回的情趣被少年莽撞的直球撞击得七零八落。
    女人终于发现身经百战得来的技巧在强悍的硬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狂乱的性事断断续续持续到后半夜,饱暖思淫欲淫欲忘保暖的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少年秉承着勤学好问的优良品质,一边在把女人顶得娇喘连连的某个位置坏心眼的揉捻,一边问她操这里是不是很舒服。
    女人软若无骨地躺在床上,腹诽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坏小子明明含着她的乳头竟然还能做到口齿清晰。
    沉若楠在某个自学成才的后入式中不幸被干到潮吹,喷涌的阴精失禁一样淋在浅色的床单上,勇于创新的少年竟然还尝试伸手捻搓她的淫核让高潮变得更加持久。
    这该死的年轻力壮。
    被操晕过去的女人悲愤的想。
    *
    女人在一片晨光中苏醒,转头便对上少年直勾勾的目光。
    过于明亮的光线让少年的面孔温暖如春,终于等来了千里冰封的雪原融化这一刻的女人还没开始高兴,就因为掌心挺动的灼热触感而拉下脸来。
    她下面真的、很痛。
    女人夹着被操的发肿的穴肉决定抵死不从,湿了也不从。
    昨晚就看出女人不适的少年当然不会勉强,他只是开心,硬疼了也开心。
    少年倾身把脸埋进女人的颈窝,女人又香又软,胸口到下腹到大腿都想要触碰她。
    女人垂眼,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柔软的发梢扎在敏感的皮肤上,耳后、脖子、胸前,痒的她心脏发疼。
    她在某个触及心灵的瞬间倏然止步,无比坚定又遗憾的认为少年和她只是两具只有情欲没有感情的肉体,他们心甘情愿,他们各自沉沦,他们只是在某个深不见底的阴沟里不期而遇。
    “小恒?”
    秦家夫妇回来的真是时候,沉若楠被兜头淋下两盆冷水,手脚冰凉的僵在床上。
    少年不疾不徐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假装不存在的女人。
    房门只打开了一道缝,身高体长的少年把房间遮的严严实实。
    “回来了。”
    声音还沙哑着,脸上倒是迅速变回冷冰冰的平静模样。
    不愧是把少年养成一座冰雕的家庭环境,沉迷工作的父母一时忘了要怎么对许久未见的儿子嘘寒问暖,只好谄谄地拿出一个价值不菲的新款手机表达一下关爱。
    “听说这次联考成绩不错,妈妈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就挑了一个……”
    “谢谢。”
    少年没再为难蒋女士组织客套,假装不懂事的打断了对话。
    被打断的蒋女士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我还给小楠带了礼物,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最后才点题似的说道,“你也该好好谢谢人家。”
    秦恒目光闪了闪,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像是在敷衍,又像是应下了。
    好在十几年的相顾无言习惯了把尴尬当做日常,蒋女士在确认自己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后就转身下楼了,还不忘在楼梯上远远嘱咐了一句“收拾一下赶紧下来,我给你买了早餐”,来表现出一幅行色匆匆的样子。
    “沉老师。”
    少年关上门,站在床前看着装死的蝉蛹,变脸似的一脸如沐春风。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沉若楠躲在被子里,缺氧的脸被闷得红扑扑的,她终于憋不住掀开被子,凌乱的头发和湿着通红的眼大口呼吸的动作活像刚被欺负完的小兔子。
    少年眼观鼻鼻观心,乞求自己的小兄弟赶紧息事宁人。
    *
    少年下楼过了好大一会,沉若楠才眯着眼假装刚睡醒走下楼,还一脸惊喜地跟蒋女士打了个招呼。
    少年也在同一时刻起身,在楼梯口揩下一点擦肩而过的暧昧。
    蒋女士的精明不喜欢用在家人身上,但还是从少年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了某些不可言说的意味,比如提到沉若楠时骤然柔和的神情、比如把那些“对身体好”的特产点心不由分说地装到了预留给她的餐盘里的小动作。
    所以当看见两人刻意避开对视交错而行的时候,蒋女士脑海中突然冒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雷厉风行的蒋女士很快组织好语言,尽量心平气和地看着沉若楠足以作为呈堂证供的漂亮脸蛋。
    “小楠啊,过来吃饭。”
    好一个欲抑先扬,蒋女士无比殷勤地把早餐和伴手礼悉数奉上。
    然后在沉若楠受宠若惊的呆愣中单刀直入,“今年22了吧。”
    “啊……对……”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沉若楠茫然附和。
    “我家这个傻小子才16,最近像是到了叛逆期,什么不好学什么。”
    沉若楠很快听出了不对劲,一颗心沉了下来。
    “姐姐平时也比较忙,辛苦你平时帮我多看着点他……早恋什么的也帮我好好劝劝。”
    成年人擅长点到为止。
    蒋女士孩子比同龄人生的晚,四舍五入50岁的女士突然把自称改为姐姐,沉若楠要是再听不出什么,学历就该是买来的了。
    连续一周,沉若楠过的浑浑噩噩,因为父母回家而被迫“修身养性”的少年没机会细品女人的魂不守舍究竟是遭遇了职场问题还是生活问题,只能强迫自己用相信科学的态度来压制心中莫名的不安。
    女人洗完澡开门时一眼就看见等在在房门口的少年,神情冷漠地偏头无视了他的欲言又止。
    窗外春雷乍响,滂沱大雨浇灭了女人重拾青春的激情。
    她自诩信奉及时行乐的宗旨,自以为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你看,你心虚的很。
    她无奈的想。
    女人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终于在某个冬去春来的清晨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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