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来时头本就隐隐发疼,经过月临花一搞越发头疼,她轻轻蹙眉抚了下太阳穴,下秒月临花就抢过她手腕,有模有样似的把脉,他闭眼上眼像歪着头在感受他的脉搏,像个老中医为她整治。
    “爹...你别玩了...我...”
    月临花打断她的话:“安静些,在做正经事,以前可好多人花上万千金只为求我诊上一脉。”
    凤别云:...。
    又疯了。
    良久,凤别云在蛇床上无奈的看着月临花:“爹爹,你摸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头绪。”
    月临花这才收了手,摸着下巴郑重说道:“要多休息。”
    凤别云没有感情敷衍附和:“是,我应该多休息,我现在该回去吃饭了,我吃完就按照您的指示休息。  ”
    月临花抖开被子盖在凤别云身上,同时几条蛇弹到地上,他贴心说道:“这一来一往多麻烦,睡吧,醒来就有得吃了。”
    凤别云的要掀开被子:“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上去。”
    月临花却将她按下去:“媳妇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趣。”
    凤别云深吸一口气:“我不觉得有趣。”
    月临花先是一愣,随后浅浅笑起,然后由笑转为咳嗽,缓了好会才平復,只见他伸手盖在凤别云眼帘上,然后说了句:“睡吧。”
    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后,她的意识不断下沉,最后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她感受到胸口一阵压迫感,睁眼时却见那条白蛇半身蜷缩在胸膛上,吓得她放声尖叫。
    月临花正坐在红木椅上,拿着小刀挑鱼刺,听到了凤别云的动静转走过去拿起白蛇轻笑:“牠看起来挺喜欢你的,爹爹送你养可好?”
    凤别云直摇头。
    月临花问:“为什么?”
    “我怕。”
    月临花又将蛇挂在她在脖子上:“牠很乖不乱咬人。”
    月临花见凤别云快急哭了,这才将蛇取下,亲?骚了白蛇的下巴后,白蛇回去绣花枕旁吐着蛇信子蜷缩成团。
    快速消除恐惧的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凤别云闻到鱼香味可怜兮兮说道:“爹,我饿了。”
    月临花递给她一隻烤鱼:“不扎嘴,小刺爹爹都替你挑完了,只剩中间那条主心骨。”
    凤别云道了声谢,接过烤鱼,鱼早已凉下,表皮微焦烤的酥脆,盐味咸香、鱼肉多汁,整体来说烤的恰到好处,又因小刺被挑光了,一口一口吃起来格外苏爽。
    月临花疯归疯,但手艺真的好。
    半条鱼下肚,凤别云终于顶不住月临花视线骚扰,她举着鱼随意尬聊:“没想到爹爹的手艺那么好。”
    【好感】【月临花】:45-15
    凤别云错愕,不过夸他一句就莫名被扣好感。
    月临花笑道:“那是因为以前有个人...”
    凭着在社会打转几年的经验,凤别云很肯定月临花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好的回忆,所谓“知道越少、活越长”她直接打断月临花的话。
    她故意咬上鱼骨,原本只想洋装吃到骨头,没想到弄假成真,扎到舌头了,整张脸都皱起来。
    月临花不再说下去,而是掐着凤别云的下巴,将她的舌头拉出来,拈起那根小刺扔到一旁:“好了,我们来继续说那个人,她是位姑娘,绑着两条辫子...”
    凤别云又打断他:“爹爹,夫君知不知道我在这?”
    月临花蹙眉,不答,将拇指伸进她的嘴里不断用指甲拨弄着她舌面上的小伤口,他顾自说着:“她生了一张樱桃小口,特别令人销魂,媳妇年岁尚小,大抵不知道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凤别云深吸一口气挣开了月临花:“爹爹万一夫君找不到我着急了怎么办?”
    月临花似乎是摸上瘾了,他伸手反复摩挲凤别云的下脣问道:“又提他,他哪里好了?值得你一直提。”
    凤别云反问:“夫君哪里不好了?”
    碍着他有病,所以不敢触怒,连带回答都显得小心,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惹怒他。
    “又黑又丑像个野人、做饭难吃、古板无趣。”不给凤别云答话的机会,他继续说:“罢了,也不怪媳妇,你年岁尚小自然分辨不出好坏,随意捡了颗石头就宝贝的当作玉石。”
    凤别云身体开始感受到一股燥热,月临花拇指划过她下排牙齿:“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话题跳的太快,以至于她跟不上。
    月临花解释道:“你昨日被淫蛇咬,这毒过十二时辰还会发作一次。”
    “啊?”她额头开始冒起细汗,双颊绯红,腿心不自觉夹起棉被,她立刻想起李玄贞,她问道:“李玄贞呢?”
    月临花松了手,拿出白帕子轻轻擦拭拇指:“他被我叫去採解毒药,一时半刻回不来了。”
    “...”
    毒素发作的很快,比春药还猛烈,不过几息时间她便不顾形象夹着棉被反复磨蹭,试图缓解身上慾火。
    月临花看戏似的,衣衫半敞,延至腹部的肌肉隐约可见,他颇有兴趣问道:“媳妇这般看着爹爹,莫不是想...”
    凤别云身上难受,更是忍不住月临花幸灾乐祸的调侃,一声娇骂:“你闭嘴滚开行吗!”
    【警告】月临花杀意突增至99%
    在她说完那句话时,立刻后悔,她想起月临花有个很大的忌讳,他非常讨厌“滚”这字,脖子上比白蛇更甚的冰凉遏制她解释的机会。
    月临花手附在凤别云的脖子赞许道:“媳妇好大的脾气呢。”
    月临花想,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掐断这纤细的脖子。
    凤别云不断用力挣开月临花的手,力气悬殊让她无力抵抗,她一时之间忘了呼吸,静静看着这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相视之时,月临花突然松了手。
    “罢了。”冰凉的手指在白皙的脖子上来回摩挲,月临花垂下眼帘:“罢了,下次莫要再说『滚』字,爹爹不喜欢听。”
    凤别云没有回应。
    积压的情绪达到了濒临崩溃,她满脑子都想掐死月临花,然而现实情况不允许。
    月临花摸摸她的脸颊:“闹脾气了?真经不起逗,这都还没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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