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作数,幻梦不成书,半掌捂住私处擦抹,竟不知是汗液还是春水沾湿指头,这般滑,这般多。
    胡梨蹬开脚边棉被,携着一打湿露翻了个身,一双圆臀高高翘起对着木门,半张红颊贴来枕上,鼻梁摩挲软枕吸嗅几番,一侧头便见银牙弯弯亮亮闪闪的月光。
    笋指顺着圆臀打转,好似那个男人就在身后瞧她的动作,腹下热流接连冲出穴口,胡梨隐忍不住,食指直挤肉道,柔软枕芯藏不住她自醉的娇哼,腰背被按压垮下,男人舔卷她的耳轮,啧啧出声,声声勾人。
    又一指紧随入穴,窄肉咬住两根细指嗯哼吮咂,她拉出再挺入,贪享幻梦中他抽查的力道和速度。
    “尧……尧……”
    银月烧颊边,床单湿半湾。
    她一遍遍唤他名字,指插不进深处,却看到崖前的越野车,崖下是无垠浪漫的蓝海,十指搭在玻璃上划挠,车胎顶着车身颠颠起伏,胡梨走近车门,车内旖旎放浪溢出。
    她与她一起唤他名字“尧……尧……”
    若隐若显,若有似无,她看到自己在车内与他做爱。乍明乍灭,乍近乍远,碧水蓝天飘渺散去,她看到自己跪在床上自慰。
    洪潮来得快,退得也快,眼前再没那个男人,身后再没他的体温。
    嚼蜡一般,没劲,无感,乏味。
    胡梨抽出两指盖好被子,体内有一处松了,不是被他插入贯穿的肉穴,是被他蛮横撞开的一块心肉,那个人强行霸道地撞开,用胳膊肘挡住出口,他不出去,她也拽不出来,就那么松了,他不想出去,她也不想拽出来。
    她不敢细究这场春梦的由来,不敢细究却一直究到窗边橘黄的太阳升起,不敢细究却频繁叹气,她没法细究梦里江尧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她没法细究戴着婚戒的江尧为何会与她在车里合欢。
    胡梨再翻了个身,她梦到与有妇之夫偷情,这段关系要么在春梦里续命,要么在推开木门的那一刻瓦解,无解,人就是被婚戒给耽误了。
    巧这时门外有人来敲,“叩叩”两声,不轻不重,这才几点钟,于嫂嫂不会来这么早。
    胡梨赤脚下地,莫非是她梦中的羞人浪叫吵醒了江尧?
    随便扯出条裙子套上,她来到门前暂未按下把手,门外轻咳一声,听她走近了随即问道:“早呀,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做。”
    胡梨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刚睡醒时说话的声音,那语气好温柔,是她越不过的沙洲。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在屋里摇头,对方就像隔门瞧见了似的:“那我煮几颗蛋熬点粥吧,昨晚睡得好吗?”
    瞳孔一瞬爆涨,他肯定是听到了,胡梨抓抓头发,气鼓鼓开门。
    她的嘴能比烤鸭子还硬,想好如何狡辩夺回尊严,门外的江尧穿了件黑色长袖连帽衫,高高站在那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迷彩五分裤,结实的小腿下有象征男性魅力的体毛。厥词通通咽回嗓中,他这一身打扮倒好看,有一种青春洋溢的潮感。
    她突然开门他突然一笑:“黄瓜出苗了,要不要去看看?”
    跟梦里牛仔裤堆在脚踝边猛虎扑食肏干她的不太像同一个人,眼前这位温柔似水,眸中银星烁烁,跟昨天也不像同一个人。
    她哂笑,没准儿是上辈子捅了双胞胎的窝,她不会轻易被骗,好女不上二当,胡梨嘴角一扬聪明道:“所以你是弟弟还是哥哥。”
    江尧歪头撇嘴,什么弟弟还是哥哥。
    胡梨瞧他这幅表情好像还在装傻充愣,干脆手一摊不耐烦道:“把牌子给我。”
    “什么牌子。”
    “木牌。”
    “前天不是给你了嘛。”
    他那模样也不像撒谎,胡梨只觉自己还在睡梦中,迷迷瞪瞪被叩门声叫起,晕晕乎乎将他认成双胞胎。
    她吹开鬓边发丝一缕迅速翻个白眼后关了门,边走边对门外吼:“有毛病,天刚亮看什么黄瓜苗,影响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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