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头把人戳倒在床上,“你是自己老实说,还是我来拷问?”石初樱环抱着胳膊,瞄着楚溆的小腿问道。
    楚溆简直晕倒,好吧,他承认还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媳妇的霸气,可到底有些被调戏的感觉呢,怪不好意思的。
    “一点小伤而已,不值什么。咱们做侍卫的,挂点伤还不是家常便饭?樱樱不必担心。”楚溆恨不能把腿塞进锦被里,只不过现在真的动不了。
    石初樱见他避重就轻,小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个装饰物上弄来一根翠羽,捏在手上朝着楚溆招了招,楚溆眼皮一跳。
    “樱樱,樱樱啊!咱有事好商量~”楚溆见势头不妙,立刻求饶。
    石初樱却不乐意,早让你说你不说,现在想说她还不想听了呢。当即把羽毛在楚溆的一只脚底心儿上搔了搔。
    “啊呀、啊呀、啊呀…”楚溆被点住了穴道可感觉还在,被羽毛轻轻柔柔这么一搔,顿时心头一阵奇痒,脚趾恨不能抽一抽,可惜动不了,只能干挺着。
    石初樱也觉得好玩儿,呵呵笑个不停,又连搔几下。
    “啊呀,嘻嘻,哈哈,嘻嘻嘻,哈哈哈…”楚溆这下连心都跟着痒了起来,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了。他开始后悔了,早点坦白多好。
    而石初樱得着机会哪里肯罢手,拿着羽毛把楚溆全身都给搔了一回,“樱樱…我招!啊呀,呵呵呵、好樱樱,给哥哥一个机会吧,呵呵呵呵…饶命啊,樱樱!”
    楚溆奇痒难耐,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痒痒肉居然还挺多的,当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着脖子求饶,也不怕惹来下人。
    当然石初樱更不怕了,在自己家里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呗。
    石初樱还发现楚溆的左脚比右脚更敏感,也不知道她怎么搔的,楚溆只觉得一万只蚂蚁爬在脚底,酥酥酥的,再也不能忍下去了,嚷道:“夫人、夫人,小的错了,求夫人给小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小的愿效犬马之劳,任凭夫人驱使,求夫人饶了小的这一遭吧…好樱樱,我全招!”
    “真的?”石初樱不怀好意地斜睨着他的腹部,“别是说得好听,来哄我的。我可不想费两遍事。”说着,还转了转翠羽。
    楚溆没骨气地连忙谄媚道:“当真,当真!”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腹部什么时候那么怕痒来着,真是比脚心儿还痒得难受,真是万蚁钻心的‘酷刑’啊!
    石初樱收了翠羽,“我可只给你一次机会…”只看那眼神儿,楚溆再不敢玩儿花样。
    “咳咳,这伤是半个月前随侍成王殿下去兔儿岭行猎的时候伤的,当时遇到些…咳,麻烦。”
    石初樱可是知道楚溆的身手并不弱,见他不便多谈,她也懒得打听那些所谓的隐秘,不过,伤却得弄清楚。
    “怎么会伤到小腿?”石初樱芊芊的玉指在楚溆的腿毛上轻柔地扫过,楚溆浑身一万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却奈何不得,只好交代道:“…兔儿岭就在京城远郊,离京不过百十里地,成王又是去秋猎,因此带的人手不多。
    除了些常规的护卫负责外围警戒,宗室侍卫里派了我和另一个兄弟,此外还有4个侍卫营的人负责近身护卫,统共14个人随行。
    按说这些人也不算少,不过我们一行人在刚到达兔儿岭时就遭到围攻,对方是有备而来,人数也不少。事情太过突然,连护卫都还没来得及清理外围场地,刺杀就发生了。
    …情况比较惊险,确实是奔着性命来的。成王功夫还可以,不过,杀手也都不弱,渐渐被逼到了林子里,我去救援时躲避冷箭却不想下面竟然还有陷阱,不小心踏了一脚,不过还是避开了,只伤到了皮肉。
    你看,皮肉伤好的快,连成亲都没耽误不是?!”说得好像很有理一样。
    还只伤到皮肉?!石初樱杏眼一瞪,绷起小脸坐在床边上,把他的伤腿扳到自己身上放好,轻轻拨开覆盖的腿毛,把伤疤裸露了出来。
    这是一处狭长又深得伤,从下到上,几乎穿透小腿,可以想见当时必定是血流如注、皮开肉绽,亏得没扎到脚底儿,不然直接就是对穿!
    尽管疗伤的时候剔过毛发,但别的部位的毛比较长,只要抹抹还是能盖住这里的,而且已经长了新肉,难怪她都没发现。
    “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削尖的竹子…”
    “有毒吧!”石初樱细细验看着。
    “…嗯,不过我用了百灵丹药粉,应该没事的…”
    楚溆看着石初樱疼惜的抚摸着自己伤口上还很鲜嫩的肉痕,心里泛起无限的柔情,仿佛泡浸了陈年的梅子酒里,酸酸甜甜又令人沉醉不已。
    自打他幼年开始练功学武,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回的伤,小的时候怕疼还哭过几次,再后来就不哭了,除了皱皱眉,受伤好像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自己或者侍风、侍电随便撒些药粉包扎一下,严重一点的有军医和太医,总之,心疼这种东西,可能当初母亲在的时候还有过两回吧?时间太久,他都记不清了…
    楚溆喉节滚动了几下,咽下酸涩,展开笑容: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坚硬,却原来他也还是需要有人疼惜!
    以后,他有樱樱疼惜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汗,初为人妻竟然也敏感…
    ===================================================================(请看下面正版赠送350字)
    楚溆觉得自打遇上樱樱,他原本一成不变的人生就变幻出许多新花样来。
    以往,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做什么事都规矩套路,最讲究的是体面,最在意的是颜面,处置什么人或事,大家用的手段也差不多,顶多就是拿捏得程度如同一个是小心谨慎,一个是谨小慎微这两者间的区别而已。
    而像石初樱今天这般的手段完全突破了楚溆二十几年的认知境界,只觉得一扇大门打开,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他眼前:原来世道还可以这么混的!
    楚溆现在完全是两眼闪着爱意的光芒,爱慕中带着狂野,赞赏中夹杂着欲望,各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竟然散发出一种特别强烈的欲求,使得他自己都有些难以自持,恨不能现在就把人给办了。
    石初樱当然对楚溆的这种变幻莫测的情绪有些不懂,可她再不懂也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狂野气息啊,这人是打算‘白日宣淫’?
    咳咳,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第五十九章如此验伤
    虽然石初樱对自己的穿着一向简便为主,可这不等于她粗心大意,想想也是,她从几岁就开始照顾自己和无名道长的日常生活,甚至打理摩云山的大小事务,真要是个粗心的可做不来。
    “成亲前我住外院,外书房隔壁弄了个临时的休息间,衣衫可能还没来得及拿过来。明天让人去搬就是。
    不过,樱樱还是多给做几套吧,原来的都是侍卫服或者随便外头买来的,成亲前老宅给做了几套,都太鲜艳了。”这就开始提要求了。
    “自己穿上吧!”石初樱隔空一弹指,楚溆感觉身上一松,动了动,居然就这样解穴了?!
    “樱樱,你给人家扒的…”楚溆哀怨地看着石初樱,那意思谁脱的谁给穿。石初樱觉得楚溆现在的样儿跟二肥简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大只和小只而已。
    石初樱白了他一眼,还是认命地拿起了亵裤替他套上,特特避开了他小弟给他穿好,倒是上衫没穿。
    “后肩那处我再看看。”石初樱的指尖在他腹部的伤痕处划转了几下,这里倒是长好了。她把楚溆的背转过来对着自己,拿手指轻轻按了按肩胛下面,“平时可有什么感觉?”
    “嗯,天不好的时候有些酸痛,一般时候倒是没事。一个动作时间久了,这里也有些酸胀不吃力。”他听军医和太医都说过,这些很正常,都是老伤的后遗症来着。经年的伤都这样。
    “当初是什么伤的?”石初樱用指尖探了探。
    “嗯,好像是箭头,不过已经拔除了,没有毒。”
    “这个跟毒没关系,应该是伤到了筋脉,没有修复好,好的只是皮肉。”
    楚溆苦笑道:“咱们这些人跟着的多数是军医。军医讲究的是止血、清毒、愈合伤口,他们治伤手段粗糙些,而且用药比较猛烈,因为在军医看来最要紧是保得住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而太医正好相反,太医院的医生最讲究中正平和,开药用药都讲究个温补,手段绵柔,药效缓慢,只怕用药担责任,万事求自保的。
    所以,这些人看伤往往不如江湖医生。但作为宗室子弟,他们却不好招引江湖之人的。
    石初樱听过微微皱下眉头,那不是说以后楚溆受了伤还得这般应付了事?这个万万不行,尽管回来她能处理,但一个伤反复挖两回人多遭罪?
    石初樱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给楚溆规划起装备来了…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大意了,我至少也得活个百二十年的,你要是这样怎么跟我天长地久的?”石初樱把下巴垫在楚溆光裸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耳边的温热气息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蜜,楚溆浑身酥麻,小兄弟也瞬间抬头站立,他骨头好似也轻了几斤,只觉得自己飘飘摇摇快要飞上天去了…
    “樱樱,你引/诱我的…”
    他一回身把人搂了过来,紧紧按在下/身处,挺了挺腰,哑着嗓子道:“樱樱,这里疼,先治治这里好不好?疼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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