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交待了北斗准备茶果点心,自己坐在棋桌边,一边自己打棋谱,一边等着孙子过来。
    楚溆比他想像中来得晚了些,不过比不来还是强了不少。老将军不挑自己孙子的毛病,孙媳妇又怀着身子,所以他干脆什么也不想,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祖父!”楚溆一进屋子就见祖父端坐着,一副等了许久的样子,不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贪玩了些,倒是把祖父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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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溆忍着憋着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丫头刚掌了灯,他就张罗着让人备下水来,又大张旗鼓地自己动手沐浴了。等下人们收拾完净房,他便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自己只穿了条亵裤,光裸着胸膛在石初樱面前晃来晃去。
    石初樱中午睡得足,这会儿倒是不困,正拿了一块云缎在给小宝宝做小包被。此时见到男人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脑子再不灵也看明白了。
    “幼稚!”石初樱微微低着头却弯起了嘴角。这个男人好像和当初她看上的那个不大一样嘛,当初见他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冷肃,光看一眼都能结层冰的,如今这个人是谁啊?!简直就没有智商可言嘛!(你确定自己现在有智商这玩意儿?)
    不过,她也得承认,她确实想念楚溆的胸膛了…
    在楚溆来来回回走了第五趟的时候,石初樱终于忍不住抬眼瞪了他一眼,嗔道:“…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就急成那样!
    “樱樱!你终于肯分给你夫君一个眼神儿啦?我还以为你的心早给宝宝占了去,当爹的被甩过墙去了呢!”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鬼话啊!
    石初樱把缝好的小包被抖开看了又看觉得满意了,才收起针线,把小被子叠了一并放在笸箩里。自己这才慢慢站起身来,缓缓伸展了下身子。
    楚溆连忙过来扶住她,又伸手替她轻轻揉了揉肩和腰,顺带凑近石初樱耳边,暧昧地问道:“要不要…夫君帮你按摩按摩?”
    石初樱抿着嘴儿向后飞了个斜眼儿过去,“…不用!我泡个热水澡就好了。”说着,石初樱一手扯住楚溆的耳朵,往卧室里走去,“不许出来招蜂引蝶的,老实在这等着我啊!”
    石初樱把楚溆丢进卧室,自己招呼了人送来热水洗浴。
    楚溆眼巴巴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话,这到底还是迁怒于他了啊!都怪那只讨厌的苍蝇,还有那些擅离职守的丫头,要不是她们,他堂堂大丈夫,何苦被媳妇‘闭关’呐!
    石初樱下山前才泡过仙泉,这洗澡也不过是意思一下,很快就烘干了身体走了出来,她下身穿了条柔粉的撒腿纱罗亵裤,上身是一色的低领开禁系带亵衣,八/九分长的衣袖,堪堪遮住皓腕偏还隐隐露出一小截儿来…
    石初樱刚一进门,楚溆的两眼就直冒火星子,他火热的眼神在樱樱身上细细量了几回,尤其是似乎又大了一些的前胸和腰身,他咽了一下喉咙,樱樱这是在勾,引他啊!
    “樱樱!”楚溆暗哑地轻唤一声,二话不说了,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朝床前走去。石初樱粉面泛起红晕,嗔怪地捶了他一拳,“…就不能含蓄点!”
    “咱们是新婚夫妻,要那劳什子含蓄做什么?与其扭捏作态,不如好好探索一下新知识…我研究了下那本功法册子的下部,有几个动作很适合咱们,来来来,咱们现在就试上几回!”
    还几回!最多三回!石初樱被人拥到了床褥之间的时候脑子里还闪了下这个念头,不过也只是一闪而以。在楚溆炙热的身子罩上来之后,石初樱微凉的身子就像投进了油锅的水滴一般,什么含蓄也好,扭捏也罢,全都被他的热情给蒸发得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热烈的回应和不休的痴缠…
    “樱…”
    “…溆,我不行了…”
    “…傻瓜,这体力活儿还是让男人来吧!”
    唇齿之间,声音已经含糊不清,床第之中,话语也成了多余,身体的直接交流才是人类最伟大的和谐!(向古龙前辈致敬,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含蓄词!)
    第一百六十二章 急智?(捉虫补)
    石初樱的手指在楚溆的肩背上流连,激情过后她虽还有些慵懒地迷蒙着眼睛,可心思已经开始渐渐恢复了清明。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我怎么不知道?”石初樱无比绵软的话语却让楚溆正激情翻滚的心‘咚’的停跳了一声。
    坏了,他今日刚回来脑子里全是媳妇,倒是把受伤的事给忘了。这可不正撞到了枪口上?樱樱可是特地叮嘱过的,在外头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受了伤也一定要早早告诉她…
    “我给你的软甲没穿?”石初樱的胳膊轻轻一带,楚溆就趴倒在了床上。石初樱也不顾自己还裸着身子,直接从他身上越过一条手臂,从床头柜子上取了烛台过来。
    因嫌不够亮,石初樱还把烛台上的另两只蜡烛也点燃了,把个帐子里照得通明,连楚溆背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楚了。
    一、两、三…楚溆背后有三处浅伤,看样子倒也不是什么刀剑伤,更像是碎石之类的钝伤。
    石初樱细嫩的手指在已经脱落了伤疤的痕迹上抚了抚,面色不大好看起来。
    “快说!别让我费事!”她拿指头戳一戳楚溆的背上的肌肉。
    “呼噜噜~呼噜噜~”回答她的是楚溆的一串轻鼾声。
    石初樱眨了眨眼睛,“这就睡着了?”她俯下身子,侧了头去看楚溆的脸,刚才楚溆被她按在床上,把脸也顺带埋进了枕头里,这时候倒是不容易看清了。
    她身子放得很低,一对玉桃若有若无地碰着楚溆的身子,按照以往的情形,楚溆只怕早翻身而上了,可现在楚溆却毫无知觉一般的继续打着轻鼾。
    “看来是真的累了…”、“哼,今天就饶过你!”石初樱起身披了衣裳去洗浴了。
    听着她轻盈的脚步走进了净房里,楚溆才暗自庆幸自己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主意来。不然今天只怕没这么好过了。
    明天?明天再想办法吧…
    然而,很快他就没机会多想了。因为一串冰冷的水珠子冷不丁地落在了他脖窝里,热乎乎的身子突然一个激灵,楚溆本能地跃起。
    当他看到气定神闲地站在床边的石初樱樱时,不由懊恼地捏了捏眉心:唉,他家樱樱也太狡猾了!
    石初樱把刚被她用精神力冷凝了的冰水放到一边,又一挥手把床上的水渍弄干,再三两下扯下刚才被两人弄皱了的单子。
    楚溆见了连忙去柜子里找了条新的铺上,连被子也换了条干爽的来。挥汗如雨什么的,被褥可不都得换过才能睡?
    楚溆觑了石初樱一眼,耷拉着脑袋自己去沐浴了,这下连磨蹭都不敢了,半刻钟都没用上就转了回来。石初樱已经坐在温暖的被窝里,倚着暄软的靠枕拥着锦被,粉面带笑地等着他呢。
    “樱樱!”楚溆还是只穿了条亵裤,裸着上身来到床前。
    “来、快上来。瞧你困得,早些睡了吧。”石初樱极其贤惠地拍了拍身边的床位。楚溆心话,他要是真这么听话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了。樱樱明明生气了,却还这么平静,这说明她的火气只大不小,他得小心谨慎了。
    楚溆长腿一迈上了床,看了石初樱过份平静的脸一眼,咬了咬牙,单膝一跪抱拳请罪道:“娘子饶了为夫这一回吧,啊?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一时高兴把这事给忘了。不然,这么袒呈相见的,任谁也知道瞒不过去不是?”
    石初樱相信他刚才是高兴过头给忘了,可她在意的是他怎么会受的伤,而不仅仅是受伤没回报。她很不满意地别过头去。
    楚溆琢磨了一下,他这是没摸准脉?
    楚溆抿了抿唇,另一个膝盖也落了下去,双手扶膝,垂下了脑袋,只唤了一声“樱樱!”,便扬起脸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副任凭发落的架势。
    石初樱看他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恨也恨不起来,却还是咬牙切齿地狠戳了他一指头,“说!怎么伤的?敢隐瞒一个字…”
    “绝无隐瞒!”楚溆立刻举手保证,“…实在是对方突然使出了石雷来,我虽然躲闪了,可还是被碎石划伤了几道。不过都很浅的。”
    “二龙山竟然有石雷?”这事儿她怎么没听说呢?龙老大的口风可都被她给探过了的。
    “不是二龙山的人。我去县衙察看那两人的尸体的时候遇上了另一伙人。那伙人似乎有意破怪尸体或者想从尸体或县衙中寻找什么东西,我们双方遭遇后起了冲突。
    我和侍风、侍电与对方的五六个人对上了,最后他们使出了石雷才逃脱,不过也死伤了四人。
    我的伤真的不碍事,倒是侍风和侍电伤的重些…”
    要不也不会一回到这里就再没露面,连沐浴都没人伺候了…
    “这话怎么说?他们走的时候也是带了上好的伤药的。”石初樱微一蹙眉头,有些不解了。
    “咳!我们也不清楚,那石雷炸起来碎石四溅,里头不但有细碎的铁尖还有一些尖利的石头,能划破软甲不说,扎到人身上更是很快就发红发肿,尽管涂了不少你的膏药,缓解了不少,可效果还是打了折扣。”原本楚溆并不想说出来,可被逼无奈,只好彻底招认了。
    “竟然能划破软甲?!”这下石初樱可有些意外了。
    “拿来我看看!”果然,美妙的夜晚就这样被毁掉了。楚溆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一旦樱樱知道了定然不会袖手的。他本不愿意媳妇怀着身子还操这个心,可谁让自己做不了樱樱的主呢。
    两人都快速地把亵衣穿好,楚溆也去行囊里取了软甲出来。石初樱把软甲抖开,前后看了看,果然,背后有几条划开的小口子。
    她拎着往楚溆的背上比了比,位置倒是吻合。只是石初樱眉头并没有松开,她把软甲给楚溆穿在亵衣外头,让他背对着自己站在远处,自己则在另一边仔细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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