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白已然明白，自己果真只是个工具，连备胎都算不上。看向吴琪琪时，他眼里带上了从未有过的恨意。
吴琪琪腿软了。她打死也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竟会把自己的计划查得清清楚楚，还拿到了这么多证据。
完了！章鹄肯定会气疯！章家的门自己还进得去吗？
吴琪琪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发里，脸上全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尽的慌乱。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真该给这个高大男人跪下，求他放过自己！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封冥用被子裹住大秘先生，免得他着凉，然后走到吧台前，拿起电水壶，进入浴室洗洗刷刷。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却根本顾不上自己。
“听见了吗？这个女人早就和她儿子商量好了。他们不但要离婚，还要带着庄秘书的全部家产离婚。庄秘书那栋房子在老城区，不值钱，和你们章家的产业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他们连这种蝇头小利都不放过，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
封冥从浴室里探出一个头，满脸都是厌恶。
章鹄只是花心，又不是糊涂蛋。他气笑了，用舌尖抵了抵自己腮帮子，拊掌道：“好好好，吴琪琪，你干得真漂亮！你这是雁过拔毛啊！庄秘书家厨房灶台上的油皮，你离婚的时候是不是都要刮下来带走？”
7480：“哈哈哈，这个章鹄太逗了！”
庄理连忙撇开头，隐藏自己勾起的唇角。
吴琪琪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事儿是她干的，但是从章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却觉得屈辱极了。
她紧紧抱住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章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竟然还会觉得羞耻吗？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应该长不出脸皮这种东西吧？”
他的话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往吴琪琪的心里扎。面对真正喜欢的人，她当然要脸！她也想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然而一切都毁了！
不是厌恶到极点，章鹄不会用这么狠的话讽刺她。
这会儿，吴琪琪已经难受到极点，甚至产生了翻过栏杆，从阳台上跳下去的冲动。
然而封冥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把灌满水的壶放在电板上，插上插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章鹄，是兄弟我才掏心掏肺跟你说这些话，你别嫌我多事。这个女人已经贪得没边了，她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一栋不值钱的老房子，一套没还完贷款的小公寓，外加一两百万的存款，这是庄秘书的全部财产。你说庄秘书这点钱，跟你的比起来算什么？”
章鹄没吭声。
庄理摘掉眼镜，抽出纸巾，缓缓擦拭镜片，也没开腔。
陆江白意识到封冥想要说什么，不禁讽刺地笑了。他怎么就没早点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封冥拿出手机给孙特助发短信，让他送两套休闲服过来，完事之后才继续说道：“她为了这么一点钱就能把庄秘书往死里算计。那以后，她为了你的财产，会不会也往死里算计你？”
“我绝对不会算计章鹄！我爱他！”吴琪琪嘶声呐喊，表情惶急。
封冥冷笑道：“章鹄，你那两千万是怎么被算计没的？”
正准备深情告白的吴琪琪：“……”
章鹄磨了磨牙，气得面容扭曲。这是他攒了好久的零用钱！他自己都没舍得花！
吴琪琪瘫软了。她知道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和这笔被擅自侵吞的两千万，将成为章鹄心里拔不掉的一根毒刺！
她越来越后悔，悔得痛彻心扉！她就不该设这个局，也不该来抓奸，更不该惦记庄理的老房子和存款！
如果她早一点跟庄理摊牌，然后把补偿款给他，最后干脆利落地离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她好悔啊！
然而封冥的话还没完。
他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嗤笑道：“还有你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庄秘书养了他十四年，对他千好万好，他都能伙同他妈把庄秘书算计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地步。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他深情款款地叫你一声爸，你敢应吗？”
章鹄搓着牙花子，摇头道：“老子还真不敢应！这他妈就是一条白眼狼啊！”
听见这话，吴琪琪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如果连儿子都被章鹄厌弃了，那她就真的没有办法嫁进章家了！她梦想中的幸福生活都会化为泡影。
她恶狠狠地瞪向封冥，眼里满是恨意。
封冥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冷笑道：“吴子瑞和他妈一样，心里只有钱，没有亲情。说得再难听一点，他根本就是六亲不认。你把他带回去，你妈肯定高兴疯了吧？他如果把你妈哄好了，你信不信你妈能越过你，把章家的财产全留给他？”
章鹄开始呼哧呼哧喘气，情绪很不稳定。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极有可能发生！没回国之前，他妈就已经在物色可靠的信托基金了。她妈根本就没想过把家产直接交到他手上！
封冥忽然转变话锋，语重心长地说道：“章鹄，我掏心掏肺地跟你说，你妈不是不疼你，她就是太疼你了，才想着给你找个比自己更牢靠的人照顾你余生。她怕你坐吃山空，也怕你孤独终老，所以才想把吴子瑞认回去。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能陪你了，等你老了，你还得靠儿子。孙子很重要，但是在她心里，你这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章鹄濒临失控的情绪陡然一滞。过了一会儿，他竟渐渐红了眼眶，低下头去。
吴琪琪屏息地看着交谈中的两人。
她被封冥所描述的前景迷住了。如果儿子真的哄好了章家的实际掌权人高胜箐，那么百亿家产终有一日会是儿子的囊中之物！
但前提是儿子得被章鹄带回去！
封冥把利害关系都点透了，章鹄还会认儿子吗？
吴琪琪绝望地摇头，然后露出仇恨到极点的表情。她真的好想撕碎封冥！
“瑞瑞会孝顺你的，他很乖的！”吴琪琪近乎于哀求地说道。
“养了他十四年的爸爸，他都不孝顺，他会孝顺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他心里只有钱，也只认钱，为了钱可以和任何人翻脸。如果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庄秘书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封冥冷笑着指出事实，继而提点道：“章鹄，你把我发给你的这些东西发给你妈妈看看。让她来决定这个儿媳妇和这个私生子能不能要。”
妈宝男章鹄立刻拿出手机发送证据，还把吴琪琪设局仙人跳，又骗了自己两千万的事也一股脑儿说了。
吴琪琪：“！！！”
这个叫小明的男人，我艹你妈！出了这扇门，你不得好死！
陆江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外围女掩了掩嘴，似乎在忍笑。
庄理深深看了封冥一眼，夸赞道：“傻大个儿略有长进，知道攻心了。”
7480忍不住吐槽：“为了把你弄到手，他不拼不行啊。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智商才会暴涨。”
数分钟后，高胜箐女士直接打来一个电话，语气十分阴沉：“婚事取消，那两千万就当喂狗了，以后吴琪琪休想再从章家拿到一分钱！庄先生那边我会亲自向他道歉。我们章家对不起他，赔偿他是应该的，你做得对。”
章鹄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吴子瑞怎么处理？”
高胜箐果断说道：“认祖归宗的事无限期搁置。你在外面给他租个房子住，我暂时还不放心他。你别让他跟吴琪琪接触，免得越学越坏。另外，我准备把他转到菲尔德去，那边管得严，课程安排也更紧密。我要对他的人品和能力进行全方面的考察。”
高胜箐停顿片刻才用严厉的语气说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章家的，血缘关系不是万能通行证。”
吴琪琪：“！！！”
完了！太后发话了！自己彻底没希望了！
第392章 别欺负老实人25┃黑化的庄秘书
高胜箐是商界出了名的女强人。丈夫死后，她一个人撑起了偌大的章家，还把家族产业打理得欣欣向荣、井井有条。
指望她一听说孙子的的消息就高兴得像疯了一样，然后举办宴会大肆宣扬，那是不可能的。
查dna，验人品，测实力，这些都是必备程序，否则，像朱碧那样优秀的人，也不会花了好几年时间才获得她的肯定。
对于忽然出现的孙子，她还真的没有多少感情，毕竟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但章鹄却一直都以为自家老妈喜欢孙子更多过自己，于是惊讶道：“妈，我还以为你大号练废了，想换个小号继续练呢。”
“你在胡说什么？”高胜箐显然没听懂这句话，于是马上问了问身边的秘书。
秘书低声帮她解释了几句，她才提高音量骂道：“你以为养孩子跟你打游戏是一样的，说不玩就不玩了？我把你生下来，我是要负责的！”
章鹄瞟了封冥一眼，见他正在看自己笑话，连忙躲到外面的阳台去了。
他捂着话筒小声说道：“妈，你别生气，我刚都是乱说的。我这不是怕你有了孙子就不疼我了嘛。”
高胜箐没好气地问道：“你多大年纪了？还跟妈妈撒娇？我疼你干什么？疼你天天给我惹事吗？”
若是放在以前，章鹄听见老妈这么贬低自己，早就跟她吵起来了。但今天，他却耐着性子，十分真诚地说道：“妈，我知道你最疼我，我也知道你找信托机构是为了我好。你怕我没能力，把公司搞垮；又怕我花钱没个数，落到最后穷困潦倒。妈，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一直都在为我铺路。妈，我也爱你。”
高胜箐愣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询问：“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章鹄回头瞥了封冥一眼，大言不惭地说道：“这话不是谁教的，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高胜箐冷哼了一声，仿佛不信，再开口时语气却也柔和很多，推心置腹地说道：“儿子，你真的想错了。妈妈从来没觉得你这个大号练废了。你虽然爱玩，爱闹，没个定性，但你懂事，听话，遵纪守法，对妈妈也很孝顺，这一点比什么都强。
“你交的女朋友虽然多了一点，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也是好聚好散的，你没有强迫谁，也没有劈腿，更没有违反道德和法律。当年你会被刺伤，那不是你的错，是凶手的心理有问题。犯了罪的人是她，不是你。妈妈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就责怪你，或者看不起你。你对自己也要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说到这里，高胜箐幽幽叹了一口气。
章鹄又回头看了封冥一眼，然后躲到阳台最昏暗的角落，哽咽地说道：“妈，我知道了。”
听见他带着颤抖的嗓音，高胜箐也止不住地红了眼眶。
当年那几刀所留下的伤痕，直到今天才算是彻底治愈了。
高胜箐忽然转变话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矫情了，妈很忙，要挂了！”
章鹄连忙说道：“妈，我以后会改的，我也要像小冥冥一样，去公司上班。妈，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你别操心我以后会怎样，我要自己立起来。”
高胜箐愣了好一会儿才欣喜若狂地问道：“你说真的？你要来公司上班？”
章鹄头皮麻了，当下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但话赶话的，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咬牙点头：“真的，我去公司帮你。”
“好好好，明天我就带你去公司。你要是想逃，妈妈打断你的腿！”高胜箐撂下这句狠话就切断了讯号。
她知道，再叨叨几句，儿子一准得反悔。
章鹄看着黑屏的手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轻轻扇了扇自己这张一激动就爱乱表态的臭嘴。
回到房间，他没好气地骂道：“艹，小冥你他妈害死我了！”
封冥正在给大秘先生泡茶，懒得理他。
孙特助就在这时按响了门铃，带来两套换洗的衣服。看见屋里这么热闹，男的女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不像是个正经聚会，他差点把“好奇”两个字写在脸上。
庄理沉默地送走孙特助，又沉默地换好衣服，然后才回过头，对所有人宣告道：“闹剧结束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受到最大伤害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陆江白明显松了一口气，抬腿就走。
吴琪琪腿软了。她打死也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竟会把自己的计划查得清清楚楚，还拿到了这么多证据。
完了！章鹄肯定会气疯！章家的门自己还进得去吗？
吴琪琪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发里，脸上全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尽的慌乱。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真该给这个高大男人跪下，求他放过自己！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封冥用被子裹住大秘先生，免得他着凉，然后走到吧台前，拿起电水壶，进入浴室洗洗刷刷。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却根本顾不上自己。
“听见了吗？这个女人早就和她儿子商量好了。他们不但要离婚，还要带着庄秘书的全部家产离婚。庄秘书那栋房子在老城区，不值钱，和你们章家的产业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他们连这种蝇头小利都不放过，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
封冥从浴室里探出一个头，满脸都是厌恶。
章鹄只是花心，又不是糊涂蛋。他气笑了，用舌尖抵了抵自己腮帮子，拊掌道：“好好好，吴琪琪，你干得真漂亮！你这是雁过拔毛啊！庄秘书家厨房灶台上的油皮，你离婚的时候是不是都要刮下来带走？”
7480：“哈哈哈，这个章鹄太逗了！”
庄理连忙撇开头，隐藏自己勾起的唇角。
吴琪琪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事儿是她干的，但是从章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却觉得屈辱极了。
她紧紧抱住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章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竟然还会觉得羞耻吗？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应该长不出脸皮这种东西吧？”
他的话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往吴琪琪的心里扎。面对真正喜欢的人，她当然要脸！她也想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然而一切都毁了！
不是厌恶到极点，章鹄不会用这么狠的话讽刺她。
这会儿，吴琪琪已经难受到极点，甚至产生了翻过栏杆，从阳台上跳下去的冲动。
然而封冥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把灌满水的壶放在电板上，插上插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章鹄，是兄弟我才掏心掏肺跟你说这些话，你别嫌我多事。这个女人已经贪得没边了，她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一栋不值钱的老房子，一套没还完贷款的小公寓，外加一两百万的存款，这是庄秘书的全部财产。你说庄秘书这点钱，跟你的比起来算什么？”
章鹄没吭声。
庄理摘掉眼镜，抽出纸巾，缓缓擦拭镜片，也没开腔。
陆江白意识到封冥想要说什么，不禁讽刺地笑了。他怎么就没早点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封冥拿出手机给孙特助发短信，让他送两套休闲服过来，完事之后才继续说道：“她为了这么一点钱就能把庄秘书往死里算计。那以后，她为了你的财产，会不会也往死里算计你？”
“我绝对不会算计章鹄！我爱他！”吴琪琪嘶声呐喊，表情惶急。
封冥冷笑道：“章鹄，你那两千万是怎么被算计没的？”
正准备深情告白的吴琪琪：“……”
章鹄磨了磨牙，气得面容扭曲。这是他攒了好久的零用钱！他自己都没舍得花！
吴琪琪瘫软了。她知道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和这笔被擅自侵吞的两千万，将成为章鹄心里拔不掉的一根毒刺！
她越来越后悔，悔得痛彻心扉！她就不该设这个局，也不该来抓奸，更不该惦记庄理的老房子和存款！
如果她早一点跟庄理摊牌，然后把补偿款给他，最后干脆利落地离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她好悔啊！
然而封冥的话还没完。
他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嗤笑道：“还有你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庄秘书养了他十四年，对他千好万好，他都能伙同他妈把庄秘书算计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地步。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他深情款款地叫你一声爸，你敢应吗？”
章鹄搓着牙花子，摇头道：“老子还真不敢应！这他妈就是一条白眼狼啊！”
听见这话，吴琪琪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如果连儿子都被章鹄厌弃了，那她就真的没有办法嫁进章家了！她梦想中的幸福生活都会化为泡影。
她恶狠狠地瞪向封冥，眼里满是恨意。
封冥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冷笑道：“吴子瑞和他妈一样，心里只有钱，没有亲情。说得再难听一点，他根本就是六亲不认。你把他带回去，你妈肯定高兴疯了吧？他如果把你妈哄好了，你信不信你妈能越过你，把章家的财产全留给他？”
章鹄开始呼哧呼哧喘气，情绪很不稳定。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极有可能发生！没回国之前，他妈就已经在物色可靠的信托基金了。她妈根本就没想过把家产直接交到他手上！
封冥忽然转变话锋，语重心长地说道：“章鹄，我掏心掏肺地跟你说，你妈不是不疼你，她就是太疼你了，才想着给你找个比自己更牢靠的人照顾你余生。她怕你坐吃山空，也怕你孤独终老，所以才想把吴子瑞认回去。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能陪你了，等你老了，你还得靠儿子。孙子很重要，但是在她心里，你这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章鹄濒临失控的情绪陡然一滞。过了一会儿，他竟渐渐红了眼眶，低下头去。
吴琪琪屏息地看着交谈中的两人。
她被封冥所描述的前景迷住了。如果儿子真的哄好了章家的实际掌权人高胜箐，那么百亿家产终有一日会是儿子的囊中之物！
但前提是儿子得被章鹄带回去！
封冥把利害关系都点透了，章鹄还会认儿子吗？
吴琪琪绝望地摇头，然后露出仇恨到极点的表情。她真的好想撕碎封冥！
“瑞瑞会孝顺你的，他很乖的！”吴琪琪近乎于哀求地说道。
“养了他十四年的爸爸，他都不孝顺，他会孝顺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他心里只有钱，也只认钱，为了钱可以和任何人翻脸。如果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庄秘书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封冥冷笑着指出事实，继而提点道：“章鹄，你把我发给你的这些东西发给你妈妈看看。让她来决定这个儿媳妇和这个私生子能不能要。”
妈宝男章鹄立刻拿出手机发送证据，还把吴琪琪设局仙人跳，又骗了自己两千万的事也一股脑儿说了。
吴琪琪：“！！！”
这个叫小明的男人，我艹你妈！出了这扇门，你不得好死！
陆江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外围女掩了掩嘴，似乎在忍笑。
庄理深深看了封冥一眼，夸赞道：“傻大个儿略有长进，知道攻心了。”
7480忍不住吐槽：“为了把你弄到手，他不拼不行啊。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智商才会暴涨。”
数分钟后，高胜箐女士直接打来一个电话，语气十分阴沉：“婚事取消，那两千万就当喂狗了，以后吴琪琪休想再从章家拿到一分钱！庄先生那边我会亲自向他道歉。我们章家对不起他，赔偿他是应该的，你做得对。”
章鹄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吴子瑞怎么处理？”
高胜箐果断说道：“认祖归宗的事无限期搁置。你在外面给他租个房子住，我暂时还不放心他。你别让他跟吴琪琪接触，免得越学越坏。另外，我准备把他转到菲尔德去，那边管得严，课程安排也更紧密。我要对他的人品和能力进行全方面的考察。”
高胜箐停顿片刻才用严厉的语气说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章家的，血缘关系不是万能通行证。”
吴琪琪：“！！！”
完了！太后发话了！自己彻底没希望了！
第392章 别欺负老实人25┃黑化的庄秘书
高胜箐是商界出了名的女强人。丈夫死后，她一个人撑起了偌大的章家，还把家族产业打理得欣欣向荣、井井有条。
指望她一听说孙子的的消息就高兴得像疯了一样，然后举办宴会大肆宣扬，那是不可能的。
查dna，验人品，测实力，这些都是必备程序，否则，像朱碧那样优秀的人，也不会花了好几年时间才获得她的肯定。
对于忽然出现的孙子，她还真的没有多少感情，毕竟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但章鹄却一直都以为自家老妈喜欢孙子更多过自己，于是惊讶道：“妈，我还以为你大号练废了，想换个小号继续练呢。”
“你在胡说什么？”高胜箐显然没听懂这句话，于是马上问了问身边的秘书。
秘书低声帮她解释了几句，她才提高音量骂道：“你以为养孩子跟你打游戏是一样的，说不玩就不玩了？我把你生下来，我是要负责的！”
章鹄瞟了封冥一眼，见他正在看自己笑话，连忙躲到外面的阳台去了。
他捂着话筒小声说道：“妈，你别生气，我刚都是乱说的。我这不是怕你有了孙子就不疼我了嘛。”
高胜箐没好气地问道：“你多大年纪了？还跟妈妈撒娇？我疼你干什么？疼你天天给我惹事吗？”
若是放在以前，章鹄听见老妈这么贬低自己，早就跟她吵起来了。但今天，他却耐着性子，十分真诚地说道：“妈，我知道你最疼我，我也知道你找信托机构是为了我好。你怕我没能力，把公司搞垮；又怕我花钱没个数，落到最后穷困潦倒。妈，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一直都在为我铺路。妈，我也爱你。”
高胜箐愣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询问：“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章鹄回头瞥了封冥一眼，大言不惭地说道：“这话不是谁教的，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高胜箐冷哼了一声，仿佛不信，再开口时语气却也柔和很多，推心置腹地说道：“儿子，你真的想错了。妈妈从来没觉得你这个大号练废了。你虽然爱玩，爱闹，没个定性，但你懂事，听话，遵纪守法，对妈妈也很孝顺，这一点比什么都强。
“你交的女朋友虽然多了一点，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也是好聚好散的，你没有强迫谁，也没有劈腿，更没有违反道德和法律。当年你会被刺伤，那不是你的错，是凶手的心理有问题。犯了罪的人是她，不是你。妈妈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就责怪你，或者看不起你。你对自己也要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说到这里，高胜箐幽幽叹了一口气。
章鹄又回头看了封冥一眼，然后躲到阳台最昏暗的角落，哽咽地说道：“妈，我知道了。”
听见他带着颤抖的嗓音，高胜箐也止不住地红了眼眶。
当年那几刀所留下的伤痕，直到今天才算是彻底治愈了。
高胜箐忽然转变话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矫情了，妈很忙，要挂了！”
章鹄连忙说道：“妈，我以后会改的，我也要像小冥冥一样，去公司上班。妈，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你别操心我以后会怎样，我要自己立起来。”
高胜箐愣了好一会儿才欣喜若狂地问道：“你说真的？你要来公司上班？”
章鹄头皮麻了，当下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但话赶话的，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咬牙点头：“真的，我去公司帮你。”
“好好好，明天我就带你去公司。你要是想逃，妈妈打断你的腿！”高胜箐撂下这句狠话就切断了讯号。
她知道，再叨叨几句，儿子一准得反悔。
章鹄看着黑屏的手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轻轻扇了扇自己这张一激动就爱乱表态的臭嘴。
回到房间，他没好气地骂道：“艹，小冥你他妈害死我了！”
封冥正在给大秘先生泡茶，懒得理他。
孙特助就在这时按响了门铃，带来两套换洗的衣服。看见屋里这么热闹，男的女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不像是个正经聚会，他差点把“好奇”两个字写在脸上。
庄理沉默地送走孙特助，又沉默地换好衣服，然后才回过头，对所有人宣告道：“闹剧结束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受到最大伤害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陆江白明显松了一口气，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