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演技比叙哥还好!]
    [还记得吗,之前榴花和叙哥说阿红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如果老板娘是稳婆,就不难理解了,稳婆曾经给过榴花温柔]
    [那稳婆怎么死的?榴花应该不会杀她啊]
    稳婆回去和齐夫人复命,低眉垂眼地说:“夫人,榴花姑娘没有身孕,您看……”
    齐夫人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说:“知道了。”
    “夫人,那您能放过她吗?”
    齐夫人嗤笑一声:“再说吧。”
    稳婆看向榴花的方向,眼神担忧。
    稳婆再次回头,场景又换了。
    她站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
    “砰!砰!”
    鼓声肃穆,云叙白的心跳也随之起伏:“这个情节是我没料到的,她很有骨气。”
    榴花被齐夫人买凶杀死,稳婆竟然来击鼓鸣冤了。榴花生前没有等到人给她出头,死后倒是有人孤注一掷,为她伸冤。
    衙差推开大门,问道:“何人击鼓鸣冤?”
    稳婆放下鼓锤,高声道:“是我!我有冤要申!”
    两个大汉先一步冲到衙差面前,递给他一包银子。稳婆看到这一幕,气得发抖:“你们怎么能这样!”
    衙差充耳不闻,两个大汉把稳婆架走。
    当晚,义庄里又多了一具尸体,躺在榴花旁边。
    云叙白这才想起来,在关于义庄的记忆里,他都有见过稳婆的尸体,只是面容模糊,他没能认出来。
    稳婆的死,是榴花走上复仇之路的导火索。
    第202章 仵作行人(12)
    稳婆的死亡真相令众人意外, 原以为稳婆和其他npc一样,是当年事件中的加害者,没想到她竟然是唯一一个帮助过榴花的人。
    豁出一切、甘愿得罪权贵也要为榴花击鼓鸣冤, 可见当年的稳婆多勇敢。
    “稳婆太惨了,想还榴花清白,让榴花沉冤得雪,结果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兔子看着稳婆的尸体,心里冒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感:“可是, 如果稳婆就是老板娘,那她现在已经变成恶鬼,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难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吗?”
    “生前受到不公和折磨,死后对人失望,大开杀戒, 这样的例子不少, ”云叙白语气平静:“或者说, 她杀人还有别的目的。”
    “老板娘的样貌与稳婆不同, 又是半人半鬼,”稻草人琢磨道:“可能是稳婆附在活人身上,为了方便行事?”
    “很有可能, ”云叙白话音一顿:“玉佩还没拼凑完整,但是我们理清了故事主线, 榴花的死亡真相早已浮出水面。上一步任务完成,该发布新任务了。”
    [恭喜玩家“霸霸”查明榴花的死亡真相。]
    [下一步任务:集齐玉佩。]
    听到系统通知,稻草人和兔子同时笑了。
    “叙哥, 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cue流程的玩家。”
    “太给系统省事了哈哈哈。”
    [叙哥:系统太慢了, 我的流程我自己来cue]
    [叙哥现在连系统的活都抢, 系统的地位岌岌可危]
    壁画世界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榴花和稳婆并排的尸体上,记忆结束,云叙白三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里。
    云叙白站稳,等眩晕感缓和后,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笑吟吟的脸出现在眼前,云叙白闻到一股寒冷与腐朽融合的气味,鼻尖发痒。这张脸距离太近,以至于看不清全貌,云叙白睁大眼睛,向后退两步。
    那股上头的味道淡了些,他看到老板娘拿着蒲扇,站在他面前。老板娘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过多的眼白让她的目光染上几分凶悍。
    云叙白和兔子很镇定,稻草人稍微弱点,看到老板娘后呼吸声变重了。
    说曹操曹操到,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从壁画里出来直接见到人,非得吓掉半条命。
    云叙白之前让可乐战队去支开老板娘,没想到老板娘那么快就能脱身。
    兔子摸不准老板娘这是要干嘛,默默站到云叙白身边,与她对峙。
    “几位贵客,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老板娘神色不变,摇了摇扇子,笑里藏刀:“你们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老板娘没提壁画的事,仿佛不知道他们刚从壁画中出来。
    “当然没有,”云叙白抬眼,干净透彻的眸子看着老板娘,声音放轻:“我们来这里,是想给你准备惊喜,没想到还没准备妥当,就被你发现了。”
    “哦?”老板娘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惊喜?”
    “你可以闭上眼睛吗?”云叙白低声问。
    老板娘不吃他这套,笑了一声:“不用弄这些弯弯绕绕的,你直接拿出来吧。”
    “好吧。”云叙白看起来有些失望,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你先坐下。”
    老板娘这回没有驳他面子,慢悠悠坐下,优雅地翘起长腿:“神神秘秘,你再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当你是在转移话题,给见不得光的事情找遮掩了。”
    “别急……这份惊喜我准备了很久,是专门送给你的,”云叙白绕到老板娘身后,按住她肩膀,敛起笑意:“我应该喊你红姐,还是稳婆?”
    云叙白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变得僵硬。
    随后,老板娘的身体软软垂下,倒在地板上,云叙白的手没有搭空,按在一个冰冷如尸体的怨灵身上。
    怨灵比老板娘年纪大些,身形宽些,她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云叙白在义庄里见过的死人脸。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稳婆双眼一翻,只剩下眼白。她的眼珠子瞪得极大,红血丝在眼球中游走,像某种虫子,爬向惨白的脸颊。
    有血从破损的额头上滑落,稳婆的脑袋忽然一百八十度旋转,脖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并且不断伸长。
    云叙白松开手,掌心里多了把剪刀。看见这惊悚的一幕,他没有害怕,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脖子上装了弹簧?”
    “闭嘴!”稳婆被他这句话气到,嘴巴张大成原来的两倍,丝丝缕缕的头发不断伸长,想要包围云叙白。
    稳婆的声音暗哑破碎,在室内环绕:“我要让你尝尝被头发缠绕到窒息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发丝划过皮肤,向上纠缠,光滑冰冷,云叙白凤眸亮了起来:
    “还有这种好事?”
    稳婆:“好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稳婆恼羞成怒,拿出十二分实力,一定要让云叙白体会一下绝望的感觉。长发疯长,如同数百条毒蛇同时出洞,咆哮着冲向云叙白,缠向他的四肢。
    稳婆的头发自动送上门来,云叙白八风不动,只是轻轻张开剪刀。
    “咔嚓……咔嚓……”
    缠绕着云叙白的发丝悉数断裂,落在地上,像落叶一样铺了厚厚一层。
    “作为回馈,我就让你尝尝光头的滋味吧。”云叙白速度变快,剪刀在黑发中穿梭。
    稳婆的脸色从游刃有余变得惊恐,她收回剩余的头发,疯狂向后退。
    稳婆摸了摸脑袋,浓密的发丝只剩下一半,另一边脑袋光秃秃,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没有能长出新的头发。有股可怕的阴气覆盖在头皮上,让她失去控制头发的能力。
    稳婆看着地上厚厚的头发,内心很绝望:“你……你……”
    “我?我最喜欢你们这种用头发当武器的怨灵。”云叙白笑了笑,露出又甜又乖的小酒窝,把稳婆气得不轻。
    [前一秒,稳婆想让叙哥尝尝绝望的滋味,后一秒,稳婆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为什么想不开拿头发和叙哥打架?为什么想不开拿头发和叙哥打架?]
    [当事人稳婆:别问,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稳婆快跑啊,还愣着干嘛,等会儿剩下的头发也保不住啦!]
    [“稳婆跑不掉啦!”打赏了保养剪刀三件套*1000件]
    可惜稳婆看不到弹幕,她咧着嘴巴,露出锯齿一般的獠牙,惨白的指尖长出黑长的指甲,再次冲向云叙白。
    “你们这些鬼,打架只会用头发指甲牙齿,还有没有其他新意?”云叙白遗憾地摇头,躲开擦向他胸口的鬼手,移动到稳婆身后,又剪了两刀。
    发丝如轻纱,兜兜转转,落在地上。云叙白站在稳婆身后,挑起唇角:“理发完成,该收佣金了。”
    稳婆恰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怨毒的眼睛里多了抹其他情绪。她身上的愤怒和恶毒在这一瞬间褪去,胸口浮起陌生的喜悦之情,她甚至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道具升级后,除了使用次数增加,强买强卖的功能也加强了,只要云叙白单方面剪到头发,他就能收到佣金。
    “看来客人很满意这个发型,”云叙白伸出手,声音像雪落在青松枝稍上,清冷悦耳:“这么完美的发型,我要你手上的碎玉,不算过分吧。”
    稳婆的情绪完全被道具支配,听到他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掏出碎玉,转交给他:“不过分不过分,再剪一下,命都给你。”
    云叙白:“……”你在哪里学来的霸总语录?
    [稳婆,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话不要乱说,这个男人可能真的会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气氛总是突然沙雕,我前一秒吓得头掉,下一秒笑得头掉]
    云叙白拿走碎玉后,稳婆回过神来,疯狂上扬的嘴角瞬间向下耷拉,比川剧变脸还快。
    稳婆气得双手发抖,张开五指走向云叙白。
    一根铁索甩到稳婆面前,凛冽的罡风划破她的脸颊。兔子握着铁索,冷脸看着她。
    稳婆生前是好人,但是死后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兔子心里拎得清,下手没有留情面。
    稳婆停下脚步,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在场三人,咬了咬牙。
    兔子向前一步,再次甩出铁索,稳婆瞪大眼睛,不再恋战,瞬间消失。
    云叙白把新得到的碎玉融入之前收集到的玉佩中,玉佩接近完整,只剩下一个缺口。
    稻草人看着那块玉,摸了摸下巴:“还缺一块,npc都出场了,这剩下的一块会在谁手上?”
    云叙白回顾一遍遇到过的npc,想起一个看似在纠纷之外的npc。他取下稳婆那块碎玉,按在壁画刷新出来的玉佩缺口上:“答案就在里面。”
    几人再次进入壁画中,这一次还是在义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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