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颗粒在屋内漂浮,夕阳透过纸窗照入屋内,为空气踱上一层金辉,躁动因子顺着气流,钻入肺腑,不断灼烧,烫得人心尖发麻。
    顾念松了内衣扣,肩带顺着臂弯滑落,粉嫩的乳尖暴露在傅九卿面前,害羞般颤抖着硬挺。
    傅九卿低下头,埋进女孩怀里,舌头卷着乳粒含入口中,手指按住女孩花唇间的阴蒂,轻轻打着转。
    “嗯哈……”顾念收紧手臂,抱住女人的头挺起胸,将乳头送入对方嘴里,身下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打湿了内裤,润湿了傅九卿的手套。
    一股酥麻的快感从乳尖传入神经系统,顷刻间席卷全身,女孩漂亮的蝴蝶骨好像要长出翅膀般战栗。
    她被控制着,所有的快感都是傅九卿所给予的。
    傅九卿陡然翻身将顾念压在沙发上,她深邃的眸子犹如狮子盯上了猎物般危险,让顾念受不住似的抬起手臂挡住眼。
    操,长那么好看干嘛,这分明就是在威逼色诱。
    傅九卿眼底一抹笑意闪过,她扯开女孩的内衣丢在地上,却始终没有去碰那条裤子,一如前几日那场不欢而散的调教。
    混沌的意识海在持续高度的刺激中溅起万丈浪花,顾念迷迷糊糊地想着,傅九卿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对她下半身的接触。
    傅九卿见女孩有些心不在焉,齿尖轻轻咬住那通红充血的乳粒,犹如吃糖一般向外吸吮。
    “嗯哈……主人……唔……”
    傅九卿压住顾念挣扎的双手,将人死死禁锢在身下。
    咔嚓——
    顾念手腕一凉,只见泛着银光的手铐攥住了女孩的双手,傅九卿缓缓起身,打横抱起顾念走入里间。
    顾念迷茫地看着女人锋利的下颚线,似乎想不明白这手铐从何而来。
    直到被甩上床,顾念才记起自己的处境。
    夕阳落下,月光初晓,昏暗的屋内,顾念隐约看见那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拿了一根鞭子。
    她忍不住颤了颤,小声唤道:“主人……”
    她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羊羔,只能任由傅九卿处置。
    修长白嫩的双腿被不容置喙地拉开铐在了床的两侧,黑暗让一切感知变得敏锐,手铐上迭着一层绒毛,乳尖泛着丝丝痒意。
    傅九卿脱下手套,肌肤相贴,她微凉的指尖勾勒着少女单薄的身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家并不在这里。”
    所以你是怎么被追到这来的呢?
    顾念听出了言外之意,身上的指尖带来的触感让她不受控制地扭着腰去躲,她不知道这微凉粗糙的东西是什么,未知带来的恐惧与刺激让她神经兴奋。
    “是……来欲笼……”
    “嗯?”傅九卿压低身体,指尖奖励似的捻住顾念的乳尖。
    “唔啊……”
    傅九卿对着顾念绯红的脸呼出口滚烫的气,“来欲笼做什么?”
    顾念看着眼前极具冲击性的面孔,舔了舔唇瓣,勾唇道:“来找dom,寻找危险而……啊……”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遽然炸裂,一股劲风冲向少女胸膛,啪的一声落下,顾念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一滞,撕裂般的疼痛将身体劈成两半,顾念脸色惨白,所有积累的快感尽数退散。
    一根冰冷的鞭子在女孩身上游走。
    “奴隶,你没有权利对我撒谎。”旋即又是一鞭甩在女孩细腻的皮肤上。
    “从你答应称我为主人开始,你的一切都不属于你自己。”傅九卿沙哑地低吟,宛若恶魔的呢喃般说:“我们来谈谈上一次你所犯下的错误。”
    顾念微怔,视线聚焦在傅九卿模糊的身影上。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鞭挞随音而落。
    “你做为BDSM的一员,最不该的,是不守信用,你答应成为我的sub,就必须遵守我的规则。”
    “你妄图主宰自己的精神。”傅九卿温柔的地抚摸少女的脸庞,“但你答应我,你将把它们都交给我,在你决定结束这段关系前,你永远不能得到它们。”
    “奴隶,sub最忌讳的,就是冒犯反抗控制dom。”
    “既然你无法记住,我就把它们刻在你的骨子里。”
    顾念突然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她开始剧烈挣扎,“不要……你要干嘛……不可以……”
    铁链撞在床干上,发出哐啷声响。
    傅九卿的气息消失了,顾念胸膛起伏,她惊慌失措地去寻找傅九卿的身影。
    没有……没有……
    “傅九卿……傅九卿……你在哪……”
    她仿佛堕入了无尽深渊,周遭阗寂无声,神明剥夺了她的视觉和听觉,她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我不玩了……呜呜呜……傅九卿……你出来啊……”
    她追求刺激与危险,可同时她也因它们而畏惧,任何事物都具有双面性,就像她在企图征服傅九卿时,不可避免地将所有精力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她用肉体,用自己的特殊去吸引傅九卿的视线,有时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想要傅九卿在乎自己,还是让她彻底爱上自己。
    她生活在樊笼里,幼时陆千礼极端的掌控欲禁锢她,将她每一寸血肉塞进为她打造的,所谓完美的壳子里,她无法臣服,她不甘心,甚至反抗。
    她只会臣服于强大的人,而不是陆千礼那样在男人那里无法寻找到存在感便将所有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
    陆千礼极端的控制欲让她无法忍受任何脱离掌控的事物出现,就像顾念的父亲出轨,顾念喜欢女人。
    在知道顾念喜欢女人时,她那么平静,甚至没有歇斯底里,她用温和而残忍的方式,询问顾念知不知错,询问顾念为什么不知好歹。
    她那么爱顾念,她给顾念的人生只会受到万人瞩目,朋友喜欢她,老师认可她,甚至无数男人倾慕她。
    陆千礼扯着顾念的头发,剥光她的衣物,把她按在镜子前,轻声问她:“你跟你的父亲一样肮脏,都那么不知好歹,我如此爱你,你为什么不知足呢?在我为你打造的王国里当一个受人尊敬的公主不好吗?”
    “你看看你的身体,你的血液,你的骨髓,都是臭的。”
    她一次一次将这个女孩按进水里,用尽力气去擦洗她的皮肉,仿佛这样就能洗去她骨子里的污浊。
    她把顾念关进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遍一遍地问她知不知错,会不会改。
    她给她吃的,给她带课外书,满足她的一切需求,独独不会给她衣物,不会放她离开。
    在整整半年地互相折磨中,陆千礼突然消失了,她饿了叁天,最后被陆越发现并告知:“陆千礼疯了。”
    顾念的父亲难以忍受陆千礼的监视,这个女人拥有强大的财力与势力,她倒垮顾念父亲的公司,甚至录下男人与其他女人做爱的视频,她模仿她们,将她们弄去夜总会。
    她渗入男人生活的各个角落。
    于是顾先生累了,选择了跳楼自杀。
    而陆千里疯了,被送进精神病院。
    顾念依旧被锁在笼子里。
    锁在名为保护的笼子里。
    说不清陆越是出于愧疚还是身为舅舅的责任,他派保镖无时无刻地保护顾念,他无条件支持顾念的一切要求,并处理好这个要求内所有威胁到顾念安全的事物,无论这个要求多么荒谬离谱,多么骇人听闻。
    在这个笼子,顾念却发现,她似乎成为了一个dom。
    她渴望掌控一切,包括自己,她不想仔成为任人宰割的蝼蚁,可她厌恶这个角色,一如她厌恶陆千礼这个母亲。
    她害怕自己成为像陆千礼一样的怪物,也渴望主宰像陆千礼一样的怪物。
    她想以sub的身份去主宰dom。
    可是她怕了,她害怕黑暗,害怕成为傀儡,害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真奇怪,明明同样是面对掌控欲强大的女人,她却只对傅九卿妥协。
    就像她想吻的人只有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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