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柠第二天醒来有点不知今夕何夕,记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昨天晚上的梦境。
    她好像又梦见施秦了。
    右臂曲起,小臂挡住眼睛,无声叹气。
    昨晚的梦未免太疯狂了些,也羞人,而她此时竟然能够记起整个过程,包括被施秦抱住的感觉,和他接吻的感觉,以及……
    和施秦做爱的感觉。
    她竟然梦到了这一层。
    可好困。
    施柠赖了会儿才起来,然而身子一动,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来,腰和腿都很酸软,私密处还有点异样的疼。
    她脑子晃过昨晚施秦曲起她的腿做爱的画面,心情揪紧,迅速掀开被子坐起来。
    腰上,胸上,大腿上,都有些暧昧的红痕。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又震惊又害怕。
    昨晚不是做梦?
    她曲起膝盖,双臂撑在膝盖上,把头埋下去。
    她久久不下楼,阿姨上来催她。
    施柠恹恹地回答,说今天不去学校了。
    她打电话给陈子欣,让她帮忙请个假。然后进入浴室,放了满缸的水,身子缩在水里。
    一闭眼,又是和施秦纠缠的画面。
    “喜欢吗?”
    “喜欢。”
    “嗯~呃~哥……哥……”
    “你是多等不及想被哥哥操,嗯?”
    施柠的脸又热又红,不知是被热水烫的,还是羞的。
    她主动咬住施秦的手指,甚至配合地夹紧他的腰,把自己送上去。
    赶着挨操一样。
    她那不为人知的朦胧感觉被人强硬撕开,暴露得彻底。
    那施秦呢?他昨晚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他是不是也对她……
    她憋住气,头潜入水下。
    施柠看到桌上的礼物盒,想起来昨晚施秦跟她说要生日礼物的事。她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个时候施秦也不在,拿起盒子出门。
    直接进入他房间是不可能的,放在门外也不好,那放客厅,等他回来了再转交给他吧。
    身体上的难受其实只有一点,只是早上一时难以接受。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回到房间补眠。闹钟设到十二点,时间一到准时响起。
    施柠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沉这么久。
    手机有好几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施柠滑着消息栏,看到便先给陈子欣回复。退出来继续清理的时候,却发现,底下还有别人发来的消息。
    堂兄。
    当初刚存他的号码的时候还只是不太熟的堂兄。
    施柠的手指停在那条信息栏,点进去。两句话,统共五个字,一眼就看完。
    ——施柠
    ——打给我
    她正犹豫要怎么回的时候屏幕突然换成通话页面,一道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吓了一跳。
    然而当她看到来电,紧张感非但没消,反而更甚。
    施秦打来的电话。
    她的手指在红绿按键间之间停滞,最终选择接听。
    “喂?”把手机放耳边之后,她发出了一声很平淡的声音。
    “醒了?”
    “嗯。”
    “身体怎么样?”
    很平静的声音,像例行公事一样。
    施柠想着那件事,心脏像被什么抓住,闷堵、紧张,然后越蹦越快。
    然后她开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无声的两叁秒里,施柠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仿佛蹦到嗓子眼,口干舌燥,开口不能。
    那边传来细碎的笑声,很轻浅的一声。施柠大约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表情,有一点点的戏谑。
    “柠柠,你在暗示我什么?”
    施柠彻底炸开了。
    柠柠,正常情况下的施秦根本不会这么叫她。
    也就是说,昨晚的施秦,是有意识的。
    或者说,每一次,都是有意识的。
    “可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施柠急了,语速快且音量大,暴露了她的惊慌失措。
    “为什么啊,是为什么呢?”施秦话中带笑,低沉的嗓音很好听,却像勾魂的鬼索,“可能因为,实在忍不住了吧。”
    施柠的心脏因为这句话再次狠狠地跳动起来,整个人却像泄了气的气球,被抽空了力气。
    “你是我哥……”
    那边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一声:“可是昨晚勾我操你的,不正是你自己吗?我亲爱的,妹妹。”
    “不是第一次吧,嗯?你是不是,还梦见过我?”
    “施柠,你是不是,喜欢我?”
    施柠仓皇地结束通话,她双手捂着脸,手背后的脸颊通红滚烫,心脏发狂。
    可她第一感觉不是排斥、厌恶,而是深深的罪恶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伯一家。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施秦。
    害怕、羞耻,可居然还有一点点隐秘下欣喜。
    这样是不对的,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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