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项二公子,不,现在是世子了,他那强悍的性子,如何会宝贝一个除了容貌就一无是处到处沾花惹草的女人?想想明惠的这些话怕是九成都不可信的,她简直可以想象这对母女将来的境遇恐怕更是要惨不忍睹。
    但她却不会提点她们,她还真是巴不得她们把那位世子妃黑得一无是处声名狼藉呢。现在,全西夏的世家没一个希望这位世子妃好过的。
    总之,这日杨氏母女从明惠郡主嘴里听了满耳朵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黑八卦,甭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不是她们自己作出来的,而是出自世子妃的大伯母和堂姐,那就行了。
    杨氏母女离开,项大夫人陪了女儿一整日才走,她离开之前,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八卦已经从杨氏母女的嘴里传到了几家夫人小姐耳中,并且杨氏母女还要特别注明,这是世子妃她堂姐明惠郡主说的,可不关她们的事。
    项大夫人走后,明惠郡主的大丫鬟蓝鹃有些忧心的劝明惠郡主道:“郡主,这里毕竟是西夏,虽说舅太太她们都不是外人,但这样传三郡主的闲话,这万一要是被西夏王爷和王妃他们知道了,对郡主您可不一定是好事呀。”
    明惠郡主抚了抚肚子,瞪她一眼道:“怕什么,我早打听过了,在西夏可没有几个人对瑾惠有好感的,都巴不得她倒霉呢,王妃分明就是喜欢那姬家小姐,早就想娶她做儿媳了,这样子,说不定她们还要感激我。”
    这些什么王妃喜欢的是姬家小姐一类的事情当然是府里的一些人有心透露给她听得。
    蓝鹃有些无奈,我的郡主,人家巴不得她倒霉是人家的事,可是那你也不该就给人当刀子使啊。
    可是蓝鹃了解自己的主子,劝也是没用的,只会让她对自己更加不喜,蓝鹃只能对自己的前途更加担心起来。
    而一旁另一个大丫鬟紫鹞目光闪了闪,却并没有说什么。
    蓝鹃和紫鹞是十岁起便跟了明惠郡主的贴身大丫鬟,蓝鹃大些,做事又稳重忠心,比紫鹞还要早些升做大丫鬟。可是因着蓝鹃偶尔会劝些明惠郡主,便让明惠有些不喜,反而更加信重乖巧听话的紫鹞一些。
    明惠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说的话,晚上就有人传了信给姜璃身边的大丫鬟溪沙,所以姜璃当晚就知道了这事。
    明惠身边的人,不少都是当初安王妃安排的,这些人现在自然也就都成了姜璃的人。
    听到溪沙跟她禀报这事时,姜璃刚刚由初兰和轻沙服侍着用药草泡了澡,喝着特制的雪莲药茶。
    自项墨从绝尘谷回来,便命人用几十种珍惜药材,其中大部分都是雪山所产的极寒药材,配制了药丸,雪莲药茶和泡澡的汤药。
    其中泡澡的汤药是主药,但药性太大,姜璃现在的身子还承受不住,便都是每日早晚吃上一粒药丸,喝着雪莲茶,慢慢调着身子,隔上七八日才能泡一次药草汤浴来熏蒸身体,改变体质。
    原本每次泡药澡汤浴项墨都会守着,今日因是刚刚过了承爵典礼,项墨要应酬着一些事,回来的便有些晚。因这汤药一事项墨已经详细跟初兰交代过,姜璃又已经泡了几次,大体都清楚了,他没回来,便也没耽搁时辰,自己先就泡了。
    溪沙一边帮姜璃擦着头发,一边就把明惠郡主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姜璃,姜璃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雪莲药茶,才克制住了身体慢慢开始升起的寒意。
    溪沙声音里带了丝隐怒道:“世子妃,我们要做些什么吗?不能由着她这样败坏娘娘的声誉。”
    自昨日典礼之后,姜璃已经让侍女们一律改口称呼自己为世子妃或娘娘。
    姜璃听了溪沙的语气中含怒,又看到一旁的轻沙脸上的怒意,便微微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情自她要来西夏我便知道了,也不算什么事。”
    自用了那些药,姜璃自己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越来越冷静了,搁在以往这种事情即使伤不了她,她也还是会生气气闷的。
    溪沙欲言又止,道:“世子妃?”
    姜璃阻止了她,道:“没事,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们继续看紧了她们,看她们蹦跶些什么,跟哪些人接触过,还有查查那些接触的人都是谁的人就行了。”
    又对初兰道,“你让人看看杨氏母女之后都去了哪里,和哪些人接触。”
    又问她道,“给西夏都指挥使司那边的帖子都送出去了吗?”
    初兰答道:“是,已经送出去了,应该不日就会收到夫人们的回信。”
    姜璃点头,她打算在下个月初二在荔园办赏花宴,除了西夏的世家,她还邀请了西夏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司夫人小姐以及都指挥同知家的夫人小姐。
    大齐在西夏设有都指挥使司,正二品的都指挥使司和从二品的都指挥同知都是世官贵族。说起来也巧,这西夏都指挥使和一位都指挥同知的夫人还都是姜璃的亲戚,说起来都是姜璃的长辈。
    都指挥使夫人程夫人苏氏出自辽东布政使苏家,都指挥同知夫人梁夫人出自京都子爵府阮家,还是阮皇贵妃阮安柟的嫡亲妹妹,而这两位夫人的母亲却是嫡亲的姐妹,都是顺国公府赵家的女儿,是姜璃母亲安王妃赵氏嫡亲的姑妈。
    所以这两位夫人和安王妃赵氏都是嫡亲的姑表姐妹,说起来都是姜璃的表姨母。
    所以姜璃此次开赏花宴,特地邀请了住在凉州的这两位表姨母苏氏和阮氏以及她们的女儿。
    凉州离庆州城也有两三日的行程,因此姜璃便早早下了帖子,希望让她们能够早点安排过来。
    姜璃和溪沙初兰几人刚说了两句话,项墨就掀了帘子进来。他看姜璃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泡过药澡了,只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搭了她的脉搏听了听,便让人备水沐浴。
    只是项墨对着姜璃时虽然态度温和,但姜璃还是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冷沉,心里便猜到他大概是听到了一些她们刚才说的话。
    众人退下,项墨很快就沐浴完回到了房间,看姜璃捧着雪莲茶暖着手想着什么。便上前揽了她,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姜璃靠到了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意,整个人都立即舒服了好多。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就在他怀中蹭了蹭,略有些慵懒地道:“就是觉得有些冷,其他也没有什么。”
    项墨搓了搓她的小手,见已有一股寒意慢慢从手心传出,就抱了她到床榻上一起睡下,一边帮她暖着身子,一边道:“下次我不在的时候,还是不要再泡那个药草,我怕你身子受不住。”又道,“明日我跟初兰交代,让她平日里教你写运气的功法,应该对你身子有些助益。”
    姜璃在他的怀里蹭着,吸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才感觉到整个人都缓了过来似的。她“嗯”了声,又有点担心地问道:“这样中间断了一两次有关系嘛?”
    项墨道:“应是无碍,不过是缓慢些,但也好过你自己难受,这事情本也不急。”他更担心太过急切可能会伤了姜璃的身子。
    项墨抚着她的身子,闻着隐隐传来的幽香,自姜璃使用药物改变体质开始,身体便渐渐开始散发出隐隐的清冷幽香,香气明明极清冷,却总能让项墨身体异样,生出腾腾的热气来,他猜大概是两人的身体都在慢慢变化吧,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之后会是什么样。
    他压了压自己暗暗升起的冲动,问姜璃道:“明惠郡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只听到了一个尾声,并未听到前面。
    姜璃便简单把事情说了下,说完了她看项墨脸色阴沉,便笑道:“她自小就是这个样子的,哪天不说上几句我的坏话估计心里就憋得慌。她来西夏之前我就预料到了,这事情你不用帮我,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她不希望以后这种内宅之事也要项墨分心去帮她处理。
    项墨低头看她,此时的姜璃慵懒如猫,又似极舒服的样子,大眼睛盈盈透着水光,肌肤在月光下几近如玉,泛着清冷的莹光。他此时这样看着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但仍是忍着运了运气静了静心,试图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  项二,忍忍更健康~~~
    ***非更新,修改了西夏都指挥同知夫人的身份,大家猜猜她是谁,啦啦啦~~~
    第123章 销魂入骨
    因为那本关于如何改变体质的册子里说了,每次姜璃泡过药澡后都不能即刻就行房,要不然药物在身体里的循环浸染得不够,效果就会差了许多。
    因此每次都需在泡了药澡后至少一个时辰才可行房,且不可急切,最好配合着姜璃的身子让她身体慢慢改变接受阳气中和寒气为好。
    但姜璃每次泡过药澡后身体就会慢慢发寒,需得靠着他的体温才能熬过去一个时辰,那这一个时辰,对项墨来说就不是一般的难熬了。
    他觉着,这三年,折磨的不仅仅是姜璃,简直是折磨着他的心和身。
    他抚着她的身子,问道:“嗯,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的手带着阵阵热意,让姜璃忍不住就舒服的哼哼了两声,但这其实还真不带什么情欲的,纯粹就是舒缓了她身体的寒意,就跟极度口渴时喝了一口甘泉水一般而已。
    但姜璃的这声哼哼却让项墨的手一紧,心里又痒又胀得厉害。
    姜璃却没察觉项墨的异样,只用低柔的声音答他前面的问题道:“唔,不过是那些世家一些人想利用明惠败坏我的名声而已,这种事在京都勋贵世家圈多了去了,端看谁的手法更高明罢了。只不过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我,容易以讹传讹而已。西夏的世家又不是铁板一块,总能找着缺口,你要相信我,这事情你不用插手。”
    和明惠郡主打口水战然后引导舆论,她们从小就翻来覆去发生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唔,不过有些事情倒是可以问问你。那个西府的杨氏是什么立场,她这么积极是为了西府还是为了杨家?”姜璃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更舒适的贴在了项墨怀中,好奇问道。
    西夏的几大世家,项墨母亲新任的西夏王妃姬氏的娘家姬家,项烟菱的夫家颜家,这位杨氏的娘家杨家,还有老王爷第一任王妃的娘家祁家,西羌族世家连家,就是西夏最大的五个世家,这五个世家加上项氏六大家族互为联姻,姻亲关系极为复杂。
    只是姜璃的这一调整姿势让项墨更是难受,他压抑着声音有些低哑地道:“嗯,应该都有。西府和杨家立场不同,但恐怕都想把水搅浑渔翁得利。西府是想要王位,杨家就是墙边草,想浑水摸鱼。”
    “想要王位,他们凭什么要?有什么依仗吗?”据她所知,西夏的兵权和政权可都是在王府手里。
    姜璃吐气如兰,因为说话而微微扬起了身子,项墨早已有些忍耐不住,手划过那处,自然的就稍微重了重。姜璃只觉一股异样划过,攀着他的手便软了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细微娇吟,项墨听了这声音,哪里还管她问的什么,低下头便咬了下去,手也穿过了丝衣揉了进去。
    很快两人便都忘记了之前的话题。
    项墨咬着她,全身的热浪和血液都似乎在涌动,下腹更是胀到只恨不得立即寻一个出口可以舒缓,身下的小人儿柔软顺滑,明明是温润的身子却又似透着凉凉的玉质润感,那幽幽的清香仿佛浸润着他每一个毛孔,让他的感官只剩下亲她,咬她,把她吞入腹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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