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了苏欣,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便开门出去了,现在还不是我可以留恋家庭温暖的时候,也许孙磊正在等着我去救他。
    我乘着电梯到了一楼,走了出去,天色已经不早,只剩些落日的余晖,晚霞染得天空通红通红的,第一眼看到壮丽,第二眼看到美景,第三眼看到血腥……我从未见过如此红的晚霞,从未见过,这是鲜血的颜色。
    盯了几眼这个晚霞,我觉得我的眼睛都被映的通红通红的,再看对面的单元楼,便是一片红色,连小区的绿化也是红色的,红柳,红枝,红花……
    这是视觉停留现象吗?因为刚刚看过晚霞,所以在我的眼里一切都变成了红色吗,就像那次在幸福家园十四楼贴满红色壁纸的房间里,看久了就连镜子里的自己都是红的。
    我飞快的向七单元跑去,我所在的单元是十四单元,七单元比较偏,是在小区的南区最边缘,因为正上方是高压线,所以是动工最晚的一个单元,现在已经拆毁了一半,但是由于高压电未能全部移开的缘故现在处于停工状态。
    我在七单元已经拆毁一半的楼前看了一眼,门前挂着正在施工中,危险,请勿靠近的横幅,这里看起来也确实很不安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我从横幅下面钻了进去,进了破败的楼里,灰尘铺面而来,我捂住口鼻低声咳了两声,就往里面走去,推开一楼左边的门,里面家具都已经被搬空了,应该早已经搬出去了,我简单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很快,我几乎翻遍了一到四层的所有房子,差不多都一样没有什么发现。
    越往上走房子越少,拆楼是从上面开始的,还有五层和六层……
    第二百九十八章 奇怪的住户
    五层和六层已经扒了一半,所剩完好的不过两三个房间,也就是说孙磊还隐藏起来的情况越来越低,他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现在……很危险。
    我放轻了脚步向五楼走去,尽管捂住了抠鼻,但是呛人的灰尘还是向我的呼吸道涌去,站在五楼的楼道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的天了,机会只有两次了,因为六楼已经没了楼梯,也没有任何辅助的东西,仅凭人力,除非会轻功,否则无论如何是上不去的。
    五楼,还剩左边一间还有紧挨着的朝南一间,按惯例我还是将手按在了左一间的门把手上,这个门把手虽然已经生了铁锈,但因为是晚上的缘故,入手还是冰凉,我往下一按向外一拉就打开了门。
    我自认为走进去,每一步都放的很轻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自己哒哒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这间房子曾经的住户显然是不差钱的,我看见厅里还陈设这许多家具,白色的玄关柜虽然已经落满了灰尘,但我还是可以看出这个木柜雕花细致,做工精良,这样的家具都没有带走而是遗弃在了这个废弃的小区楼里,更别提靠着阳台那里还有一个黑色的沙发,同样落满了灰尘,我走过去,擦了擦,可以看到擦干净的地方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光泽,想来是真皮的。
    我刚想直起腰,一个瞬间就感觉事情还不对头,就算再有钱也不应该这样挥霍浪费啊!且不论这些东西的价值,单单是床上挂着的一个“巨幅纱画”怎么也留在了这里,我是第一次看过这种东西,是把自己的相片印在纱制的窗帘上,我看到窗上挂着的是两个人,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男人穿的也是红色的满清服饰,应该是新人结婚时的照片,这东西不管花了多少钱,也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怎么也同样被遗弃了。
    难道说这家人走的特别着急,所以没有带多少东西,怎么会,这个小区的拆迁走的是正常程序,应该提前很长时间就通知原来的住户了暂时搬出去,等待过一段时间回迁的,太不正常了。
    我走过的其他房间都是人去楼空,房子里别说值钱的东西就算是垃圾都没有,怎么这里除了灰尘多一点,其他的地方完全都是生活的痕迹,就好像这家主人只是出了远门一样,出远门还没来得及回来这里就拆迁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我打消了,因为我刚刚在外面开门的时候完全没费什么事,就像下面的房子一样,应该都是同样的被物业开了锁,方便拆迁。
    再说了,物业那里有业主的联系方式,会用尽一切办法联系上业主的,不存在出远门没回来过这个问题,但是这情况于常理不符啊!楼上和五楼的一部分已经拆了,连上楼的梯子也已经没有了,如果这个房子一直是这样的话,拆迁的工人都是干力气活的,就算为了拆迁方便也应该把这些东西抬走啊,怎么还留在这里。
    除非这些东西是停工后才被搬进这里的,谁会这么做,为什么会这么做……是原来的业主铁了心要做钉子户,不打算搬走吗?好像也不会啊!以这些东西的市场价来看,这家人怎么也不像那种钉子户,以此讹钱的主。
    这一切太奇怪了,带着疑问我推开了北边卧室的门,只听“哐”的一声,一个袋子从门框上掉了下来,还好我机灵,及时的退后了一步,要不然就正好砸在我的脑袋上了,即便这样,袋子里装的面粉一眼的东西还是有些洒在了我的头上,有一些被我吸到了口腔里,我呸呸的吐了两口,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像面粉,可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心里暗骂,这家的主人真是恶趣味,这分明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还有在了这里。我跨过掉在门口的面袋子,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大红的被子,跟罗梦那里用的不同,是正常新婚用的被子,上面有玫瑰花的绣样。
    床头还有一盏台灯,罩着红色的纱罩,因为很好看,所以我特意多看了急眼,正是因为这几眼我看到了不对的地方,这个房子里的陈设包括这床大红喜被都落满了灰尘,唯独这盏台灯没有。
    不仅没有,可以说是纤尘不染,干净的都透亮,好像一直都有人在非常精心的打理它一样,这家主人回来过,并且用心的擦洗这盏台灯,难道这个台灯藏着什么秘密,我略微考虑了一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用途,但是谨慎一点总是好的。没有动其他东西,我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南面卧室,也是这个屋子里最后一个封闭式房间。
    我刚一抓住门把手,打算推门进去,忽然就听到“登”的一声,好像是某种乐器,我又是个五音不全的主,很少听过什么音乐,所以分辨不出来。
    接下来又是登登几声,是,是从我要推开的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难道这里有人,据我所知,这个小区新建的单元楼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的,旧楼怎么也不会有更好的隔音效果,里面要是有人刚刚不可能没有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为什么不出来呢!而是在我要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弄出乐器的声音示意。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不明白,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我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死死攥住门把手,往外拉着,确定我不推门进去,里面的人不会轻易打开门出来,然后又往后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可以在后面攻击我,当我的目光看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而现在门是关着的,也就是说在我进北边卧室的时候门被关上了,而我并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正常的话,关门应该有动静的,无论是人也好,是风也罢,都应该有动静的。
    再怎么不对,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握着门把手的手往下一按,用身子一撞就进了南面卧室,双手握住枪,指向前方,心跳的砰砰的,非常快,但是显然是我多虑了,这屋子里并没有人,只有一架钢琴,窗户是开着的,但是拉着窗帘。
    第二百九十九章 钢琴
    窗外像是刮了很大的风,窗帘被吹得飞舞着,还发出呼呼的声音,看来外面的门应该是被风吹上的,可能是我刚刚注意了太过集中在台灯上了,没有听到声音。
    可是我进这栋楼之前,外面并没有起风啊!怎么才这一会就刮了这么大的风,这天气还真是变幻无常啊!
    正当我盯着乱飞的窗帘时,就有听到“登”的一声,又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声音,这一声要比刚刚在门外的时候大上许多,应该就是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转头看向那架钢琴,发现钢琴前面放着一个整洁的木头座椅,颜色是红色的,应该是红楠木,黑白琴键中间也是没有一丝的灰尘,这里的绿化并没有跟上,再加上拆迁拆到一半,又是开着窗户,风又如此的大,不应该没有灰尘的。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又是“登”的一声,我刚刚看到一个白色的琴键竟然自己 动了一下,怎么会,一定是我怕看错了,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琴键没再动,刚刚是我的幻觉,就在我要放下心的时候,又是“登登登”几声,这次我确定我是紧紧盯着这架钢琴的,两个白键一个黑键,自己弹出了声音。
    我吓得后退一步,靠在了门上,这……这太诡异了,我虽然没有学过乐器,但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钢琴的琴键又不是什么古典乐器的弦,是用某种丝线做的,风是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让它动的。
    我看向了钢琴前的那把椅子,红楠木的,特别的红,比血还要红的颜色,红楠木应该是暗红的颜色才对,不是红楠木,是染色……上面却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与钢琴截然相反,看钢琴已经不再自己弹奏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仔细看着这个凳子,上面好像有人坐过,因为灰尘的分布是不均匀的,中间和里边少一点,边上却多一点,尤其是中间那个位置,像是新盖上去的浅浅的一层灰。
    “噔噔噔,当当当……叮叮叮……”我吓了一跳,就这么蹲着抬起头看到钢琴正在乱蹦着,黑白钢琴键有节奏的上下跳动着,正弹着一个愉快的曲调。
    “当……”一个长音,之后曲调由欢快转为绵长,声音发沉,听着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
    “当……登……叮”这,这好像是一首歌,我听过的歌曲少之又少,基本上不会打开音乐软件,听一首完整的歌只有一种可能,电影里的曲子,这首歌的调子……
    “我是人民的公仆,为了和平,为了理想,为了……我愿付出我的生命……”这个歌词就这样被我随着调子哼了出来,吓得我冷汗直流,因为,这是秦枭“称帝”之作的插曲,当时的情景我至今还有些记忆,那是秦枭为了解救人质,主动用自己换了人质,与毒贩同归于尽是方的插曲。
    秦枭温润的脸庞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似是看破红尘,双眼微闭,看起来像是并没有感觉到痛苦,他已经死了,但我却总是想到我的那个梦,秦枭在向我求救,他在向我求救啊!
    “林凌,救我,救救我……”秦枭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中,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听起来跟炸雷一样,轰的我的脑袋嗡嗡止疼,我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但还是听得到声音。
    “啊!放过我,秦枭,你放过我……”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对着空气喊着秦枭,我这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样,最终我还是好了,脑海里不再回荡这秦枭的声音,我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这是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把手枪调到了凳子上。
    走上前去,拿起了手枪,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原本乌黑的枪面竟然有一面变的通红通红的,像是蹭上了新刷的油漆,下意识的我看了一眼刚才放着枪的凳子,果然有一块变成了土黄色,但是,才一眼的功夫,那一块土黄色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开始变红了,那样子就像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吞噬了这个凳子。
    这里实在太诡异了,不仅钢琴会自己弹奏,凳子还会自己恢复如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鼓起勇气,我又掏出了手机,“咔咔咔”的拍了几张照片,把这里的场景全都照了下来,离开这里后可以交给专家教授什么的研究一下,说不定还有什么科学新发现呢!
    我转身打算推门离开,但是当我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感觉不对,这个把手是铁的,触手竟不是冰凉,竟是软软的,还有些温度,这是肉感……登时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并且还掉了一地。
    “啪”我向前冲了一下,脸直接贴在了门上,肉感,完完全全的肉感,但是这个时候我也来不及多想,松开门把手,掏出枪猛然回头望去,手枪指向了前方,刚刚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手劲很大,但是受力面积并不是很大,像是个孩子的手。
    但我回头后并没有看见什么孩子,而是琴键有飞速的跳动了起来,黑白琴键动的飞快,叮叮当当的乐声流转传出,我虽然听不懂弹得是什么但是我却知道能感觉到这是愉快的曲调,像是儿歌,如果有人弹琴的话,差不多应该是个孩子吧!
    孩子,琴声嘎然而止。
    “啪嗒”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掉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伸手摸摸了,水渍,抬头看去。
    “啊! ”我吓得大喊一声,门框上蹲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孩子,那姿势像一只大蛤蟆,对,就是大蛤蟆,他浑身的皮肤有些发绿,张着嘴,嘴里还流着口水,流出来的口水也是绿色的。我噔噔噔的退后几步,用枪指着这个孩子。
    这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谁家正常的孩子会浑身泛绿,还在门框上呆着,并且他的姿势像是随时准备起跳的样子。
    “呱呱……”我看到那孩子的嘴动了几下,但是我却听到了蛤蟆的叫声,这难道是蛤蟆精不成,我拉开了保险丝,扣住了扳机,随时准备打出这一枪。
    “呱呱……呱呱”它又叫了几声,只见后退用力,“扑”的一声,它朝我跳了过来,刚刚我看到的地方是青绿色的,这一跳,倒是看到肚皮是白的。
    第三百章 白珍珠,森米子(上)
    我下意识的按下了扳机,料想中的“砰砰砰”的枪声并没有传来,而是噗噗两声,妈的,这个时候竟然没子弹了,不应该啊,我之前并没有开过枪啊,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因为蛤蟆精已经扑到了我身上,不,是脸上。他整个身体都盖在了我的脸上,非常非常的凉,简直就是腊月彻骨寒,不仅凉还黏腻腻的,像是体液,堵住了我的口鼻,让我呼吸困难,在这样下去有窒息的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撇下枪,伸手就向趴在我脸上的怪物抓去,滑滑的抓不住,没办法我只好用指甲硬抠,它趴在了我的脸上,挡住了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扣到了哪里,反正就是听到了怪物“呜嗷”的痛叫了两声,接着我感觉头皮一凉,有种黏黏湿湿的感觉传来。
    登时,我就感觉不好,这怪物这是想把我给吞了啊!这怎成呢!情急之下手上一用力,“噗嗤”一声,将怪物从我脸上拽了下来“碰”的一下,它又被我抛了出去,没想到竟然黏在了墙上。
    我感觉脸上有点微微发痛,伸手摸了摸,竟然是湿热的,这怪物不是冰凉的吗,怎么我的脸是湿热的呢!放下手,在眼前看了看,血,满手都是血……我,我的脸。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怪物的肚皮长粘着的红红的东西不就是一张脸皮的形状吗?我,我的脸皮……掉了,我跑过去按住怪物,就朝他肚皮上那张脸皮抓了过去,粘的还挺紧,废了好大劲,撕坏了好几块才撕了下来。
    那怪物发出痛苦的哭嚎声,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将脸皮翻过来看了看,正是我的脸皮,找到了,好开心,我往脸上比了比,像苏欣贴面膜一样,将脸皮按到了脸上。又看了那还黏在墙上的怪物一眼,别说,看不到背面,只看前面还是挺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的吗?
    只是肚子上多了一个大坑,我看到了里面的内脏,鲜活会跳动的心脏,蠕动的大肠,我都看见了,原来人体的内部是这个样子的啊!
    “叮叮当当”钢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小怪物肚子上的洞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就像刚刚椅子上的土黄色又补成红色一样,怎么会这样,对,是这钢琴奏出来乐曲的事,我不能让这个小怪物愈合,它愈合了,受伤的就会是我了,我可是不能通过琴音愈合的。
    眼看着小怪物肚子上的洞口变的越来越小,马上就要愈合了,在墙上挣扎两下,动了动身体,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是束手无策,转头看了一眼钢琴,黑白琴键上下跳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焦急的大喊到。
    “不要再弹了,不要再弹了……”然而无济于事,黑白琴键仍然跳得欢快,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气血上涌,头脑开始发热。
    火了,我彻底火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刚刚黏好的脸皮正好掉在了凳子上,然而我还是没有管,抄起凳子就朝钢琴砸了过去。
    “我叫你弹,叫你弹……”乒乒乓乓几声过后,钢琴已经有几处破损,个别的琴键已经飞了出去,但剩余的琴键还是顽强的在那跳动着。
    这下我更加卖力的举起椅子砸,一边砸一边骂着:“我特么叫你弹,你特么的继续弹啊!看老子好欺负是不是,你特么的弹啊!”
    它不会再弹了,黑白琴键也再也不会上下跳动,弹出或动人,或悲伤,或欢快的曲子了,因为它已经被我砸到东一块西一块了,琴键更是飞的哪里都是,停下来后,我不解气似的又踹了几脚。
    然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下意识的想要擦一把汗,等收伸到额头上,才感觉到,脸皮又没了,我这才连忙开始找了起来,早已经不在椅子上了,损坏的大块钢琴零件下面,也没有,到底在哪里呢!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笑声,我听到了笑声,这个屋子里除了我和那个小怪物,没有别的生物了,它不应该是青蛙叫吗?怎么嘿嘿上了,我抬头向墙上看去,发现墙上只有一个坑,小怪物早已不在那里了。
    “嘿嘿嘿嘿……”这声音是在我身后,我猛然回头看去,那小怪物正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拿着我的脸皮,我气愤极了,飞身就向它扑过去,怎么,我怎么会是向他扑过去。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变小了,而那个小怪物变大了,我在空中看到一个没脸的人,正把我的脸皮往他的脸上贴,该死……
    他把我的脸皮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赫然就是另一个我啊!我直接扑倒了他的脸上,他用手揪着我,用指甲扣的我好疼,我。我要吃了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我张开口,一口就罩住了他的头顶,我没想到我的嘴能张这么大。
    “彭玲玲,彭玲玲”让我没想到的事再次发生了,被我拆了的钢琴竟然自己又组装了回去,没过多一会又响起了轻快的琴声,我竟然被这琴声给迷住了,听着听着,我竟然发现自己蹲到了门框上,浑身冰凉凉的。
    而那个林凌捡起了半面红半面黑的手枪,指着我,嘴角微微翘起,就这样邪笑着,看着我,我想动,却动不了。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终于有人来了吗?
    “林凌,你怎么不开门,吓死我了。”苏欣,竟然是苏欣。我蹲在门框上看到苏欣扑进了那个林凌的怀里,不要啊,苏欣,快走,他很危险。
    接下来,苏欣顺着他枪指的方向看向了我,只见她瞪大了眼睛,跟那个林凌说道:“那是什么,蛤蟆吗!怎么这么大。”
    什么,苏欣认不出我了,不,我才是林凌啊!苏欣,苏欣……我在咆哮着,在心里,因为我听到了我发出的声音,呱呱呱呱…….
    “它很危险,我要杀了它……”那个林凌说道,没想到苏欣竟然点头同意了。
    “啊!不要啊,苏欣,我是林凌啊!我才是林凌啊!”我歇斯底里的喊道,这时我感觉有人用力的并且疯狂的打我,很疼很疼,接着又听到了苏欣的声音。
    “林凌,醒醒啊,我在这……”最终我醒了,看到了苏欣和萧河等人。
    第三百零一章 白珍珠,森米子(下)
    还好一切只是个梦,不然就太可怕了,此时我正躺在地上,再看到苏欣入水一样温柔的眼神,感觉真的是很美好,很踏实……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怎么感觉脸有点疼呢!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脸,刚刚的梦,该不是真的吧,随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血,还好,脸皮还在。
    只是真特么的疼啊!我刚想问怎么了,就看到有点往后躲的萧河,立马察觉到这里面绝对有猫腻,盯着萧河问了一句“萧哥,我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疼啊!”
    萧河看着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苏欣,苏欣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开口解释到:“林凌,这事不能怪萧哥,是你怎么叫都不醒,所以萧哥才下了狠手的。”
    哦!这我就明白了,合着我脸疼,都是萧河扇的,但是我怎么会怎么叫都不醒呢!还要靠狠劲的扇巴掌才能醒过来,太奇怪了吧!
    我一边思考,一边扫过了这里的四周,发现我此时正在厅里,而北屋的门是开着的,南屋的门并没有开,也就是说我进了北屋之后就开始在做梦了,并没有打开南屋的门,掉在地上的那袋面粉引起了我的怀疑,就出声说道:“你们说,我刚才的状态算不算休眠了啊!”
    一说完,我就看到了其他人包括苏欣和萧河,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惊的眼神,好一会才见萧河点了点头,开口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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