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音的酒量是从小灌出来的,就是不愿让她酒后失态做出什么来。
    但她从小被人刺杀下毒太多,吃下的各类药也不少,肠胃并不好。酒喝得多了不免难受眩晕,隐隐觉得有呕吐之欲。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她才如释重负,但整个人反应也慢了一拍。
    “侯爷小心。”绿英轻唤道。
    而陆思音耳中有嗡鸣之声,直接踏空了一节阶梯,绿英一时也没拉得住。
    她心下一惊以为就要坐下去,却被一只手臂扶住了腰背。
    那熟悉的味道再萦绕在她周围,她心中惊吓更甚于跌下楼梯。
    “侯爷小心。”言渚声音慵懒,喝多了些酒他现下身形也不似起初稳重,他贴着陆思音的左臂,酒气从他嘴中缓慢吐出绕了陆思音全身。
    怀中的人似乎身子僵硬,他皱眉看了看压在他手臂上的腰背,为何这身形也颇有几分熟识之感。
    而后他下意识手指微收划过陆思音的腰,夜色里去看她那左耳,倒是白净得很。只是他的动作激得她身子一抖往后退了一步:“多谢端王。”
    言渚只说不必,走至宫门前陆思音正欲上马车,觉得这一日的惶恐总算过去,那地狱声音又攀扯上了她。
    “侯爷,”言渚开口道,“我家的马夫不知去了哪里,不若你载我一程好了,就当报方才之恩了。”
    她掀起车帘的动作一滞。
    绿英在放下车帘的时候隐有担心,但还是看着二人端坐在马车两侧。
    言渚双手环胸静看着对面的陆思音,尽管她再怎么伪装看上去也还是显得举止僵硬。
    “本王听说侯爷昨日打死了府中的侍妾?”
    她低垂着眸:“怎么这样的事情也传入贵人耳中了。”
    “因为本王特意打听的。”
    他直言不讳倒是让陆思音的笑僵在了脸上:“端王这是何意。”
    只听马车压过石板轻微响动,而后是一阵衣物摩擦的细碎声。
    “那肃远侯究竟为何要打死那个侍妾呢?”
    言渚坐在了她身旁,浑身的气息将陆思音包裹着,她不愿示弱自然不动,只任凭言渚端详着她每一分表情。
    “端王应该知晓,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您府中多年连个侍妾都没有,出了名的清净,每至青楼也不过是为了赏舞听曲儿,少有风流韵事。怎么恰巧就是那一日我的侍妾与您都中了药,在那青楼里共处一室了呢?”
    言渚眉微挑倒觉得多了几分意思:“然后呢?”
    陆思音沉声道:“既然有人想借一个贱妾来败坏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那本侯自然不能让他得逞,这样一个女子留着徒生祸害,死了所有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言渚轻笑出声,周身慵懒透露出一股风流只可惜面前的人什么也看不到。
    “我还以为王爷见到了我的玉佩,还杀了那女人,是故意要败本王的面子呢。”
    陆思音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了几分那迷乱夜里的样子,心头一阵发毛。
    “王爷误会了,我那妾室又瞎又哑,只会脏了您的床铺,我还以为玉佩是她偷来的呢。”
    “那本王倒是好奇,这样一个女子被你养在府中多年,你还从未碰她,”言渚一手扶在马车上,靠近陆思音的面颊,“肃远侯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不成是……不能人道?”
    说着他的视线下移,陆思音被他说得下意识收紧腿间,心中羞愤面上被酒催出了一片薄红。
    “呵,那侍妾被我觉出端倪的时候,我说要将她送到您府上,她哭着摇头求我,想来端王殿下侍候女人的本事,也是十分不堪吧,才让人宁死也不愿接近。”
    二人你来我往这番拌嘴倒是把对方都激怒了,不过说到底这样的话伤言渚更多。
    他轻蔑一笑转到陆思音身前,双手撑在马车上将她笼在自己身下。他本意是因这样的姿势有威压之感,但陆思音感受到躯体挡在了自己身前,而后被他困在身下的动作将她彻底激怒,她出手要一推。
    却不想她的力道难以撼动言渚反倒被他顺手反锁了臂膀。
    陆思音尝试着积蓄力量,却发现身后的男子许是酒喝多了不管不顾起来,力道用了十成,若是他真再掰过几寸她这胳膊就得断了,她抿着唇难堪起来。
    他将她压在马车侧壁上:“只可惜侯爷眼睛不好,又是个男子,不然本王也能让侯爷看看……”
    他见陆思音挣扎得厉害,脸色也难看起来心里就痛快了几分,他附在她耳边:“我伺候女人的本事究竟如何。”
    而后他就轻巧松开,看陆思音神情愤懑他轻松笑道:“侯爷也不必与我打哑谜了,那个女子根本没死,若是真有意给本王几分薄面,不如就将她交出来吧?”
    她又是一怔,镇定道:“王爷妄言了,那人是不是我亲手打死的,难道殿下比我还清楚?”
    她这样死不承认,言渚倒是莫名想起那个摔他玉佩的女人。若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会说话,恐怕也与这个肃远侯一样嘴硬。
    “肃远侯手下办事真是不够小心,”言渚弯下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就算他坐在对面也十分靠近陆思音,“人的确是烧了个干净,但是本王叫人特意看了一眼牙齿头颅,肃远侯恐怕不知道那烧死的尸体,是少了两颗臼齿的。”
    陆思音背后起了一层汗,她往上伸了伸身子,总觉得当夜意乱情迷言渚恐怕也不一定确信自己所见便道:“那又如何?难道王爷连我小妾牙齿都管上了?”
    “别的本王的确不敢说,不过那女人身上,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言渚低沉的笑声在这狭窄地方充斥,“本王的记性好得很,不至于尝过的地方都记不清。”
    伴随着那略带情色意味的笑声和言渚直白的话,她又想起那一夜面前的人是如何撬开她的嘴舔过每一颗牙齿将她的淫水送入她嘴中的。她气血上涌,牙齿咬在一处心底止不住泛起酸涩难堪。
    “端王未免过于放肆了,”她浑身颤抖着,连嘴唇也止不住在打颤,“占我侍妾还在我面前招摇,难不成端王多年未有妻妾,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欺侮他人妻妾上了吗?”
    未等言渚回应她便接着道:“我肃远侯府没那么容易被欺侮,还请端王自重,我的妾室就是死了也断不会送到您身上。”
    马车渐停,绿英不敢掀帘轻声道:“端王府邸已至。”
    下车之前言渚看了一眼端坐着的陆思音,实现移到她腰间所挂的玉虎上,伸手直接从她腰间扯了下来,陆思音下意识去夺却被他轻松闪过,看她气急的样子言渚莫名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
    “侯爷什么时候想通了便把人和玉佩给本王送来,到时候这玉虎我一定原样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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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现在非得把人找到,一是因为确实有性欲和征服欲的加持,二就是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被女主和‘女主’双重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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