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糖到了酒吧后,看着为数不多的人,叹了一口气,生意,还真是不好做呀。
    文斌看她过来,走了过来,满脸和蔼的看着她,说:“打架了?”
    米糖嗯了一声。
    文斌:“火气发的差不多了?”
    米糖嗯了一声。
    文斌:“他们又给你脸色瞧了?”
    米糖又嗯了一声。
    文斌拽着他书包带子,把人往后拖去。
    米糖:“……???”这都是些什么毛病……
    休息室内。
    文斌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了碘伏,酒精等一系列消毒品,口气不是很好的说:“自己处理伤口,我去外面看看。”
    米糖点了点头。
    药上到一半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米糖:“进来。”
    华楷穿着风衣,手里拎着打包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她脸上的淤青,罕见的没挖苦,说:“明天要不请假吧。”
    米糖摇了摇头。
    华楷把打包盒放在桌子上,说:“知道你没吃饭,刚出去给你买的。虾肉小馄饨,没放香菜。先吃,一会再处理伤口。”
    米糖嗯了一声。
    华楷知道她现在情绪不怎么好,揉了揉她的头,说:“那你慢慢吃,楷哥出去看看。”
    米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给自己独处的空间,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华楷啧了一声,说:“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说完也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米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听着砰的一声的关门声。打开了打包盒。馄饨的香味瞬间袭满整间屋子,热气腾腾的。
    米糖拿起一旁的勺子,舀起一个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吃了下去。当咽下去的一瞬间,忍了很久的眼泪喷涌而出。
    ……
    陆虞晚打开家门,没有灯光,没有父母的声音,更没有一丝人气。黑漆漆的一片。心说:果然呀。
    啪的一声打开的灯,光明迅速把黑暗吞没。可却没有给她心里带来一丝一毫光明。
    手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已经报废了。陆虞晚把书包就这么扔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此时,她才看清了这件外套的样子。开始时,太黑,上了出租车后,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根本没注意这些。而此时,她的嘴角竟慢慢的勾了起来,那个像天使一般的女生,竟然和她是一个学校的,好开心。看着校服有些脏,走进浴室,小心翼翼的洗了起来。
    ……
    翌日。
    米糖破天荒的起晚了,胡乱套上衣服,就急冲冲的往外跑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去,晚了晚了。可千万不能迟到呀,不然虎哥得把我头念大。”可能是打了两架,火气撒的差不多了。也可能是吃馄饨时大哭了一场,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米糖破天荒的从昨天丧的不行的状态中满血复活了。
    学校门口。
    米糖同学紧赶慢赶,好歹是没迟到。可造化弄人呀,今天张主任竟然站在大门口查校服,没穿校服的一律扣下。
    米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的校服昨天和她一样,一起见义勇为了。想着要不一会翻个墙头吧。可张主任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你你,那个没穿校服的,过来。”
    米糖认命的走了过去,乖巧地站在一旁。此时的队伍加上她已经九个人了。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竟在小声的聊天。
    其中认出米糖的一位同学,说:“这不是糖姐吗,今天怎么也没穿校服呀。”
    米糖讪讪,敷衍道:“忘了。”
    “哎,你们说主任是不是有病。他不累吗?”
    “谁知道,肯定是家庭生活不和谐。”
    剩下的人一顿贱笑,一副都懂都懂的表情。
    米糖:“……”哥几个心可是真大呀。
    张主任也抓的差不多了,一回头正看到他们说说笑笑,火气蹭的一下子就起来了。先是批评教育半个小时,过了一分钟后又说:“2000检查,一个字都不能少,写完上交给班主任。行了,都回去吧。”
    米糖在回去的路上就开始为她接下来的时光担忧。违纪和班主任的工资可是直接挂钩的,没穿校服,这不是违纪吗?以虎哥那个爱财如命的财迷样,她都可以想象,一会的悲惨世界。那一口流利的川普……
    米糖到教室时,早自习都下了半天,周佩佩同学不亏是中国好同桌,已经从同学们那听到了米糖同学的光荣事迹,所以,非常有良心的给她带了早饭。
    米糖一副感动的表情看着他。
    周佩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要吃就赶紧吃,别这么看着我,怪恶心的。”
    米糖笑了笑,说:“周佩佩,你真是我的好同桌。”
    周佩:“……包子拿来。”
    米糖把包子护好,一副誓死不交的表情。
    周佩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说:“你还是赶紧吃吧,一会虎哥指定找你谈话。”
    米糖:“……艹。”
    果不其然,包子才吃了一半,就听数学课代表一边发卷子一边说:“米糖,班主任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米糖:“……”快速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拿起周佩桌上没开封的矿泉水,喝了两口,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
    虎哥开始他苦口薄心的唠叨。“校服呢?嗯?你什么时候学会不穿校服了?”
    米糖:“忘了。”
    虎哥:“……忘?这也是能忘的事,你说说你……”
    这边正说着,那边陆虞晚被数学课代表叫过来一起抱作业本。
    办公室很大,足足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所有高二的数学老师都在一个办公室里。而虎哥的位置正好靠最里面靠墙。
    陆虞晚看着女孩的背影愣在了原地。女孩的背挺的很直,正如昨天扔外套给她,带她走时一样。一米七多的个子格外显眼,乌黑的头发被扎了起来,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条纹的秋衣。
    数学课代表捅了捅陆虞晚,“虞晚,你发什么呆呢?”
    陆虞晚回过神来,说:“那是谁,你认识吗?”
    数学课代表抱起一半的作业本,示意她抱起剩下的,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她呀,你不认识吗?米糖,二班的,可是风云人物。”
    陆虞晚:“嗯?”
    数学课代表:“她呀,成绩稳定前二十。据说上学期和过山车一样时,差点把他们班主任吓出心脏病。同桌是校草,而且人家篮球打的是这个,”腾出手比了一个棒的手势。“对了,她和咱们班赖阳谈恋爱呢。”
    陆虞晚疑惑:“为什么我不知道呀?”
    数学课代表笑着说:“你天天就知道学习,知道什么。”
    陆虞晚:“……”
    数学课代表:“看她的样子,应该又犯错了。我听说呀,今天张主任在门口逮没穿校服的,逮了不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
    陆虞晚:“……”她太清楚米糖为什么没穿校服,因为那件衣服还挂在她家的阳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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