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间,郑希怡却已经恢复了理智。她抵住白冰的肩膀,淡淡的说:“现在恐怕不太适合做这种事情吧。”
    白冰眨眨眼睛:“叁更半夜还不适合做爱吗?那什么时候适合?”郑希怡猛的推开她坐起身:“白冰,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笑话。虽然你手脚很快,找了人给你顶罪,但是我知道你今天刚刚杀了两个人,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我做不到不去想这件事。”
    白冰不耐烦的说:“那你让我怎么办?再光天化日的被强奸一次吗?在那么多人面前?”郑希怡听她说再字时心中一痛,但还是冷声说:“至少后面那个人不用杀。”
    白冰已经不打算和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她脱下西服外套扔到地上,下半身的墨绿长裙原来是件连衣裙,松垮垮的V形领口露出完整的锁骨和小半坦荡的胸口。
    像一只竖着尾巴的猫,白冰俯身爬到郑希怡身边,又顺着她的胳膊攀上她的肩膀:“郑警官,你现在已经下班了,公事能不能明天再谈?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微卷的长发从郑希怡鼻尖扫过,混着淡淡烟味的馥郁花香,熟悉又陌生。原来已经整整一年了,郑希怡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白冰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软弱,于是继续加码:“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不如我也送给你一个礼物吧!”
    她拉着郑希怡的手放在腰间的蝴蝶结上:“你自己拆。”指尖触到蝴蝶结的一角,郑希怡耳边回响起白冰咯咯的笑声:“送什么礼物啊,买根彩带绑在头上把你自己送给我得了!”
    “礼物都准备了,不要浪费,好不好?”白冰软软的声音是放到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郑希怡再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拉开蝴蝶结,只需要轻轻一扯,墨绿色的连衣裙就完全滑落,露出郑希怡以为再也不会收到的“周年礼物”。
    当郑希怡的手抚上白冰赤裸的肩头,她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和白冰,既是久别重逢,又是初次相遇。
    曾经的一切明明都是幻象,可当郑希怡手底传来真实的触感,模糊的回忆还是在瞬间重新变成彩色,伴着逐渐燃起的情欲汹涌而来。
    最后一丝芥蒂终于暂时被放下,郑希怡动情地吻向白冰的唇,至少享受是真实的,对吧?白冰的舌头比记忆中的灵巧多了几分热切,满溢的甘甜顺着两人唇瓣交接的缝隙滴下,在郑希怡的下巴上制造出片片水渍。
    任由白冰跨坐在她身上,郑希怡腾出手来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白冰就开始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情。双手向后撑住自己的身体,郑希怡向前挺起胸膛,好让白冰能吞入更多。
    白冰贪婪的吮吸那一片柔软,偶尔慢慢的向后拉扯,似乎想把口中的东西扯下来吞入腹中,然后在郑希怡低沉的呻吟中回归原位。
    口中久违的满足感更衬出身体的空虚,白冰不安的扭动腰臀,柔嫩的下半身在郑希怡的牛仔裤上摩擦,光是想象一下粗糙布料下那两条紧实的大腿就让白冰手脚酸软。
    渐渐适应了刺激的郑希怡腾出一只手在白冰光洁的脊背上游曳,然后惊讶的发现白冰的变化。从前的白冰虽然娇媚,却并不容易被单纯的抚摸唤起情欲。
    今天的白冰敏感得超出想象,整个身体都随着郑希怡手掌的移动而微微战栗,她抚过的皮肤都渐渐染上浅浅的绯红。
    郑希怡的手滑到白冰腰间时,白冰甚至停下了口中的吮吸,随着一声从喉间溢出的呜咽,她软软的向后仰倒,然后被郑希怡缓缓放倒在床上。
    白冰的眼神带着失焦的迷茫,两颊绯红,两手胡乱的在郑希怡腰间摸索却无法解开牛仔裤的扣子。
    郑希怡低头脱下裤子的时候发现被白冰坐到的那一块已经湿透了。怎么会?郑希怡来不及惊讶就被白冰的四肢缠上,她两腿间的泥泞宣告着急需被满足的欲望。
    和以往的微微滞涩不同,郑希怡的两根手指轻易的滑进白冰的身体,毫无阻碍的整根没入。里面的空间湿滑而富有弹性,郑希怡尝试着转动手指,引来白冰满足的叹息。
    又似乎是不满足郑希怡动作的幅度,白冰随着抽插的动作摇摆臀部,每次郑希怡指尖撞到最深处的时候都伴随着愉悦的尖叫。
    以往的经验突然失去了作用,郑希怡已经不需要去寻找白冰的敏感点,哪怕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对视都能让白冰的身体一阵紧绷。
    这种变化让郑希怡感到既惊奇又愉悦,她的动作渐渐粗鲁,恶作剧似的挑战白冰的底线。但今天的白冰似乎没有底线,近乎野蛮的冲撞反而让她的双腿张得更开,咬在小臂的半个牙印也能换来动情的低鸣。
    在白冰紧紧绷直双腿的时候,  郑希怡没有像往常一样停下来等她,反而加大了力度和速度。在几乎划破天花板的尖叫声中,白冰的四肢剧烈的抽搐起来,有晶莹的口水从她张开的嘴里止不住的流出。
    郑希怡的手继续强行挤进她缩紧的甬道,又强行退出,每次进出都有大量透明液体喷发出来,像泉水一样染透了床单。
    郑希怡以为这就是终点了,于是慢慢的停了下来。没想到刚刚缓过气来的白冰又不满足的扭动起来,发现郑希怡没反应后她伸手勾住郑希怡的脖子,用侧边那颗尖锐的虎牙在郑希怡肩上磨蹭:“还想要……”
    郑希怡甩了甩酸透了的手:“太累了……”白冰抓住她食指的指尖含进嘴里细细吮吸,连着手上微腥的淫液一起卷进喉咙里。
    口腔里的柔软温热引郑希怡把手指往里伸了伸,白冰用舌头给她的这根手指按摩,郑希怡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然后又把食指塞了进去。
    白冰有些沉醉的吮吸起郑希怡的手指,时而前后摆头让她的手指在唇间抽插,时而努力的整根含入,还用舌尖在两指的指缝间划动。
    郑希怡用力在白冰口中搅动,感受着她口中越来越多的津液,然后在她快不能承受时停下,好让她吞下快要溢出来的口水。
    郑希怡的另一只手无意中触到白冰的下身,发现她的隐秘森林已经再次变成沼泽,原本蓬松的一团毛发被体液沾湿,有些狼狈的贴在耻骨的位置。
    白冰感受到郑希怡的目光,有些羞耻的闭起眼睛,两腿却再次张开,邀请郑希怡的进入。郑希怡把床上的枕头竖起,让白冰半靠在墙上,双膝弯曲着张开,一手放在白冰口中,一手慢慢进入她的下体,同时满足她的两个欲望。
    郑希怡跪坐在白冰两腿之间,感受着两只手上传来的相似又不同的感觉。有时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是如何侵入白冰的身体,有时抬头去看白冰满脸红晕吮吸自己手指的样子,郑希怡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场景会比这更淫荡。
    她感到自己的体内也有阵阵热流从下身涌出,一点点渗在床单上。这一次的高潮来得更快,稍稍几轮快速抽插后白冰就颤抖着缴械投降,瘫软在床上任由郑希怡把手上的两种体液涂抹在她胸口。
    郑希怡凑在她耳边坏笑:“还要吗?”白冰睁开迷蒙的双眼,软趴趴的胳膊环住她的腰:“抱抱我……”柔软的肌肤互相摩挲,带来比高潮更高级的愉悦,白冰胸膛紧紧贴着郑希怡的腰腹,感觉到并不算久违的满足。
    尽管白冰一直自诩意志力坚强,戒毒也戒得干脆利落,但毒品还是在她身体某处腐蚀出一个空洞。和郑希怡在一起的时候白冰没有察觉到这空洞的存在,等到离开郑希怡后这空洞却制造出难以满足也无法遏制的莫名的欲望。
    十天的时间不算漫长,却几度让白冰觉得支撑不住。白天的时候白冰还能靠烟酒食物和手机转移注意力,每每到了夜深人静时这欲望就加倍的膨胀,叫嚣着撩拨白冰脆弱的神经。
    白冰知道这是心瘾,无数的吸毒者在身体脱毒成功后依然戒不掉心瘾,所以才会再次去吸毒。可她想不通,大半年的时间里她的状况都很稳定,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利用完郑希怡再转头离开,为什么这心瘾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来势汹汹?
    现在白冰知道了,在她最虚弱的时候,郑希怡堵住了毒品制造出的空洞,让她得以快速恢复健康。然后郑希怡就成了白冰新的毒瘾,一旦抽离,就会露出难以忍受的空洞。
    因为这空洞如此难以忍受,所以再次被填补的时候她的身体才会如此敏感,哪怕只是感受到郑希怡的视线都会兴奋不已。呵,这可真是没想到。白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原来自己这具残破的身体也有忍受不了的事情。
    白冰不反感被生理欲望支配,但她不知道如何才能长期满足身体对于郑希怡的需要。这次她花招百出才骗得一晚欢愉,可谁也不是傻子,难道还会有下一次吗?
    像戒掉毒瘾一样强行戒掉郑希怡?白冰甚至不敢想自己的身体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反抗,大概会疯掉吧。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去想以后,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
    郑希怡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很快呼吸均匀起来,于是她拉开白冰的胳膊,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站在床边穿好衣服,郑希怡低头给白冰盖好被子,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可能因为是租的房子,即便这是个主卧也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大衣柜,显得房间里空荡荡的。
    郑希怡踮着脚开始在屋子里翻动,刚刚被白冰抱着的那一会她就冷静下来,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寻找白冰犯罪线索和证据的机会。
    这就是上天给的机会吗?白冰今天费尽心机的套路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想起刚刚的事情郑希怡忍不住脸红心跳,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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