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别墅本就是厉骞私营的销金窟,上到管家医生,下到佣人司机,更不要说大门口还有全天候二十小时着一身漆黑的安保人员。
    远远看到厉骞的迈巴赫,便有佣人将大门掀开,恭恭敬敬地对着黑金车身颔首示意。
    车门打开,厉骞单腿落地,身姿飒爽地立下来,手指没有抚平西装上头的褶皱,好似嫌热,衣扣没系,直接脱了外套,顺便将领带一扯而下。
    有白衣黑裤的女佣走过来试图帮他挂衣,可厉骞目不斜视,理也没理,只是讲:不必,自己很快就走。
    灰蓝衬衫是修身款的,贝母纽扣被他不耐地解开,剥到第叁颗时,已经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说是病了,可要旁人讲,这几日厉骞看着明显身材是要壮了一些,也许是进补的关系。
    关于这一点小事,别墅内自然不会有人多说一句闲话,只要厉骞吩咐,他们不仅是瞎子还是彻底的聋子和哑巴。
    刚走进大门,耳边就有钢琴的动静了,厉骞颦着眉顺着声音行,两条长腿越过两扇屏风,抬手屏退左右闲人,客厅中宽阔的落地窗跟前,正有一场离经叛道的钢琴表演。
    时间还不到九点钟,初生的太阳正耀武扬威。
    但那刺目的晨光比不上汤曼青身上的亮度,她周身皮肤白得像捧雪,正在暖融融的春光下慢慢融化。
    像颗从肥美蚌肉里,新鲜取出的一枚大澳白,还沾着咸丝丝的水渍。
    至于她身上那件不像样子的衣服,就是渔夫的用来捕获她的黑丝网。
    弹得是什么曲子厉骞不清楚,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起伏的曲线上,除了鸦色的网袜同叁角裤,她上身还穿了件薄薄的半杯。
    不知道为什么,罩杯看着偏小一号,穿在她身上就略显局促,汤曼青似是发育过快的少女,偷穿了不合身的内衣,两只肥软的奶桃可怜兮兮地挤在小小的,不透气的布料里,连乳根位置都溢出大片羊脂奶般的弧度。
    乳尖的位置更是圆鼓鼓地被罩杯切割,露出一点点樱色的粉晕。
    捆绑的效果太强烈,更显得她腰太细太软,一手就能被人折断,非常适合被人用两掌掐着用力。
    花大价钱包养过得外表自然也极精致芳馥,直角肩和柔软的发丝上都洇着微光,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柔美的人物周身镀了一层柔软的银边儿。
    男和女,火与水,一个衣冠整洁,一个近乎赤身裸体。
    好像总归是被剥光的那个比较吃亏,且有种被狎玩的羞耻,仿佛全由着对方视线牵引的木偶,被彻底掌控的感觉。
    厉骞确实应当喜欢面前这种颇凄美的诱惑,说白了,没有男人不会喜欢汤曼青此刻这模样。
    合衣端坐在那架施坦威跟前就是清清冷冷谪仙,眉眼淡淡,神色恬静,修的就是那无情道,可偏生这种禁欲者要放荡,被厉骞养在这种奢靡的销金窟里,此刻正主动脱掉了衣衫献媚。
    可发热的耳畔好像只暴露了看客的软肋。
    厉骞目光闪躲不过,便像兽类带刺的舌,又烫又滚,舔了汤曼青半晌。
    但也仅此而已,身体上并没什么大动作,蛮肃煞也蛮克制,理智在线,他还记得今天自己之所以会来的目的。
    沉沉呼吸半晌,压下燥意,厉骞这才板着脸踱步走过来。
    他今天竟然没事先换鞋,每一步,那皮鞋都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上踩下一个带灰的脚印。
    脏且糙,打破屋内空间的美感。
    汤曼青是永远不可能习惯他这种野兽捕猎般的突袭的,余光瞧着他的身形因距离的关系越来越大,呼吸都凝滞。
    几周不见,没有下体不停强制插入的那根东西,她几乎都忘记自己身份,而他又会怎么责罚她?
    也许是扔到浴室去冲凉水,也许是罚她学母兽在地上爬行,总之,他根本是诛心的魔鬼。
    艺术家本应该靠自傲活着,但这一年来,厉骞最不给她的,就是骄傲。
    打碎了她的尊严再重新由他的手拼起来,他很喜欢借由各种事宜考验她,是不是真的甘愿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斩断她的后路,不管他再做什么,她都不会逃走。
    可奇怪,今天不是以往那种粗暴的手段,这栋别墅的主人也没有抽出皮带来惩罚她,用那种淫糜的法子打得她全身泛红。
    厉骞走到她身边,反手到是将自己手里鸦色的西装外套裹在了她的肩膀上。
    手没碰着她,甚至隔着布料,在肩膀搭上稍许就挪开。
    厉骞那张漂亮的脸偏着,故意没看她,只是咳嗦两下,问了句离奇的,“汤曼青,你光着弹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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