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骁找过来便是用这句话搪塞她,他说从没见过贺东屿对人千般好,也从没见过会为女人失魂落魄,他爱惨了她,而这个人就是余玖。
    余玖不以为然,更不愿相信男人的鬼话了。
    距离这事过去一周,旁人都说贺东屿玩玩她而已,要真的是男女朋友,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认怂的。
    余玖觉得大家伙说的对,他确实无法无天凭喜好做事,这才是真正的旁观者,果然一针见血。
    十几天后将要迎来高考,她不想浪费时间黯然伤神,她还要考复旦,和余女士逃离此地,重新开始。
    可肖骁又说贺东屿现在令人堪忧。课不上也就算了,还躲在家里酗酒成性,连他爷爷来了也不顶用了,气得老人家挥起拐棍狠揍了一顿,伤得不轻,都下不来床。
    余玖到底被唬去了,其实也想问清楚积压的困惑。
    家政阿姨认得她,过来开了门。
    余玖道完谢,刚走进客厅,一地酒瓶映入眼帘,而“下不来床”的贺东屿正背靠沙发坐在地板上灌酒。
    他听到动静望过去,见到来人脸色微变,继而视若无睹抬起酒瓶猛喝。
    这人浑身酒气,头发乱糟糟的,下巴冒出青短胡渣,眼神涣散得跟瞎子似的,额头鼓起鹌鹑蛋大小的淤青血包,应当是被他爷爷打的。
    看着确实怪可怜的。
    她跪坐下来,夺下他手里的酒瓶,说:“别喝了,小心酒精中毒。”
    贺东屿蹙眉,不耐烦地推开她,把酒瓶夺回来,余玖不死心再抢过来,一来二回,他脸色瞬变,手下用了狠劲将她摔到在地,接着砰得一声爆响在耳边炸裂。
    酒瓶被摔个稀巴烂,玻璃碎片四分五散。
    他用冷硬的语调说:“不用你可怜。”
    余玖爬起时,手心扎到了玻璃碎片,握紧拳头:“我从来不会可怜人。你是我男朋友,这是我分内的事。”
    男朋友叁个字引起嗤声,贺东屿轻笑,沉声地盯着她,开口同她说了第一句话:“什么男朋友?我们分——”
    话音未落,余玖急切地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听不安跳动的心脏:“等你清醒过来再和我说这句话。”
    贺东屿一下推开她,声音沉入心底:“滚回去看你的书吧。”
    余玖垂下眼皮,抬头看他:“这几天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害你不高兴,你能告诉我吗,死也得死个明白。”
    “别再老子面前装。”
    余玖不悦:“我装什么了?”
    贺东屿反问:“把别人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她心烦意乱,忍不住发火:“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你给我说清楚!”
    “好!”右手纂住她的衣领,一路拖拽进卧室,重重掼到地面,骑在她身上,疯了一样撕扯衣服。
    “干什么?!”
    “别动。”他阴沉警告,一把揪住余玖发根往后狠扯,迫使她仰头面向天花板,胸部毫无防备的向上高挺,另一只手又撕上衣扣子。
    还好不是校服,余玖庆幸,可头皮疼得厉害,她不再反抗,望向天花板的吊灯,不一会儿衣衫大敞,胸罩被推高,胸口触到冰凉。
    “这里——”手指触上毫发无损的胸部,游弋到乳晕附近,轻慢摩挲,先前有一块牙印,他记得清楚。
    余玖发麻轻喘,没有立刻想起来。
    “你的姜铭哥哥。”他提醒一句,揪起那块皮肉狠重扭掐,“你他妈带着别的男人的痕迹来恶心我?爽吗?”
    那处被无情掐弄,疼痛加倍传送心尖,听到姜禾铭的名字,她才明白过来,表情痛苦地摇摇头:“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贺东屿松开她的乳,嫌弃地往她脸上擦了擦,冷声道:“你被他干了几次?现在又欲求不满地来找我睡觉?”
    啪得一声,吵闹声戛然而止,贺东屿偏过头,余玖给了他一巴掌。
    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整理衣服:“我没和别人上床,更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不允许你来侮辱我的人格。”
    “呵。”贺东屿摸摸发麻的嘴角,无声地盯着她。
    卧室陷入沉默。
    “你还是不信,那就分吧,反正我们俩哪哪都不适合,螺丝钉要配到对的螺帽才难以分开,人也一样。”
    贺东屿打断她:“你哭什么?”
    “谁哭了?”
    他看向满脸泪水的女人,额头钝疼,心口也闷得喘不过气,起身将她搂进怀里,胡乱亲吻。
    “滚开,别碰我。”她哭的更厉害。
    余玖没和他做,伺候人洗完澡躺上床,转身要走,贺东屿却拉住她,她说:“等你哪天清醒来学校找我吧。”
    余玖:我真没给你戴绿帽
    贺东屿: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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