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乘警过来后,他脖子就再没那种冰冰凉的感觉了,这让他愈发肯定,公安能辟邪,只有待在公安身边才最安全。
    不一会儿,去10和14号车厢的乘警带着俩人过来了,一个中年胖子,一个年轻妇女。
    乘警问了他俩钱包的特征,然后两人把钱包认领走了。
    然后大家都集体懵:“这个小偷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估计是精神病,突然犯病了。”
    ……
    一个胖胖的男人指着李胜发:“就是他,刚我睡的好好的,他突然给了我一巴掌,然后他就跑了。”
    李胜发哭丧着脸:“那不是我打的。”
    胖男人:“不是你打的是鬼打的?”
    李胜发:那就是鬼打的!
    可说出来谁信?!
    李胜发虽然主动投案自首,可他在车上偷东西也是事实,列车长便对乘警说道:“先把关起来,等车到站了,把他交到公安局。”
    李胜发听了登时松了一口气,被乘警带走的时候还在问乘警:“公安同志,一会儿最好把我跟你关一块儿,省得我跑掉,还有把我交给公安局的时候,你帮我说几句话,就说我是个惯偷,最好叫我在监狱里多蹲点时间……”
    列车长,乘警,众人:“……”总觉得今天的事有点魔幻。
    丁颜他们没去车长室看热闹,不过他们这节车厢,有不少人过去了,回来后还议论个不停。
    田秀芝听了,忍不住问道:“还有这事?”
    同车厢的一个妇女笑道:“大娘,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
    “这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小偷哪有良心,我看是中邪还差不多,你没听他一直喊,说是有鬼有鬼的。”
    “世上哪有鬼,亏心事做多了,癔症了还差不多。”
    ……
    丁文斌飘到丁颜跟前:“姐,搞定了。”
    丁颜拍了拍他,然后悄悄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丁文斌美滋滋道:“我再去巡视一圈,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偷东西。”
    说完就昂首挺胸的飘走了。
    陈瑞有点想笑,其实李胜发刚开始喊着“有鬼”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丁文斌跟着来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正义感爆棚,其实从某方面来看,这俩人看着才象是亲姐弟,起码这小子比丁世杰强多了。
    早上6点钟火车到了衡市,衡市是大市,已经有了出租车,陈瑞叫了辆出租车,去了青年路。
    市属招待所就在青年路,因为是隶属于市政府,是衡市最好的一家招待所。
    陈瑞要了两间房,然后办了入住手续。
    两间房都在二楼,一间205,一间206,紧挨着。
    在房间里稍微歇了会儿,陈瑞便带着他们去吃饭。
    衡市以山水著称,距离衡市200里的大雁山是远近有名的旅游胜地。
    陈瑞计划的是先在衡市市区玩一天,第二天再去大雁山。
    一家人先在衡市玩了一天。
    田秀芝是第一次到大城市来,新鲜的景致看得她眼花缭乱,走到市百货大楼的时候,她悄悄的把陈瑞扯到了一边,小声跟陈瑞说道:“你看人家大城市的姑娘,穿的都多好看,等得了闲,你也带小宝娘出来买几件衣裳,小宝娘长的俊,好好打扮打扮,一点儿都不比大城市的姑娘差。”
    陈瑞:“嗯。”
    田秀芝拍了他一巴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小宝娘这两天都躲着你,八成是你惹她生气了,你一个爷们儿,你不哄她,还等着她来哄你?”
    田秀芝说完,又乐滋滋道:“娘还盼着再有个小孙女,你可得给娘加把劲。”
    儿子再好,也不如闺女贴心,这一点她深有体会,所以一直想着,要是老大家能生个儿子,老二能生个闺女,她这辈子再没啥不满意的了。
    陈瑞勾唇笑:“好。”
    在市区玩到天黑才回了招待所,都累了一天,回招待所后就各自歇着了。
    丁颜叫小宝:“小宝,过来跟娘睡。”
    小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要跟爷睡,爷爷会讲故事。”
    说完就跟着田秀芝跑了。
    丁颜:“……”儿子不要娘了,老母亲有点心酸。
    更多的是尴尬,不知道怎么跟陈瑞独处,别扭。
    虽说上辈子也没少跟陈瑞独处,可那时候俩人只是普通朋友,现在却成了两口子,忒魔幻了。
    陈瑞一直都没事人一样,洗漱好后就招呼丁颜:“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爬山。”
    丁颜“哦”了一声,磨磨蹭蹭的上了床,背对着陈瑞躺着。
    陈瑞:“颜颜。”
    丁颜闷闷道:“干啥?”
    陈瑞:“不离婚。”
    丁颜:“……”你不能不要把这仨字挂到嘴边。
    丁颜嘟囔道:“你不要有愧疚,我是自愿的……”
    给陈瑞改命格,确实是她自愿的,她想着天道最多会折她几年寿,那就少活些年头就好了,谁知道天道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用天雷劈她,一道惊雷把她劈到这里,捎带着还把陈瑞也给劈来了。
    这都叫什么事?!
    陈瑞:“颜颜,不是愧疚,是喜欢,做梦都想娶你。”打小就喜欢,只是他命格特殊,注定活不长,所以才不敢跟丁颜表白,怕误了她。
    丁颜震惊了:“你说啥?”
    陈瑞不习惯说肉麻话,上面那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相比较语言,他更喜欢行动。
    他把还处在震惊中的丁颜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便吻住了她。
    怕丁颜生气,浅尝辄止,掀开丁颜的被窝钻进去,然后把丁颜拉到怀里,伸手关了灯,下颌抵着丁颜的头,满足道:“睡吧。”
    丁颜被陈瑞这一串操作给惊呆了,等到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陈瑞给搂住了。
    丁颜挣了挣,没挣出来。
    不过没用大力气挣也是事实,毕竟被这么搂着,还是很舒服的。
    丁颜只觉耳根有点发热,心里叹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可事实是,下一秒,她就窝在陈瑞怀里睡着了,睡的还很香,一觉到天亮。
    睁开眼,就看到大宝跟小宝趴在她床前,看到她醒了,小宝就拉她起床:“娘起床,小宝要去爬山。”
    陈瑞进来:“大宝,去叫爷爷带你们去吃饭,我跟你娘一会儿就过去。”
    大宝答应了一声,拉着小宝跑了。
    陈瑞:“招待所有食堂,就在一楼,我刚去看了看,还挺丰盛,我们早饭就在食堂吃,吃完去汽车站,那儿有一班车去大雁山,一个小时一班。”
    陈瑞说完看了看时间:“吃过早饭,正好能赶上一班车。”
    丁颜见陈瑞没事人一样,想着出来玩就是放松的,至于其他的,先放一边,便也赶紧起了床,洗漱好后去食堂吃饭,然后去汽车站坐车去大雁山。
    因为是国庆,来大雁山玩的人还是不少,上山的路上络绎不绝的都是人。
    大宝和小宝是第一次爬山,兴奋的不行,上山的时候都是跑着上的。
    丁颜怕他俩摔倒,一边喊着他俩“慢点”,一边紧紧跟着他俩,结果小宝倒是没摔倒,却是差点撞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
    妇女登时就骂了一句:“跑什么跑,赶着投胎呀?”
    妇女烫着卷发,穿着时尚,只是看着一脸的刻薄相。
    小宝差点撞到人家,这是小宝有错在先,丁颜本来正想向她道歉,结果她这么一句话,一下把丁颜惹恼了:“你说啥?”
    “我说他赶着投胎,我说错了?小乡巴佬,没见过世面,上个山大呼小叫的,叫什么叫,想叫回自己乡下叫去,没教养!”
    说完还嫌弃的弹了弹自己的衣角。
    其实小宝压根儿就没碰到她,只是跑过她身边的时候身子歪了歪,吓着她了。
    小宝被中年妇女的凶悍吓着了,惊恐地瞪着大眼睛。
    大宝把小宝护到了身后,气愤道:“小宝都没碰到你,你凭啥骂人?”
    “骂他又怎么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看孩子就知道大人是什么德性!”
    有路人看不过去,打不平道:“孩子哪有不淘气的,又没碰到你,至于这么咒一个孩子吗?”
    妇女:“关你屁事!”
    路人气得发抖,正想骂回去,被同伴拉走了:这妇女就是个疯婆子,出门在外,这种疯婆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丁文斌气的卷袖子:“姐,我教训教训她。”
    丁颜:“不用。”说完,然后看向妇女:“大婶,不积口德,当心祸从口出。”
    中年妇女一听丁颜喊她“大婶”,一下恼了,指着丁颜鼻子:“你喊谁大婶?”
    陈瑞他们三个过来了,陈瑞沉声道:“怎么回事?”
    大宝指着中年妇女:“小宝没碰到她,她还骂小宝。”
    中年妇女原本还以为就丁颜跟俩孩子,所以气焰很是嚣张,这会儿一见陈瑞人高马大的,气焰登时就灭了大半,低低地骂了一句:“我不跟乡巴佬一般见识”,然后便下山了。
    丁颜又冲她背影喊了一声:“大婶,再提醒你一声,当心祸从口出。”
    妇女听到了,压根儿没把丁颜的话放心上,骂骂咧咧的下山了。
    有个路人忍不住问丁颜:“姑娘,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丁颜耐心解释道:“她三白眼,薄嘴唇,这是典型的尖酸刻薄面相,而且我看她印堂发黑,怕是到山脚下,就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还跟她不积口德有关,所以才好心提醒她一声,她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其实丁颜还从妇女的面相上看出,她的夫妻宫出了问题,左方妻座鱼尾深陷,纹理散乱,右方夫座色暗淡无光且凹陷,这说明她的男人有了外遇,而且这段婚姻要不了多久,就会维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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