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董雅呵斥顾熙!
    顾熙皱眉,母亲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这样,定是心头怒火起来了。
    “阿姨……您好。”乔闻森打招呼。
    董雅看到乔闻森和顾熙嘴唇上都有一丁点儿的血迹,气的肺都要炸了!
    转身瞪着顾熙,大声喊了起来,“谁让你见他!被甩了一次还没教训是不是!非要丢我的人!你要不要脸!!”
    董雅大骂顾熙,这让乔闻森眉头深深皱起,“阿姨,您有气跟我来,何必骂她呢?”
    “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董雅瞪着乔闻森。
    乔闻森知道自己的妈妈抢了人家的丈夫在先,且是长辈,便忍下了,顾熙手指攥着睡衣的衣袖,用力抻着,转身一步步走向了黑夜里。
    乔闻森心上被刺穿了几个洞,她离开的瘦弱背影叫人心疼,印象中,她不管在他手中还是在脱离他的掌控后,都没有真正幸福过……
    不知道是不是孙朵乐在的原因,董雅没有对顾熙发难。
    顾熙回来一句话没说,被子蒙着头,孙朵乐看到顾熙的身体在被子里发抖……
    打开窗子,乔闻森还在黑夜里倚着车吸烟,孙朵乐穿了衣服下去。
    “给我一根。”孙朵乐其实对他也不待见。
    孙朵乐抽了一口,这烟贵,呛嗓子,跟乔闻森并排倚着车身,“回头她妈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收拾?”乔闻森皱眉,那么大个人了,已经成年了,“她妈妈怎么管那么多。”
    孙朵乐笑,“呦!还不是拜你个半吊子陈世美所赐!”
    “少废话!怎么回事说!”乔闻森只知道顾熙的母亲在离婚那年精神出了点问题,会莫名的暴躁打人骂人。
    孙朵乐手指夹着那根烟,蹲下去看着乔闻森车的车胎,“你俩是顾熙刚19岁生日那时候分的吧。我记得没几天就春节了,你给顾熙打过一通电话解释是不是?”孙朵乐抬头问乔闻森。
    乔闻森想了想,“打过,她接了,可没搭理我。”
    孙朵乐笑,“那电话根本不是顾熙接的,是她妈接的,你说了你怎么追的顾熙,怎么跟别人上的床,顾熙她妈往浅了说就是个精神受了刺激的弃妇!并且是你妈妈一手造成的!你指望她妈还能好眼看你?你还差点害死她你知不知道!”
    乔闻森不解。
    孙朵乐站起来,站在乔闻森眼前,一字一句,“那天晚上,顾熙差点被她那个受了刺激的妈打死!我到了的时候她嘴上都是血,她妈那两年精神不稳定就是疯子。你能想象她妈拿着菜刀逼自己女儿喝药的样子么?我腿都吓软了……”
    乔闻森手在抖,望着楼上开灯的房间,这愧疚悔恨,叫人湿了眼睛。
    “你让顾熙过了一个多么难忘的新年,她弟弟顾泽住院,那一年整个春天我都没见她真正笑过,沈欣铜大一的时候在实习的杂志社处处打压顾熙,乔闻森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良心让狗吃了!你乱搞也不该搞她!呸!脏死了!”孙朵乐骂了个痛快,一想到沈欣铜那个贱人她就恨得牙痒痒!
    ***
    孙朵乐让顾熙别去想曾经发生的那些破事儿,可怎么能不想?回到这个城市是因为母亲,就算不回这个城市,记忆也永远存在,她并不能选择性的只记着好的啊……
    第二天出门前,顾熙照着镜子用手指肚按压了一下有点肿了起来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
    “怎么找上门来了!”清早,董雅收拾着早餐后的碗筷问。
    顾熙房间的门开着,她看向母亲,母亲低着头收拾并没看她,顾熙嗓子有些疼,“他现在的工作和我们公司有直接关系……”
    顾熙说话时小心看着母亲的脸色,她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再让从病态中走出来的母亲变了样子……
    “妈没怪你的意思,左右就这么大个城市,从小在这儿长大,这城市再大还是自己熟悉的那块地儿。遇见了好,省的提心吊胆!”董雅把碗筷一摞,抬头看顾熙,“你爸鬼迷了心窍被他妈迷住了,妈心里是不得劲儿。可一码是一码,妈没把这事儿和乔闻森跟你谈恋爱的事儿归纳一块儿去跟他问罪!是他乔闻森不争气!你们俩怎么分的妈心里明镜儿着!为你好,妈劝你一句,也是给你说明白清楚,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俩就没可能……”
    “嗯。”
    顾熙点了点头……
    出小区顾熙看了一眼手表,今天出门早了二十分钟,走在去坐公交车的路上,仰起头看天边马上要出来的大太阳,顾熙揉了揉有点疼的眼睛,心里道不明的惆怅和坦然,惆怅多半是往事留下的阴影,坦然是因为母亲到底知道了她已经见到乔闻森,这样不必再担惊受怕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样,以后有事不用再想尽办法的遮遮掩掩。
    上了公车,顾熙打开窗子呼吸了一口浑浊的城市空气,心里轻多了,好像一夜之间抖出去了好多压人的包袱……
    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乔闻森等在这没有让顾熙感到震惊,他干得出来这种事,没有那么容易罢休。
    可她还是不懂,乔闻森在执着什么呢?爱她,笑话!
    不管她怎么走进公司,乔闻森都能不费力地拦住她,并且在她憎恨的眼神下狠狠地当街拥吻她,乔闻森从来都霸道的让人挣扎不开!
    顾熙用力抠着他的手臂,恨不得指甲穿透他的衣服,抠破他的血肉!
    乔闻森一把将顾熙扯向他的车,身体压了下去,顾熙被他毫无间隙地压在了车身上,唇齿磕碰,压着她的唇,舌头凶猛地窜进去,顾熙尝到了嘴唇火辣辣的疼痛。
    对于乔闻森这种无赖劲儿上来特犯浑的人顾熙无奈,只等他过了这个劲儿试图跟他说点人能听懂的话,乔闻森索取的够了,也看到顾熙睫毛湿湿的要哭,才轻轻舔了她的嘴唇,望着顾熙身后远处低哑道,“熙熙,我倒要看看,他左蔚是女人重要,还是项目重要!”
    说完,乔闻森上车倒车,摇下车窗朝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左蔚打招呼,“真是有缘!左总居然按时上班,倒显得我这人有点不务正业了,老有事儿没事儿往您这公司跑……”
    ***
    案子从顾熙手上转移到别人的手上,从那一刻开始左蔚和乔闻森的关系就属对立!
    当初让顾熙接手这个案子,左蔚就是对乔闻森这个公子哥投其所好了这么一下,乔闻森好的自然是顾熙,这明不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冷不丁把顾熙这个筹码抽了出来,难免乔闻森噎了一口气。
    男人看男人,往往比女人看男人看得清楚,左蔚是什么意思,乔闻森猜得出来。
    对于乔闻森的这个招呼,左蔚薄唇未动,神态铸锭。
    乔闻森的手一甩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冲了出去!
    左蔚会出现顾熙很意外,平时中午和下班十天里会偶尔有几次遇见,但是早上上班,顾熙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今天会遇到,是不是因为她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的缘故?
    乔闻森有时小孩心性,但大事上也是个不马虎的人。只怕,就如刚刚乔闻森那句话所说这般,左蔚把她从乔闻森这个虎口中半解救出来,却让公司的一个项目被卡。
    顾熙回头,阳光出来了一点,这个项目轰动全城,许多人翘首以盼项目开工,别墅区的效果图顾熙也看见过。
    顾熙不知道,若是真的为难,自己是不是下一刻被一道命令再指派到乔闻森的身边去?
    怕,怕工作上跟乔闻森朝夕打交道,可又不敢对左蔚或是左氏公司奢望什么,顾熙永远想单纯的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普通员工,不是她的她不会沾染。不知道是否多想了……
    左蔚走近,盯着她的嘴唇,顾熙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的狼狈。
    “擦一下嘴唇上的血。”
    随即递过来的,是一方精致的蓝色手帕……
    顾熙看着左蔚骨节分明的手指,看着手帕,目光扫过他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抬头也只是目光经过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接过来按住嘴角,没有说话。
    昨晚都好了的嘴唇,刚又被乔闻森弄出血了……
    “他应该不是你男朋友。”左蔚说。
    顾熙抬头,嘴唇是破了一小块的,楚楚可怜,她感觉到左蔚此刻望着她的目光矛盾极了,她不说话,这在人眼中就是默认了。
    “刚才那是男朋友才能做的。”
    左蔚说了这话,顾熙皱眉,她看出了他的阴郁。
    忽然的不自在,顾熙想,不该是这样的,像对同事那样的笑了笑,“他耍流氓,如果给我机会我会骂他。”
    “骂什么。”
    “……”
    没想到左蔚会认真地问。
    顾熙尴尬,弯着嘴角强扯出笑,“让他犯了狂犬病不要咬人,要去打针!”
    左蔚眸色一沉,顾熙自己不会意识到,这骂人太没有杀伤力,如果乔闻森听了,怕是咬的更狠很稳。
    左蔚拎着车钥匙,只说了句‘上班’,便走开。 ……
    晚上,顾熙洗了脸后洗了被她早上弄脏的带血手帕,挂在自己房间晾干的时候,摸着手帕的一角,一个z字母,绸缎黄色手绣,这手帕怎么这么熟悉?
    顾熙白天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回身打开抽屉翻了翻,在一堆东西下面,果然压着一方同样的手帕……
    同样的z字母,顾熙记得这手帕是左左同学的父亲的,左蔚,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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