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女孩子,性感漂亮的,活泼可爱的,乔闻森都不屑一顾,甚至表现的很厌恶离开。由此试探可见,他不是一个很烂的花花公子。小气度想,守住一个花心的富家子弟难,守住一个乔闻森这样的富家子弟会不会容易些湛?
    他这样的眼神望着那边半天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小气度怎么都揣测不明白。
    这种感觉,心酸,患得患失……
    小气度伸手去摸乔闻森的手腕,叫他。
    乔闻森转过头来,挑眉道,“没事。”他继续用餐,问她,“你这么快吃好了吗?”
    “吃好了,本来就不饿,主要是在陪你吃午餐。”小气度时时刻刻那么的温柔善良样子,她想,他也许是喜欢的。
    邵东按着贝兰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说。
    贝兰低着头,不是怕小气度幸福的样子,是见了乔闻森那张脸就自然失神,尤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后,贝兰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事情要从乐乐的婚礼说起。
    婚礼上,乔闻森结识的新朋友和官场上的旧朋友,这些人在一块儿,肯定是不醉不归的。他喝的半醉,贝兰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还是比他清醒的,车到了他家楼下她扶他上楼还是可以的。
    在他裤袋里摸出钥匙开门,可能是摸钥匙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他,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很久。开门,漆黑一片。开灯,瞬间眼前又漆黑一片,是他凶猛的压了上来,她的背部在墙边棱角上硌的淤青事后很多天才消失。
    贝兰一直以为,他该是嫌弃她的,嫌弃她不够干净。可是贝兰偶尔乐观时,会想,那些不堪又有什么呢?就当做是谈了几场恋爱,跟每个恋爱对象都发生过关系,这样想,好不好?每当沉浸在自我安慰醒悟之后,发现,除了抱着膝盖痛哭一场,什么都不能做。
    那天晚上她的睫毛上隐约可见水珠儿,问他,“你在对我做什么你清楚?”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她。
    贝兰在那一整晚,都在细想,酒也许是不会真的醉人的,只看这个人他自己想不想醉而已。很多时候,酒难道不是人逃避一些事和承认一些事的借口吗?
    大概,他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
    不会是看错人,不会……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说自己看错了人,没有。只是,他很苦恼的说,“抱歉贝兰,昨晚我醉的厉害。”
    乔闻森酒量不错,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她也知道他有量。可是他一觉醒来让她一夜的梦骤然醒了。
    贝兰的肩骨露着,颈部的项链歪歪扭扭的,黑色长发柔顺的披下甚是美呢。
    她怔怔地望着他很久,生生逼回了迸发的绝望和心酸才对他露出了微笑,卷起他床上的一床素色被子,披着去利索的换了衣服。
    这可能,就像家世好的男人选择结婚对象一样现实吗?贝兰离开时这样想。男人在做那种事时不嫌弃女人贫穷还是富贵,只要合胃口身体美就可以。但在结婚这事上,还是会放弃那个贫穷的。就像乔闻森醉了不在乎她曾经的身体肮脏,酒醒了就什么都在意了!
    也许乔闻森没有那样想,可当时差点为被几个男人侮辱而选择死亡的贝兰,会不由自主的那样想。
    贝兰从他家离开时,他一直准备说些什么,但她人已经消失了,他还是没有张开口。次日她上飞机之前,接到他的一条短消息,他说:贝兰,别忘了吃避孕的药,都是我的错。
    哪有那么容易中标?
    虽然他体力旺盛的一夜*次。
    不清不楚的睡过了……也搞不明白到底是酒太浓了让他失去理智,还是她对他情太浓了引的他失去了理智。
    再次见面,就是今天的餐厅里了。
    邵东对贝兰说,“我想玩儿,公司里美女一大把供我玩儿,可是我不想!我把你往他身边带,就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在乎他。我喜欢你的直来直去,又好奇你的自卑是为何,你不比别的女人差。我如果对你不是认真的,我何必浪费时间精力,不惜跟他发生正面冲突?……我不说是,不代表我就不是!我一直扮演的不是你男朋友的角色吗?”
    有一个这样的翩翩公子表白该高兴的。不过真的高兴不起来,没有离不开对方的心思就没有办法走到一起。包里,还有看诊本子呢,虽然公司里很多美女都是勤换着男人拼床。
    “一开始,你问我是不是搭讪?我就说过,不是。”贝兰的意思是,让邵东明白,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要在一起的意思。“你也没有对我表现出这种意思,我才和你做朋友。我的男性普通朋友很多,你不要说男女没有单纯友谊这种话。”
    邵东抬眉,不否认,“我承认我蓄意了,在你不好拒绝我的现在,我开口对你说这番话,一定比更早唐突表白,被拒绝的几率小很多。”
    “小,也是几率,我拒绝。”贝兰直言。
    邵东轻轻一笑,“不妨,继续做朋友吧。”
    贝兰本来心里还觉得拒绝他会让他难过,但他显然早已给自己准备了合适的台阶下。
    有备而来。
    她又不好因此跟他说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乔闻森买单,小气度拿起包跟着乔闻森一起离开座位。她又穿了一条嫩黄色的裙子,以前乐乐朝空中召唤蜜蜂和小飞虫,让那些虫子去找小气度的衣服玩儿。贝兰想起来难过的笑,朋友们都在为她呐喊助威,可她再也没有以前的勇气死乞白赖缠着乔闻森了。
    ‘负担’二字,如洪水猛兽,吞噬了她的所有勇敢。
    贝兰抬头间,小气度朝这边看过来。对贝兰挥了挥手,打招呼,“嗨~~”
    “嗨~~”贝兰很大气地也跟她打招呼。
    果然,小气度脸色一变。
    乔闻森蓦地回头,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小气度,然后视线与贝兰对视。
    他离开了。
    贝兰望向餐厅外面,乔闻森上了车,和小气度。没有立刻开车,他坐在车里吸了一支烟,敞篷的跑车,男女都适合开的款式,据说,是他买给小气度的车,奢侈的生日礼物。
    没人管乔闻森的事情,一个成年人做什么混蛋的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思考的,虽然他的脑子偶尔是严重抽风的。只有乐乐愤愤地问过他,妈的!随随便便就送女人跑车,生的家庭太好了作呢是吧?!
    乔闻森说,钱多有时候是很烦恼,不知道还能往什么地方花呢。
    mdmdmd!乐乐心里羊驼践踏而过!
    贝兰和邵东离开餐厅后,邵东开车先回了公司,贝兰在后开车拐出这条街,就看到乔闻森的车停在路边。
    乔闻森从车上下来,走向贝兰这边。小气度在车里坐着,神情焦虑。贝兰拿着手机下车,手机里是他刚发的短消息。
    “乔闻森,有事没事我们最好都别联系了。”贝兰倚着自己的车。马路中间开过来一辆车,‘嗖’地一下,她把手机扔了过去,压了个稀巴烂。
    乔闻森皱眉,“什么意思?”
    “回头我换新号码,我不告诉你,你也别打听!我要脸,你也施舍我点尊严!”贝兰见小气度气汹汹地下了车走过来,在乔闻森好看的脸上亲了一下,皱眉,“再也别见了!”
    上车,离开,速度之快。
    ***
    即使有女人在小气度面前明目张胆的亲了乔闻森,甚至是和乔闻森抱在一起暧昧的深入接吻,小七度都不敢发表任何由她愤怒的心而起的意见。这就是小气度在乔闻森这里的位置。
    没有任何实权。
    他不给权。
    她也不敢张口跟他要。
    当她和乔闻森两个人共同出现在某种场合上,别人问她这男的是谁啊?她也只是看乔闻森,不知如何回答别人,唯有低头一笑不答。别人自然都会以为,这就是她的男朋友,低头等于害羞,默认。
    而乔闻森,桀骜的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议论,他没有亲口承认什么,管她谁是谁,爱谁谁怎么想。
    乔闻森没有对小气度说过有关‘爱’意的半个字,关系就这么一直拖着。小气度是太在乎乔闻森了,不敢逼他太紧,怕他一个不高兴绝情的拒人于千里。乔闻森呢,是从始至终,可能根本不在乎她吧。
    坐在车里,小七度让自己气息稳定,别对他有任何不高兴的态度,半微笑地问乔闻森,“今晚,我去你家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你下了班就好好休息,或者跟朋友们出去玩儿吧。”乔闻森点了一支烟,没看小气度,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街尾。
    贝兰的车,消失很久了。
    小气度不死心地说,“我今天下班后没有事情要做,我的工作本来也不累啊。你总在外面吃对身体太不好了,也少喝酒,吃家里的饭菜才行呢。”
    “嗯,我知道,不过今晚我答应了我奶奶,回那边吃饭。”乔闻森抱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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