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兰觉得自己也病了,不敢对乔闻森点头,怕还没高兴完他就变卦了。到那时,面对他对这段婚姻出现的不适感,她该何去何从?
    “乔闻森,你知道你跟我说这话,字面之下是什么意思吗?”她问。
    乔闻森仍是垂首,点头。
    贝兰笑,“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你让我去跟你见你爸,这说明你有娶我的意思,你爸对我没意见后,这事情你就不好反悔了,除非你要跟我做敌人。乔闻森,我还想说,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不一样。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敢不轻易要,怕你走了我一个人受不了。如果你是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会任由你戏弄。如果你负了我,你一个人也快活不了,我可能有胆子跟你同归于尽。”
    “要不要说的这么吓人?”乔闻森抬起头对她笑,唇红齿白的男人看着就动人。
    他仿佛听到的是当初没有任何不好遭遇时的贝兰,有胆子,遇上喜欢的男人,敢快速出击表达,乔闻森记得那时在路上遇见过贝兰,他时常开跑车,恰好贝兰一样喜欢跑车。
    两个人在路上飙起来了,她对他喊,“你要是赢不了我,就让我晚上跟你回家怎么样?”
    好像,那时他已经娶了沈欣铜了吧?
    想起沈欣铜,乔闻森脸色一暗。
    记起了贝兰在校门口饭店里,用啤酒瓶子打的沈欣铜脑袋直流血。记得沈欣铜手里的利器割破了她的喉咙,她还那么不服。想来……综上,她眼下说的“我可能有胆子和你同归于尽”这句叫他慎得慌的话,也不奇怪了。
    “吓人吗?我不是一向这样。”她以前多彪悍乔闻森目睹过,一段时间贝兰还真的以为,他是不是觉得她不够温柔才不喜欢?
    以前做事生猛,是因为从小条件优越,林琅除了给她钱,待她其实不算太好,没有家庭的温暖感,就在学校里觉得有钱可以什么都不怕,猛的一般男生不敢跟她有恋爱意思。
    她个子有点高也是真的,也不是满大街满学校都是180以上的男人,至少180以下的就没法跟她当那种朋友。
    后来社会上,生猛是因为不爱被欺负,想加倍欺负回去。或者是绝望时,不顾生,也不顾死了。比如对待沈欣铜时,人生多让人唏嘘,她和沈欣铜曾经是一个学校里勾心斗角的朋友,为的只是化妆品,车子,衣服,这些而已。
    到了都成熟了,却一样改不掉争,比,这种幼稚的事,渐渐的却是因为一个男人——乔闻森。
    如果不是某一日在乐乐家中遇到乔闻森,如果不是爱上沈欣铜的老公,后来的后来,就都不会有。
    ……
    乔闻森说他先开车去那边公寓看看,让她在他卧室休息。
    成功的转换到了下一个话题,那么就代表贝兰默认了,答应他了吧?乔闻森这样认为。
    贝兰点头。
    他出门了,上一个话题就这样不用再刻意提起。贝兰也认为,乔闻森是明白刚刚那话等于求婚,等于往婚姻上论了。而她讲明了,既然认真了,不要过后三心二意,她保证不会在感情上亏欠于他,他,也要做到如此。
    否则,不会放过他。
    他的房间里一尘不染的,但他的裤子和衬衫扔的床上有几件。可能他很久没有回来住了吧?前一阵子一直住在她的公寓,后来听奶奶说,搬去了跟奶奶一起住,就说话算话再也没回过这里。
    贝兰拿起他的衣服裤子,皮带抽出来搁在一旁,他的衣服有些必须手洗,以前,给他洗过几件衣服。
    换了一床新的床单和被子,想睡觉,可是不洗个澡睡的一定不舒服……洗澡了没有衣服换穿。
    贝兰打给乔闻森。
    “你到了?”大概二十分钟过去了。
    “马上。”他说。
    贝兰尴尬,“我……我想洗澡……可是这边我没有……”
    她没有说完,乔闻森试探的问,“是洗完澡没有睡觉的衣服穿?我猜的对还是错?”
    他挺在意猜的对错的。他偶尔就很幼稚,觉得既然想放开了跟她在一起,就要证明一下,自己到底对她了解有多少。
    如果猜对了,他会很开心。
    “嗯,是啊……”贝兰说,“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拿过来。我稍后打给钟点工阿姨,让她到柜子里去拿,装起来给你。”
    “不用,我找得到。”乔闻森得意地挂断了电hua。
    贝兰无语,他找得到?
    乔闻森到了贝兰这边公寓后,见地上的水已经没了。笑意很深的对钟点工阿姨说,“阿姨,地板泡水时间长了,会坏?”
    “不能!这地板好!”阿姨指着说。告诉这什么也不懂的年轻人,可不要把好好的地板换了,可惜了。
    乔闻森蹲下//身,的确,这地板很好。他还是在阿姨诧异的目光下说,下午立刻找个拆地板的,把这地板先拆了。
    阿姨惊讶。
    乔闻森说,房子主人要是问起,就说地板被水泡坏了,需要一些日子才能装好,不问就不必说什么。
    乐乐说,向东当时是把她租的房子买了,骗她说房东不再租了,卖了。贝兰这边,房子是左蔚买的,所以……除了拆地板,能干什么?总不能炸了。
    他去房间找到了一个皮箱,打开,里面都是她出差的东西。他倒地上了,打开衣柜,把一些日常会穿的,内衣,外衣,都装进了皮箱。又到洗手间扫荡了一遍。
    下楼装在后备箱里。
    路上,他接到电hua,工作上的事,临时转弯去了别的地方。
    他打给贝兰,对贝兰说,“衣服我要晚点给你带回去,我这边现在有点事要处理。你先洗澡睡觉休息,去我的衣柜里找一找,t恤和衬衫,哪个舒服穿哪个……”
    “好吧。”贝兰只能点头了。
    洗了澡,家里没人,也就光着身体出来了。小心的走路怕摔了,手摸在肚子上,到他的衣柜里翻找衣服,找了一件t恤,纯棉的白色的,闻了闻,很香。
    ……
    乔闻森回来的时候,晚上7点多了。
    离开饭局时,六点多,去了一趟医院看奶奶,告诉奶奶说贝兰在家里,奶奶就把他赶了回来。
    他用钥匙开的门,因为上楼时发现家里灯没亮着,她可能还没睡醒。
    进了门,开了玄关处的灯,客厅大亮着,他去了卧室。贝兰蜷缩在床上睡着,床上的被子都换了,他看出来了,微微不悦。
    他转身走出去,把车钥匙和奶奶打包给他拿回来给贝兰吃的水果放在了茶几上。也许是钥匙声音有些大,惊扰了卧室里的人。
    “你回来了?”贝兰问。
    她醒过一次,见天黑了他还没回来,就没爱起,又睡了。
    “吃饭了吗?起来我带你到外面吃。”乔闻森站在卧室门口。
    贝兰坐了起来,穿得他的t恤,刚遮住臀部,他个子高,她也是挺高的,这样下床就成了故意诱或了,贝兰指着门口的皮箱,“帮我拿过来,你出去,我穿个长裙就好。”
    ***
    乔闻森点头,把行李箱给她拿到了床边上,他要蹲下身拉开箱子的拉锁。这样面面俱到又没刺的乔闻森,贝兰是真不适应。伸手说,“我自己来吧。”
    “嗯。”也好,他怎么做起这个了?
    乔闻森点头,给了她。
    他从地上站起身时,恰好是贝兰围着被子低头俯身拉开箱子拉锁的样子,他的t恤在她身上穿着挺严实的,但这样大幅度的低头,宽大的t恤领口还是松的,胸//部还是被他给看见了。
    真空的……
    “咳——”乔闻森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摸了摸不舒服的喉结,走了出去。
    他在客厅里等着贝兰换完衣服出来。
    翘着腿慵懒地靠在沙发里,蹙眉盯着电视屏幕,不知在出神的想什么。不时地挑眉,松了松领口。
    ……
    “感冒了吗?”贝兰出来的时候问他。
    乔闻森回神儿,看她摇头,“没有,我哪会感冒。”
    “那你刚才出去时咳嗽什么。”贝兰关心了他一下,“天马上要冷了,你最好还是注意一下身体。传染给人的。”
    传染?
    乔闻森承认自己想歪了,怎么亲密才会感冒都传染啊?!
    有些脸红。
    “我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好。”乔闻森自豪地道。
    站起了身,问她,“想吃什么?”
    贝兰去洗手间洗脸,转头对他说,“吃什么都行。呵呵……你身体很好?乐乐和顾熙可是都说过,你以前身体特别不好,俨然是男版的林黛玉一个……”
    “md……”乔闻森口语骂了一句。
    不过贝兰刷着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骂乐乐的,他不会骂顾熙。
    即使顾熙拿着把刀子宰了他,他都会满身血的露齿而笑,说,“亲爱的,你宰的我浑身好舒服呀……”
    想了想,贝兰不禁感到恶寒。
    也许乔闻森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在她心里,她就是把乔闻森的性格形象,扭曲的这么矫情变态吓人了。
    贝兰知道乔闻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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