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一掌打中了我的右肩,震得我半个身子发麻,往后急退了几步,没有站稳,一下子倒地。他一蹿上,手起掌落,我一翻身避过,他的掌拍在青石地板上,青石板立刻碎裂了。
    我倒在地上飞起一脚把他踹开跳起来,运动丹田气,把“乾阳功”使出来灌注双掌,我的双掌立刻变得赤红。当郑刚再次扑上来的时候,我和他硬桥硬马地对拆,砰砰啪啪几招,我的铁臂功加上乾阳掌对他的铁砂掌,几下子他受不了了,手臂劲一软,被我一掌打中了左臂,他身子一歪,露出空当,我飞起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他骨碌爬起来,我蹿上去就是一记连环腿,把他又踢倒在地。
    郑刚再次爬起来,我赶上前刚要动手,他双手一抖,两手里突然多了两根亮晶晶的东西,左手一挥,“嗤啦”一下把我的左臂衣袖挑开,皮肤划开了一道口子,我急忙往后一跳躲开,定睛一看,原来是两支判官笔。他拼掌力输了,急怒之下用上了武器。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冷笑了一声:“高手啊!拳脚不行了竟然用暗器!”
    他也不说话,两支判官笔穿、点、挑、刺、戳,又快又狠。徒手入白刃不怕长兵,却畏惧短兵,所谓“一寸短小一寸巧”,稍微拿捏不当就要吃亏。我左避右闪,尽量不用手去当他的兵器,他趁机猛攻。突然,他用“二龙探宝”戳我的前胸,我双手“十字手”一封,他的手滑,右手的判官笔贴着我的小臂挠骨滑进来,噗地点中了我的膻中穴,我心里大惊,可是判官笔被硬物挡住,没有刺入。他顿时一愣,我抓住机会用“初收”拢住他的双手化掉他的劲力,接着进步就是一招“三环套月”,啪啪两掌,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往后跌出去,手里的判官笔也掉了,在地上做了个滚翻站起身,一张嘴“噗”地喷出一口血,接着身体一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知道他没有再攻击的能力了,但是我恼恨他使用暗器,纵身上前,抬脚要踢,突然感到一股劲风从右边奔太阳穴而来,我挥手一抓,“啪”地一声把来物抓在手里,原来是一颗实心铸铁的健身球,它飞来的力道奇大,震得我手掌都木了。
    那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边,他竟然向我偷袭!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手里的拐杖已经向我的脸上戳来,我丢掉健身球,侧身避过杖头,右手抓住了拐杖,才发现这根拐杖也是铸铁的。老者把拐杖一旋,想抽回去,我也一旋死死攥住,那根铸铁的拐杖顿时被拧成了一根麻花,接着就断了。
    他左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肩头往下一按,我立刻觉得肩头的骨头要被他抓碎,疼痛让我身子一侧,单腿跪在地上,手里的半截断杖也“当啷”落地。
    我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他举起左掌要拍我的头。我情急之下,突然看到郑刚掉在地上的一支判官笔,我左手抄起来用尽力气向老者的胸口戳去,噗地戳上了,满以为能把他戳个透心凉。没想到他胸口一挺,判官笔就像扎在了坚硬的岩石上,根本扎不进去——我惊得浑身冰凉,这个老头子竟然真的刀枪不入!
    大概是他为了运功抵御判官笔,所以左手劲一松,我趁机挣脱,往后一跳站住,他已经欺身到了我跟前,右手的的半截断拐的弯头猛地向我胸口捣来,我已经来不及躲避,急忙右手运足力气,硬接他的拐杖。
    “嘭!”我们两个一齐向后噔噔噔一连退了好几步,我觉得整条左臂和左半个身子都麻木了,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两眼一阵模糊。
    老者手里的断拐“当啷”落地,他站住身子,一手捂着胸口,嘴张了几张,好像要呕吐,但他咬牙压下去了。他喘息了一阵,才慢慢抬起右手看了看,他一步跨到郑刚面前,“呲啦”一下扯开他的衣襟看他胸口的伤,顿时一脸的惊异,沉声说:“朱砂掌!臭小子,你竟然会这样的功夫,还不弱!好吧,你接我一掌试试。”
    说着,他提起右掌,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接他第二掌,我现在身体麻木,觉得五脏翻腾,气血逆行,几乎使不出力气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不许动!都他妈的别动!”
    只见大块头手里端着猎枪冲下来,后面是九号、十二号和耗子,十二号双手端着一支mp5k型轻机枪,耗子手里是我们的五四式手枪,九号双手各端着一支银色“沙漠之鹰”,原来她是用双枪。
    葛鹰扬他们惊得跳起来,一齐从怀里掏出了枪,双方对峙着。老者和郑刚都傻了,愣愣地呆在那里。
    “不要开枪!”我大喊了一声,我转头看着葛鹰扬:“姓葛的,你他妈的行,我宇天龙今天认栽!今天到此为止,看来你这两位客人也不怎么样,为少无礼,为老不尊,和你一样卑鄙下流无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为难我四弟,我让你死得比你妈都难看!”
    葛鹰扬的脸都气得变了形,满脸的肌肉都在发抖,鹰钩鼻子颤动不止,咬牙切齿,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凶光毕露,他没有达到目的,一定气疯了,但目前的情况下他也不敢随便开枪。
    然后我对大块头他们一摆头:“走!”
    “宇天龙,你他妈的别想再见到你四弟!”葛鹰扬阴狠的声音。
    “那你也活不到过年了!”我也恶狠狠地回敬道。
    九号他们保护着我走出了天鹰夜总会,刚出大门,我就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耗子大喊:“老大,你没事吧?”
    九号更加紧张,问:“宇先生,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摇头:“没事,我被那个老东西的内劲震伤了内脏,不过不重,赶快回去服药调息就会好的。那个老鬼用拐杖硬碰我的乾阳掌,肯定也受了伤,而且伤得未必比我轻。”
    大块头吃惊地说:“那个老东西是什么人?竟然能把龙哥你给打伤了……”
    “不知道,不过他的功夫的确非常厉害,这个倒是小可,他竟然会‘金钟罩’,而且真的能刀枪不入,今天才真的开眼了……”我突然想起了“独角兽”张二洪。
    我伸手从脖领子里掏出了“地甲符”一看,上面没有什么损坏,我吻了它一下:“谢谢这宝贝,救了我一命。”
    耗子吃惊地说:“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宝贝古董,辛无尘给我的,摸金校尉的护身之宝‘地甲符’。”我喘着粗气说:“要不是它替我挡了一下子,我刚才就被郑刚那个混蛋的判官笔点死了。”
    “啊哟,我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呢,拿来我看看。”耗子伸手抓住“地甲符”在手里反复地看:“好精致的东西,真是少见。”
    我接着问:“你们是怎么找到后面的?”
    “这个很简单啦!”十二号说:“我们先装成客人进去,然后上二楼,两个飞仔拦住不让上,我们就把他们打昏了。然后去了葛鹰扬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飞仔在看电视,也被我们打倒了,他说你们去了后院的地下室,我们就去啦!”
    “谢谢,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一步我就完蛋了!”我有点心有余悸。
    大块头把我扶上车往酒店开,九号和十二号的车却没跟上来。
    我问:“九号和十二号在干什么?”
    耗子说:“他们在窃听。”
    “什么?”我大吃一惊。
    “刚才二嫂在葛鹰扬的办公室安装了一个窃听器,据她说50米以内可以听到他们说话。”耗子说:“他们带着一个皮箱,里面是一台很精密的窃听仪器。”
    “不行,不能让他们在那里呆很久!”我急忙说:“他们的车号是外地的,而且天鹰夜总会里面有人认识他们的车,会让葛鹰扬发现的。”
    耗子连忙说:“这个他们知道,说马上就来。现在只是调试一下设备看看。”
    我回到旅馆,从行礼里找出“万金散”和“灵气丹”来治伤,这是我们宇家祖传的专治内伤的两种药物,“万金散”是治疗外部皮肉筋骨损伤的,只能外用;“灵气丹”则主治内脏气血损伤。我用“万金散”泡了药酒擦了伤处,又服了“灵气丹”,在合谷、曲池和气户三个穴位上各扎了一针,之后在床/上盘膝打坐,调动乾阳功来治疗内伤,先把肺里的淤血逼出来,然后再打通逆行郁结的经络,才发现我伤得比想象的还要重,那个死老鬼的功夫端的厉害。一个半小时之后,我才觉得慢慢好受了,之后再服药,又睡了一觉,一直到睡到中午12点半,起来,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
    耗子很吃惊地说:“老大,你家里的跌打药真灵啊,厉害!”
    耗子给小武打了电话,说我受伤了,小武恰好在外面执行任务,不能来,让疤脸吴金雄来看望我,问我需要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九号和十二号回来了。二人说可以听到葛鹰扬他们在说话,葛鹰扬正在痛骂我,也在痛骂他的手下无能,他要手下做好准备,随时要来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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