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捷心生惊骇,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起身,蹒跚后退,口中词不达意的说道:“你,我……本官没,没有,本宫是冤枉的,冤枉的……”
    凭龙星图的武功,若想取周捷性命替父报仇,即使此处兵马林立,亦易如反掌!
    杜明诚生怕龙星图失控,有意提醒道:“星图,稍安勿躁!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观审的百姓们群情激奋,附议的呼喊声,顿时响彻一方!
    周捷慌不择路,疯了般大吼:“本宫冤枉!本宫没有做,不关本宫的事!”
    老皇帝是否会处置太子,是个未知数,毕竟血浓于水。是以,厉砚舟适时地拍下惊堂木,制止百姓骚动!
    待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厉砚舟故作不经意地睨了眼老皇帝,果然,老皇帝的脸色格外阴郁!
    白正接着审问:“夏久南,你综上所述,除了约见信之外,可还有其它物证,证明是太子殿下在幕后主导陷害了夏之淮?”
    “有!”夏久南道:“证据就藏在伪造的帐本和信件里面!”
    一众主审面露惊讶!
    帐本不是用来给夏之淮定罪的吗?怎么又变成了洗白的物证?
    厉砚舟目光向下一扫,令道:“大理寺左少卿裴启,右少卿安少宁,你二人即刻赶回大理寺,调取夏之淮案的全部物证!”
    “是,寺卿大人!”
    裴启和安少宁领命而去。
    龙星图将约见信递呈主审官。
    四人反复研读,书信内容并未提到太子,且只有抬头“夏久南”,未有落款,字迹亦非周捷平日笔迹。
    四位主审官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轻易下定论,或是盘问周捷。
    因为严格来说,此信只能算是佐证夏久南的供词,无法成为指控太子的直接证据!
    杜明诚一声轻咳,状似无意地轻敲信纸,龙星图盯着杜明诚的手指律动,杏眸眯了眯,她稍作思考,俯身在杜明诚耳旁轻声交待了几句。
    随之,杜明诚将信纸展开在周捷面前,道:“太子殿下,诏帝二十八年,即夏之淮犯案当年,秦闻详任詹事府少詹事,乃太子的幕僚之一,秦闻详于皇觉寺出家后,法名觉净,于前些时日遇害。京州府、大理寺及刑部搜查觉净僧房时,曾搜出觉净生前所抄的忏悔经文《大方广佛华严经》中的普贤菩萨行愿品……”
    “什么意思?他抄他的经文,与本宫何干?”
    “觉净字迹,与夏久南提供的约见信中的字迹,经过比对,出自同一人!”
    杜明诚话音一落,已然乱了方寸的周捷脱口而道:“怎么可能?此信不过是本宫的护卫随便一写而已,怎可能与秦闻详扯上关系?”
    现场顿时一片嘘声!
    杜明诚颔首,“原来是太子殿下的护卫代主行事!”
    “你……”周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简直要疯了,“你诈我?好你个杜明诚,你竟敢欺诈本宫?”
    龙星图淡淡言道:“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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