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之后,马上就迎来了跨年,跨过的是夏洛特会永远铭刻在心里的一年。自平安夜的暴风雪之后,天气就变得平静了很多,虽然偶尔还会有飘飘洋洋的雪花,但是并不会让人走的很艰难,所以她把从裁缝店店员琼那里借来的除雪铲还了回去。
    即使没有工作,她的生活依旧忙碌:
    清早起来去宠物店给宠物们准备食物,然后拖着沉重的衣服在河边跑步锻炼顺便回家,给已经赖在她这里的艾丽克斯喂食,再给自己做一顿午餐。到了下午,则有西弗勒斯和新加入的莉莉的陪伴,他们讨论着写作业,而她则继续画自己的大角鹿。等天快黑的时候,目送他们离开,自己再做一份简单的晚餐,拿一本书任自己沉浸在书的海洋里,到了9点多洗漱完毕,与卧室里艾娃的画像(夏洛特按照记忆里的艾娃画的)说晚安,然后陷入奇幻的梦境。
    这段时间,她梦到了更多的事情,比如用魔法来支撑运转的放映机器,比如能够翻译语言的魔法用具,比如能到处携带的豪华帐篷……
    在圣诞节后的第四天,夏洛特又清早去给宠物们喂食,在宠物店门口她碰到了裁缝店的布朗先生和布朗太太,布朗太太正满脸不高兴地嘟哝着什么,但是当他们看见夏洛特的时候布朗太太又立刻换上了和煦的笑容,并向夏洛特打招呼:“宠物店没有闭店吗?”
    夏洛特指了指宠物店玻璃门后挂着的“close”的牌子,说:“贝蒂太太去伦敦了,我得给宠物们喂食。”
    布朗太太听了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地说:“贝蒂有个好员工。哎,不像我们那个……”
    布朗太太话没说完,就被布朗先生打断了,“别埋怨了,是个人都会生病。”
    “但是不是谁生病都需要老板陪在身边。”布朗太太生气地反驳。
    “我都说了我只是送她去医院。——夏洛特,我们先走了。”布朗先生跟夏洛特打了声招呼,就拽着布朗太太走了。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夏洛特只能听到冷冽的风中传来的破碎的争吵。夏洛特摇了摇头,没再理会经常吵架的布朗夫妇。她打开了宠物店的大门,走进去给宠物们放食物,不得不说这些宠物都很让人省心,他们总是愿意听从她的话,比如三堆食物分三餐就是分三餐。主要还是最闹腾的一条小狗被贝蒂太太带去了伦敦,剩下的猫先生小姐们都很温和。
    除了喂食,她还需要给他们的笼子里清理一下粪便,她一般两天才会处理一次,但是每次处理的时候,宠物们就会害羞地把头塞进笼子的缝隙里,完全不看她。这让夏洛特觉得宠物们真的可爱的不得了。
    她快速清理好了猫猫们的猫砂盆,再打扫了一下宠物店,主要还是一些灰尘,把垃圾袋扎好,夏洛特对宠物们说:“好了,我去扔掉,你们乖乖等我回来。”
    但是在街角对面垃圾桶一直在的位置上此时却空空如也,夏洛特想了想,懊恼地拍了一下头,现在这个时间垃圾桶可能被环卫大叔送到了附近的垃圾站,夏洛特在路中央停了一会,犹豫是拿回去还是去一趟垃圾站。
    最后她还是决定丢到垃圾站去。
    垃圾站并不远,对于夏洛特来说。她疾步走的话,大概十分钟之内就能走到,那里在镇中心广场的另外一边,比较偏僻。夏洛特就把走这趟路当成是在锻炼了,她正了正她的毛线帽,大踏步地向垃圾站的方向走去。
    越过镇中心广场时,夏洛特看到了空荡荡的旗杆,之前万圣节的牌子换成了圣诞节的牌子,上面画着有着圆圆脑袋的圣诞老人,拖着红色的布袋子,走在一头麋鹿的前面。广场中心的小喷泉没有了曾经哗哗的流水,因为喷泉口已经结了冰。
    在一条有一点凹凸不平的石头路上一直走着,夏洛特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垃圾场。还没靠近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让人反胃的气味,夏洛特不得不赶紧捂住了鼻子,那种气味比蜘蛛尾巷的臭水河还让人难以忍受,难怪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夏洛特想。
    正准备穿过一片烂尾楼,夏洛特突然发现有什么在她的余光里一闪而过,她停下了脚步,往烂尾里张望了一会儿,烂尾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条被冻硬了的破布在寒风的吹动下艰难地摇动着。
    并没有什么,夏洛特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威胁感袭上她的大脑,她下意识地扭开了身子,有红光在眼前一闪而过,最后落在了夏洛特的脚边。大声的炸裂声在耳边响起,石头路上的石头被炸碎成了粉末,飘到了寒风里。
    夏洛特惊惧地屏住了呼吸,猛然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烂尾楼,她坚信那道红光正是那里射过来的。里面一定有巫师,面前可能有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伸出手在面前的空气中摸了摸,指尖果然感受到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她伸出食指试探着伸进了空气薄膜里,肉眼可见的她的手指正在慢慢消失。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怕里面再有一道咒语找她打过来,她快步走到了烂尾楼的墙边。她再次摸了摸空气,墙角处仍然有一层空气膜,她鼓起勇气,把手先探了进去,随后是整个身子。随着她走几步把整个身子塞进墙角,眼前突然大变了模样。
    之前还空无一人的烂尾楼里,此时正泛着各种颜色的光,或大声或小声的念咒声此起彼伏,魔咒造成的伤害使得墙体这里一个大洞那里一个大洞,其中一栋楼因为柱子被炸毁,已经塌了一大半。
    这里已经满目疮痍。
    战况有些焦灼,夏洛特探出半张脸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弄清楚现场的情况:四个人围攻一个,而被围攻的那个还不是占下风。
    过了几分钟,乱飞的魔咒渐渐停了下来。几个人似乎都有些疲累,夏洛特终于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瘦的像是一根竹竿,声音尖利到刺耳,他朝对面一个大洞愤怒地喊道:“该死的。你出来,我要认真起来了。”
    “你早该认真了!”另外一个声音暴躁地说。
    “谁知道他这么厉害呢。”瘦巫师抬高了声音,夏洛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穿透了,他还说,“塔伯说这是个废物!他骗了我们。”
    “看来塔伯的脑子不太好,派四个人围攻一个废物,结果还搞不定,也不知道废物到底是谁?”一个讥笑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嘲笑道。
    夏洛特觉得这个声音有一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四个人一起上,怕什么。”又一个厚重的像熊发出的声音响起。
    接着有几个人从柱子后走了出来,除了那个像竹竿一样的瘦巫师,还有一个高高的像是圣诞树一样的人、一个又矮又肥头发都快掉光了的人和一个虎背熊腰壮的像一头黑熊一样的人。他们都穿着破破烂烂的巫师袍,看起来就像是很久没有清洗一样的肮脏。
    突然瘦巫师像是发现了夏洛特,转头往墙脚看过来。夏洛特赶紧缩回了脑袋,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她刚刚看到了瘦巫师如同恶鬼一般的脸,让她的胃里翻涌了起来。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前闻到的垃圾站的臭气被那层空气膜挡在了外面。
    她正想退出这个战场,只要她退后几步。
    但是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降临,夏洛特飞快地离开了那面墙,惊魂未定地看着刚刚她脸还贴着的地方,此时已经被炸成了粉末。但她虽然躲过了爆炸,却也暴露在了那几个巫师的视线中。
    矮巫师油腻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漂亮的小女孩。”胖巫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发出了邪恶的笑声。
    夏洛特觉得他的视线就像是两只肮脏的手想要剥开她的衣服。看着他满口的黄牙,夏洛特的胃里翻腾的更厉害了。
    壮巫师举起了魔杖对准了夏洛特,喊道:“速速禁锢!”
    夏洛特在他嘴巴动起来的一刹那就快速地旋开了身子躲了过去。壮巫师粗声粗气地叫到:“竟然躲开了?”他光滑的脸上露出惊讶。
    接着一个魔咒从一个角落里射中了壮巫师,他突然全身僵硬像石头一样倒在了地上,夏洛特趁机快速闪到了一根柱子后。
    “解除禁锢。——艾伦特拉弗斯,你出来。”瘦巫师的声音越发的尖利了起来,他快速解除了壮巫师身上的魔咒。
    夏洛特摸了摸剧烈跳动着的胸膛,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又压抑着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此时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否看到了她躲在了这里,是否会炸开她用来遮挡自己的柱子,她必须得再换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在她斜前方的位置上她竟然发现有个穿着已经破了半边的褐色巫师袍的男人正躲在那里,他应该就是瘦巫师在喊的艾伦特拉弗斯。他只是漏了半张脸,但是夏洛特很肯定她之前绝对见过他。他好像也发现了她的视线,先是震惊疑惑,接着从他明亮的眼睛里迸发的愤怒,化成了锐利的视线直直地从破墙后刺了过来。
    夏洛特觉得那视线是刀子的话,她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
    艾伦特拉弗斯朝夏洛特打了个手势,她没有看懂,只能疑惑地摇了摇头,比了个“你说什么”的口型。艾伦特拉弗斯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放弃再跟夏洛特沟通,转过头又给了几个无声的魔咒攻击。但是都被防御住了。
    看那几个人的注意力又被艾伦特拉弗斯吸引走了,夏洛特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溜走。因为以她的速度,她相信即使她现在冲出屏障回到了蜘蛛尾巷,这些巫师都不会追得上她。
    但是她看了一眼艾伦特拉弗斯,她想起来自己曾在万圣节那天见过他。此时他只有一个人,如果她走了,他可能会栽在那四个人的手里。如果他死了的话,会不会是自己见死不救导致的呢?她觉得自己有能力把他救出来,她可以用她的速度带走他,但前提是自己能把他提起来,不知道他有多重,夏洛特想。
    上下打量了一下那边的艾伦特拉弗斯,夏洛特决定还是试试看,再不济到时候她扔下他直接跑也是可以的。她在地上捡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用她最大的力气照着最让她恶心的矮巫师投掷了过去,在“哎哟”声响起之前,夏洛特快速地把头缩回了柱子后。
    矮巫师带着哭腔大声的哭喊着:“血,血!臭□□!”
    下一秒她靠着的这根柱子就被炸开了,夏洛特快速地躲开了,在矮巫师嘴里不停喊着“止血的!快给我止血的药!”的时候,夏洛特运起她最快的速度像流星一样划过,冲向了艾伦特拉弗斯旁边的房间里。
    背靠在墙上,夏洛特喘着粗气。她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气息,隐蔽地从破烂地窗户往外看去,艾伦特拉弗斯正背对着她,而他对着的方向,被她用石头砸破了脑袋的矮巫师头上像是破了个大洞一样正在不停的出血。
    以她的力气竟然没砸晕,矮巫师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夏洛特丧气地想。
    高个子巫师很快从衣服了掏出了一个玻璃瓶丢给了矮巫师,他迅速把里面的魔药倒在了头上,血很快就止住了,但矮巫师仍然痛到止不住地□□,一边还骂着下流的脏话。
    接着艾伦特拉弗斯又朝他们放了一个魔咒,但是被警觉的瘦巫师用盔甲护身挡住了。艾伦特拉弗斯也因此被发现了位置,恨恨的瘦巫师朝艾伦特拉弗斯念了一句“钻心剜骨”,一道红光从他的魔杖里射出来,艾伦特拉弗斯飞快地滚到了一边,红光随即打在了地上。但艾伦特拉弗斯,也暴露在了几个人的视线之下。
    声音一直平静地像没有什么情感起伏的高个子巫师飞快地对倒在地上的艾伦特拉弗斯念了一句“除你武器”。艾伦特拉弗斯手里的魔杖马上挣脱了他的手,飞到了高个子巫师的手里。
    夏洛特的心脏骤然紧缩,她知道魔杖对于巫师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位艾伦特拉弗斯并不会无杖魔法的话,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那四个巫师随意地践踏?夏洛特踮了踮脚尖,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朝艾伦特拉弗斯跑去,迅速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墙后。
    但她的腿一疼,力气迅速流失,她扑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瘦巫师尖声笑道:“快出来吧,没了武器,你就是个废物。——直接上,怕什么。”
    高个子巫师说:“还有那个女孩。”
    “估计是个连魔杖都没有的小屁孩!”壮巫师恶狠狠地嚷道。
    “把她留给我!”矮巫师油腻地说。
    “那个女孩不一般。”高个子巫师冷冷地说,“不要太鲁莽,今天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夏洛特感谢自己竟然能暂时镇住他们,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终会突破进来。艾伦特拉弗斯把她抱到了远离墙边的另一个角落里,叹着气说:“我刚让你先走(谁听的懂你说什么,夏洛特抱怨),现在好了吧,走不掉了。还好我随身带这个东西。”他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两瓶瓶魔药,先打开了其中一瓶的盖子,撒在了夏洛特流血的腿上,随着粉末状的魔药被伤口吸收,很快她腿上的血就止住了,伤口也快速愈合。艾伦特拉弗斯又把另一瓶塞进了夏洛特的手里,他说:“喝掉。”
    夏洛特马上倒进了嘴里,随着一股奇特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开来,她突然觉得腿上的疼痛正在慢慢减轻。她看了一眼艾伦特拉弗斯,他的手臂也破了一个大口子,正在流血。她说:“你怎么不给自己也治一治?”
    艾伦特拉弗斯说:“小问题。”他微微站起身子往外看了看,那几个巫师还在嚷嚷着“你们跑不掉的”,但他们就是不肯进来,反而是胡乱地设着魔咒,把四周的墙打的千疮百孔。
    “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夏洛特点了点头。
    “那你快跑出去,我刚刚看到了你的速度,那四个蠢货拦不住你的。”艾伦特拉弗斯蹲下来对还坐在地上的夏洛特说。
    “不行。我得带你一起走。”夏洛特低声说,“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如果说她之前还有救不了就跑的想法,在看到艾伦特拉弗斯把唯一治伤的药给了她之后,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人一起带走了。
    艾伦特拉弗斯竟然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女孩的异想天开:“不可能的,我跟不上你的速度。”
    夏洛特抿了抿唇,那就拖也得拖出去,管你跟不跟得上。她别过头观察着四周,之前她进来的位置已经被矮巫师和壮巫师挡住了,她得找另外一条逃跑的路线。
    “不如……不如你帮我把魔杖抢回来。就在那个高个子手里拿着。”艾伦特拉弗斯突然提出建议。
    夏洛特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她问:“拿回来你就能跟着我离开?”
    “有可能,至少我可以在我们逃跑的时候给我们放个盔甲护身。——你看起来像是不会魔法?”
    夏洛特突然站起来拉着艾伦特拉弗斯挪动了一大步,他们躲过了一个咒语。“是的,不会。”她顺势把艾伦特拉弗斯推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石块下,“等我,我去把你的魔杖抢回来。”
    没等艾伦特拉弗斯回答,夏洛特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跑步冲刺的姿势,她裤子上的破布耷拉在她的腿上,但破洞下的伤口已经没了痕迹,只留下一些已经干掉的血迹,舒缓剂的效果很好,她只感到一丝丝的疼痛,并没有影响她的速度,她飞快地冲了出去。
    艾伦特拉弗斯只看到一道白影在空中划过,可能只有一个呼吸的功夫,夏洛特已经又回到了他的身前,把魔杖塞到了他的手上。他当即举起魔杖给外面放了一道魔咒,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响起,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就像□□一样遮挡住了他们两的身影。
    “看你们畏首畏尾的,如果让我早点上,他们早就被我抓住了。”壮巫师气急败坏地说。
    “趁现在快走。”艾伦特拉弗斯说,“我来开路。”他说着就开始抖动魔杖,炸开了他们面前的那堵墙。“先离开这栋楼,出了反移形换影咒的范围,我就能带你快速离开。”
    夏洛特点了点头,跟着艾伦特拉弗斯穿过了他刚打出来的洞,那边仍然是一个房间。这片烂尾楼就像蜘蛛尾巷一样有着一整排的房子。
    那四个人着急了起来,开始疯狂的使用各种魔咒对着夏洛特和艾伦的方向狂轰乱炸。一道不详地红光擦着夏洛特的身子打在了地上,艾伦特拉弗斯拉着她躲到了墙后。
    “该死的,这里到底有多大!”艾伦特拉弗斯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追上来了!——盔甲护身!”一道魔咒在他的魔咒屏障上炸开。
    夏洛特咽了咽口水,“我记得挺大一片的。他们反移形换影咒设置的范围那么大?”其实她更倾向于把艾伦特拉弗斯提着奔跑出去,只要他用魔咒打通出去的路。
    夏洛特说了她想的,艾伦特拉弗斯并没有采纳她的意见,他说:“我不觉得你能提得动我。”
    “我的力气足够挡住一头牛。”夏洛特说。
    “那你可真是厉害。——四分五裂!——盔甲护身!——好了,力大如牛的小姐快走吧。”艾伦特拉弗斯迅速地前进了他制造的又一个洞。
    正在夏洛特跨过墙洞的时候,一道红光从背后打进了夏洛特的身体,她的身体里面突然产生一种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是很强烈,但是却让她没了力气。“你中了钻心咒!你怎么样?!”艾伦特拉弗斯急切地说。
    “还——还好。”夏洛特的身子麻了起来,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她扑到了艾伦的身上。
    艾伦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跑进了另一个角落里,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看着又很快追上来的四个巫师像疯了一样把周围都快炸成废墟了,夏洛特咬了咬牙,对艾伦特拉弗斯说:“把我放下来吧,这样迟早会被追到的。你不如拿起魔杖。”
    艾伦特拉弗斯把她放在了一堵墙后,他还在大口的喘气,他咽了口口水说:“也许今天得栽在这里了,虽然都是蠢货,但架不住有四个。早就给魔法部传消息了,怎么完全没有人来的。”
    “怎么传的?”夏洛特问。
    “守护神咒。知道这个吗?”艾伦特拉弗斯说。
    “知道,一种非常高深、困难的魔法。”夏洛特曾在书上看到过这个魔咒,但是书上并没有对这个魔咒做出具体的解释,只是说在以前能够召唤出实体守护神的巫师经常会被推举为威森加摩和魔法部的高层官员,这说明这个魔咒真的很难。
    “是的,挺难的。”艾伦特拉弗斯擦了擦额头的汗,“守护神跑的足够远了吧,这么久了魔法部都没人来,汤姆的腿断了吗?还是魔法部也都是一群废物?”
    正这时,夏洛特突然看到有一道绿光从艾伦特拉弗斯的背后袭来,她一把把艾伦推倒,那道绿光没入了她的身体,夏洛特感受到了身体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震荡,她仿佛能听到脑袋里发出了水的声音。
    她一恍惚靠在了旁边,艾伦特拉弗斯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夏洛特的眼神有些涣散了,他问:“你怎么了?”
    夏洛特看着艾伦特拉弗斯整个人开始产生重影,她甩了甩脑袋,在一瞬间她好像站在了艾伦特拉弗斯的身后在看他,他棕色的头发在她的眼睛里摇晃着,又一瞬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的拉拽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艾伦特拉弗斯焦急的脸。他脏兮兮的脸上和暖棕色的眼睛里都是焦急和担忧。
    她摇了摇头,看着艾伦背后喃喃地说:“没什么……背后有人……”
    艾伦特拉弗斯焦急地看着女孩倒在了地上,他探了探女孩的气息,她的气息很有力并不虚弱,她还没死,他放下了心来。
    女孩说到的背后有人就是魔法部姗姗来迟的傲罗们,那四个黑巫师已经被抓了起来。看着他的好友汤姆坎贝尔,艾伦特拉弗斯翻了个白眼:“你们来的也太晚了。”
    “你知道,我们的新部长……”汤姆坎贝尔不高兴地说,“那些人已经抓起来,你还好吗?这个女孩子是?”
    艾伦特拉弗斯把夏洛特抱了起来,“那些人就交给你们了,她中了钻心咒!这应该足够把他们关进阿兹卡班了吧。这个女孩救了我,但是受伤了,我得把她送去圣芒戈。”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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